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逍遙嚷嚷著白術“好狠的心”,活像一個被拋棄在路邊的小媳婦。
白術頭疼欲裂。
她的心狠不狠,暫時沒有定論。但是,楚逍遙臉皮厚,確實被蓋了章。
白術這種摳門唧唧的,都被楚逍遙煩得不行,最后忍無可忍地拿出一疊錢,塞到楚逍遙手里,“夠你坐地鐵來回兩次了,能滾了嗎?”
握著錢,楚逍遙怔了怔,問:“你不一起嗎?”
白術沒回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楚逍遙這次沒追上,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錢,爾后,又抬眼看向走遠的白術。她抬手撓了撓頭,有光影從她眼里掠過,顯得流光溢彩。
毒舌又傲嬌,還有些別扭。
白術重新回到包間。
這會兒,顧野和埃米爾都吃得差不多了,身上還沾染了些酒氣。
白術一進來,見兩人狀態都有些微醺,皺眉,“喝了多少?”
“不多,三四杯吧。”埃米爾手一揮,卻伸出五根手指。
已經不是“微醺”了。
白術視線一轉,見到用來裝生僻的玻璃杯,心想以“杯”論,跟以“瓶”論沒區別。
“你經紀人呢?”白術問埃米爾。
埃米爾戳了戳手機屏幕,說:“馬上。”
說曹操,曹操到。
很快的,一個穿著整齊、模樣嚴謹的青年就來了。他先是跟顧野、白術賠禮道歉,然后輕車熟路地給埃米爾戴好帽子和圍巾,之后就拿埃米爾的卡主動結了賬。
“白小姐,顧先生,打擾了。”經紀人扶著埃米爾,再次給白術二人賠不是,“埃米爾的事牽連了你們,實在對不起。接下來的比賽,極限運動大概會被推上風口浪尖,埃米爾將會是焦點。埃米爾是習慣了,但你們跟他走得太近,容易惹上麻煩。”
“你在說什么,就跟念經一樣。”埃米爾揉了揉耳朵,咕噥道。
經紀人看了他一眼,把他扶正了些。然后,又跟白術和顧野點了點頭。
白術站在一邊,淡淡地瞥了眼埃米爾,輕描淡寫地說:“沒事,我們也習慣了。”
經紀人微微一驚。
埃米爾不知有沒有聽懂,抬起頭來,視線直勾勾地纏上白術,眼睛锃亮锃亮的。
有種情緒躍躍欲試。
但是,經紀人沒注意到埃米爾,再次跟二人點頭,然后就告別:“那我們先走了。”
白術和顧野對視了一眼。
送走埃米爾和經紀人,白術和顧野站在路邊。晚風徐徐,捎帶著涼意。
前一秒喧囂熱鬧,下一秒寂靜冷清。突如其來的靜默,讓二人都沒有開口,而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別的話題,于是氣氛自然而然地往僵硬和尷尬的方向走。
片刻后,白術看向顧野,“身體有不舒服嗎?要不去酒店住得了,明天再搬去學校。”
“還知道照顧人了?”顧野側首看她,唇角挑起抹清淺的笑。
白術閉上嘴。
“走吧,還撐得住。”顧野的手掌輕輕碰了下白術的后腦勺,繼而低聲詢問,“時間還早,坐地鐵回去?”
白術斜眼看他,“你不會吐地鐵上吧?”
“看我出丑?”顧野口吻玩味,“想得挺美。”
他轉身往地鐵口走。
白術跟在后面,低垂著腦袋,用顧野能聽到的聲音說:“你要是吐了,我肯定當不認識你…”
“晚了,我們倆的搭檔,無人不知。”顧野笑笑,隨后頓住,他側過身看了眼白術,手一抬,推著白術的后腦勺往前挪了一步,直至白術走到自己身側,才道,“跟后面撿錢呢?”
默默地翻了一記白眼,白術無不諷刺道:“你兜比我臉還干凈。”
顧野嗤笑:“哥哥有錢。”
白術哂笑:“錢呢?”
一下子拿不出來。
見得顧野沉默了,白術一副了然的模樣,笑笑不說話。
這小模小樣的,可把顧野氣得不輕。
舌尖輕抵腮幫,顧野視線在她身上停留半刻,最后一收,忍了。
跟埃米爾喝得確實有些猛,顧野有些暈乎,但真不至于吐在地鐵上。
跟白術安然來到酒店,顧野拿了早就收拾妥當的行李,然后退房。
“我幫你?”
白術伸手去拿顧野的行李。
顧野手一晃,避開,道:“不用。”
于是,白術把手收回來,聳了下肩,和顧野一起出了酒店。
二人步行去學校。
這一次,顧野的信息被錄入,在校門口領取了跟白術配套的智能手環,也給了顧野的宿舍地址。
顧野跟白術住在同一棟宿舍樓,并且他很幸運地拿到了單人間。
來到宿舍樓時,白術頓了頓,抿著唇問:“我送你去宿舍?”
“你走一趟吧,”顧野手揣在兜里,似是坦然地說,“就當熟悉一下,以后找起來方便。”
“…行。”
白術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便答應了。
深夜福利電影,關注公眾號:腎疼電影,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