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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突然之變(五)

熊貓書庫    玄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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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如此就可以了嗎?”

  “自然是如此,”金秀點頭說道,“且諸位稍等,我先入內見過容妃娘娘,諸位請坐下來喝一口茶暖暖身子,咱們等會再商議就是了。”

  金秀現在還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唯一想馬上做的就是馬上去質問容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若是容妃自己個犯糊涂,那么什么都不必查了,何必自己個白白做惡人。

  其余的嬪妃既然來了這里,自然就不可能直接就回去,皇帝大雪天叫這些人來,想必也不是要眾人跪著禱祝的,而是要有所求的,金秀可以放過大部分的嬪妃,但不可能在這樣皇帝已經叫來所有人的情況下,還把人給輕而易舉的放走,李玉雖然走了,可鐘誠還留在此地的。

  “請各位娘娘寫出這些日子和啟祥宮上下人,無論是容妃娘娘就還是啟祥宮的宮女太監,說話交談的時間和內容,娘娘們或許是記不住具體的時間的,還請諸位姑姑也要幫襯著想一想。容姑姑,”金秀吩咐容佩,“這個事兒就請交給你了。”

  容佩微微一福,示意自己個知道了。“可若是和啟祥宮的人并無往來呢?一個都沒有呢?”愉妃咳嗽道。

  “若是沒有,也是無妨,路過啟祥宮見到什么奇怪的人和事兒,也可以寫出來;若是這兩樣都沒有,也就罷了。”

  換做了是旁人,為了追查皇帝交代的人物,此外還要彰顯自己的權柄和威嚴,說不定就要檢舉告發其余的人了,或者是鼓勵眾人暗地里舉報旁人,但金秀顯然不準備這么做,還特意加了一句,“諸位娘娘寫自己個的事兒就是。”

  鐘誠將皇帝送了出去,又帶著太監站在了正殿之中,這時候見到金秀分派完畢,于是上來打千請安,“福晉,咱們該怎么查?”

  “先等著我問過了容妃娘娘,再做定奪,”金秀說道,“鐘公公,請問慶妃娘娘如今人在何處?”

  “呆在偏殿,也不知道慶妃和這個事兒有沒有干系,但奴才們不敢放了,于是只是叫人守著。”

  “一定要守好了,而且不要讓慶妃娘娘害怕什么,”金秀叮囑道,“這事兒和她有沒有干系還不知道,若是嚇壞了做出什么旁的事兒來,有個三長兩短,只怕是咱們都不好辦!”

  這個是很中肯的建議,鐘誠忙答應下來,“奴才這就親自去看一眼。”

  金秀轉過頭,預備著要去后殿探望容妃,穎妃和八福晉也想跟上,卻是被容佩攔住了,“娘娘,福晉,”容佩盯住二人,“二位協理六宮,和啟祥宮的來往更多,你們更是要仔細寫清楚了。”

  “好大的膽子!”八福晉到底年輕,不太知道容佩昔日的威力,這會子見到一個嬤嬤攔住自己,忍不住就呵斥起來,“這話也是你該說的嗎!”

  “福晉少說些話吧,還是謹慎些,把這些日子該想的想起來,”容佩冷冷的說道,“別最后人人都說清楚了,就福晉你這里沒有寫清楚。”

  “你…”八福晉咬牙說道,“你放肆!”

  但也是沒辦法,舒妃勸道,“別費勁了!容姑姑昔日是伺候過南氏的老人了,你在她面前擺什么主子的譜兒,沒用!還是老老實實的辦元氏吩咐的事兒吧!”

  眾人心里頭都有些異樣,沒想到嬪妃們竟然是被在座之內輩分最小的人來使喚如何做了。

  金秀入了后殿,只聞到甜膩的熏香之中,散發著一種血腥味,這種血腥味有些沖鼻,但若有似無的,并不是如何的令人發覺,只是金秀鼻子甚靈敏,這才聞到了一些,古麗娜迎接了上來,她的臉上很平淡,“福晉。”

  “娘娘呢?”

  古麗娜帶著金秀到了寢宮,舒妃躺在穿上,臉色慘白,神色平淡,見到金秀來了,還微微的露出了一絲笑意,“你來了。”

  金秀站在床前,先是請安,隨即左右看了看,其余的宮女都退了出去,她見到除卻了古麗娜,并無其他人,于是直接開問:“是娘娘自己個辦的?”

  容妃搖搖頭,“不是,我把這個事兒托付給你,自然不會亂做什么,我自從入宮之后,什么藥也是不敢用了,啟祥宮到底沒有西苑那么方便。”

  不是容妃自己個作死亂來,這事兒才是最令人討厭的,金秀皺眉道,“萬歲爺下旨徹查了。要我來辦這個事兒。”

  “這可是好事兒啊,”容妃平淡說道,“你最缺的就是機會,有了這個機會,可以有所成就了。你不是最想著要嶄露頭角嗎?現在是最好的機會了。”

  “我不想自己個嶄露頭角,現在我更想著要讓十二阿哥有出息一些,”金秀面對容妃,也不會掩飾什么,“只是這個事兒,到底是怎么發生的?”金秀問容妃道,“我思來想去,還是要先來問過娘娘,到底是怎么一個回事。”

  容妃閉上了眼,到底是剛失去了孩子,身子很是乏累,于是古麗娜代為解釋,“今個娘娘原本是想著去御花園看一看梅花,沒想到路上就開始下雪了,怕是路滑于是也就回來,可巧路上就遇到了慶妃,慶妃說要剛去給皇貴妃請安過,兩邊說了話,也就一起來了啟祥宮,正坐下喝茶,沒一會,主子就開始肚子痛,隨即見了紅,叫了太醫,卻是沒用了。”

  “喝了茶?是什么茶?”

  “是宮里頭的奶茶。”

  “用了什么?”

  “是宮里頭的奶酥點心,是我自己個做的。”古麗娜說道。

  這樣說來,只怕是吃食上并沒有什么問題,金秀微微思索,“娘娘是能看穿人心的,你有沒有看出來慶妃有什么壞心思?”

  “她很嫉妒我,似乎也巴不得我過的慘一些,”容妃笑道,“可若是說她有對著我動手的壞心思,沒有,我沒看出來。”

  那看來慶妃是一個無辜受牽連之人了,金秀很是頭疼這個事兒,若是慶妃被抓出來也就算了,可現在偏生又沒有,“那這個事兒,就不好辦了!”

  “福晉,福晉!”鐘誠在寢殿之外低聲喊道,“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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