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非要去找顧野呢?”
“…”陸白眼里劃過抹警惕,爾后,他一字一頓道,“我會制止你。”
“是么。”
懶懶一應聲,白術掀開被子,倏然從床上跳落。
領教過白術身手的陸白,第一時間緊繃著神經,以防白術的突襲。
可——
白術落地后,只是找到她的鞋襪,拖開椅子坐下,彎腰穿鞋襪。
陸白緊緊盯著她,眉眼閃過猶豫。
說她?
他說過了。
罵她?
肯定打起來。
直接打?
會不會有點趁人之危…
楚馥一直跟他說,遇到難纏的女生就躲遠一點,他是應付不過來的。現在,他覺得白術挺難纏的,但他知道自己這會兒不能躲。
白術穿好鞋襪,直接往門口走。
還未糾結出個結果的陸白,身體已經做出反應,直接攔在白術身前,冷聲問:“你想做什么?”
“出門。”
“不準。”
陸白一字一頓,非常強硬。
白術側首,問:“我找時正,你也管?”
陸白一怔。
往前跨出一步,白術欲要去開門,但是,下一刻,陸白又擋在她身前。
二人相視無言。
陸白顯然不信白術的說辭,但是,他畢竟年少沒經驗,不知該如何戳破白術。
只能跟白術僵持著。
“算了,”白術懶得跟他浪費時間,干脆了斷地說,“直接打一架吧。”
陸白驚愕地抬了下眼。
下一刻,白術的拳頭裹著勁風襲來,他下意識側身避開。拳頭的風刮在他耳側,呼呼地,一點不留情,若挨在身上,可想而知。
陸白只得跟她過招。
上次對白術沒留情,他仍是處于下風,這次不知有何忌憚,收了那股狠勁,輕易就被白術反手壓在墻上。
“你這么菜嗎?”白術誠心誠意地發問。
雖然跟陸白切磋過,但白術對手下敗將都不在乎,沒評估過陸白的實力。現在一想,只覺得有些微差距,又說不上來。
陸白回過頭,緊抿著唇。
白術松開他。
但是——
在她轉動門鎖那一刻,忽的聽到陸白說:“你非要出去我就叫教官。”
“隨你。”
僵了一瞬,白術淡淡回應,把門拉開了。
門開時,有走廊燈光從罅隙落進來,爾后又緩緩合上。在光線消失那一瞬間,陸白抬步向前,抬手把住門,視線往外一探想追上白術,卻赫然發現白術走的是往下的臺階,而非是前往樓上的。
她真的不是去找顧野的?
可,大晚上的,她去找時正…又算怎么回事。
陸白心里盤算著,看著寂靜的走廊,沒有動,站在門邊靜靜等待,防止白術“虛晃一招”。
他沒想到的是——
虛偽的成年人永遠比他想的要狡猾。
往下走的白術,確實去了時正宿舍。
時正大小是個官,給他分配的是單人宿舍。
聽到敲門聲,剛躺下的時正哆哆嗦嗦起來,將門拉開,剛想破口大罵,看到白術后,又把臟話全咽下去。
“你…”時正剛一出聲,就想到什么,滿是警惕和防備,“你干嘛,我雖然跟你一派的,但對你本人沒興趣。”
說著他就伸手去擋門框。
“我對你也沒興趣。”
白術推開他的手,一側身就從空隙進了宿舍。
時正不敢鬧出大動靜,將門一關,繼而擰著眉綴在白術身后,憤憤然跟她講道理:“熄燈后闖我宿舍,你這叫沒興趣?”
“嗯。”
白術應聲。
“我勸你冷靜——”時正還在陷入自我妄想中,結果白術忽然開了窗,一陣冷風凍得他一個哆嗦。
他打了個噴嚏。
這時,白術回頭看了他一眼,“晚上給我留個窗。”
“?”時正沒好氣,“想冷死我你就直說——”
話沒說完,白術已經消失在窗口。
沉吟片刻,時正吸了口冷氣,抬手搓了搓自己的俊臉。
不過,搓到一半就被凍得像個篩子,不顧其它,瞥了眼敞開的窗戶后,就匆匆爬回被窩縮著了。
——他們宿舍的窗戶是不好開嗎,非得來用他的。
——這丫要是被人看見,得算怎么回事。
作為一個偶像,時正一邊憂愁自己的名節,一邊哆嗦著睡著了。
白術來到六樓盡頭的一個窗戶。
宿舍熄了燈,沒一絲光亮,借著月光,白術透過玻璃往里看,沒見到活動的身影,但床鋪上應該躺了個人。
黑乎乎的。
“叩叩叩。”
白術輕輕敲響了窗戶。
等了片刻,沒見里面有半點反應。
白術抿了下唇。
她沒有就此放棄,而是松開一只手,從兜里摸出一根鐵絲來。
基地里廢棄建筑很多,建筑里一堆的雜物,找一根鐵絲不成問題。她撿了一根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窗戶從里面鎖上了,但是窗戶鎖是老式的,很容易開。窗戶縫不緊實,鐵絲往里一探,沒兩下,就勾住了鎖柄,她將其稍稍往上一提,扣住窗框的鎖就開了。
她開了半扇窗,貓腰翻進去,越過窗戶,穩穩落地。
隨手將窗戶一關,扣好鎖,她走向床。
顧野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光線太暗,找不到他身上,只能隱約看到輪廓。
微微墊了下腳,白術聽著顧野呼吸有點重,想了下,她伸手去抓顧野的手。
但,剛剛抓到顧野的手腕,就感覺到濡濕一片,他的體溫涼的心驚。
也就在那一瞬間,她的手被甩開。
“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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