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陳武把椅子扶起來,但姜華根本看都不看,一把甩開陳武的手,怒不可遏地質問徐震。馬依依那邊是問不出任何東西了,而且連指證她的可能性都沒有,要是現在還將馬依依列為殺害李俊國的嫌疑人,那么當時同樣的條件下,莫尼也逃不過。
但是傻逼都知道,如果海獅城司法部門敢對莫尼下手,獵鷹城那邊絕對不可能不過問,所以眼下想要平息李誠誠的怒火,唯一的辦法就是坐實耿江岳的殺人動機和過程,只要拿到證據,就算王神機是他親爹,那獵鷹城至少明面上也不可能再給海獅城施加什么壓力。
甚至如果可能的話,再找個機會把耿江岳偷偷弄死,再把鍋隨便甩到哪個倒霉蛋身上,也未嘗不可。海獅城這邊到時候只需要出來跟公眾道個歉,或者讓獵鷹城“制裁”一下就行了。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必須得先坐實耿江岳該死的理由!
姜華大步走到徐震身前,把徐震從地上拉起來,焦急問道:“出什么事了?”
徐震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對講話道:“姜總長,這個孩子有先天精神屏障,精神類的技能對他無效,別說是我,就算是我師父魏關山來了,估計也辦不了這件事。”
姜華頓時瞪大了眼睛。
徐震的這個家伙,這時候把魏關山拿出來說事,是在威脅他嗎?狗日的獵魔師工會!全世界各個國家和地區的事情,到底是各地政府說了算,還是他們獵魔師工會說了算?!
姜華滿臉怒容,他不過是個鉆石級的水準,在獵魔師的序列中根本不存在什么江湖地位,但心里雖然生氣,卻也不敢再把火往徐震身上撒了。
魏關山徒弟不少,但那也不是他可以隨便得罪的理由。
“這個世界上,就沒人能治他了?”姜華伸手一指耿江岳。
耿江岳今天第二次拿出了可以吹到壽終正寢的牛逼,正色道:“沒錯,這個世界上,確實沒人能治得了我。我前幾天跟魏關山交過手,我贏了。”
房間里幾個海獅城的大佬聞言,全都面面相覷。
他們敢不敢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真的很佩服耿江岳有膽子說出這種話來。
“你真的和我師父過過招?”徐震驚訝問道。
耿江岳道:“嗯,差點被他殺死,不過還是我棋高一著。”
徐震又問:“你現在的靈力值是多少?”
耿江岳道:“你猜。”
徐震眼中金光微微一亮,一道波紋從耿江岳身上掃過去,立馬道:“不可能!你的靈力值最多也超不過100點!我師父就算站著不動讓你打,你都不可能傷到他一根汗毛!”
陳武立馬接道:“靈力值100點不到還審個屁!直接宰了他不就好了!王神機又不知道是我們干的!”話音剛落,手中本命武器驟然顯形,一道帶著三重元素鈍化傷害的劍氣直接從耿江岳身體上劈過去,剛想直接閃現過去一刀取下耿江岳的首級,自己卻被一道極重的力量憑空擊中,口吐鮮血,向后倒去,重重地砸在墻上,眼前一黑,幾乎要暈死過去。
耿江岳瞬間給自己套了個寒冰刺甲,瞬身術到三米外,看著被他百分百反彈成重傷的陳武,一本正經道:“這么不講江湖道義,信不信我現在就給王神機打電話?”
陳武渾身劇痛發麻,幾乎無法控制身體地艱難抬起頭來,愣愣看著活蹦亂跳的耿江岳,感覺就像中了鈍化傷害的人不是耿江岳,而是他自己一般,眼里滿是錯愕。
不可能…
他的鈍化傷害,就算是王神機本人在這里被蹭到,也不可能毫發無損。
還有他這招元素反彈,全球能做到這點的,難道不是只有陳振東一個人嗎?
“你能免疫鈍化傷害?”陳武不敢相信地看著耿江岳。
耿江岳一臉認真:“這位老大哥,做人呢,眼界要放開一點。什么叫我能免疫鈍化傷害?為什么只能是鈍化傷害的?難道不能免疫所有的三重元素傷害嗎?難道就不能免疫所有的元素傷害嗎?我要是告訴你,我不但能免疫鈍化傷害,還能免疫麻痹傷害、眩暈傷害、石化傷害,甚至是死亡暴擊,你是不是要嚇得連尿都噴出來?”
陳武臉色發青,又突出一口血來。
可耿江岳根本不管他死活,只顧自己裝逼一定要裝到爽,悵然嘆道:“我這個人,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吹牛逼!人嘛,有多大本事就說多大的話,扮豬吃老虎和扯虎皮做大旗,都是不成熟的行為!我說我跟魏關山打過一架,那就是跟他打過一架。我說我打贏了,那就是特么的打贏了!我有什么理由跟你們這些連附魔傷害都打不出來多少的低端選手吹牛逼?我要是連區區一點元素傷害的問題都解決不了,我還怎么在江湖上混?”
正裝得高興,卻見康之福點開腕表,飛快拉出一個清單,快速掃下來后,康之福臉色更難看道:“你明明前幾天還在百科搜索上查元素傷害的詞條,你根本連元素傷害是什么都才剛搞清楚吧?你的這些能力,到底是哪里來的?”
耿江岳道:“關你屌事?這和你們無緣無故抓我進來有直接關系嗎?”
康之福眼神一狠,手中頓時白光乍現,明顯比徐震和陳武都要強上一個檔次,飛身到耿江岳身前,一把探向他的額頭。
耿江岳的意識世界中,康之福的拳頭狠狠擊中他的靈魂屏障。
隨即只聽砰的一聲,康之福就跟風箏斷了線似的飄飛出去,落在地上,直接暈死過去。耿江岳看得直搖頭,嘆道:“魏關山就是這么被我耗死的,打在我身,痛在他的心。”
說著話,一步步朝著姜華走過去。姜華差點要嚇瘋,還當耿江岳這是要官逼民反,現場行兇了,不住往后退,色厲內荏大喊道:“你想做什么?不要過來!停下!我命令你停下!”
耿江岳走到姜華跟前半米,終于停住了腳步,然后微微一笑,先問一句:“大佬,你的靈力主屬性是什么?”
姜華握緊拳頭:“火屬性,怎么了?”
“火屬性就是自己人。”耿江岳拉起姜華的手,握著搖了兩下,然后轉頭指著重傷的陳武、暈死的康之福還有懵逼中的徐震,微笑道,“你看,各位長官的身體,現在都不太適合再繼續工作,這里就只有將軍您一個人主持大局了。我現在有幾個簡單的問題,想向將軍請教一下,希望將軍能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姜華的額頭兩側,汗珠掛了下來:“你說。”
耿江岳問:“首先,你們其實沒有我殺害李俊國的直接證據對不對?”
姜華想了想,點頭道:“對。”
耿江岳又問:“其次,你們其實是想栽贓陷害我,讓王神機無話可說,然后再隨隨便便弄死我,給李誠誠出口氣是不是?”
姜華立馬道:“沒有!絕對沒有!我們辦案都是講原則講規矩的!”
耿江岳再問:“那馬依依就更加無法定罪咯?”
姜華道:“她有預謀…”
“放屁!”耿江岳眼珠子一瞪,很兇惡道,“那你平時罵人的時候說操別人媽,那是不是也該判你一個什么罪啊?”
姜華被耿江岳這么一吼,先是膽子一縮,但總歸也是肩上兩顆星的人物,短暫地心跳驟停了一下后,腦子卻突然清醒過來,大聲反問道:“你不要岔開話題!今天是我們審你!你既然說你沒殺死李俊國,那你怎么解釋,你明明進了馬依依的房間,卻一直沒有出來!剛才你分明使用了空間技能,隱藏住了馬依依!你是不是就是用的這一招,偷襲了李俊國!”
“不是!”耿江岳說鬼話根本不用思考,理由說給就給,“我這招技能,第一只能用在別人身上,第二在自己身上起效時,是被動效果,只要受到攻擊就會自動消失!”
姜華瘋了,咆哮道:“放屁!剛才陳武和小康打你的時候,你怎么不消失?”
耿江岳不屑笑道:“他們那也叫打到我?他們配嗎?我之前是中了那個少將的死亡暴擊才消失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找那個姓莫的少將過來對峙啊!只要他敢說他做了,我就敢明天拉條橫幅去獵魔師工會駐海獅城的辦公室門口喊口號,說你們濫殺平民,往14歲的無辜少年身上丟死亡暴擊彈!不怕告訴你,海獅城2號樓里,老子有的是熟人!去了還能管飯!”
姜華盯著耿江岳,眼珠子瞪得老大。
看著耿江岳滿臉的堅定,他知道,今晚上這趟差,是徹底砸了。
打也打不過,審也沒法審,連拼關系都拼不過人家。
如果馬依依真的睡過這個年輕人,那么李俊國,死得其實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