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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開端

熊貓書庫    白骨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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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安:“靈蕓小姐,我一朋友想問,武道頓悟容易嗎?”

  張靈蕓俏臉肅然:“難于青天,可遇不可求。”

  “武道的路當循序漸進。”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

  “晉安公子不可好高騖遠,急于求成。”

  “否則容易走火入魔,輕則重傷殘疾,重則心脈寸斷暴斃。”

  晉安義正言辭:“靈蕓小姐誤會了,我是幫我朋友問的。”

  張靈蕓雪白俏臉平靜注視晉安。

  晉安心虛岔開話題:“靈蕓小姐你天資聰穎,又自小上山習武,這十幾年里,想必靈蕓小姐有進入過頓悟吧?”

  張靈蕓:“…”

  晉安:“?”

  張靈蕓:“…”

  晉安:“???”

  張靈蕓:“哼!”

  晉安:“靈蕓小姐你怎么生氣扭頭走了,靈蕓小姐,靈蕓小姐…”

  晉安依舊還能清楚記得,修煉血刀經的第一天,他跑去找張靈蕓請教武學上問題時的畫面。

  結果他把張靈蕓直接氣走了。

  那天頓悟,晉安一晚三次。

  三次。

  今天距那晚,已經過去七天。

  在這七天里,晉安有百年老補湯的提效之下,血刀經功力進展迅速。

  畢竟不是每個人學武,都能有百年大藥助益的。

  哪怕你是富甲一方的商賈,散盡家產,都未必能求購到百年人參、百年當歸這等有價無市的百年藥材。

  百年大藥,對于武林而言,那都是可遇不可求!千金難買馬骨!

  有價無市!

  而在這種每時每刻都有百年大藥大補之下,晉安每日的修行速度,自然都是在進步神速。

  赤血勁對人的氣血消耗極大。

  是通過消耗自身大量氣血,來提升赤血勁的炙熱威力和爆發力。

  所以極容易造成氣血虧空,從而落下殘疾后遺癥。

  或是身體太虛弱,氣血不足,引起赤血勁反噬,全身血管爆裂而亡。

  尋常人修煉血刀經,都唯恐自己氣血大虧,擔心會落下不可治愈的頑疾。

  可晉安有了“百年參歸大補湯”,他完全沒了這些后顧之憂,他只需提前喝下百年補湯,然后借助大藥里的磅礴氣血藥力,一邊修煉血刀經,一邊吸收、轉化百年藥力即可。

  那藥店藥童一共向他強行推銷七劑量的藥材。

  晉安昨晚已吃完所有藥劑,直接把赤血勁練到第三層,他現在一身氣血渾厚,厚綿。

  氣足血壯,則筋骨強壯。

  晉安特地趁夜狗狗祟祟摸到客棧后廚試過,后廚那塊三百斤大磨盤,他可以雙手環抱扛起來。

  每日勤練武學,連帶著晉安的目光,也不再如以前那般無神,反而精氣神凝練如一股麻繩,每天都是精神奕奕,二目似藏著使用不完精力的神光。

  現代人那種亞健康身體的軟綿綿陰柔之力,已經在他身上一掃而空,他現在肌肉勻稱,氣勢精悍逼人。

  逐漸有了那股,橫刀立馬的刀氣鋒芒。

  而這段時間,晉安除了苦練血刀經,他也借機嘗試過設粥攤,免費接濟縣城里的乞丐、窮人。

  古有九世善人設粥攤,布施窮人。

  他也想效法,或許能無限薅羊毛老天爸爸。

  一想到能薅老天爸爸的羊毛,晉安光是想想就好雞動啊。

  可現實很打臉啊!

  晉安刻意去積陰德,卻連陰德的毛都沒見到,薅羊毛老天爸爸這口硬飯,果然太難吃到了。

  這次的失敗,讓晉安想到以前住的城市,經常能看到老頭老太,或是富豪商人,買魚買龜買蛇買亂七八糟小生靈,然后一股腦往河里放生,自作聰明的自以為在給自己積陰德,以掩飾自己的做賊心虛。

  實際上呢?

  一下子放生這么多魚蝦,甚至買入侵物種的清道夫、鱷龜、羅非魚放生,這不是在給自己和子孫后代積陰德,反而是破壞了當地的生態平衡,造成河里魚蝦死絕…到頭來陰德沒積到,反倒自損陰德更多。

  晉安覺得,他無法得到陰德,應該就是類似上面的例子,刻意人為去做反而天公不作美。

  所以后來,晉安不再刻意去追求那個虛無縹緲的陰德了,偶爾修煉血刀經乏了,就布施粥給一些乞丐、窮人。

  或是救濟下流浪小動物送去醫館。

  徐記茶樓。

  連著幾天未到徐記茶樓的晉安,再次來到茶樓。

  主要是晉安想聽說書先生,講講最近發生在昌縣的新鮮事,做人不能太消息閉塞啊。

  正好趁著這次“參歸大補湯”耗光,去藥鋪重新購買藥湯的路上,順便前往茶樓打聽些新消息。

  晉安還是坐在老位置。

  數天不見他,當他重新出現在茶樓內時,茶樓內的大伙引起不少鼓噪。

  不少富家千金小姐,霞飛雙頰,眸光如春水的偷偷側目望向年輕有為,有特長的晉安。

  晉安現在已經不是默默無聞的公子哥兒,而是達成了“街知巷聞”成就,昌縣百姓幾乎大半都聽過他的名字,說書先生剛才就恰好講完他破了“洗冤錄溺死案”。

  “晉安公子,您可許久沒來茶樓了,這次可還是決明子茶?”臉熟的茶樓小廝,一見晉安走進茶樓,連忙殷勤跑來相迎到老座位。

  “這次不了,改普通的毛尖茶吧。”

  決明子茶喝多了容易腎陽虛,脾胃寒,腹瀉千里,偶爾也要換個口味嘛。

  “好嘞,晉安公子您稍等片刻,馬上就為您上茶。”

  茶樓小廝用抹布擦擦桌子,抹布往肩頭一甩,然后退下為晉安取茶去。

  說書先生講完溺死案后,喝了口溫差潤潤嗓子,開始繼續講起下一個故事。

  驚堂木落定。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前不久,晉安公子破了案中案中案的‘雷公劈尸案子’后,昌縣監牢發生了一件怪事。”

  “那名殺死自己親戚,私藏火藥的上潘村李大山,在被捕的第三天,離奇暴斃在了監牢里,牽扯出其余想殺人滅口的同伙。”

  “今天要說的故事,就是昌縣三大名捕之一的鄭捕頭,大破上潘村窩藏案,斬落六顆腦袋,一舉剿滅李大山其余同伙,徹底讓此次民間私藏火藥案結案,原來李大山等人私藏火藥,是兩個幫派火拼搶地盤。”

  “預知詳細經過,且聽我徐徐道來…”

  正在等待上茶的晉安,意外愣了下。

  當即凝神細聽詳細經過。

  可說書先生的話音才甫一落下,街道外,突然一陣鬧鬧哄哄,喧嘩吵鬧,有不少人往縣城外跑去,好像是有什么熱鬧看。

  茶樓內有客人拉住其中一名路過的路人,問這是怎么回事?

  路人急著要出城看熱鬧,匆匆回答:“昌縣北坡,挖出了一口侵占別人墳的白棺,現在有道士準備做法事,抬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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