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一跤的小亮瞬間清醒了不少,抬頭看著站在床上的凌文嬌,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在干啥。
反應過來后,他才道:“哦…不讓我睡這邊…那我睡這邊好了…”
說著轉頭爬到了小冬的那張床上跟他擠,擠了一會兒因為小冬的睡姿又感覺不舒服的坐了起來,然后拍了拍小冬道:“喂,喂喂…阿冬,睡好一點…你這樣我怎么睡啊?”
當然,小冬還是沒有反應的跟具尸體一樣。
小亮想了想,嘆了口氣后自己站起來,開始挪小冬的軀體,費了會兒功夫才把他挪得騰出了一個位置好讓自己躺下睡。
凌文嬌下床去把燈關了,這才脫了外套爬到自己床上裹著被子睡覺了。
半夜三點的時候,黑暗的房間中,一個人影從隔壁的床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去了下廁所。從廁所里出來后,他又搖搖晃晃的走了回來,但走著走著,卻往凌文嬌的床邊走了過去。
凌文嬌睡著睡著,突然雙眼一睜。因為她感覺到有人坐到了她的床上,然后一個男人的軀體就鉆進了她的被子里。
沒等對方挨到自己,凌文嬌就已經猛然一個反身踹出了一腳。
“唉喲咝!”那人摔到了地上后,坐了起來。
凌文嬌坐在床上看著他道:“再靠近我的床,我讓你今晚睡廁所里過夜。”
坐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醉了一晚上的小冬。
小冬從地上站了起來,笑嘻嘻的道:“哎,我這不是怕你一個人晚上睡會冷嘛,讓哥哥來幫你暖被窩啊。”
說著又往凌文嬌床邊靠,接著猛然一撲,直接就撲到了凌文嬌床上。
凌文嬌一個翻身,靈活的躲開了他的猛撲,接著一把抓住他一條手臂就往他背后一扭,整個人騎到了他后背上狠狠的鎖住他。
“嗷嗷嗷————啊!痛痛痛!!!放開…放放!”小冬被鎖著一條手臂,整個肩膀被反關節的扭著,痛得他立即用另一只手拍著床喊道。
凌文嬌掰著他的手臂,另一手大力的在他后腦勺上使勁扇:“干什么?大半夜的騷是嗎?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第三條腿了對不對?信不信我給你剁了再縫回去?”
說著又擰著他的一只耳朵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
小冬后腦勺連著挨了幾下巴掌,肩膀又痛,耳朵又痛,立即投降的叫了起來:“啊啊啊!我錯了我錯了小姑奶奶!放手放手!”
凌文嬌松開他站了起來,伸腳在他后腰上蹬了兩下。
“嗷嗚!”蹬得小冬又痛叫了一聲。
凌文嬌想著反正都醒了,于是轉頭也去了下廁所。
小冬從她床上爬了起來,就看到隔壁床上原本還睡著的小亮這時也爬了起來。
小亮看著他道:“看這反應,有兩下子啊。看來火車上那次不是巧合,這樣子的話,她也算合格了吧。至少有自保能力,這樣也許能跟得上我們的行動。”
凌文嬌這時從廁所里走了出來,伸開燈后,靠著墻邊看著他倆道:“所以你剛才往我床上鉆,是來試探我的嗎?”
還在揉著自己的耳朵,從到自己原先的床上道:“是啊,宵哥讓我今天晚上假裝醉酒然后試探你一下,想看看你的警惕性和反應是什么程度的。這樣才能判斷你的基本能力,看看你在行動中能處在什么位置里。”
小亮跟著點了點頭:“沒錯。”
凌文嬌冷冷的瞪著他們道:“就為了這種鬼事,半夜打擾我睡覺。滾!知道冬天半夜爬出被窩是件多痛苦的事嗎?”
這大冷天的,從溫暖的被子里爬出來是需要多大的勇氣?洪荒之力都用上了吧!
小亮看了看時間,道:“還有兩個小時呢,還能再睡一會兒嘛!”
小冬立即道:“對對對,關燈關燈,我也還想再睡一會!”
凌文嬌挑了挑眉:“不會睡著睡著又要趁我睡著的時候,往我床上爬吧?”
小冬立即道:“哦嘿,剛才那不過是試探而已。都已經試探過了,當然不會再過去找打啦。我又沒那種癖好…”
而且這凌文嬌剛才只是掰著他的手臂騎在他背上而已,自己竟然就動不了了。對方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他只要用力一翻身應該就能把她翻下來了。
但他剛才不知道為什么完全使不上勁,所以才沒辦法把凌文嬌從身上翻下去。
凌文嬌把燈一關,這才繼續鉆到被窩里。
2o2o年1月底,在魔都某區的某間大醫院里,兩個中年男人站在一間Icu病房外,透過玻璃看著里邊躺在床上連著呼吸器的病患。
其中一人盯著病房里面的人道:“你說…他還能活過來嗎?”
另一個人嘆了口氣:“醫生說機率不大。”
第一個開口的人繼續道:“老大這樣做…是不是過份了?三叔就這么一個兒子,好歹也是我們的兄弟…”
“在老大眼里,兄弟是什么?能有錢重要?只有莫豐集團才是他看重的,若不是我們早抽手出來,估計現在躺在里面的不是你就是我了!”
“唉…”
“你們盯緊點,別讓某些人有機會進來拔管。走吧。”其中一人扭頭對著門口邊上坐著的兩個青年提醒了一句,然后轉身走了。
門邊的椅子上兩人站起來沖他們點了點頭:“明白。”
另一個站在玻璃窗前的人也跟著走了,走過門口的時候,門上的門牌標示寫著患者的名字。
————杜西光,男,45歲。
1996年1月底半夜,這天晚上的杜西光又陷進了惡夢中。
夢里他又夢見了她,而這次的她,卻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體一動不動的躺著。他正在給她整理儀容,給她換干凈的衣服,她臉上的血已經擦干凈了。
但他依然看不清她的臉,夢到這么多次,卻總是沒露出臉是為什么?
而且名字也是不知道叫什么,每當他在夢中喊他的時候,自己醒來總是忘記。
他給她換了一身潔白的裙子,讓她躺在床上。而他靠坐在床邊的地板上,拿著一瓶洋酒在喝著,邊喝邊背對她說著什么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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