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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孟浪:你這開局,堪稱橫空出殯

熊貓書庫    武侯派諸葛大力拜見老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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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生大隊的第一次團建圓滿結束了。

  身心俱疲的孟某人稍稍洗漱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倒在床上漫無目的地刷著手機。

  就在他琢磨著要不要打開電腦和紙片人老婆嬉戲一會兒的時候,孟浪的房間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孟浪,你在嗎?”

  “我在!稍等。”

  聽到是張偉的聲音,孟浪慢悠悠地爬起身來,趿著拖鞋給金甲戰士開了門。

  “有事嗎?”

  “嘿嘿嘿,一點小事。”張偉搓了搓手,環視四周見沒有人影之后便躡手躡腳的進了門。

  看著平時大大咧咧的張偉關門時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孟某人在腦海中緩緩打出了一片問號,想不通這貨又想搞什么飛機。

  剛關好門,張偉帶著一臉諂笑,湊上來想搭孟浪的肩。

  最近剛好對肢體接觸有些敏感的孟浪見狀立刻一jio踢開了他:“莫挨老子!有啥子話直接說球!”

  “行吧~行吧~”

  相處了那么多天,對孟某人那變幻莫測的口音早就已習以為常了的張偉聞言憨笑點頭:“內個嘿嘿!”

  “有話快說!”

  “額,其實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是吧~我就是想問問老板,回頭陳朵小妹妹過來了,她的住宿費和日常花銷怎么算啊?”

  孟浪:ヽ(ー_ー)ノ

  ‘我早該想到的,這特么是張偉啊,他來找我還能有什么事兒?’

  “明天我會讓大力交給陳朵一張預支了她三個月工資的銀行卡,她的一切開銷都由她自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請你離開我的房間,我要開始打游戲了。”

  說著,孟浪便一臉不耐之色地推著張偉向門外走去。

  眼看就要被推出房門,張偉連忙扒著門框急道:“誒——誒——老板!孟浪!你別著急啊~我還有件事沒說呢!”

  見張偉似乎真的有事,孟浪這才收回了手,轉身進屋搬了把凳子遞給他:“到底什么事兒,坐下說吧。”

  “嘿嘿,我就知道咱們愛情公寓里就數孟浪你最樂于助人了”

  某金甲戰士一邊拍著連他自己都不信的馬屁,一邊沉吟著整理措辭。

  過了一會兒只見張偉欲言又止地低下了頭,黝黑的臉上居然泛起了一絲肉眼可見的紅暈,嚇得孟浪趕緊拉起椅子后退兩步。

  “你要干啥?!告訴你!我可不好那一口兒啊!”

  張偉:(ーー;)

  “你想哪兒去了,只是關于明天要來的小姑娘,我有些細節想咨詢你一下。”

  孟浪聞言松了一口氣:“那你倒是早說啊!一個大老爺們兒說話扭扭捏捏的,差點兒讓我誤會。”

  “嘿嘿,我這不是從來沒和女孩子同居過嘛~稍微有點緊張。”

  “你緊張個玳瑁卵?人家小姑娘的簡歷我都給你看完了,開卷考試都不會的嗎?真懷疑你的律師證是怎么拿到手的。”

  “呃...咱們還是先不提律師證了吧,我有個很重要的事想問你。”說著,張偉的神色從嬉皮笑臉變成了無比鄭重,“關于人家的病,咱們真的能治好嗎?”

  孟浪感受到張偉眼里那前所未有的認真之色,聞言也是面容一正: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要先問你一句話——在你看來,怎樣的程度才算是‘治好’呢?”

  “當然是完全祛除她身體里的蠱毒,讓她能像正常人一樣無所顧忌的生活啊!”

  “你看,我一猜你就會是這種回答。”

  “你們這些人啊~總是想把自己的意愿強加在別人身上,典型的‘為你好’圣管思維。”

  “我一直很感謝我的初中政治老師,因為他在我三觀塑造的過程中教給了我一句至關重要的話——孔子只說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己所欲之的事就可以強施于人了嗎?”

  “你之瓊琚,人之敝履;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張偉,像你這樣還沒見過面就一心想把人家拉出苦海的人我很佩服,但并不認可。”

  “你幫弱勢群體維權的時候,有沒有同行的前輩勸過你這樣做得不償失?我查過你的檔案,你之前失敗的那幾起官司真的都是因為能力不足嗎?不盡然吧?”

  “如此一個秉持公義,寧愿犧牲前程也不愿為卑劣者辯護的你,又有什么資格為別人規劃‘更好的人生’呢?”

  看著眼前沉默不言的張偉,孟某人反而談興大盛起來。

  “其實,我覺得你和陳朵那個小姑娘挺像的。”

  “像?”

  “嗯。很像。”

  “你看啊,你從小被家人遺棄在孤兒院;而陳朵呢,則是被邪教收養。”

  “如果把人生比作一場游戲,那你倆可謂是齊齊選擇了地獄模式,堪稱是橫空出殯的開局難度。”

  沒有理會張偉的苦瓜臉,昨天在武當山上憋壞了的孟浪此時終于抓住了一個可以放肆輸出的機會,滔滔不絕地繼續說道:

  “但是呢,你們兩個卻都沒有被殘酷的命運所擊倒,她憑借著自身天賦脫穎而出成為了同齡人里唯一的幸存者。”

  “而你也通過堅持不懈地努力以接近40歲的高齡在魔都這樣寸土寸金的城市里擁有了一間不屬于自己的出租屋。”

  “命運扼住了你們的咽喉,你們卻順勢吐了他一臉口水。”

  “說真的,有時候我挺羨慕你們的,可以有那么多的難題等著你們去克服,有那么多的困難等著你們去挑戰!”

  “而作為你們老板的我卻只能每天含淚看著你們拼搏的背影,無可奈何地躺在原地享受你們的勞動果實——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你敢不敢說點陽間人的話?’

  差點被氣炸了肺的張律師表示自己是高端職業群體,不能和土財主一般見識。

  他深吸一口氣整理好心情,想起之前和自己的侄子聊天時發現的一個盲點,擺了擺手嚴肅問道:

  “孟浪,玩笑話就不必說了,我是個律師,而律師往往都具備著排除無用線索的專業技能。”

  “從之前的聚餐一直到剛才的談話,你一直都在刻意回避著一個非常關鍵的要素”

  說著,張偉看向孟浪的眼神中泛起了一道精光:

  “你實話告訴我,把陳朵這么危險的姑娘交給我來帶,如果我搞砸了,你要擔多大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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