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安彩鈴的疑惑,陳宇斌心中是非常的郁悶。
他們兩個認識兩年多了,之前安彩鈴對他就不冷不熱的,有時候也會關心人。
但越是這樣,他心里就越緊,心里患得患失的。
陳宇斌不知道,這是忽冷忽熱。放在后世那可算是一般的伎倆了,但是在小年輕身上,還是特別的管用。
而安彩鈴的這些手段確實有用,讓人根本放棄不了。尤其是對沒什么感情經驗的人,很管用。
但是今天的事情,讓他心里確實很難過。
他嘆了口氣,又想到自己沒錢了,距離開春工作還有一段時間,這得怎么辦?
總不能提前去把錢支出來吧?沒到日子人家可不給的。
但是出去借錢,他又覺得不好。索性先等著,以后再說。
要是安彩鈴找他,那就能拖就拖吧!
第二天早上,安彩玲盯著黑眼圈起來,心里很郁悶。
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昨天的陳宇斌為什么對她那么冷漠。
但是這樣下去也不行,要是陳宇斌就這么對她印象不好,遠離她該怎么辦?
收拾一下,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她便出去去找人了。
陳宇斌倒是沒想到安彩鈴會主動過來找他,畢竟這段時間都是他主動去找人家的。
“宇斌,我想去河邊看看,你陪我去溜達唄?”安彩鈴臉上帶著微笑,一臉純真的看著對面的人。
陳宇斌果然忘了昨天的難受勁兒,笑著點點頭,“好啊,我們走吧。”
安彩鈴心里冷笑一聲,看吧,她就主動一點,這人就變回原樣了。
男人果然都是一樣的,以前在學校的同班同學,也吃這一套。
陳宇斌雖然不跟她同班,但也受的了這樣的忽冷忽熱,每次都有效果。
她嘴角勾起,現在就這一個人了,她得把握住。
在沒有碰到合適的對象之前,還得靠著陳宇斌養活呢。
兩個人走在河邊,一邊走路一邊說話。
安彩鈴說了一些在學校的事情,像是懷念以前一樣。
陳宇斌就在一旁沒事兒應一聲,看著旁邊的人,時不時的露出微笑。
安彩鈴確實有心眼兒,知道她怎么做會得到男同志的好感,所以把握分寸這方面很好。
不遠處董書雪去機械組,正好看到兩個人在河邊走路。
她遠遠的看著陳宇斌那副傻樣子,心里嘆了口氣。
這孩子怎么傻了吧唧的呢?
不過時間這么久了,她應該找陳宇斌好好談談了。
畢竟都是一家人,這要是被人騙得團團轉,以后落得人財兩空不說,人要是被傷心了怎么辦?
但那個安彩鈴也挺有一套的,昨天倆人還不說話了,今天又好了。
董書雪覺得,要是貿然跟陳宇斌說,可能他心里也會不舒服。
看樣子真得找個合適的理由,不然這樣下去,怕是沒好了。
去了機械組,董書雪先是問了一下最近有什么事兒。
大體還是工作上的問題,不過沒有到開春,有事兒也得等種上地了才能說。
農機的問題很好解決,但是不實地實驗,現在解決也沒用。
莊原平把她叫出去,兩個人來到倉庫旁邊說話。
“怎么了這是?”董書雪有些好奇,畢竟莊原平很少找她單獨說話的,還是沒有叫任何人。
莊原平緩了緩,小聲的說道:“前幾天我聽說省城的機械廠想找你談談,不過具體沒定下來,你知道嗎?”
這已經是好幾天的事情了,不過董書雪最近都沒有來,所以他也沒說。
董書雪倒是愣住了,她怎么沒有聽說有機械廠找她談話?
她問道:“你從哪聽說的?”
如果真的有這事兒的話,為什么從來沒有聽陳宇杰提起過?
莊原平說道:“也不是什么隱秘的事情,我之前去吃飯的時候,路過小單間聽說的。沒聽清是誰的聲音,你也知道食堂人多。”
他那天就是聽到這么一嘴,而且他聽不清總不能讓包間里面的人重復一句吧?
這不是傻子么?
董書雪也明白了,這是道聽途說…
“行,我知道了。”她點了點頭,晚上回去再問問陳宇杰就行了。
具體的事情,他應該會知道的。
兩個人回到機械組,又面色如常的繼續該干嘛干嘛。
不遠處的一桌,潘旭用胳膊懟了一下旁邊的劉鑫杰,說道:“杰子,你說他倆出去說啥了?”
他總覺得不是啥好事兒,不過又沒有跟出去,到底說啥了誰知道?
劉鑫杰也好奇,但是在這猜也猜不出來啊。
他笑了笑道:“這我還真不知道。”
不管說的是什么,他也沒事兒,自己在這也算是立足了跟腳。
雖然只是個副組長,但也有管事的小小權力了。
如果真的是大事兒,莊原平知道的,他也會知道。
所以兩個人出去,應該不會是什么大事,不然他怎么不知道?
潘旭不嫌事大的說道:“你說他們是不是研究工作上的事兒,然后給你扔一邊了。”
這話讓他說的。
旁邊的張賀都覺得這人有病,說話怎么里挑外撅的。
他翻了個白眼道:“旭子,你怎么說話呢?杰子是副組長,有啥事兒他自己能知道。”
這話雖然在他的意思里是讓潘旭少說話,畢竟這里是工作的地方。
但是在潘旭耳朵里,他就覺得是張賀不讓他說話。
“怎么地?我說兩句話還不行了?本來就是這么回事兒,要不然他們怎么能出去說?”
真有意思,大家都是好兄弟,所以他給足了張賀面子。可是這人老像是看不起自己似得,讓他心里憋著一股氣。
張賀看他這么激動,旁邊都有人看過來了,立馬笑呵呵的說道:“得了,旭爺,我錯了還不成嗎?”
他真是服了潘旭,幾個人背后說人家,這人還不嫌事兒大,這么大的嗓門兒!
潘旭見他服了,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坐下來。
一旁的劉鑫杰看的直皺眉頭,潘旭真的太不成熟了。
這段時間干的事兒也讓人不舒服,平時咋咋呼呼的,管也管不了。
管的多了就說自己是官大壓人,哪是那么回事啊?
得了,以后還是別多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