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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生孩子,強求不來

熊貓書庫    農家小團寵的躺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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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多福鎮的狀元酒樓老板一家作死之后,狀元酒樓也就關門大吉了。

  裴云婠和八寶樓的少東家彥乘風商談了一番之后,就盤下了狀元酒樓的店面,準備開一個別具特色的飯館。

  而被狀元酒樓算計上的裴記,生意不減反增。

  因為原先狀元酒樓的很多食客,都跑到裴記來了。

  并且經此一事,裴記在福源縣的名聲那是更火爆了,很多縣里以及鄰鎮的人都常常跑遠路來裴記吃素串。

  王氏的身體經過了這一個多月的調理,也恢復如常了。

  裴云婠給王氏看診一番,確定王氏身體上應該是沒問題了,只是心理上…

  畢竟王氏的石女狀態也都有三十多年了,裴云婠猜想王氏的心理上,對于第二次發育可能是不健全的。

  而心理上的治療,缺乏經驗的裴云婠目前確實是無計可施了。

  另一邊,裴大柱的情況也讓裴云婠捉摸不定。

  這一年多的時間,裴云婠都有在默默地給裴大柱進行用藥調理。

  而目前單純地從診脈上判斷,裴云婠也認為裴大柱恢復得差不多了。

  但是實際情況…

  裴云婠無從驗證啊!

  當情況發展到目前這般非常尷尬的狀態,裴云婠就不得不尋找外援了。

  這天晚上,裴云婠趁著余多銀下工回來得稍稍早些,就瞞著裴大柱和王氏,單獨去了趟余多銀的家里。

  趁著余糧和余錢都睡了,裴云婠對裴春花和余多銀夫婦二人說道:“大姑,大姑父,有件很重要的事,我想請你們二位幫忙。”

  裴春花一聽到“重要”兩個字,臉上的笑容立馬散去,變得嚴肅起來,“婠丫頭,啥事?你說。”

  余多銀也是嚴肅地點了點頭。

  這夫婦二人還從未聽得裴云婠說過“重要”的事,此時都以為發生了連裴云婠都搞不定的大事!

  其實,還真是裴云婠搞不定的事。

  “大姑,大姑父,是這樣的,關于我爹的天閹之疾與我娘的石女之癥,其實我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一直有默默地幫他們二人診治…”

  聞言,裴春花和余多金皆是震驚不已!

  “婠丫頭,你會治你爹娘的病?”

  對于裴大柱和王氏二人身上的疾病,裴春花一直是覺得痛心又遺憾的,眼下聽得裴云婠的話,簡直希望再臨!

  裴云婠繼續道:“是的,我爹娘目前的身體,大概恢復了八九成了,余下的一兩成,就看他們二人內心里的接受情況了。”

  身體上的疾病,會給心理上造成陰影。

  特別是裴大柱和王氏都是自小就有缺陷,而從小至今又遭受了那么多的嫌棄和排擠,心理上的陰影都是厚厚的一層了。

  裴云婠治得了二人身體上的疾病,卻無法驅散二人心理上的陰影,因為她年紀太輕,涉世不深,特別是…她未經人事,所知有限,都不知道如何去開導二人。

  “大姑,大姑父,我給我爹娘治病的法子也是照搬了以前從別的大夫那里學來的,我這幾日給他們診脈,從脈象上判斷應該是恢復得差不多了,但我又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真的全好了,因為我…也不太懂…”

  裴云婠說著,小臉兒微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裴春花和余多銀哪還能看不明白!

  夫婦二人紛紛覺得,單單是給裴大柱和王氏治病,都真的是太為難裴云婠這個還不滿十三歲的小姑娘了!

  “婠丫頭,你想讓我們做什么,盡管說!”裴春花輕輕地拍了拍裴云婠的肩,以此鼓勵她不要害羞。

  醫者仁心,不分男女老少…

  裴云婠抬起頭,面色依然緋紅,她道:“大姑,大姑父,你們二位是過來人,我想請你們二位今后幫忙分別照顧一下我爹娘。”

  裴云婠的話,說得點到即止。

  但裴春花和余多銀卻是聽明白了。

  左右不過是裴云婠這個小姑娘還未經人事,就算是醫者也有她辦不到的事情。

  而幫助裴大柱和王氏從身到心的恢復正常,還必須要有在夫妻房中之事上有經驗的人進行指導。

  裴春花和余多銀夫婦二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婠丫頭,放心吧!這事包在俺們身上。”

  裴云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姑,大姑父,這件事還請你們幫我保密,對外也別說是我給我爹娘治好了病,因為…”

  裴云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裴春花給打斷了,“婠丫頭,你放心,俺們知道分寸的,絕不會損了你姑娘家的好名聲!”

  很多人為了名聲而諱疾忌醫,就是怕被人知道患有隱疾而遭人冷嘲熱諷,毀壞名聲。

  有些醫者也會為了自己名聲而隱瞞自己會醫治隱疾的本事。

  而裴云婠是姑娘家,又還未出嫁,讓外人知道她給裴大柱和王氏治療隱疾,肯定有些人就會想偏,對裴云婠說三道四,到時候什么流言蜚語都能傳得出來,定然會損壞裴云婠的名聲。

  其實,裴云婠倒不在意外人怎么毀她名聲,她只是擔心裴大柱和王氏會因此而自責。

  要是夫婦二人到時產生了一種“早知道會損壞婠丫頭的名聲,還不如不被她治好”如此之類的后悔心里,那裴云婠的這一番辛辛苦苦的診治,不也就是白費力氣了嘛!

  “大姑,大姑父,那么這件事就拜托二位了。”

  “婠丫頭,瞧你這話說的,太見外了!可是你自己先前說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的,怎么你倒是先忘了!”裴春花笑著打趣一句。

  裴云婠笑了笑,“我還真忘了!那我就不說見外的話了,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不打擾大姑和大姑父休息了。”

  “外面黑燈瞎火,我送送你。”裴春花提著燈籠,說什么也要把裴云婠送到家門口。

  臨走前,裴春花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向裴云婠提了提,“婠丫頭,俺記起你爹五歲那年,有一次他嘴饞,多吃了半個窩窩頭,被俺們后娘發現了,后娘一巴掌把你爹拍在了地上,你爹是好久之后才從地上爬起來。”

  “當時俺不在家,晚上給你爹洗澡的時候,發現他的小肚子往下,青紫了一大片,我當時問他,他說是摔到地上的時候磕在了石頭上。”

  “婠丫頭,俺先前就聽你說過,你爹的病不是打娘胎里帶出來的,那他是不是那次磕傷的啊?”

  裴云婠認真想了想,才回答道:“大姑,聽你這么說,也是有可能的,我爹是因為外力創傷而成為的天閹,這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

  天閹分為先天性的,以及后天性的。

  前者是打娘胎里帶出來的。

  后者就是后天的各種因素造成的,其中機械性創傷占了大部分。

  裴春花憤憤地咬了咬牙,“俺家知道后娘容不下大柱!可憐的大柱啊…”

  眼見著裴春花就要抹眼淚,裴云婠趕緊相勸,“大姑,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咱們往好處看,我爹這不是又好了嗎!與其因過去懷恨在心,不如把握以后的好日子。您說是吧?”

  裴春花吸了吸鼻子,“對!婠丫頭你說得對,俺和你姑父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爹娘,爭取讓他們成為正常人!”

  “最好是能生個大胖小子!”

  裴春花激動地抓住裴云婠的肩,“婠丫頭,你爹娘還能生娃?”

  “他們才三十幾歲,生孩子也還是有希望的,教我治病的那個大夫,治過好多類似的病,其中有一些人在治愈之后,確實生下了孩子。”

  裴云婠也沒有絕對的把握,畢竟先前她也是看著師父老人家給別人治愈過類似的病例,而她自己還只給裴大柱和王氏二人診治過。

  能否生下孩子,取決于二人的恢復程度與身體狀況。

  當然,用師父老人家的話說就是:一切隨緣。

  裴春花雖然沒能聽到裴云婠的肯定答復,但她也并不失望。

  眼下裴大柱和王氏能做正常人,裴春花就已經很開心了。

  至于生孩子,強求不來,就看二人的命了。

  “婠丫頭,你爹娘有你也很足夠了,以后能生是造化,不能生也沒關系,這不還有俺們大家嘛!”

  裴春花雖然在以前一直因為裴大柱和王氏沒能有個孩子而心情沉重,那時也不是沒想過給二人找一個合適的孩子過繼。

  只是當時家中情況并不允許,也就作罷。

  后來,裴云婠出現了,雖然不是親生的,也不是個男娃,但好歹是過繼到了裴大柱和王氏的名下。

  并且,裴春花漸漸地就發現,裴云婠可是比男娃還能干,并且比很多人家里那些親生的閨女還要孝順與心疼爹娘。

  如此,裴春花簡直是不能再滿意了,她也衷心為裴大柱和王氏有裴云婠這個閨女而高興。

  裴云婠發現自從她請了裴春花和余多銀幫忙之后,王氏和裴大柱就有些怪。

  而這種怪,裴云婠無法用詞語來形容。

  裴云婠搖搖頭,心知一定是自己的見識還是太少了…

  師父老人家說過:世間那么大,山外還有山,人外還有人,世面永遠見不完,本事永遠長不夠…

  某日,裴云婠問浮光,“你可曾發現我爹娘他們最近怪怪的?”

  浮光不解地搖了搖頭。

  裴云婠隨即也搖了搖頭,她還拍了拍浮光的肩,“少年,你不知道是因為你見的世面還不夠!”

  浮光:“…”您怎么老是動不動就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裴云婠拍著浮光的肩,忽然發現哪里有些不對勁,她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浮光,發現…

  “你最近長得頗快了些,是不是偷吃了什么?”

  裴云婠清清楚楚的記得,浮光來的時候,頭頂才到她的鼻尖。

  這差不多快一年的時間了,按理說兩個人年歲相仿,長高的速度也是差不多的啊!

  偏偏…

  現在成了裴云婠的頭頂,只能到浮光的鼻尖了。

  裴云婠突然有一種,她好像錯過了什么的感覺。

  甚至于,裴云婠隱隱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一去不復返了…

  多年以后,裴云婠才知道,當年在她不經意間,跑掉的究竟是什么。

  她也才知道,有些成長,根本無需經年累月,它可能只需要眨眼的一瞬間。

  裴云婠盤下了新的店面后不久,彥乘風就給她送來了三個廚子。

  八寶樓最不缺的就是廚子,學徒更是一抓一大把。

  三人皆是剛剛出師的新廚,既年輕有干勁,也還沒有老廚子的那種傲慢脾氣怪。

  這也是裴云婠所看中的。

  至于經驗不豐富,廚藝不純熟之類,裴云婠倒是不在意。

  因為她需要的就是既有廚藝基本功,卻又不是被固有廚藝浸潤得根深蒂固,而無法接受新鮮事物的人。

  這種人于裴云婠而言,最是好培訓。

  簡單的教一遍就會,新鮮的也容易接受。

  于是,裴云婠就開始了對三人的魔鬼式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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