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一直以為顧野是個清心寡欲的人。
雖然他們倆黏在一起時基本處于同居狀態,但顧野一般很顧及白術的狀態,如果白術每天都把事情排得很滿時,絕對不會碰她。然而,一般情況下,白術都會把她的時間安排得很滿。
白術對顧野的克制狀態習以為常。
然而自從來到M國后,顧野的克制統統喂了狗。
因為——
在顧野看來,打游戲,就是玩兒。
既然一天到晚都在玩兒了,哪能沒精力做點愛做的事?
后半夜,白術汗涔涔地躺在顧野懷里,一動都不想動,連手指都是酸軟的。顧野一本滿足,吻了吻她的額頭。
“不能克制一點嗎?”白術手覆在他腰間,捏了捏他頗有韌勁的腰肉。
顧野厚顏無恥:“伺候得你不高興嗎?”
“…你閉嘴。”
臉皮厚如白術,也被他說得惱羞成怒。
顧野附和:“我閉嘴。”
白術沒好氣地捏他。
顧野被她捏得只想笑:“別鬧。我抱你去洗澡。”
“你少來。”白術反應迅速,一秒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會洗。”
前天發生過同樣的事情,這大熱天的,沖個澡的時間,夠人泡兩個澡了。
這能忍?
顧野有些遺憾地嘆息。
白術很沮喪,把臉往枕頭上一埋,自暴自棄:“我個身強力壯無所不能的小英雄,怎么就栽在你手上。”
顧野直接被她逗樂了。
笑個沒停。
白術氣急,差點把他一腳踹下床。
德行!
第二天,即墨詔和白陽陸續抵達M國。
顧野開車去接白陽。
相較之下,即墨詔就比較可憐了,只能打車到酒店樓下。
白術在酒店樓下接他。
即墨詔背著包下車,遠遠見到白術不加遮掩地站門口,一怔,下意識把帽檐往下拉了拉。
他走近,低聲問:“你還敢出酒店?”
“酒店安保好。”白術明白他的意思,無所顧忌地說。
即墨詔:“…”
這可真是一個非常有說服力的理由。
“走吧。”
白術扭頭先往酒店里走。
即墨詔跟在她身后,問:“你和楚逍遙、簡以楠聯系了嗎?”
“沒有。”白術說,“我還沒開機。”
其實楚逍遙還好,沒那么嘮叨,頂多就問問情況。但白術…非常抵觸簡以楠。
簡以楠不是媽媽型的嘮叨,但簡以楠的話絕對不會少,而且十句話里有八句得是教育她的…那畫面想想就沒法忍。
白術就干脆不開機,避免跟簡以楠接觸了。
“她在得知你被淘汰的當天,就飛回京城,直接去漫協抗議了。如果不是蘇老師拉著,她得直接去世界漫畫組織抗議。”即墨詔說到這里,睇了白術一眼,欲要看白術的反應。
“很符合她的風格。”白術走到前臺,停下了,吊兒郎當地接話,“沒準她還會寫出萬字抗議小論文。”
即墨詔:“…”人家在幫你,你倒是給點反應!
如果簡以楠知道白術是White的事,肯定會冷靜不少。
不過,即墨詔知道這個秘密,卻不敢貿然將這消息告知他人,只能期待白術良心發現,自己主動開口。
可是,不管即墨詔如何暗示,白術依舊沒一點“會告訴簡以楠”的跡象。
即墨詔只得暫且作罷,辦理了入住手續,然后捏著房卡跟白術進電梯。
“顧野和白陽呢?”即墨詔問。
“還沒回來。”白術說,“我們先去吃飯。”
“吃什么?”
“火鍋。”
即墨詔頓時不知該說什么。
不過,他確實吃不慣西餐。能吃到火鍋,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電梯停了,隨著電梯內響起的機器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外面站著幾個人。
門開后,兩撥人互相對視,不約而同地停頓。
正在等電梯的,正是WE戰隊的五人。
“這不是傳說中的去年第一嗎,”即墨詔昨晚看八卦看得一肚子火,一見到這幾人就沒有忍住,話里話外都帶著刺兒,“專門杵在這里給我們讓位?”
原本就是互相看不順眼的兩撥人,即墨詔這么一挑釁,對方馬上就受不了了。
有兩個人高馬大的隊員一擼袖子,欲要向前跟即墨詔硬碰硬。
“住手。”
安迪倏地開了口。
在整個戰隊里,安迪算不上最強壯的,但他身高一米八五,身形勻稱協調,加上生活習慣健康,電競訓練時不忘了健身保持體能,所以氣勢上還是不弱的。加上他隊長的身份,很容易威懾隊員。
他出聲后,隊員果然收了手。
他們縱然不滿,也沒再向前,只是兇狠的眼神剜著即墨詔。
“比賽之前,不要鬧事。”在勸完自家隊員后,安迪看向白術、即墨詔二人,“如果你們不是嘴上健將,就在比賽里拿實力說話。”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愿望。”白術慢悠悠地說,隨后推著即墨詔往前走,出了電梯門,在路過安迪時,她驀地側首看向安迪,略有挑釁地說,“昨天你縱容你的隊員時,可不是這么說的。”
安迪表情微微一變。
同時,他身邊幾個隊員,眼里已經噴火了。
偏偏白術和即墨詔都是有恃無恐的人——他們都是隊員,有什么鍋,全讓顧野這個當隊長的去背好了。
反正他們沒有負罪感。
所以,面對幾個人的眼神,白術和即墨詔格外淡定,以欠欠的姿態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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