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杜西光的吐槽,三貓一臉吃驚的抬頭看向二樓:“真的是狼啊?”
但它怎么這么乖???看眼前這只狼一動不動的正讓凌文嬌解開它身上的繃帶,三貓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還是腦子理解不夠。
不過在他靠近一點點的時候,那只狼立即就扭頭用一對冰冷的眼睛盯著他,而且微微皺起鼻子露出一口尖牙來。
凌文嬌伸手輕拍金豺的脖子,然后扭頭看著三貓道:“你別靠近,影響它的情緒我不好給它清理傷口。”
解開金豺肚子上的繃帶后,發現它腹部的傷口有些發炎了。
三貓遠遠的圍觀了一會兒后,便默默轉身上樓,殺雞去了。
杜西光拿著包子邊吃邊走下來,站在一邊看著凌文嬌清洗傷口的動作。他甚至能看出金豺被碰到傷口時,露出了痛苦又兇狠的表情,齜牙咧嘴的,但身體卻維持著一動不動的讓凌文嬌繼續弄著。
這是什么迷之反應…正常情況下不是轉頭過來就是一口嗎?
凌文嬌對簡單的外傷包扎很熟練,所以金豺身上的傷她不用杜西光來也可以自己弄,其實她只需要杜西光配的藥就夠了,然后再讓杜西光看看金豺的后腿能不能重新拯救一下。
杜西光第一次看到凌文嬌處理傷口,發現她的手法很熟練,而且干凈利落。
凌文嬌把傷口旁邊的毛都給剃了,清理完傷口后,喊他道:“你幫我配點藥來吧,它的傷口有些發炎了。”
杜西光站在一邊不能靠近,只能遠遠的盯著金豺的傷口打量。但距離太遠了,他沒辦法看清楚傷口的情況。
“你能不能控制住它,我走近一點看看?”最后他出聲說道。
凌文嬌道:“那我抱住它的頭,你過來。”
杜西光挑了挑眉,遲疑的看著她道:“你確實你抱得住嗎?不會咬到你吧?”
凌文嬌放下東西,然后走到金豺身后,坐在地上把金豺的頭抱到自己懷里,讓它靠著自己的腿。
金豺被她抱著,一臉莫名其妙的抬眼望著她。
凌文嬌一只手蓋住它的眼睛,然后抬頭看著杜西光道:“來。”
杜西光見她這么個操作,也是服了。
敢情她是把這狼當成狗了嗎???真的就這么抱住一只狼的頭,正常人敢這么做嗎?
他懷疑的盯著凌文嬌,還是沒膽靠近:“真的不會咬嗎?”
凌文嬌翻了個白眼,嫌棄的道:“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麻利點?我說了不會讓它咬你就不會,快來。”
被凌文嬌遮住了眼睛的金豺開始不安的踢動著四肢,想把自己的眼睛露出來。
凌文嬌抱著它道:“別怕別怕。”
她的聲音仿佛有一種魔力,金豺聽到后掙扎的動作微微的就弱了下來。
杜西光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一副隨時準備逃走的樣子盯著金豺。
凌文嬌看他那膽小的樣子,好笑的道:“你怎么膽子這么小?我說了不會讓它咬你,就不會讓它咬你,怕什么啊?”
杜西光抿了抿嘴,道:“這可是狼,又不是狗!這狼咬人能和狗比嗎?再說了…萬一你抱不住它怎么辦?我可不想被咬死!”
雖然這頭看著體型不算大的狼一副受傷的樣子,但狼這種動物,越是受傷的時候才越危險啊。
凌文嬌哭笑不得的對他道:“今天我要是讓它咬到你一根毛我就倒過來姓好吧?快點,一個男人磨磨唧唧的!”
杜西光保持著隨時要逃跑的姿勢,慢慢的湊近了金豺的身邊,開始仔細的觀察金豺的傷口。
金豺聞到了他的氣息靠近,立即齜起了牙來:“吼嗚 凌文嬌緊緊的捂著它的頭和眼睛,把它抱在懷里出聲安撫它:“乖乖乖別動。沒事的沒事的。”
雖然她明知道這頭狼聽不懂她的話,不過她知道只要她發出聲音,這豺哥就能從她聲音里接受到部分的情緒信息。
她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不過這種可以順利和這些動物溝通的感覺讓她感覺很微妙,很舒服。
杜西光站在金豺身前,彎腰低頭去觀察它的傷勢,看了一會兒后道:“肚子上這些傷是怎么來的。撕裂的很嚴重啊…和別的野獸打架的嗎?”
凌文嬌點頭:“應該是和它的同類打的,沙漠里的狼會吃同伴的肉。”
杜西光打量了一會兒它的傷口后,心里就有數了。
接著他轉頭看向金豺的傷腿,問道:“它這腿斷了多久了?”
凌文嬌回道:“超過一個星期了。”
杜西光一聽便道:“超過一個星期,那已經微微恢復了一點了,想從新調整骨頭的角度會比較麻煩,但還來得及吧。”
凌文嬌問他道:“那你下午有沒有時間,幫忙治治。”
杜西光查看了金豺的傷情后,立即就退開到一邊。一邊問道:“下午是可以,反正我下午應該能回來。”
凌文嬌見他退開后,便松開了金豺的頭,問道:“能回來?你上午要出去嗎?”
杜西光躲到了樓梯口的位置對她點了點頭:“是啊,中午我要去一趟千和市里辦點事。”
凌文嬌一聽,意外的看著他:“哦,好巧,我上午也要去一趟市里,一起啊。”
杜西光挑了挑眉,也沒拒絕:“行吧。”
說完他轉身往樓上走,邊走邊道:“我去給你配藥,你自己給它上藥。”
凌文嬌應了聲:“行吧,你把藥拿下來。”
杜西光上樓就看到三貓正左手抓著一只雞,右手拿著一把菜刀的往雞脖子上抹。
凌文嬌在下邊幫豺哥弄完了它大大小小的所有傷口后,便讓讓它躺在自己身前不讓它亂動。
金豺老實的像只假狼一樣,安份的就躺在她腿邊。
過了一會兒,杜西光慢悠悠的拿了一個小藥碗走了下來,是他專門用來調藥用的。
看到杜西光下來,金豺立即就警惕了起來,兩只眼睛兇狠的盯著他。
杜西光看到它的表情后,默默的就在樓梯口那里坐在了下來,看著自己手里的小藥碗往她那邊一伸:“把這些藥抹在它的傷口上,腿斷那里別抹,那里我要重新處理過才可以。”
小碗里一坨糊狀的褐色膏體,是他配好的外傷藥,用來治傷口是很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