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官大帝,為天朝歷史上最悠久的供奉之神。
說句不客氣的話,后來的香火神什么的,都是弟弟。
不過滄海桑田,時間是最大的殺器,再大的豐功偉業,都會在歷史長河之中被掩埋,除非特意的去翻查,否則大部分的人,慢慢都會淡忘曾經的傳奇。
當然,也有些東西是永垂不朽的。
即便不長記于心,但一旦說起名字,立馬就能知道這是誰。
如三官大帝,最老牌的大佬,然而后世有多少人知道們是誰?估計只要說出名字,那不得了。
堯舜禹。
堯舜估計都只是不少年輕人心中的一個模糊的概念,有啥偉業并不知道。
但說起大禹,肯定大部分人都知道,大禹治水嘛,還有典故三過家門而不入。當然,也會有些二百五,可能會說大魚海棠,然后啊個不停。
而三官大帝,天官地官水官,這水官,就是大禹,一位把人間河道當溝渠一樣改革,為人族謀萬世的超級大佬。
心中復現關于水官的來歷,然后柳金心中有了主意。
這可是我人族上古大佬,是真正的純人類啊。
雖然不知道為啥也天臧化禁地,不過身份擺在這里就行。
柳金二話不說,走到水面,啪的一下就跪在地上,然后朗聲道:“后世不屑子孫,前來拜見大禹祖宗,大孫子給您老人家磕頭了。”
話落,柳金直接磕起頭。
這一磕,就沒完沒了,啪啪啪的腦門在地上很實誠的落下,不多時就砸出了一個坑。
這一幕被密密麻麻的各種不祥動物看在眼中,一個個眼神古怪。
終于,柳金磕到九十九個的時候,突然一個老人出現在柳金面前,無語的看著柳金。
這老人一身麻衣,頭發披散,胡子邋遢,然而氣勢不凡,不怒自威。
眼看柳金還不停,老人開口:“別磕了。”
柳金一頓,看著老人,咧嘴傻笑:“您是大禹老祖宗?”
老人道:“不要亂叫,我…”
柳金臉色一拉:“你不是老祖宗,亂喊什么?別打擾我給老祖宗磕頭。”
說完柳金對著湖泊,就要繼續磕。
然而一股力量禁錮了他,讓他無法磕下去。
“世間不得圓滿法,九十九是極限了,再多磕一個,我受不起。”老人看著柳金,繼續說。
柳金一愣:“您是大禹啊,那怎么受不起,后世子孫給老祖宗磕頭,別說九十九,給您磕三天三夜都是應該的,別攔著我,我還要磕。”
老人笑了:“如果是我子孫,老朽也就認了,你如何判定自己是我子孫?”
柳金理直氣壯的道:“這不很明顯嘛,我年紀輕輕,精通水法,這絕壁是遺傳啊,不得您的遺傳,我這么年輕,怎么可能有如此牛逼的水法?”
老人無語:“這也算是證據?”
柳金道:“怎么不算?再說了,我剛進來,第一眼看到湖泊的時候,我的心中就浮現了老祖宗的名字,這絕對是愛的呼喚,是親情的感應,大禹是我祖先爺爺絕對沒跑了,而且,我這頭都磕了,您老也沒有拒絕,我叫你一聲爺爺,您老也不吃虧吧。”
老人:“…”
“那現在頭也磕了,還有事嗎?”老人看著柳金,面無表情。
柳金笑道:“當然有,我這還有酒水,還有靈桃,都是給您帶來的貢品。”
說著,柳金拿出了五糧液,還有靈桃,還有袋裝的雞爪,豬腳,辣條,酒鬼花生。
一邊拿,柳金一邊嘆息:“您老可千萬別嫌棄,這已經是孫兒傾盡家產才弄到的好東西,為此,我還負債累累,不過只要能讓爺爺吃上我為您準備的美食,喝一口我奉上的酒水,孫兒就算是三代舉債,也心滿意足了。”
老人臉黑。
雖然看不透這小子的命運,但是你胡說八道,我一眼就看穿了好不好。
“再給你一次機會,繼續胡扯,那就隨你,我不管了。”老人看著柳金,繼續說。
柳金嘿嘿笑道:“那您老這意思,認下我這個大孫子了?”
老人笑了:“我倒是敢認,你敢答應嗎?”
柳金道:“這有什么不敢的?”
“當了我孫子,那你可就是人族的祖宗了,你本家的人,看到你就要喊祖宗。”
柳金笑了:“您老這話說得,這年頭,各論各的還少嗎?我叫你哥哥,你叫我爸爸的都有。”
老人臉黑:“荒唐,還有綱常禮法嗎?”
“沒辦法,世情如此嘛,老祖宗,孫兒也想問您,您這在這黑暗天化為禁地,這是想干啥啊?別的神佛拋棄了人族,畢竟不是一條路子的,咱不在乎。但您不一樣啊,您可是我們老祖宗。”柳金看向老人,一臉不解。
老人沒好氣的道:“我要不來,人間早沒了,偏偏就是你們這些不爭氣的,可曾想過,這大好人間,怎么就被你們折騰成這個樣子了?你看看那邊的動物,有何感想?”
老人一指,柳金瞄了一眼,道:“都挺肥的。”
老人:“…”
動物不祥:“…”
“叮:撩撥成功,水之道3000.”
“叮:撩撥成功,獸血沸騰3000.”
“叮:獸血沸騰小成。”
“叮:獸血沸騰,萬獸怨念融合的血脈技能。憤怒之下,殺心大漲,氣血沸騰,戰力暴增。”
一股信息接收,柳金歡呼。
水之道,肯定來自水官。
果然不愧是大禹老祖宗,把天下河道玩弄的服服帖帖的大佬,直接增加的就是水之道經驗。
不過老祖宗還是不要輕易惹怒的好。
而獸血沸騰,就真的驚喜了。
這種血脈能力,可以加持任何能力,爆發近乎一倍的殺傷力。
比如八門天臧圓滿之后,這要是再爆發一倍的戰力。
瑪德,超越初代秒秒鐘啊!
彼之不祥,我之吉祥。
嗯,可能也有臨來之前的那一吻的祝福功效。
柳金腦海中閃過進入黑暗天前,和刑沅的第二次舌吻,瑪德,那小舌頭跟泥鰍似的,真吉爾滑溜,就是時間太短。
“咳咳,開個玩笑,其實我想說,這也不算是人的錯,是老天的錯。”柳金一本正經的解釋。
這話一出,老人愣住,那些眼神兇厲的動物也都一頓。
“怎么就成了老天的錯?”老人疑惑。
柳金道:“因為這是老天的設定,老祖宗你想想啊,咱們人要活著,該怎么辦?吃飯啊,光吃飯也不夠,畢竟要干活養家,所以還要吃肉才有力氣,肉從哪里來?吶…”
柳金說著,對動物們努了努嘴。
動物不祥:ノ
“叮:撩撥成功,獸血沸騰3000.”
“叮:獸血沸騰大成。”
兩邊刷,美滋滋。
柳金開心,老人卻是皺眉:“這也不算老天的錯吧?為食殺生,自然規則,倒也沒什么,但是人間殺戮明顯過多,為吃一頓殺一牛,也算是生存所迫?如今更是怨氣不斷積累,一年超過一年,如此下去,人族何存?”
柳金道:“老祖宗,您這又不對了。”
“怎么又不對了?”老人愣住。
柳金道:“您說的是有,但也不是全部吧?那是有錢人的做法,所謂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吃一頭動物身上最好的一部分,大部分浪費。然而你看看那些動物,隨便問一個,誰沒有干過浪費的事?比如老虎,抓住了一頭鹿,我就不信它能吃的完?剩下的不浪費了?那鹿是不是應該怨恨老虎?”
老人:“…”
“胡扯,吾族又非人族,沒有腌制的辦法,也沒有冰箱儲存,難道看著食物上門而不動?活該餓死嗎?這如何能怪吾族?所有動物都是這樣的本性。”一頭老虎突然開口,怒聲不滿。
柳金道:“所以原本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小蝦的你們,相互之間覺得被吃很正常,然后被人吃,就不樂意了,就怨恨了對吧?”
“是人族毀滅了我們的傳承,迫害了我們的生存,如今人間,有多少飛禽走獸已經絕種了,你問問穿山甲老弟,這就是活生生的證據。”老虎大怒。
“是的,是人類為禍,仇恨不共戴天,我們必須報復。”一個穿山甲溜達出來,憤怒的咆哮。
柳金道:“你這樣講,那就又回到最初的話題,這是老天的錯,你們想想,是先有天,還是先有人?如果老天不允許,人族怎么可能會存在這個世上?怎么可能破壞你們的生存法則?我們都是被逼的,我們也是老天的劊子手啊,我們也很無奈啊?難道現在你們報仇,不去找幕后主使者,而是找一把工具來發泄仇恨嗎?如果是這樣,那咱們就要講道理了,你們死的時候,是被什么搞死的?是刀?還是弓箭?還是槍?這樣的話,那刀,弓箭,槍才是你們的仇人啊,你們居然怨恨人族?這不是無理取鬧是什么?”
動物不祥:“???”
雖然不知道怎么反駁,但這絕對是歪理啊!
“說實話,我為你們感到悲哀。”柳金打鐵趁熱,一臉同情的看著那群動物不祥。
“你們想啊,活著的時候,你們被老天利用我們人族,打死了你們,吃了你們。死了之后,又被老天利用,來找人族報仇,這叫什么?這叫愚弄,叫擺布,老天讓你們被殺,所以你們就死了,讓你們報仇,所以你們又活了?你們就是一群被老天玩弄的棋子,而且這個游戲肯定還會繼續下去,你們報仇完了,人間換了主角,然后你們和下一個種族,還會繼續被玩弄,被死去活來的利用,嘖嘖嘖,這樣的未來,你們可以想象一下,是不是感覺不寒而栗,是不是覺得生不如死?然而你們還自以為是,還沉浸在自我的思維里,覺得自己被害了,然后報仇,然后又被害了,然后又報仇,被害報仇,被害報仇,你們未來,就是這樣的永無止境,無法逃脫。”
說到最后,柳金語氣幽幽,意味深長,宛如一個看透了世界本質的哲學家。
動物不祥,集體懵了。
水官老人,也是目瞪口呆。
這便宜大孫子,好特么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