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文嬌是被壓醒的,起來一看,一床的狗…她自己都被壓沒了。
凌文嬌甚至懷疑泰山的動作要是再大一點,床都要給它壓蹋了。
起來一看,身邊一左一右兩只,腳邊還有三只。只有米亞最老實,睡在地上的毛毯里。
這床本來就小,也就一米寬的單人床,結果一個成年人和四五只成年狗子擠在上邊,可以想想看。
尤其是三腿這貨體型又大又長,泰山的體型是又大又圓。
翻開被子,她胸口上還睡著一只小狐貍。
“三腿,泰山,你們兩個從我身上下去!老大老二你們也下去…怎么狗也會賴床的嗎?哎喲,擠死我了。”還是老三乖,都不用她喊,見她起身后就自己下去了。
妹妹小五和它媽媽擠在一張毛毯上呢,因為這床上實在是沒位置了。再擠一只上來,估計得睡凌文嬌臉上。
于是等凌文嬌打開門的時候,一只又一只的狗從門里走了出去,然后才是凌文嬌頭上頂著小狐貍出現。
凌文嬌這房間的門被她改造過了,下邊弄了個狗門出來,晚上它們進進出出都不用凌文嬌起來開門關門什么的。
起床洗漱好后,第一件事就是給狗做飯,七只大狗,光煮就要煮一大鍋。
凌文嬌自己的早餐都是蹭著狗飯吃了…
冬天的小狐貍也是不喜歡活動的,不是趴在凌文嬌頭上,就是趴在她脖子肩膀上。一趴能趴很久,簡直跟粘在上邊了一樣。
凌文嬌想讓它下來,還不肯下來。
燒火把阿坤昨晚留下的半只白切雞和米一起下鍋了之后,凌文嬌這才回房間收拾床。
雞肉粥快煮熟的時候,凌文嬌又洗了一把青菜剁碎了扔進了鍋里。
等青菜差不多燙熟的時候,她就把整鍋粥全都端了出來,放在外面降溫。
時不時她還要用鍋勺去攪兩攪,這樣降溫會快一點。
在狗子們能吃之前,凌文嬌自己也不能吃的。
因為三腿會罵她…
本汪都還沒得吃,你干嘛先吃?
凌文嬌覺得三腿養熟了之后,越來越嬌氣了!
心里簡直就像住了一只二哈一樣,但可比哈哥聰明多了。至少不會像哈哥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會叛變。
等粥涼了之后,凌文嬌才擺好狗子們的盆。
在她出聲開飯前,狗子們都會乖乖的坐在旁邊看著,看著她用鍋勺一勺一勺的把雞肉粥盛到它們的鍋里。
等凌文嬌盛好后,拎著鍋退到一邊才說道:“吃飯。”
她一出聲,狗子們倏的全沖到了自己的飯盆前,低頭猛吃。
然后凌文嬌這才能拿起自己的那碗早餐,開始吃起來。
至于另外三只,都是吃生的。還得她先燒鍋水,一會兒再給它們殺雞給它們吃。
所以凌文嬌吃完早餐后,又從旁邊的雞圈里抓了幾只雞出來,直接殺了又拔了毛,先拿出一只取了內臟就剁成兩半,給小嚶嚶留了只腿,就把兩大塊雞肉扔到了豺哥和大貓的窩里了。
剩下的留到下午再給它們吃。
哪怕是過了這么幾個月,大貓也是對她很不爽。
她給的食物吃照樣吃,但兇還是照樣兇。
凌文嬌看著它,再看看乖得跟狗似的豺哥,嘆了口氣:“你們倆也不知道誰才是白眼狼!”
豺哥抬頭:“…”不是我!
大貓白眼:“吼——”滾!
喂完了這一堆貓貓狗狗后,凌文嬌這才閑了下來。
閑下來一看,已經快上午十點了。
于是她就帶著一群狗子出去轉了轉,檳榔園里,山里到處轉了兩圈,才回來。
又接著開始給它們準備起午餐了…
午餐就是干飯了,煮了一鍋干飯,拌了雞湯和雞肉碎給它們吃。
下午阿坤會帶些豬肉過來,所以這些狗子的晚上才換了個口味。
而凌文嬌收拾了一下,趁著中午洗了個頭發,等阿坤來了之后,就帶著三腿和豺哥一起出門了。
為什么她一直帶著三腿和豺哥一起出門,因為這兩只長得像!沒眼見的人,一看還以為這兩只都是狗,哼 不過今天除了一真一假兩只狗子,凌文嬌把小嚶嚶也帶了出去。
小嚶嚶個子小,她把外套拉鏈一拉,就將這小家伙往衣服里一塞,它就在她懷里舒服的蜷成一團了。
今天都不用她自己找車,蔣家就已經派了車過來接她了。但司機不知道檳榔園的位置,所以只好在鎮上等她。
凌文嬌開著舊摩托車,讓三腿和豺哥追著跑出來的。
天冷了,要多讓它們活動活動。
好在三貂和豺哥的體力都很不賴,追著她慢跑能跑十來公里,這都是被她訓練出來的。
來接凌文嬌的司機似乎也知道了凌文嬌還會帶著特殊的同伴,所以看到了凌文嬌的狗子們后,并沒有驚訝,很淡定的看著三腿和豺哥上車了。
凌文嬌坐在座椅上,三腿坐在她旁邊的座椅上,豺哥只好趴在放腳的位置。
因為三腿不讓它上椅子,一上三腿就要對它齜牙。
凌文嬌看著現在的豺哥,對三腿的態度簡直是太縱容了。
要不是她從那么大老遠的地方帶回來的,她都不敢相信這是一頭狼!
坐著車去了市里后,直接就到了蔣家老宅的大院前。
“欸阿花姐來了。三腿三腿…呃,怎么還把這家伙也帶來了???”蔣方勝一看到去接凌文嬌的車回來了,立即就沖了出來。結果跑著跑著,突然看到從車上下來的豺哥,嚇了一跳,立馬就停住了身形。
凌文嬌下來后就開始找繩子套豺哥了,一邊道:“帶它出來溜溜。你別來招惹它就行,不然被咬了我可不管。”
蔣方勝道:“我哪敢惹它…我就怕它突然看我不順眼還是什么的…”
凌文嬌套住了豺哥后,就把它栓在了院子的角落里。
蔣飛魚穿著一件紅色的絲絨旗袍,被著件白色的披肩,站在客廳的大門邊望著她打招呼。
“帶人家出來又把人家綁在角落里,一點都不好玩。”
凌文嬌抿了抿嘴,道:“我能帶它出來就不錯了吧,還要讓它怎么玩嘍?”
蔣飛魚輕笑一聲:“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