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幽,樓船在碼頭便起起伏伏,安靜的有些詭異。
許不令摁著蕭湘兒,心跳如擂鼓,眼神錯愕中帶著點茫然。
遇見崔小婉后,許不令確實挺可憐這個身世波折的女子,后來得知崔小婉的身份后,也是抱著幾分同情的心理。湘兒擔心的什么‘婆媳大被同眠’,他發誓他雖然不由自主的想過那場面,但絕對沒有付之于行動。
可許不令是真沒想到,這個閑暇間隨便想想的成就,竟然就這么的給達成了!
光線昏暗的幔帳間,崔小婉睡眼惺忪的轉過頭,帶著些許稚氣的聲音同時響起:
“母后…怎么了?”
蕭湘兒拍打的動作猛地一僵,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可又覺得掩耳盜鈴沒意義,轉而想把許不令推開,結果許不令有點沉沒推動,杏眸中又氣又急。
許不令也是嚇的不輕,先把心中的疑惑茫然激動不解拋去了一邊,迅速翻身落在了床邊,身手敏捷的勾起地上衣袍,幾乎眨眼功夫就把白袍披在了身上。
崔小婉轉過頭來,迷迷糊糊看到了一個黑影,把她嚇得輕叫了一聲,瞬間清醒過來。
仔細看去,卻見蕭湘兒瞪大眸子正望著她,臉色時紅時白,一副想解釋又不知該說啥的模樣。
幔帳外面,身著白袍的許不令站在妝臺旁,背對著兩人,只能看到一個頗為俊俏的側臉,正略顯尷尬的開口:
“崔姑娘,你怎么也在?是我唐突了,我也剛剛進來,現在就出去。”
說著便想溜之大吉。
崔小婉瞧見許不令,眸子明顯亮了下,微微撐起上半身:
“等等。”
許不令腳步一僵,單手不動聲色的系上了腰帶,聲音平緩:
“怎么崔姑娘還有事嗎?”
崔小婉剛從熟睡中驚醒思緒顯然沒這么快轉過來,蹙眉回想了下略顯疑惑:
“方才好像有人掐了我一把…”
說著低頭看向白色小衣。
蕭湘兒心跳的比許不令都快,知道許不令剛才肯定占了便宜可這時候哪里敢亂說,連忙開口解釋:
“小婉是我掐了你一下許不令忽然跑回來,我也驚了,下手重了些。”
“哦…”
崔小婉覺得蕭湘兒語氣有點不對,不過也沒想那么多在被窩里翻了個身面向了外側:
“我還以為你明天下午才回來,方才還和母后聊起你來著…”
說話間看向蕭湘兒,卻從被褥的空隙中,發現蕭湘兒被褥下的衣襟大開,荷花藏鯉都被撥到了中間露出一只大白團兒。
崔小婉微微一愣,稍微把被褥蓋嚴實了些疑惑道:
“母后,你很熱嗎?”
三月份肯定不熱不過蕭湘兒額頭冒汗了,小心翼翼把被褥下的衣襟合攏微笑道:
“是有點熱你繼續睡吧我讓他出去。”
許不令也是點頭:“是啊,早點休息。”
崔小婉可沒有讓許不令走的意思,翻身坐了起來,探身去拿幔帳外的裙子:
“這是你的屋子,你和母后都成婚了,該走的是我才對,你稍等一下。”
睡覺時穿著貼身衣物,什么都沒露,許不令又背對著,崔小婉動作并不扭捏。貼身小衣勾勒著弱柳扶風般的身段兒,曲線極美,薄褲布料輕薄,隱隱透著幾分肉色,猶如打磨光滑的玉團兒,粉光若膩,欺霜賽雪…
許不令自然不好回頭去看,從銅鏡里瞧見崔小婉的動作,微微抬手:
“不用起來了,嗯…我去別屋睡一樣的。”
蕭湘兒也不好把崔小婉攆出去,用手把她拉了回來,摁在被窩里躺著:
“是啊,你都睡下了,起身多麻煩,不用管他。”
崔小婉見此,倒也沒有堅持,把被褥拉起來,捂到了脖子下面,側躺在枕頭上,柔柔一笑:
“許不令,你不急著睡吧?”
許不令本來就困意不多,此時早就被嚇的煙消云散,見崔小婉有話要說,便沒急著走,而是來到外圍的圓桌旁坐下,自顧自倒了杯茶水壓驚:
“我不急,也正想問問你怎么過來了。”
崔小婉正要解釋這個,聞言輕聲道:
“上次你給我講了個故事,講一半要出來打仗。我本想去找你說的玖玖姑娘,結果發現你把人都帶走了。我在花海里一直想著那故事,睡不著覺,便讓老賈把我送了過來。你要是覺得不合適,我回去就是了。”
許不令恍然,點頭道:“是我上次沒說清楚,嗯…既然過來了,就在這里住著挺好,不過玖玖隨我在外打仗,我倆都沒法天天待在這里…”
崔小婉眨了眨雙眸:“無妨,母后也知道,我聽母后講一樣的。不過,你為什么和母后講的故事,和對我講的不一樣?”
許不令表情一僵。
蕭湘兒眸子里滿是羞惱,卻又不好發作,只能瞪了許不令一眼:
“他和我是夫妻,那些東西,都是他私自加上去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崔小婉點了點頭,看著許不令的背影,稍微沉默,又道:
“你明天要去長安城對吧?”
“是啊,得去面見圣上。”
聽見皇帝,崔小婉眼神有點古怪,看了看母后和自己:
“那你可得小心些,宋暨看起來仁厚大度,其實很小心眼,連手足兄弟都能下死手,要是知道我和母后都睡在你屋里,非得把你推出去凌遲。”
許不令差點被茶水嗆死,蕭湘兒也是臉色漲紅,連忙拉了一下:
“小婉,你別瞎說。”
崔小婉表情很認真:“沒有瞎說,雖然我和他清清白白的,但外人看來就是這樣。皇后和太后大晚上睡在藩王世子床榻上,和皇帝說是在聊天,母后覺得皇帝會相信嘛?”
“呃…”
蕭湘兒無言以對。
許不令都不知道說什么,訕訕笑了下:“嗯…崔姑娘不用擔心,船上全是王府的心腹,不會走漏風聲。”
崔小婉點了點頭,眼神望了望長安城的方向,又道:
“對了,我有個死士,叫賈易,對我特別忠心,老賈說為了給我報仇,當了宋玉的棋子,死掉了,埋在皇后陵。我想過去上個墳,不過這是你的船,自己亂跑不好,就沒讓老賈帶我去,得先問問你的意思。”
許不令對這件事自然清楚,賈易為了讓他相信鎖龍蠱是皇帝下的,用一條命來撒了個慌。死士本就做好了為主子舍棄一切的準備,賈易為了給崔小婉報仇舍命,他為了破局殺人,彼此都沒什么過錯,也談不上仇怨和心里負擔,對此輕聲道:
“我明天進完宮回來,后天才會啟程和西涼軍匯合,下午的時候看看情況,若是可以的話,我帶你過去一趟。”
崔小婉展顏一笑:“謝謝啦,天色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許不令也不好意思在閨房里待著,起身和蕭湘兒告別后,便出了房門。
腳步聲遠去,閨房里又安靜了下來。
蕭湘兒端端正正的躺在被褥里,雖然心里有點空落落,很想被臭哥哥用力糟蹋一頓,可此時此刻肯定不好意思起身出去。
崔小婉躺在旁邊,并沒有合眼繼續睡,沉默了很久,忽然握住蕭湘兒的手腕,拉倒了自己的衣襟上放著,還用手摁了摁。
蕭湘兒微微一呆,輕輕抽回手,杏眸里略顯古怪:
“小婉,你這是…”
崔小婉可能是從小到大以來,第一次臉兒微紅了下,好在夜色漆黑光線昏暗,哪怕近在咫尺也看不太清。她用手自己捏了捏,蹙眉道:
“母后,方才是許不令掐了我一下,對吧?你的手小,只能握半個,方才大半個都握住了,我雖然迷迷糊糊的,但這個還記得。”
蕭湘兒嬌美臉頰僵了下,心中急轉,卻不知該怎么解釋許不令的輕薄舉動。
崔小婉收回手,重新躺好,閉上了雙眸:
“他肯定認錯人了,無心之失不必在意,無妨的。”
蕭湘兒連忙點頭:“是嘛…那就好…”
“不過,他手好重呀,那樣捏人,母后你不疼嘛?”
蕭湘兒臉上逐漸染上了紅霞,憋了半天:
“還…還好。不聊這些了,怪怪的。”
“母后不用這般拘謹,陰陽相合,就和花兒授粉一樣,是萬物生息的規律,只要名正言順、合情合理,沒什么見不得人的。”
“呵呵,話是這么說…算了,睡覺睡覺…”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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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手給太后寶寶比個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