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跟莫衡相處,阮襄越是能理解他的直男思維,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也就他能想的出來。
想拍戲,沒人請那就自己花錢拍,這邏輯…一點毛病都沒有。
但拍是拍了,還要有人看吧!
如果連個看的人都沒有,那投進去的錢豈不是全都打水漂?
這家伙有多少專利可以讓她折騰?
阮襄的眼神讓莫衡覺得自己受到了質疑,他點開一個列表推到阮襄面前。
“只要地球不爆炸,末日不來臨,我應該都能養得起你。”
而且他手下有專門的投資運營公司,之前跟各大公司的專利合作都是按照季度結算,然后錢滾錢,只要阮襄不是一年投資上百部撲街劇,他就淪落不到賣專利的地步。
阮襄無語的收回視線,跟變態較真…是她輸了。
“我未來一段時間運氣都會很差,所以還是先修身養性吧。”
“也好,田教授還在等著你。”
阮襄:“…”
她就不能在家休息一下,然后好好的思考未來的人生方向嗎?
那項目到底是田林負責還是她負責?!
“別,我怕把田教授帶到溝里,所以你們還是自主研發吧。”
“你就不想再發一篇寫著你名字的論文?”
莫衡挑眉,語中的誘惑讓阮襄完全不想吃這套,他說的這些…她還真的半點興趣也沒有。
從前,網友們帶著濾鏡,莫衡幾次出入阮襄的公寓,大家都用‘清純’的兄妹關系來看待,但現在不一樣了,有了那篇文章打底,在看到莫衡進出阮襄公寓的消息,他們腦中只能出現三個字:狗男女!
原本被阮襄要求和提醒過之后,莫衡進出她這里已經開始注意,但現在…他進出自己的女朋友家里憑什么要管外人的想法?
帶著人正大光明的上了電梯,偷拍的狗仔看著向相機中拍到的最后一張照片,總覺得那表情像是蔑視!
居然敢蔑視他們!
偷拍的狗仔一個沖動將照片和視頻傳到了網上,然后第二天就收到了傳票和查賬通知。
狗仔:!!!
這莫教授就是一個馬蜂窩啊,為什么他要一頭撞上去?
第二天起,沒人敢再跟蹤他們,狗仔和記者更是沒人敢發照片或是寫文章。
收到查賬通知的可不止那個倒霉的狗仔,之前參與過的幾乎全都收到了。
在圈子里混了那么久,沒人屁股底下是干凈的,不提陰陽合同,不合理避稅都夠喝一壺的。
于是,抻著脖子等消息的網友們就發現莫衡跟阮襄‘人間蒸發’了,除了一點零散的‘偶遇’照片和視頻,這兩人居然連狗仔都不跟了。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連狗仔都屈服于惡勢力了?
網友們很憤怒,就跟電影一樣剛看到高潮的地方然后就告訴他們沒有然后了,怎么能這么過分。
哼,渣男賤女在一起一定沒有好結果。
他們要等阮湘和阮家人出來打臉,到了那時他們再狠狠的嘲笑和唾棄阮襄這個冒牌貨。
原本還想回來自己整理一下,結果就變成一切由莫衡的手下負責,阮襄只需要看一看,然后把關都談不上。
在家頹了兩天,看著自己粉絲數從五千萬掉到十分之一,她突然有種這一年多的時間像是夢一樣。
現在夢醒了,一起要從頭開始。
“明天開庭,我的一件是你最好不要過去,有律師團在你什么都不需要擔心。”
莫衡將是一份全權委托協議遞到她面前讓她簽字,阮襄接過筆簽上自己的名字。
“好,反正當庭也不會出結果,我等二審的時候再去看熱鬧。”
“二審?這點小事不需要二審。”
莫衡的語氣又讓阮襄有種身邊站了以為霸總的感覺,莫衡將協議往文件袋里一塞:“這種小事就不要占用公共資源了。”
“嗯,你說的對。”
很是敷衍的語氣讓莫衡不滿的斜眼掃了她一下。
“我明天要回基地,你確定你不跟我過去?”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她現在接不到戲,也不會有節目找她,這段時間像是難得被按了暫停鍵的休假,她可以將列表上的電影和電視劇全部看完,再研究進修一下演技。
嗯,臺詞也要再練練,還有公司開發的劇本,她也可以參與一下創作過程,她不能演還可以找其他人來演。
她既然沒了要在短時間內去達成的‘指標’,那就先從賺錢開始好了。
將不甘心的莫衡送走,阮襄有些惆悵的站在窗子邊,不過是一個新年,年前年后,兩種心境兩種處境。
她心中要說不迷茫那一定不可能,從變成阮襄開始她就在為了變回曾經的自己辛苦忙碌。
所有的一切都帶著功利性目的性,為了提升自己在圈子里的位置,為了拉高微博的粉絲數量,就是話題度她都要想辦法去維持。
這樣忙碌了一年多,在所有的一切都步入正軌,她期盼的目標終于能想辦法達成后,突然告訴她一切要清零開始,你的目標已經徹底消失。
她的茫然就像是拉滿弓的人突然失去了箭靶,不知手中的箭該射向何方。
“青青,云清說管理群的姑娘想聽你一聲解釋,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七天過去了,她們一直在等你,她們想要你給一句解釋,不管你說什么,只要是你說的,她們就愿意相信。”
小琴的電話打來,這些天粉絲群一個個的解散,原本的群主都脫粉離開,小琴和齊云清看著她們一手建起來的后援會變成現在這樣,不知偷偷的哭了多少次。
可變成現在這樣阮襄肯定也是不想的,所以她們從那邊文章出現起就選擇無條件相信阮襄,選擇不問一個字。
可她們相信不代表其他人愿意像她們一樣,沒有解釋沒有表態,什么都沒有,像是默認了第三者的這個身份,讓她們心冷的不是她‘做錯事’,而是她根本不在意她們的態度。
粉絲也是人,也需要跟偶像有一點互動,在這樣的大事面前,在她們堅持了這么多天后,為什么不能給她們一個最簡單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