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中年婦女突然開口,眼神銳利,語氣不善。
柳金笑道:“這有什么好騙的?難道還有人敢在這翰州胡亂借名頭?你怕是死了太多年,腦子不夠用了吧?”
目光復雜的看著柳金片刻,中年婦女猛然轉身就要走。
它感覺到了柳金的難纏,果斷選擇放棄。
“等等。”柳金開口。
“怎么?你以為依靠鐵頭陀庇護,老娘就怕你了?老娘跟鬼道人混的。”中年婦女齜牙,眼神不善。
柳金笑了:“鬼道人了不起啊,我還沒告訴你,我還有個姐,可是翰州房東大佬肥婆,你把鬼道人抬出來,這意思是不是覺得鬼道人能夠一個壓過兩個,這是看不起我家大佬和我姐呢。”
伴隨著柳金的提名,翰州城,公寓樓,正在抽煙的肥婆突然一頓,眼睛就看向了地下斗場所在,臉上浮現了一抹笑意。
這小子,就聊了一句話的事兒,怎么說的我好像跟你多親似的?
不過這不要臉的樣子,嗯,是個混圈子的料。
而這時候,另外一處,外表看起來是一棟豪宅,但內部卻陰森,幽暗,各種詭異的擺設,物品。
一個穿著怪異道袍,臉色慘白,卻留著八字胡,身材瘦弱的中年道士,盤坐在地上,幾道綠光環繞。
突然它睜開一雙碧油油的眼睛,看向了地下斗場所在。
只是沒看多久,中年道士突然看向弘法寺方向。
這邊,原本關注柳金的青銅頭老和尚正在關注它,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中年道士:???
我特么提鬼道人的時候,你根本就沒說肥婆好不好。
怎么會有你這么不要臉的人?
這不是故意坑我嗎?
“我沒這么說,你別瞎說。”中年婦女果斷反駁,并且心情變得糟糕至極。
在翰州圈子,巨頭之說,也只是一個私下里的陣營劃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避免井水犯了河水。
可是從未有過,真的敢把自家大佬拿出來當擋箭牌用的,這種事,想都不敢想,更別說做了。
怎么就遇到了這種混賬,拿一個不說,一說還說倆?你就不怕被頭上的大佬私下里解決了你。
“呵,還在狡辯,那你提鬼道人什么意思?是看不起鐵頭陀,還是看不起我姐?今天你要給我一個說法,否則,嘿嘿,咱們地下斗場見,死斗。”柳金齜牙,一臉我為了維護我家大佬和我姐,犧牲自己也在所不辭的忠心小弟模樣。
明明是你先提的,為啥你能提,我就不能提了?能別這么無恥嗎?
“你想死斗?”中年婦女也氣笑了,咧開嘴,原本的整潔白牙,突然變成了一排利齒,一種邪煞氣息在身上浮現,很強,而且怨氣更強,隱約都能聽到身上有哀嚎之音。
這家伙,絕對害死過不少人,而且連魂魄都沒有放過,否則無法有這么多的怨氣纏身。
這種貨色都能收歸門下,那鬼道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窺一斑而知全豹,柳金對中年婦女和還未見過面的鬼道人下了判斷。
“不,不是我想,是你逼我死斗,侮辱我大佬,羞辱我姐者,就是我的死敵。”柳金依舊大義凜然。
反正別想把事件簡單化,老子就拖著倆大佬,來呀,看你怎么辦。
弘法寺,青銅頭和尚忍不住又摸了摸頭。
這小子有意思啊。
公寓樓,肥婆又點了一支煙。
是我小看他了,這絕對是個臭不要臉的小滑頭。
豪華別墅,中年道士,臉色一下子難看無比。
中年婦女原本兇戾的氣息,為之一滯。
這特么叫死斗?
你這叫坑人。
真的答應你了。
這不是表示我真的不屑兩位大佬?那我死斗個屁,弄死你,我也活不了,跑都跑不了。否則鐵頭陀和肥婆如何在翰州立足?那不是讓人笑話了?
“怎么?你怕了?難道鬼道人沒有給你勇氣嗎?”柳金看著中年婦女快要扭曲的面孔,不屑說道。
怎么又扯到鬼道人了?
我只是表明我混那個區的,你這么扯,讓我現在離開,只怕鬼道人也不能放過我啊!你媽批的怎么這么陰險!
中年婦女氣抖冷:“這跟鬼道人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那你剛才扯鬼道人?若不是它給你勇氣,你敢扯它名頭?嘿,女人,你不用狡辯,事實勝于雄辯。”柳金繼續懟。
這怎么又回到最開始的話題了?
是你扯鐵頭陀,我才說鬼道人,這不是正常的一種區域表態嗎?怎么說的好像是兩位大佬比狠似的?
“你到底想怎么樣?”中年婦女已經無力吐槽了。并且心中有一點點恐懼正在滋生。
這天聊的不對啊,再這么聊下去,我特么莫名其妙得罪了三個巨頭,我是來翰州避難的,不是來找死的。
柳金好笑道:“你這話說的,怎么是我想怎么樣?難道不是你突然過來找茬嗎?你還一下子盯上了我和我老哥…”
說到這里,柳金突然一臉恍然,大聲道:“我知道了,肯定是鬼道人吩咐你這么做的對吧,它覺得翰州太平靜了,它覺得自己修為夠了,可以把身份提高一些,成為翰州第一大佬,所以想要利用我來當導火索,挑釁我大佬和我姐,然后踩著我姐和我大佬的尸體上位,借此威懾其他大佬,搞不好,它早就看我家大佬和我姐不順眼了,所以才利用我,好一個借刀殺人,一箭雙雕,真是妙計啊!”
老人:“…”
鐵頭陀:“…”
肥婆:“…”
鬼道人:“…”
這時候,翰州其他一些大佬,也都關注了過來。
畢竟住的都挺近,稍微有些動靜,大家都看得到。
尤其是,這邊這個熱鬧,還挺特么有意思的。
只是,當柳金這么一扯,所有大佬都無語了。
麻痹的,你們兩個小家伙胡鬧一場,還特么扯到翰州改天換地了?你這是個矮不怕天塌啊!
尤其是瘋魔家族。
幾個瘋魔家族的大佬,都看的臉黑如墨。
妙計你大爺,你這張嘴才妙!
翰州這么多年平靜,這特么三言兩語就要被你打破了,你是真能扯淡啊,你咋不上天呢。
尤其是白毛獅王,一臉懵逼,不明白怎么才把這小子帶來,就鬧出這樣的動靜?
還讓不讓人好好過了?就不能安靜的睡女人,生孩子?這還不夠你爽的?
郊區莊園,拐杖老爺子,也在關注,見狀微笑:“要開始了。”
在他旁邊,靈體老婦人嘆息一聲。
“你別說了,我錯了,我道歉,我不是人,是我不該過來找茬,放了我吧。”中年婦女心肝都在顫抖,它怕了,真的怕了。
感覺要是再多扯幾句,別說離開翰州,這地下斗場的大門都出不去了。
這就認慫了?
一點戰斗力都沒有啊。
柳金有些遺憾。
吞月也就不說了,早就大成,經驗值增加,只是增強效果。
而煞氣,原本雖然不在意,不過這也算是一個技能了,還能滋養陰靈。
這撩了這么多次,居然還沒圓滿。
看經驗值。
臥槽,就差幾百點了,你怎么可以認慫?你再生一次氣,哥們也就滿足了好不好。
心思轉動,柳金看著中年婦女笑了:“你這意思,是表示鬼道人怕了我姐和鐵頭陀嗎?還是說,被我揭穿了它的陰謀,所以你任務失敗,害怕了?”
“叮:煞氣圓滿。”
奈斯!
柳金心中舒坦。
中年婦女突然眼睛一下子紅了,表情都變得扭曲而瘋狂,然后尖叫道:“我殺了你,我死也要帶你一起。”
話落,它就沖過來。
“臥槽,這是陰謀不成,要直接撕破臉嗎?鬼道人,你果然是想…”柳金沒有硬碰硬,而是邊退邊叫。
下一刻,一道幽光飛落,直接穿透了中年婦女的眉心。
頓時,瘋狂的中年婦女僵住,撲倒在地。
剎那間,一縷縷怨氣化作殘魂,環繞中年婦女,密密麻麻,數都數不清,這些殘魂歡呼,怒罵,然后扒在中年婦女身上啃食,那憤恨,令人心驚。
“此邪祟,惡毒殘忍,亂用我名,死不足惜,它所為,與本尊無關,小友,讓你受驚了,這幽魂珠,就當是彌補,略表歉意。”一道幽冷聲音響起。然后一顆珠子在柳金面前浮現。
柳金眉開眼笑的把珠子收起來,然后笑道:“我就說,前輩高風亮節,怎么可能是這種人,一定是這小妖女想要害你,如今前輩大義滅親,實為翰州楷模。我實在是敬仰的很,前輩,我能叫你一聲哥嘛,你救了我,讓我感覺到了一種受到哥哥保護的溫暖。”
鬼道人:“…”
老人:“…”
其他關注的大佬:“…”
“無恥啊!”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大佬,內心的統一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