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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最詭譎的出現了

熊貓書庫    白骨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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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越是深入。

  晉安逐漸擰緊了眉頭。

  他也察覺到老道士和鄉下神婆的情緒變化。

  只有他與削劍不受影響。

  削劍是因為生性木訥,木然,原本性格就那樣,或許也是因為跟他盜爺身份有關吧。

  而晉安。

  則是因為他身上的六丁六甲符起了作用。

  揣在胸口衣襟里的黃符,溢散出絲絲陽神神道能量,六甲陽神護住他心脈,六丁陰神護住心性與神魂,使他不受污染與墮落。

  當貼著胸口而放的六丁六甲符越來越滾燙時,晉安當機立斷的停下腳步,叫住老道士和鄉下神婆別再前進了。

  “這里有古怪。”

  “我身上的辟邪黃符起了反應。”

  晉安攔住老道士和鄉下神婆,然后拿出一直貼身而放的六丁六甲符。

  果不其然。

  黃符上的朱砂符咒,正有陽火熾熱氣息溢散而出,微微發燙,發光。

  然而,老道士和鄉下神婆就像是沒聽到晉安的話,臉上神情越來越狂躁不安的嘟嘟囔囔著,還在不停往前走。

  一副中了邪的樣子。

  聽不進去人話。

  晉安一看這架勢不對,他把手中火把往天上一拋,雙手果斷拿出身上那二張三次敕封的六丁六甲符,腳踏罡步擋住老道士和鄉下神婆。

  “六丁六甲符,行風雷,制鬼神!”

  “六甲太歲召陽神,甲子神將王文卿、甲寅神將明文章、甲辰神將孟非卿、甲申神將扈文長、甲午神將書玉卿、甲戌神將展子江!”

  “六丁太歲召陰神,丁丑神將趙子任、丁卯神將司馬卿、丁巳神將崔石卿、丁未神將石叔通、丁酉神將臧文公、丁亥神將張文通!”

  “六丁六甲太歲在此,什么邪祟孽障也敢在我六甲六丁太歲頭上動土!”

  晉安的話,就如當頭喝棒,當召陽神的六甲太歲貼在老道士心口,召陰神的六丁太歲符貼在鄉下神婆心口后,像著了魔障,脾氣暴躁,狂躁,不停往前走的兩人,身體劇烈一震,人終于徹底清醒回來。

  也就在這時,半空中的火把重新掉下來,又穩穩被晉安接住。

  人氣息平穩。

  氣不喘。

  “小兄弟,剛才怎么了?”

  臉上表情已經平靜下來的老道士,這時候驚愕看著晉安和貼在他心口處的黃符。

  鄉下神婆也是同樣吃驚看向晉安。

  “先別說話,守好心臺清明,這里有古怪,看似平靜,什么異常都沒有,可恰恰是這種太過反常的平靜與兩邊層層疊疊看不到頭的懸棺葬,能在不知不覺間,污染、墮落人的神魂與心智。”

  晉安手舉火把,看著兩邊密密麻麻堆疊在黑暗中的無數棺材,凝重說道。

  “這兩張黃符,你們先貼身拿好,這里太古怪了,等出了這古怪的一線天懸棺葬后再給我。”

  鄉下神婆擔憂看著晉安:“晉恩公,您把自己身上的黃符給了我們,那您自己呢?”

  晉安自信一笑:“放心,我自己還有呢。”

  晉安身上還有一張三次敕封的五雷斬邪符。

  而削劍這位盜爺本事高強,一點都不受這里的影響,自從下入千尸洞后,一路上也都不用晉安為他擔心安危的問題。

  估計還是跟削劍的撈尸人身份有關。

  撈尸人從小吃特殊的死肉長大,遍體死氣,能專走活人去不了的地方,在陰祟眼里,撈尸人就是行尸走肉的同類,是死人,而非活人。

  不過,晉安還是特地關心問問削劍,他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削劍搖搖頭。

  “多謝師父的關心,徒兒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熟悉的大道感應又來了。

  陰德一。

  晉安樂呵,他這回終于相信削劍沒問題了。

  “好徒兒。”晉安朝削劍豎了個大拇指,還是咱徒兒削劍老牛逼了。

  “削劍,你有沒有覺得這里熟悉?能不能找回一些熟悉記憶?”

  晉安有些期待的問削劍。

  手里同樣舉著火把的削劍,抬頭環顧兩邊的一線天懸棺葬,搖頭:“徒兒還是沒找回記憶。”

  “不過,徒兒在腳下感應到了殘存的活人魂魄正在快速消散。”

  殘存的活人魂魄?

  晉安一怔。

  就連老道士和鄉下神婆也是有些愣住了。

  “削劍你能知道具體在哪里嗎?”晉安問,現在他們有了黃符護身,暫時不受邪惡影響,所以晉安想先搞明白這一線天懸棺葬的名堂。

  只有知己知彼,才能安然走出這個處處透著古怪的一線天懸棺葬。

  削劍果然不愧是削劍。

  在削劍的帶領下,晉安拿著虎煞刀,削劍拿著刀鞘,兩人臨時把手里工具當作鐵鏟,去挖開地面。

  哪知。

  異變發生了。

  他們才剛挖開地面,結果地面汩汩流血,他們挖開的不是泥土,而是一坨血肉。

  那坨血肉像是活的一樣,血管居然還在鮮活的一漲一縮的跳動著。

  “這他娘的怎么回事,怎么挖土,挖出血肉來了!”

  老道士低呼一聲。

  他們腳下哪是泥土,晉安用手里虎煞刀,分開幾處地方挖開泥土,腳下挖出來的全是的肉。

  這泥土下全是白花花人肉,白生生的,虎煞刀切開人肉后,這東西還會慢慢蠕動,并且還在汩汩冒著鮮血。

  這些人肉全是活的。

  這邪門一幕,驚到了晉安,還有其他人。

  一時間,他們居然覺得無從落腳了。

  就連經歷過這么多離奇古怪事,已經變得膽子奇大的晉安,在這一刻,面對這前所未見的怪誕一幕,也不覺后背涌上一股寒氣。

  “難怪這里都是懸棺,沒有一具棺材落地,娘嘞,原來不是他們不想入土為安,而是這根本就無從下腳啊!”

  “也難怪我們一進來就著了魔,這里就是塊魔地,邪門禁地啊!”

  “小兄弟這里太邪門了,老道覺得比什么積尸洞還邪門,我們趕緊先離開這里再說!”

  老道士心底直冒寒氣,朝晉安催促說道。

  晉安面色一沉,但沒猶豫多久,他叫削劍搭一把手,兩人繼續挖開這些白花花的蠕動人肉。

  他倒要看看。

  這些人肉泥土下埋著的死人究竟是誰。

  當晉安和削劍合力挖開人肉泥土,血腥氣息擴散,讓本就壓抑的幽暗氣氛更加壓抑,壓迫人了。

  一直挖了幾尺深。

  挖出來的全是白花花人肉。

  仿佛這些人肉泥土沒有盡頭一樣,能一直通往九幽黃泉里。

  此刻,氣氛越顯詭異起來,哪怕有六丁六甲符在身,老道士和鄉下神婆也都覺得后脖子陰風陣陣,被眼前越挖越深的人肉泥土驚得心驚膽顫,心底涌起無邊寒意。

  大概挖了有三尺深左右,晉安和系哦啊見果然從人肉泥土下挖到一具死人尸體。

  當看到尸體的真面目時,老道士低呼出聲:“這,這…這不是跟陰間擺渡人走到一起的驅魔人嗎!”

  “果然這陰間擺渡人是在用活人的命當買路財,拿活人的命給他借陰路。”

  “可奇了怪了,這人全身衣服完整,身上也沒有一處傷口,他又是怎么死的?”

  “而且又是怎么被埋在這些處處透著邪門,怪譎的人肉泥土下的?”

  “小兄弟?”

  “小兄弟?”

  老道士連喊了幾句,才把自從挖出死人尸體后,一直滿臉沉重表情打量周圍環境的晉安給喚回神來。

  當晉安的目光,重新轉回到眼前三尺深人肉坑里的死人尸體時,他來不及說話,面色凝重無比:“削劍,我們趕緊把這尸體重新埋回去,然后趕緊離開這里。”

  埋坑可比挖坑容易多了。

  草草把血水橫流的人肉泥土重新填回去,埋好死人后,晉安帶上三人匆匆離開。

  這一路上,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人肉泥土的影響,隊伍里氣氛壓抑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直到走出一段距離后,老道士最開始忍受不了這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氣氛,率先開口打破隊伍里的沉默:“小兄弟,你是不是有發現到了什么?”

  “你別一人藏在心里,可以跟我們大家一起商量,我們一起想辦法。”

  晉安沒有隱瞞,一開口就是語出驚人:“我們腳下的人肉是活的,它在吃東西進食。”

  不等老道士驚駭出聲打斷,晉安繼續往下講:“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這一路走來,太過干凈了。”

  “這里這么多懸棺葬,光是我們這一路上看到的,就有幾千口棺材了,就更別提頭頂更高地方,那些藏在黑暗里看不清的更多懸棺了。”

  “這么多懸棺,數量恐怕早已經過萬吧…”

  “按理來說,這么多口棺材腐爛,總歸會掉下些爛木料,爛棺材板吧,可你們看兩遍懸棺腐爛這么嚴重,里面有不少尸體都暴露出來了,可有在地上看到過一丁點的掉落棺木?”

  “而且這么多懸棺,假如每口懸棺都不是空棺,而是都殉葬著人,這么多尸體腐爛,人尸腐爛滴落后的尸油、人體組織去哪了?為什么地上始終干干凈凈,連一點尸油匯聚的痕跡都看不到?”

  晉安越說越讓人倒吸涼氣:“我終于明白了,這些懸棺葬的具體作用是什么了,這么多尸體腐爛滴落的尸油,就是專門用來培養我們腳下的人肉泥土的!”

  “這些人肉泥土能存活這么多年而不死,肯定需要進食,那些尸體腐爛的尸油,就是我們腳下人肉泥土的食物!那個驅魔人就是這么死的!而那個驅魔人的下場,恐怕就是我們接下來的下場了!”

  聽完晉安的話,老道士驚了。

  他頭皮發麻的喊了一聲娘啊,這地方比養尸地還更要邪門啊,起碼養尸地是養死人,這他娘的哪是死人,而是滿滿一峽谷都是活人的人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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