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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金秀授課(二)上架求首訂

熊貓書庫    玄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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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姐姐。你說的太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素來都是如此,大妞的婚事,不是我這個老子做主,還能是誰做主呢!當然了,姐姐您的意思也頂重要的!”

  富祥滿口答應,可對著姐姐的挑毛病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女兒金秀可是比自己個強多了,能夠在納蘭家談笑風生,又降服住了納蘭信芳大爺,氣度尤其的好,他真是有些感激玉芬素日里頭對女兒們的教導了(可見富祥之前對著家里頭的大小事務是一概的不關心,不過問)。

  若不是女兒在納蘭永寧那里說了好些話,自己的這個差事兒,只怕是就真的當定了,真的去定了緬甸了,現在這事兒還有轉機,誰的功勞,自然是女兒的功勞。

  所以他才沒有把桂大奶奶的話兒放在心上,自己的女兒有主意,說話也得體,以后什么事兒還是要她來做主才好,何必自己個操心呢?自己以后說不定還能沾女兒的福氣呢。

  金秀見著父親離去,于是對著納蘭信芳點點頭,讓他入這個破亭,金秀也沒用在亭中另外擺放椅子等物,反而只是擺了一張桌子,靠在護欄上,看來是把護欄勉強作為坐的地方了。

  “坐吧。”

  金秀坐在了桌子對面的欄桿處,見到納蘭信芳不愿意自坐下來,微微一挑眉,“你覺得這不是正經的座位,所以不愿意坐嗎?”

  納蘭信芳倒是不愿意因為這樣的小事兒就被金秀看輕,于是他也找了借口,“子曰:席不正不坐,割不正不食。”

  這時候倒是和自己掉書袋來了,這句子出自于論語,意思是位置不正,孔子不坐;肉割得不方正,孔子不吃。

  在孔子的那個時代,室內設施比較簡陋。當時沒有凳子、沙發之類的家具,不管是主人還是客人,全部都是席地而坐,像宴飲、座談等都是坐在席子上進行的。即便是如此,古人在坐席方面仍有嚴格的禮儀。

  根據本章中弟子們的記載,孔子在落座之前,若是發現席子沒有擺放端正,他是不會坐下的。這雖然只是一件小事,卻讓我們看到了孔子對于禮儀細節的高度關注。對任何不合禮制的事情,他都是不會接受的。

  金秀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無非是覺得此地簡陋罷了,適才我見你要和我家里頭一起吃這樣簡單的飯菜,看著你就皺眉了,顯然你也不想吃粗茶淡飯,但你可知道,”金秀低下頭理了理袖子,“這海外之事,你是愿意書本里頭知道呢,還是愿意自己個親自去瞧一瞧?”

  “自然是要親自去瞧一瞧!”納蘭信芳激動的說道,“若只是書本上看看,如何有意思?總是要親自看一看,聽一聽,聞一聞外頭的味道。”

  這個理想,金秀是很佩服的,想著昔日那哥倫布,麥哲倫也是這樣的好奇才讓他們一步步的環游世界吧?金秀自己個捫心自問,還真的沒有這么大的勇氣。“那你可知道,這出四海,就是要飽受風暴的,你瞧著咱們這陸地上平穩的很,海上的波浪一日未曾停歇,若是遇到大風,那卷起來的浪花,足夠有前門樓子那么高,哦,不,或許還要再高一些。”

  “這樣的風波之中,”金秀瞥了一眼自己坐著的欄桿,又抬起頭來望著納蘭信芳,“若是能有這么一根桿子依靠,只怕是比喊南無觀世音菩薩來救自己還要有用一些。”

  “再者你若是想要真的出海去,那么我勸你,那些錦衣玉食如今就要先減了,海外的日子,你以為都是一日三餐都有人燒好了給你?沒有這樣的事兒,海上風波大,沒有新鮮的肉食蔬菜,蔬菜或許就只有豆芽菜,而肉食,也只能是咸肉吃吃了,這些有的吃還就罷了,可有些時候這些東西都沒得吃!海水咸澀,不能入口,到時候最怕是沒水喝,所以你準備好了嗎?吃不了苦,是出不了海的。你若是不信,去查昔日三寶太監出海的檔案,也就知道了。”

  為了讓自己坐在這里頭,沒想到金秀想了這么多的理由出來,既然說自己個要出海,這會子也不能夠說直接打臉,于是納蘭信芳咬牙坐了下來,“那我聽金姐姐的。”

  “甚好,”金秀點點頭,“孺子可教,如今我也不要你過苦日子,但是這富貴生活,你還是要先慢慢的脫離了才好,這個脫離,不是叫你不享受了,我思來想去就是只有一句話送給你。”

  “是什么話兒?”

  “吃得了苦,享得了福。”

  金秀思來想去這個時代之中自己能夠干嘛,不說實現什么人生目標,金秀不是沒有目標,但是在沒有到達溫飽階段時候就先談理想和人生目標,這是空談主義,金秀更多是實用主義,她更喜歡腳踏實地。

  她在思考如何擺脫困境的時候,也在想自己應該如何創業,或者說是幫著補貼家里,思來想去,看來當一個傳銷師傅,哦不,是好為人師,還是很不錯的。

  特別是納蘭信芳這個人出現之后,金秀覺得,納蘭家的這位大爺雖然幼稚,不過還挺有趣,而且這個志向真的是很不錯,雖然這個時代之中絕大多數的人都覺得納蘭信芳所謂的志向真是不值一文,但金秀知道,他的志向從整個世界的角度來說,是絕對正確之中的正確,只怕是沒有人比他的志向更正確,更偉大,更輝煌了。

  現在的時代,就是一個大航海的時代。

  這些話自然不必提了,金秀一是要滿足自己的生活需求,簡言之,先賺點錢;第二么,也算是成全納蘭信芳的一點小心愿罷了。

  納蘭信芳以后會走到什么程度,什么地步,金秀不管,她也管不著,護軍子弟多的都是一時的新鮮,過后就忘了,或者是他們最喜歡的樂器就是打退堂鼓,最喜歡做的事兒,就是“知難而退”,或許過些時候納蘭信芳的好奇心沒有了,也是說不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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