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嫻見魏皇露面,嗤笑一聲,頂天立地的巨劍頓時轉移方向朝著魏皇而去。
受劍氣吸引的無數長劍也仿佛受到了牽引,朝魏皇襲來。
魏皇神色一冷,猛地雙手張開,身后竄出一條仰天長嘯的金龍。金龍攜帶著驚天之威朝著巨劍狠狠撞去。
“嘭!”兩股強大的力量相撞,直接扭曲了那處虛空。
兩雙目光對視,魏皇看清楚了對方眼里的饒有趣味,心底滔天的殺意、怒火,直蕩天際。
“煦帝,今日你大鬧我大魏,不付出代價別想安然離開。”魏皇一拳狠狠砸在刺過來的長劍上。
容嫻微微一笑,廣袖飄然,看上去云淡風輕,翩然若仙,然周身卻徐徐升起強橫的氣勢,隨著與魏皇的打斗越加洶涌澎湃,仿佛驚天巨浪要毀滅一切。
大魏國師洛飛玄守在皇都上空,一手掌控著陣法屏障,防止二人這驚天的打斗將皇都給掀翻了。
二位仙朝帝王的大戰驚動了中千界無數存在,他們的視線盡數放在了二人身上,包括還在無望森林深處潛修的九尾狐王。
九尾狐王被這股氣勢從閉關中驚醒,她疑惑不解,這大魏女帝多年不曾出手,如今竟然打的這么歡。
她眼珠子一轉,好奇之心就按捺不住了。
能有這么大動靜,這與魏皇相斗的人都然不俗,還有深仇大恨。換個心志不堅的定然早就拜服在魏皇的威勢下,如何能打起來。
狐王神念掃過無望森林,發現并未出什么大問題,連無情道主那個煞星也沒在,天時地利人和,便悄然離開無望森林朝著大魏皇朝而去,說不定可以占些便宜呢。
狐王的算盤打的很好,卻不知在她剛離開時,一直盯著這里的一只碩鼠吱吱叫了兩聲,飛快鉆入土地里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很快蹲守在邊境的麓貓皇便收到了消息,它胡須翹了翹,伸出粉粉的舌頭舔了舔粉粉的小肉墊洗了把臉,便一蹦跳到了最大的石臺上,仰望天空大吼一聲:“咪嗚”
麓貓皇貓臉一黑,覺得自己叫聲不威風極了,可這也沒辦法,它實力不高還沒成年。只能等實力達到成年的狀態,身體形態才會跟上。
也幸好它自小聰慧,智慧一直在成長。
麓貓皇自夸了幾句后,聽到它召喚的毛團大軍便已火速聚集,另外鼠王、蛇王、雀王、蟻后、蜂后等也按照它的吩咐分別盯緊狐王一系妖王,等待命令。
大魏皇都外,二位帝王打的不可開交。同舟站在云端漠然看著,沒有出手幫任何一方的想法。
已經趕回來的君梧神色焦急不已,身形一閃來到同舟面前,語速飛快道:“定安侯,你不去阻止煦帝嗎?”
在這么打下去還得了!
她皇姐是很強大沒錯,但煦帝那天殺的修的是命運力量,當年凈世雷劫時差點沒把整個中千界給血洗了,但偏偏這么駭人可怖的雷劫她卻安然度過。
究其原因便是她悄無聲息布陣天地,有拉著天地一同入滅的決心,這才讓天道妥協,那焚世的業火她至今都忘不掉。
同舟抬眼看去,一雙無機制的眸子冷漠的盯著君梧,那被金芒籠罩的眸子空茫一片,什么都沒有倒影出,他目空一切游離在世界之外。
“本尊若插手,幫誰?”同舟語氣冷淡的問。
君梧脫口而出:“當然是皇姐了啊。”
話音剛落便被諸葛既明扯了下袖子,她這才反應過來煦帝陛下還是道主的妻子,為道主孕育一女呢。哪怕道主斬塵緣了,但理論上是欠了人煦帝的,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幫別人打自己妻子啊。
可若幫煦帝打魏皇也不可能,畢竟這一百年他受魏皇照顧,得魏皇親封定安侯,可謂是#君臣相得#。
君梧想明白后也不再奢求了。
眼看著二人越大越過火,周天子率先沉不住氣了,二人都有天地業位,得天地庇佑,仙朝不滅他們不死,這么打來打去的也不可能有結果,且煦帝可是他嫡親的孫女。
“且罷手吧,二位都是仙朝帝王,身份尊貴,怎么就干出這種有失體面的事情呢。”一道大鼎的虛影閃過,周天子的化身已經站在一旁和稀泥了。
星輝一蕩,夏天子似笑非笑的站在他對面:“周天子來的倒是快。”
周天子淡淡道:“比不上夏天子。”
夏天子冷笑一聲,看向容嫻,神色晦澀語氣冰涼:“煦帝,堂堂王朝王上卻對皇朝帝王出手,成何體統,快罷手。”
煦帝的威脅越來越大了,這人成長的太快太快,且手段謀略比劍帝強太多了。
得想想應對之法了,要么能一擊即中殺了這人,要么只能繼續之前采用的聯姻了。
容嫻在夏天子出聲時便翻了個白眼,她拂袖一揮,本來奔向魏皇的劍氣詭異的分出一半朝著夏天子而去。
夏天子立刻抬手擋住劍氣,臉色陰沉極了,真可謂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煦帝,你要造反不成!”夏天子質問道。
作為大夏下屬王朝,他有資格說這種話。
但其實早在劍帝之時便已經不再朝貢,與大夏脫離了關系,誰讓禺少岐不干正事,老想著弄死劍帝呢。
容嫻立刻退開,她沒有出手后魏皇也沒有不依不饒,魏皇壓根就不想打,誰知道煦帝這瘋子二話不說就直接上呢。
容嫻朝著夏天子微微一笑,神色純然無辜道:“夏皇明鑒,剛才那劍氣可是不小心竄到您身邊的,畢竟刀劍無眼啊。”
她抬袖掩唇,意有所指的說:“人都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好端端地您非要插足我與魏皇之間,還出言打擾,這可不是正人君子能做出來的事情。”
這話看似沒問題,可每一個字都染上了曖昧的色彩。
夏天子與周天子的臉同時黑了,唯一保持不變的也就魏皇了。
周天子沉聲道:“煦帝,莫要胡言。”
女孩兒家家的,說起話來口無遮攔的,成何體統!
容嫻撇撇嘴,超委屈道:“我明明說的都是實話。”
周天子無語,誰都知道你說的是實話,可你明顯表達方式有問題啊。也不知臻兒如何教孩子的,當年他年幼時也不是這副德行啊。
禺少岐鐵青著臉:“煦帝,別以為你胡言亂語就能轉移話題。”
容嫻眨眨眼,理不直氣也壯道:“夏皇當真霸道,剛剛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如何,不說破給你臺階你不下。既然如此,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