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術把計劃中的食物都買了后,她終于帶著即墨詔和艾倫來到一家火鍋店。
“歡迎光臨。”
服務員熱情地把他們領進門。
火鍋店是純粹的中式裝修,頭頂掛著一串串的小燈籠,門口貼著對聯,特別的喜慶。配上鮮紅的火鍋鍋底,火辣辣的氣息撲面而來,非常協調。
店里客人并不少。
艾倫幾乎一進門,人就激動起來了,顯然對火鍋這種食物頗有興致。
但是,東張西望時,他眼里赫然躍入一抹身影,看清后,他不自覺站定,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那人看了好一會兒。
這時,服務員也看到了那人,跟人打招呼:“老板。”
那是一個臉上有疤的男人,不茍言笑,頗有威嚴。不像是個開火鍋店的,更像是個收保護費的。
男人視線從白術三人身上掃過,爾后目光頓在白術身上。
他朝白術微微頷首,卻出聲打招呼,而是轉身離開了。
服務員顯然是怕他的,待他走出一段距離后,才悄悄拍著胸口松了口氣。她緩了緩,然后繼續領著三人往里走。
艾倫看著男人離開,頓了片刻,湊到白術身邊小聲問:“小刀是老板?”
“嗯。”
“你事先知道?”
“知道。”
“那你是來吃火鍋的,還是來辦事的?”
白術理所當然道:“吃火鍋。”
她要來辦事,哪里用得著往火鍋店跑,給刀臉一個電話就行。
來火鍋店,自然是為了吃的。
這家火鍋店可是整個城市里口碑最好的。
兩年前,她就是順著口碑來的這里,結果遇上了刀臉,發生了點事后才把刀臉拐入她手下。
此后每次來這座城市,她都會來火鍋店蹭吃蹭喝。
可惜,她以前來這里時會無所顧忌,想來就來,現在還得喬裝打扮,藏著掖著,弄得她來了幾天了才有機會來這里。
“讓讓。”
倏地,即墨詔面無表情地擠進來,將兩個幾乎挨在一起的腦袋分開了。
艾倫扭頭看他:“有事?”
“沒你的事。”
即墨詔冷淡地回了他一句。
然后,即墨詔把視線轉向白術。
“有夫之婦。”即墨詔低聲提醒,“你注意點。”
白術詫異挑眉:“我跟你避嫌了?”
“我們四舍五入算兩個輩分。”即墨詔頓了一下,斜了眼艾倫,意有所指地說,“他可是你的騎士。”
“我偷偷告訴你…”白術朝他勾了勾手指。
即墨詔猶豫了下,微微靠近。
白術說:“他是個GAY,你保護好自己。”
即墨詔:“…”
于是,就連艾倫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本來就對他冷淡的即墨詔,在聽白術說了一句話,忽然對他更冷淡了,一下就跟他拉開了大大的距離。
艾倫撓了撓頭。
——真是摸不著頭腦呢。
服務員領著他們入座。
三個對火鍋覬覦已久的人,面對菜單時沒一點矜持,這樣也要、那樣也要,嘩啦啦點了一堆,食材堆成了兩座大山。然而,他們仨淡漠地掃了一眼,完全不覺得有什么挑戰難度。
三人風卷殘云,專心致志地吃火鍋,不多時就將小山干掉一半。
“火鍋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東國食物了。”艾倫夾起一筷子牛肚,發出由衷地感慨。
就是那么巧的,在他們后方一桌,也傳來同樣的感慨——
“火鍋真好吃。”
“又辣又好吃。”
“東國人平時都這么吃的嗎?”
即墨詔聽見了,略有狐疑,扭頭問白術:“隔壁的聲音是不是有點耳熟?”
“…有點兒。”白術仔細一聽,如此回答。
剛一說完,那一桌就有人站起來,一邊拿著手機一邊往外面走。
白術和即墨詔抬眼看去。
是安迪。
安迪步伐匆匆,似乎有些急,路過時沒怎么注意,被艾倫大喇喇伸到外面的腿絆了一下。
他一個踉蹌上前,猛地往前垮了一步,身形一晃算是穩住了。
“啊,抱歉。”
艾倫把腿收回來,隨意地看了安迪一眼,略有敷衍地道歉。
安迪站直了身子,瞥了眼艾倫,但視線卻落到白術和即墨詔身上,眼神充滿了質疑——就像是白術和即墨詔指揮艾倫做的一樣。
但是,他并沒有跟白術和即墨詔計較,低頭看了眼手機,然后冷冷收回視線,快步離開了。
背影匆匆。
即墨詔探出頭,看著安迪離開的背影,幾秒后又坐直了:“竟然沒找上他的隊友來干一架。”
白術專心于火鍋,隨口道:“有急事吧。”
即墨詔不置可否。
安迪一直沒有回來。
漸漸的,隔壁桌他那幾個隊友也發現了異樣,討論著安迪怎么還沒回來,同時給安迪打電話,可一直沒有結果。
與此同時——
白術的手機震動了下。
是刀臉發來的消息。
我剛剛遇見一個男人,長得跟你有點像。[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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