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子對著福子悄悄說道,“這個靈符,是外頭的人好不容易求來的,是洱海的觀世音和普陀山的觀世音一起做法,給福晉的這個開過光,實在是厲害的很!外頭的人說了,這個靈符要掛在床頭隱蔽的位置,不能叫人瞧見了,然后藏著四十九天后,才能告訴福晉,可明白了?你也想著要福晉趕緊有孩子吧?”
“誰說不是呢?”福子忙點頭說道,“我也想著福晉趕緊有身孕,宮里頭的人啰嗦的很,時常和我打聽,問福晉怎么還沒有身孕,我聽得都煩死了,又不好和她們吵什么。”
任何時代,被逼問是否有小孩子,都是一種常態,小葉子冷哼一聲,“讓他們說嘴再說幾天是了!等著這個靈符生效了,到時候看看他們還能廢話什么!”小葉子摩拳擦掌,眼中露出了期待的光芒來,“現在萬歲爺最喜歡看南府編排的戲,對著福晉也很是優待,只要是福晉有了身孕,誕下一個孩子來,萬歲爺必然更高興,到時候爺和福晉必然又有封賞,那時候才是揚眉吐氣的時候呢!”
宮里頭閑言碎語的,自然不會是多少好聽,小葉子也不問這個,他聽了魏長生的話兒,突然一下子對這個事兒上心起來了。
“恩?”永基回到了阿哥所,夫妻兩人對坐閑話,聽到金秀這么說,永基喝了一口茶,抬頭說道,“十一嫂,有了身孕?”
“估摸著不是,只是宮里頭都這么說了,今個十一福晉身子不舒服,也沒有去儲秀宮聽吩咐,”金秀說道,“今年秋天開始,十一福晉身子就一直不好,隱隱聽說十一阿哥時常在宮里頭喝酒,喝醉了就打罵太監宮女。”
“這是真的?”永基到底是不留心這些事兒的,奇道,“我卻是不知!可是這些日子見到十一哥的確是臉色不太好,也有些心不在焉,今個祭天跪拜的時候都險些摔倒了。打罵宮人,這是為何?”
“無非是如今在尚書房讀書,沒有差事兒當著,萬歲爺也沒看出厚待他的樣子,”金秀不以為然的說道,“所以有些煩悶吧,故此借酒澆愁。”
金秀當然是知道為何永瑆會如此的,他因為扇子的緣故被皇帝呵斥過之后,什么差事兒都一概免了,原本皇帝是想著讓他直接當內務府協辦大臣的,協辦大臣的意思就是內務府大臣助理,干幾年就可能去掉協辦的這個詞兒,成為正兒八經的內務府大臣,就好像是六阿哥永瑢,剛開始的時候,也只是協辦大臣,當差幾年,皇帝見到他比較勤快,當差還可以,于是也就把這個“協辦”的名號去了,成了正兒八經的內務府大臣,雖然永瑢年輕,可已經有了正二品的官兒當著了。
這個差事兒,若是昔日永瑆沒有犯糊涂,把這題了自己名號的扇子好死不死的送給十五阿哥讓皇帝大發雷霆的話,這個差事兒基本上就是給永瑆的。是金秀不知道的一點是,若是永瑆有了內務府大臣的差事兒,永基也決計不會繼續讀書,若是只有永瑆一個人得勢,給外頭人一個不好的聯想,這也是皇帝所不樂見的,皇帝肯定又會抬舉永基。
看著永瑢順風順水的,永瑆自然心有不甘,金秀知道的還有一些事兒,永瑆想著要富察氏出面,讓傅恒或者是福康安在皇帝面前說項一二,借助富察家的力量東山再起,可富察氏卻不愿意這么做,故此兩人鬧了好些時候,金秀是知道的。
這話就沒必要和永基說了,所以根據這個消息,金秀是不怎么相信富察氏有身孕的傳言的,難道夫妻白日里吵架,夜里頭就和好如初了嗎?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兩個人說了一會話,也就安置下來了,明日是冬至日大節慶,還有許多事兒要忙,躺在了床上,金秀想了想,雖然有些害羞,但是還努力開口了,“爺,咱們也要一個孩子吧。”
一夜無話,到了次日,又是應付大節慶的時候到了,永基去養心殿給皇帝請安,金秀去儲秀宮請安,然后跟著眾人去壽康宮給皇太后請安。
皇太后升座受了大家伙的叩拜之禮,然后又是上茶,讓眾人喝茶吃茶果,又在壽康宮做了一些禮儀上的事兒,這就是鬧騰了半天了。
到了午后也不得空,寶靈宮那里已經安排妥當,皇帝前一日祭天,今日嬪妃們要在皇貴妃的帶領在寶靈宮禮佛,祝愿大玄朝國運昌隆,福澤綿長,特意請了雍和宮的大喇嘛入宮做法事,眾人都要隨著儀式的進行不停的跪拜禱祝,非常繁瑣。
皇貴妃帶著眾人到了寶靈宮,見到自己的位置之下,空著一個位置,她不由得微微皺眉,“容妃又不來了嗎?”
“容妃娘娘說身子不爽利,就不來了。”
“偏生就是她每次禮佛都身子不爽利!”皇貴妃冷哼一聲,“矯情了這么多年,還不夠呢?西苑過來也不算遠,偏生她是一點禮數都沒有的!”
穎妃笑道,“皇貴妃娘娘請勿生氣,她原本就不是咱們同路人,又不信奉佛祖,她來了也是不好,反而沖撞了法事。”
“你這話說的不錯,”皇貴妃點點頭,“咱們這就開始罷。”
于是眾人跟著禮儀官的步驟,叩拜起立,合十禱祝,金秀跪拜得是頭暈眼花的,叫苦不迭,心想這些貴婦們可不是虔誠的信徒,無非是心里頭覺得失落了,才來跪拜禱告,面上是為國祈福,可是實際上,還是為了自己心里頭想的小九九而祝愿什么,佛祖不靈驗也就罷了,靈驗了也決不能保佑這些人。
到了黃昏的時候,金秀才托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阿哥所,這時候還不能躺著休息,而是要和在屋里頭休息大半天精神抖擻的永基一起,馬上換了朝服,按品大妝要預備出門去淑芳齋了,冬至大節日的賜宴,晚上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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