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黑雨國國主也來了?”
晉安假裝吃驚的說道。
對于黑雨國國主還活著,并且來到不死神國的消息,他一點都不意外。
他還沒找到不死神國前,就是一路聽著黑雨國國主和四大魔鬼傳說走來的。
此時他目光里升起些興趣。
雖然黑雨國國主和另幾個魔鬼活了幾百年,但晉安絲毫不怵這些人,都是些藏頭露尾的一窩蛇鼠罷了。
別說在鬼母噩夢里大家都是體質普通,開始于同一起跑線,就算是在外面,他也絲毫不懼怕這些人,這些蛇鼠有他們的蠅營狗茍之道,他也有他的五雷大帝、六丁六甲真武之道。
他的修行之路從來都是在逆流中勇猛前進,還沒真正怕過誰,連道場陰墳都囫圇闖過來,連山神一口殃氣都被他給重新鎮壓進道場陰墳里,他還不會因為幾個沙漠小國的邪修就失了心態。
帕沙老頭似乎有些滿意晉安的吃驚表情,昂首笑說道:“正是。”
他原以為晉安會因為太過震驚,迫不及待的繼續追問有關黑雨國國主消息,他也好乘此機會好好敲打下晉安,省得晉安又蹦出個劉奶奶劉爺爺的繞口令來。
可哪知。
晉安卻不按常理出牌,直接無視過黑雨國國主,打聽起另一件對他來說是很無關緊要的事:“帕沙老頭,你剛才說隔壁九號客房的人,不在客房里,是怎么回事?”
晉安沒忘了這趟來的正事,雖然打聽黑雨國國主的情報同樣很重要,但他看出了阿平眼里的隱隱急色,知道阿平報仇心切,反正早打聽黑雨國國主消息和晚打聽沒啥區別,所以他先替阿平打聽池寬的消息。
“我們黑雨國國主…呃…晉安道長您剛才問什么來著?”帕沙老頭說順嘴,一時沒反應過來,差點被自己話到一半的口水噎住。
晉安又把之前問題重復一遍,帕沙老頭古怪看一眼晉安。
“怎么?”晉安看著對方。
帕沙老頭搖搖頭說沒什么,然后說起了池寬的去向:“之前二樓鬧出的很大動靜,看來也是跟晉安道長與您的幾位朋友有關吧?”
“那個時候,有一個手被繩子捆著,全身都是血像是遭人囚禁毆打的瘦小男人,從二樓跑到三樓,他一來就去敲隔壁九號客房的房門,嘴里還喊著九號房客的名字,看起來像是認識的樣子。”
聽到這個消息,晉安臉上浮現訝色。
這次并不是假裝的。
而是真的有些吃驚到了。
帕沙老頭說的那個手背捆著的人,應該就是二樓原四號客房的房客,想不到這人還跟三個小乞丐認識。
想到這,晉安又想到另一個小細節,難怪對方從阿平手里逃出來后,非但不往外跑,向外面的人求救,反而往走廊深處跑,原來這是在三樓還有同伙啊。
“那后來呢?”晉安皺眉思忖道。
帕沙老頭也很好奇二樓房客和三樓房客是怎么攪合到一起的,也好奇這兩人有什么秘密,所以知無不言的繼續往下說著:“二樓房客敲門沒多久,九號客房的門就打開了,對了,住在九號房客的人好像是叫池寬,那個二樓房客的名字好像叫段山,這兩人關門在房間里不知道商量著什么,等二樓動靜平息后,這兩人一起離開了房間,輕手輕腳走向‘歲’字號十二號客房。自從他們進入十二號客房到現在,已經過去小半天,也不知道他們在鼓搗什么秘密,我把這么多事告訴晉安道長您,如果晉安道長您知道些什么秘密也不要藏私,告訴我們兄弟二人知道。”
說到這,帕沙老頭像是剛想起來什么事,又臨加一句:“他們不是像晉安道長您這位朋友那樣粗暴砸開門進入十二號客房的,他們有鐵鑰,是開鎖進入十二號客房的。”
聽到這個細節,晉安手掌摩挲下巴,有點意思,看起來原四號房客和池寬的關系還不簡單,不知道這十二號客房藏著什么秘密?
聯想到阿平曾說起過,原四號房客是人販子的身份,而池寬也不是什么善茬,這兩人湊合一起干著偷偷摸摸的事,莫不是他們已經找到了那個小女孩?
思及此,晉安眼神淡漠掃一眼帕沙老頭和扎扎木老頭,沒有說出自己的心中猜想,而是話鋒一轉:“黑雨國國主,還有幾大高手,以及其他笑尸莊老兵現在在哪里?你們二人又是為了什么出現在這家客棧的?”
帕沙老頭這次沒有回答晉安的問話,反而是搓搓手掌,與晉安對視的嘿嘿一笑:“晉安道長,這好像對我們有點不公平吧?”
“您一來就連問幾個問題,行,看在我們是老朋友的份上,我沒有怨言,全都回答了,可這對我們就有點不公平了,我們也是很多問題想問晉安道長您,您總該也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吧。”
晉安看一眼帕沙老頭,目光又瞥一眼一旁的扎扎木老頭,幾個小嘍啰也敢與他直視,跟他提條件,看來這倆老頭仗著這里是鬼母噩夢,大家都是普通人體質,膽氣漲了不少吶。
或許除此之外,這倆老頭還有別的什么倚仗,才敢讓他們這么有自信,膽子肥到敢跟他平起平坐談條件。
晉安點點頭,說道:“帕沙老頭你說得有道理,在我們漢人里有句話,‘禮尚往來,有來有往才能情誼久’,說說吧,你想問什么問題。”
“漢人的文化的確很令人羨慕,總能用簡單的二字四字就概括我們要講的長篇話。”帕沙老頭羨慕說道。
晉安看一眼帕沙老頭:“你是想說‘言簡意賅’吧。”
帕沙老頭再次羨慕看著晉安:“好一個言簡意賅,我對漢人文化更加欽佩了,這次能離開沙漠,我們老兄弟幾個肯定去一趟康定國,學習下漢人的文化。”
扯了幾句題外話后,帕沙老頭臉上神色一肅,開始說起正事:“晉安道長您這次是幾個人來到不死神國的?應該不止您一個人吧,我怎么不見其他人?還有晉安道長為什么也會來到這家只開在深夜的客棧,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隱秘事情?”
“這個隱秘事情是不是跟二樓房客和九號房客有關,晉安道長不如說說‘歲’字十二號客房里有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