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加入后,她需要做什么來回報他們的恩情?更準確的說,對方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哪怕對方說她救了蔣方勝兩次命,但是救人也只是隨手,她又不是那種為了讓對方回報才出手救人的。
雖然她平時會計較一些雞毛蒜皮的事,但這種改變自己人生的事情,她自然要好好想想。
而且她覺得對方應該也不是真的只是看在自己救過蔣方勝兩次命的事情上,就突然生出要收她為孫女的想法。
經過這幾次的接觸,她自然能看得出,這家人表面上對她挺和善的。但實際上,除了兩個女人想法沒那么復雜外,蔣老爺子和蔣飛龍的想法可沒這么簡單。
所以她現在想著,對方既然生出這種想法,那肯定是從她身上得到什么。
不管什么算命大師說的什么上輩子緣分,還是說她救了兩次蔣方勝的事情上。這些都是虛的,只不過是剛好讓他們有這個契機來向她拋出橄欖枝而已。
凌文嬌自己心智也并不是普通的十七歲,看待什么事情都那么單純。她的心理是一個成年人了,遇到這種事,想的自然會多一些。
“好,飯也吃好了。我聽鐘老頭說你中午也會在他那休息一會兒,那你先和阿躍他們回鐘家。等這事你想好了,再來找我這個老頭子吧。也不要想太多,爺爺也沒別的意思。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直接跟爺爺說的就好了,爺爺都會接受你給的結果的。”看到凌文嬌沉默的表情,蔣老父子笑著圓場道。
接著讓蔣方勝送她到鐘家。
看著凌文嬌幾人離開了包間后,過了好一會兒,黃心蝶才看著蔣飛龍道:“我看這孩子戒心重得很,拒絕的可能性會比較大吧?”
蔣飛龍沉默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她的話。
蔣飛魚給自己倒了杯熱茶,說道:“畢竟現在自己一個人生活了,又在那種家庭里長大的。如果她會這么容易就答應,那也不會自己從家里搬出來住了。她這是自我保護意識,主見也多,作事風格也很成熟。真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看看方勝,和她也就相差不到半年的年紀而已,跟 她比起來真的差很多了。”
像這種人,心志一向也是很堅韌的,很難把她拉進任何一方陣營內。
蔣老爺子笑瞇瞇的道:“想要讓她同意,那就需要用她最認同的方式去邀請她。我看是看出來了,對這種戒心很重的人,只要把所有話都明擺著說清楚,那她就會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接受下來。只是首先要把她的戒備化解,而這個化解的方法,我覺得就是跟她明說清楚最好。她雖然戒心重,但是卻很會衡量事情的利弊。只要她衡量過,覺得對她沒有太大的弊處,她就都不會拒絕。”
蔣飛魚輕輕笑一聲,道:“像只小狐貍。”
蔣老爺子卻搖了搖頭:“不,狐貍太低估她了。她像一只小豹子,警惕、敏銳、聰慧、隱忍、爆發力強。等她將來成長了,她的格局肯定會飛出這個省之外。會不會沖出全國我不知道,但至少十年后,她會成為全國不可小視的人。”
蔣飛魚和黃心蝶都懷疑的看著蔣老爺子,道:“爸,您說的會不會太過于夸大了?這十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您怎么就覺得,她將來的成就會達到那種程度?”
蔣老爺子只是高深莫測的微笑道:“你啊,比她大了十幾歲,但是眼光完全沒有她沉穩,心機完全沒有她重。你在十七歲的時候,也比她差多了。你看看吧,她現在已經在蓄力了,明年高考后,她就會爆發第一次光芒了。”
一個會各國語言的人,怎么可能只甘心當一個普通學生?只是她現在年齡太小,許多事情給她限制了。所以她在等,等她成年以后,就會慢慢的把光芒釋放出來了。
“真是很難想象,她出生在那種家庭。”黃心蝶想到前兩天蔣飛龍讓人打聽回來的凌文嬌的家庭背景,忍不住一陣驚奇。
而對于她的這一切,她那對父母就好像根本不知道。整天只想著從她身上壓榨這些年養她的回報…在知道她得罪了市里的惡人后,又想著和她撇清關系。
更惡心的是,在和這個女兒撇清關系之前,還想最后再從她身上掙一兩筆錢。
想到那對父母,黃心蝶就一陣陣惡心,但同時又對這邊重男輕女過重的風氣無可奈何。
哪怕現在國家已經開始實行男女平等,但在這國家邊緣的小城市里,估計還得再等個十年才能有明顯的轉變觀念吧。
蔣飛魚道:“希望這只小豹子以后不會轉過來把我們都吃了…”
蔣老爺子嘆了口氣:“以后的事情現在想也沒用,現在我們連這只小豹子能不能拐回來都不知道呢!這件事不要副她太急,但可以讓方勝多和她親近親近。他們同齡人之間的關系,會更容易一些。”
蔣飛龍應道:“我倒覺得我們成功的可能性會大一點,像爸說的,她會衡量。那么我們想到的,她應該也會想到。而且她現在因為我們得罪了孟宇,我們也有責任要保護她不被孟宇傷害。再說,正好可以讓她給方勝那小子壓壓性子,我看讓她來壓著方勝,效果會比我們這做父母的要更好。”
突然想到上次蔣方勝被凌文嬌只是用一場籃球就收服了,蔣飛龍覺得這凌文嬌簡直就是他兒子的克星。
現在蔣方勝正好又是敏感的年紀,他這個當爹也是非常頭痛的。
另一邊凌文嬌坐著蔣方勝的車回到鐘家,路上蔣方勝問她:“你說,你是想當我姑姑呢,還是想當我姐姐???”
凌文嬌:“你想多了,我還沒答應呢。我們什么都不是。”
蔣方勝聽了她的話,想了想點頭道:“也是。”
接著又道:“哦對了!下星期天晚上你一定要幫我們啊!你可是答應了啊!”
凌文嬌疲乏:“知道了,我會去的。”
當她在這邊開始考慮著蔣家拋過來的橄欖枝時,另一邊凌家已經在開大會了。
凌洪把村長和凌俊偉兩人找來,然后跟他們商量了凌文嬌想自己自立門戶的事情。
因為自從凌文嬌回來提出要分戶口后,接著就來了兩批人在問他們家的情況。
這件事讓他和夏雨蘭都覺得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