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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冰鑒藏尸案下部三十八

熊貓書庫    吾家上仙是只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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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惱的柳輕煙,仰著淚眼,問侯虎與侯猴,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難道,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侯虎與侯猴二人無言以對,柳輕煙淚流滿面的轉身飛快跑走,但在她轉身的那一刻,眼中的淚水就被憤恨惱怒全都擠出了眼眶,一丁點兒都沒留下。

  表情頹喪的侯虎與侯猴走進屋,見木憶榮躺在床上,捧著那只山雀愛憐的撫摸著,不禁快步走上前。

  一向說話直來直去的侯虎,語氣有些沖的問木憶榮道:“頭兒,你受什么刺激了,為什么那般對待柳小姐?”

  侯猴扯了侯虎一下,道木憶榮一定是因為擔心失蹤的瑞草,所以才會這般反常。

  侯虎看了一眼玩鳥玩得十分開懷上癮的木憶榮,忍不住小聲嘟囔了一聲:“我怎么就沒有看出他有擔心的樣子。”

  侯猴用手肘撞了一下他哥侯虎,示意十九親王還在一旁,讓他少說兩句。

  十九親王看了一眼玩鳥喪志的木憶榮:“本王去看看柳小姐,你好好休息。”

  十九親王讓侯虎、侯猴照看好木憶榮,緩步走出了屋子。

  木憶榮見十九親王走出屋,立刻從床上坐起身,駭了侯虎與侯猴一跳。

  “頭......頭兒,你沒病啊?”

  木憶榮將手指頭放在嘴邊,令二人禁聲,起身走到門口,朝外看了一眼,然后將門關上。

  “頭兒,你又瞞著我們在弄什么秘密行動?”

  侯猴終是忍不住好奇問出聲,木憶榮讓二人稍安勿躁,壓低聲音,告訴二人,他在裝病,是為了令一些人麻痹大意,好露出馬腳。

  侯虎見到木憶榮沒事兒十分高興,但一想起生死下落不明的瑞草心里就十分難過:“頭兒,大姐大她......”

  木憶榮看了一眼滾到床榻里面呼呼大睡的山雀瑞草:“她沒事兒,被我派出執行任務了,你們不用擔心。”

  侯虎侯猴二人聽到瑞草并沒有出什么事情,頓時都心頭一松,不禁埋怨木憶榮不早告訴他們,他們二人今天出去沿著河岸邊找了一整天,腿都快要跑斷了。

  木憶榮說這樣才能麻痹一些人,侯猴立刻問木憶榮,到底是在懷疑什么人?

  木憶榮沒說具體是誰,只是讓二人去盯著沈府,不過讓比較細心的侯猴盯著沈頭兒的老婆,而讓侯虎負責盯著沈亮亮。

  侯虎道沈亮亮并沒有嫌疑,為什么要盯著沈亮亮,不是應該去追捕逃跑的嫌疑犯沈頭兒嗎?

  侯猴也不理解為什么要盯著沈家婦,沈頭兒都已經與人私奔了,哪里還會回家?

  木憶榮道他只是有一些猜想需要二人幫忙證實,現在也還不能下結論。

  然后讓二人在外調查一定要隱秘,無論查到還是未能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都要在人前裝出一副一籌莫展的樣子,也切不可與外人說他身體狀況已經好轉這件事情。

  二人點頭,侯虎還是有些擔心的問木憶榮,他的身體是不是真的沒有問題?

  還有,瑞草是不是也真的沒有出任何狀況?

  木憶榮拍了拍侯虎和侯猴的肩膀:“讓你們二人擔心,真是十分抱歉。”

  說著,他走到窗口,望向外面云層厚重的天空。

  “這一次來藍田縣查案,咱們有些兄弟出師未捷身先死,不將這案子查個水落石出,難以祭奠他們的在天之靈。還有你們倆個,在外查案也一定要多加小心,這一次的案件比較復雜,可能涉及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一定要小心行事。”

  侯猴面露擔心,問木憶榮查到了什么線索,指向了哪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木憶榮暗暗握緊手中的兩枚私鑄錢,面色凝重,他不知這兩枚私鑄錢是否與鶴鳴道長等人的死有關,但他隱隱就是感覺,暗中有一股神秘力量,在窺探、在試探。

  接下來的兩日,木憶榮都躺在床上,在聽完侯虎與侯猴沒有任何進展的稟報之后,一個人在房里與山雀瑞草愉快的玩耍。

  所謂的愉快玩耍,就是木憶榮沒事兒就用手指頭戳戳貪睡的絨毛團子:“你幫我分析一下,那個沈亮亮是不是與......”

  然而,被木憶榮戳來戳去的山雀瑞草,只是像個毛線團子一般在床榻上滾來滾去,昏昏欲睡。

  瑞草的身體狀況不太妙,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木憶榮其實很擔心,所以他總是沒事兒找瑞草說說話。

  如果,過了今天瑞草的狀況仍舊沒有好轉,沒有變回人形,他打算找個獸醫給瑞草看看。

  只是,不知道獸醫能不能醫治妖?

  想到這里,木憶榮忽然意識到,他還沒有認真的考慮過瑞草是妖這個問題。

  “你會吐火嗎?”

  木憶榮戳了戳瑞草,瑞草睜開了眼睛,啄了木憶榮手背一下。

  “你冷了?想要我給你放點兒火?”

  “你妖身的本體是什么,會噴火的‘夔牛’嗎?”

  “你眼睛被眼屎糊住了,看不出我是只鳥。”

  “那你是火鳳?”

  “鳳凰是四靈獸,又不是雞窩里面的老母雞,哪里來得那么多。我現在的模樣就是我本體,是不是很失望?”

  木憶榮笑容溫和:“我都無所謂。”

  “人妖殊途,咱們沒可能,你見過我獸性大發時,差點兒吃掉你。”

  之前,木憶榮在臨潼縣替縣令夫人做人質,被劉景山用匕首刺傷了肩膀。

  回到上京城之后,瑞草幫他上藥時,因為過度勞累,再加上柳輕煙在她的供果里面撒了麻醉散,她受到血腥味兒的引誘,差一點兒沒有控制住體內的獸性。

  木憶榮這么正經的人,竟然笑得有些邪魅:“你一只小鳥妖,獸性大發又能怎樣!”

  山雀瑞草斜眼看著木憶榮:“你是看不起鳥妖嗎?”

  木憶榮笑著戳了瑞草一下:“你這只小麻雀,飛不出我的五指山。”

  被木憶榮戳得翻了一個跟頭的山雀瑞草,撲扇著翅膀沖向木憶榮:“我說過了,我是山雀,不是麻雀。”

  “砰”的一聲,撞向木憶榮的山雀瑞草,身上忽然冒出一團白煙兒,化作人形,一下子撲到木憶榮的身上。

  壓在木憶榮身上的瑞草與被她壓在身下的木憶榮齊齊瞪大了眼睛,首先是瑞草歡呼出聲“我變回來了”,說著,她就要從木憶榮身上翻下去,結果被木憶榮一把抓住了胳膊。

  二人在床上的姿勢十分曖昧,木憶榮看瑞草的眼神更加曖昧,但是瑞草的雙眼卻是古井無波,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和情緒。

  木憶榮眼中的火苗,被瑞草眼中的冷淡逐漸澆滅,他忍不住正要開口時,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

  聽到動靜的瑞草正欲從木憶榮身上翻下去時,忽然又是“砰”的一聲,她又從新再次化作山雀本體,“啪嗒”一下掉在木憶榮的胸口處。

  侯虎和侯猴從外面急匆匆沖了進來,奔到木憶榮身前,低聲與其耳語幾句。

  木憶榮勾起嘴角:“你們帶人去盯緊沈府,我親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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