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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防火防盜防容徽

熊貓書庫    老祖渡劫失敗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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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他們三十個新鮮韭菜,剛有氣感就被容徽帶著去金水鎮除妖,乃修仙界從未有的事。

  與李顏回同期的弟子在修為上雖然比他弱一點,卻比尋常修士更高,道心更堅定,尤其是有了不敗金身功德印做保障,更無畏無懼。

  “師父,不是已經有了一套劍法了嗎?”李顏回看著另一套復雜的劍法,好奇問:“那套是什么劍法。”

  “名字沒想好。”容徽將劍法遞給他,“要看一遍嗎?”

  這套劍法變化多端,殺氣騰騰,和基礎劍法天差地別,更適合殺戮,只要靈力足夠,不需要配合咒印也能發揮恐怖的劍招。

  容徽再起木劍,木劍長虹貫日,劍芒吞吐如疾風驟雨,時而如蛟龍出海翱翔天地,時而電閃雷鳴驚天動地,整套劍法攻擊力十足,她沒用靈力,李顏回都不由自主祭出結界保護自己。

  一套劍法下來。

  李顏回發現它就像發射的火箭,有去無回,進攻,進攻,還是進攻!

  不給自己留后生的后路,只有斬破阻礙才能活下來。

  劍法氣勢磅礴,殺氣十足。

  “好偏激的劍法。”李顏回吶吶道:“師父,它的上限在哪兒?”

  容徽收劍,殺氣未減,“沒有上限。”

  李顏回震驚道:“這套劍法要是完成了豈不是可以成為傳世之寶?!”

  遇到功利心重的人,修煉這套劍法進步神速,卻危險重重。

  “嗯,待我再鉆研一段時日,完成最后的收尾便可以傳給世人了。”

  李顏回給容徽比了個贊。

  傳世經典再多,也有用完的時候。

  只有不斷創新才能有進步。

  李顏回想了想,從他拜師后,容徽已經創建了三套不同體系的劍法,每一套都各有利弊,令人無比震撼。

  他不得不感慨。

  天才就和庸人的區別不僅在領悟力,還有創造力。

  “這套劍法偏激,修行之人必須道心堅定。”容徽收起木劍對李顏回招手,“過來,為師教你如何編纂劍譜和心法。”

  授人魚不如授人以漁。

  現在教李顏回編纂劍譜和心法就像讓嬰兒學跑步,為時尚早。

  可少年靈氣最難得。

  容徽也不打算教得多深入,讓小徒弟系統性學習編纂方式。

  心境不同,修為不同者感悟各不同。

  容徽想讓李顏回將練習九天御雷真決和無上仙心決心法的時候,多多感悟,記下來,整理成冊,將來劍道大成之時回頭看少年意氣時的心得筆記,譜出一部劍法。

  這本劍法會隨著心性的變化而變化,更具有靈氣,讓后世弟子感悟前人的人生經歷,與自己產生共鳴。

  這是容徽手把手帶小徒弟成長而得到得到心得體會。

  正所謂前人種樹后人乘涼。

  倘若樹都沒了,后人如何乘涼?

  不斷的推陳出新才能保持修仙界的活力。

  所謂的經典,也是建立在當初已知范圍內的東西。

  時移世易,有些東西已經是糟粕就該摒棄。

  在容徽的理念里,什么上古秘境,上古秘籍,大多有漏洞。

  李顏回拿出蒲團盤腿坐下,聽容徽傳授知識。

  這一夜,李顏回感悟良多。

  以前滯塞的地方換個方向思考,竟有另外的解法。

  這一屆新晉弟子迎新大典是劍靈派成為六大宗門后第一次舉辦,格外隆重。

  容徽一早起來發現金蓮有異樣,光華不再,就像要謝了般蔫蔫的。

  她捧著金蓮在各個峰頭逛了一圈,也沒找到解救之法。

  沈書簡看出一些端倪,“佛印金蓮本出自佛門圣地,千年綻放一朵,在成熟后摘下來可千年不滅。

  每一朵金蓮承載的怨魂有限。

  師姐這朵似乎經過高人淬煉過,雖然增強了其吸納怨靈之能,卻扼殺了它的壽命。”

  容徽對佛門的東西不太懂,“可有解法?”

  沈書簡搖頭,“四師兄曾在佛門圣地呆過一段時日,他應該比我更清楚。”

  佛修來世,道修今生。

  有時候沈書簡看不透那群佛修在修什么。

  說他們慈悲。

  也有怒目金剛。

  說他們殺戮重。

  卻有割肉飼鷹之舉。

  不如道修來的爽快利索。

  容徽有跑了一趟疊云峰,從柳亦風哪兒得知金蓮戾氣重,需要洗滌。

  “說來也巧。”柳亦風笑道:“新晉弟子歷練的瀛洲島有一處蓮池,相傳是佛門圣地的高僧來中洲傳道時種下的。

  那位佛修修為高深,后來不知因何緣故圓寂,金蓮池便成了一個傳說。

  倘若五師妹找到金蓮池,將其金蓮重新洗滌,它便可以恢復如初。”

  柳亦風走南闖北多年,見多識廣。

  瀛洲島有蓮池這事兒鮮為人知。

  他在佛門圣地與一位德高望重的佛修關系親密,偶然得知此事。

  那位佛子進中洲傳道并未成功,所以帶著遺憾去瀛洲島閉關,最后圓寂了。

  容徽捧著蔫蔫的淡淡道:“僅僅是修復么?”

  柳亦風笑道:“五師妹難道還想要它晉級?”

  在他的認知中,金蓮幾乎晉級的可能。

  “對啊。”容徽捧著蔫蔫的金蓮,認真道:“不能進階的法器和破銅爛鐵的區別就是更抗揍,僅此而已。”

  不知是不是被容徽的話刺激到了,萎靡不振的金蓮努力舒展花瓣,裝作自己很強的樣子。

  柳亦風:“......”

  新晉弟子是柳亦風選進來的,也由他一手操辦新晉弟子迎新大典。

  容徽回縹緲峰將其金蓮放到澄澈的水里,倒了一些祈花峰養靈植靈草的靈液進去,等回到大殿上之時已經晚了,直接從那群新弟子頭頂上飛過。

  劍靈派所有長老都是走著上長老席,只有容徽非上去,在弟子中掀起一陣熱議。

  “五長老這個出場充錢了啊。”

  “氪金大佬果然不一般。”

  “憑啥就五長老能飛,其他長老功夫不行咋滴?”

  “果然,有頭有臉的都不用走路,普通的五長老普通的拽。”

  弟子們都明白,其它幾個長老都不會說什么,笑吟吟的調侃。

  容徽飛身進自己的席位,發現李顏回正和一個模樣清秀的少年低聲的拌嘴,雙方僵持不下,誰也不服誰。

  少年身著劍靈派弟子的校服,容徽覺得有些眼熟。

  柳亦風宣布新晉弟子的帶隊弟子和長老的名字后,給每個弟子發了一張令牌,讓他們緊緊跟著。

  五百多個弟子數量龐大,除了容徽之外還有大長老聞人語和七長老璇璣。

  廉薪正式外派,管理蜀中分舵。

  蜀中與十萬大山的妖魔接壤,再加上青城派剛被滅,無恥鼠輩小動作很多,劍靈派又增添三百精英弟子增援。

  王石的生意遍布九州,這些年和蜀中打交道,知道哪些勢力是可以安撫,哪些反骨必須剔除的,他要去那邊輔佐廉薪。

  劍靈派成為六大宗門沒多長時間,柳亦風忙于外交,整個劍靈派只有他們幾個清閑。

  迎新大典結束后,李顏回拿著分攤給縹緲峰的弟子花名冊上縹緲峰,回頭就看到一個跟屁蟲。

  李顏回橫眉冷豎,“喂,王宏宇,你有完沒完,跟了我一路了。”

  要不是看在他是三師伯的侄兒,還是通靈宗宗主的份兒上,李顏回一拳打他下山。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你了?”

  王宏宇抱劍傲慢的踏上縹緲峰。

  他清俊的臉已經脫去當年的稚氣,出落得器宇軒昂,看起來頗有一宗之主的范,“路是你挖的嗎?本宗主想走就走。”

  李顏回譏誚道:“巧了,還真是我挖的。”

  “你挖的本宗主更要走了。”王宏宇優哉游哉的爬山,一如既往的蠻橫無理,很不討喜,“路本來就是讓人走的。”

  年少時有祖父管束著,王宏宇驕縱還在范圍內,不至于太過分。

  這些年被王石和通靈宗其它幾個心懷鬼胎的長老管束,算計,王宏宇的城府和心境不同以往。

  養宏宇心思藏得深,一刻也不敢放松,傲慢成了最好的偽裝,什么都可以用這兩個詞解釋。

  到了劍靈派,王宏宇身心放松,年少時的壞脾氣和偏執如猛虎出籠,肆無忌憚的撒歡,只管自己開心,管他天崩地裂。

  王宏宇和容徽歷經生死,心理上對她頗依賴,所以看李顏回很不順眼,就像最珍貴的東西被人搶走一樣,格外針對。

  “喜歡爬你就慢慢爬。”李顏回白了王宏宇一眼,足下生風,輕輕松松爬山。

  王宏宇賭氣,借用靈力勢要和李顏回一較高下。

  可走了沒多久,他感覺腳下如灌鉛,動都動不了。

  王宏宇抓著兩側樹木山石,氣喘吁吁的往上爬,“縹緲峰,好古怪。”

  李顏回回望爬了半天還在上腳下的王宏宇,快速上山,將名冊交給容徽。

  “王宏宇?”容徽想起迎新大典上定定的看著自己欲言又止的少年,想起十年前的事來,“通靈宗宗主混在新晉弟子里跟著歷練,三師兄怎么想的。”

  通靈宗宗主是王宏宇不假。

  可瓊州的人都知道,遇到大事王宏宇都會征詢王石的建議,所有人都覺得通靈宗是劍靈派的附屬,宗門內不滿的聲音叫囂了十多年。

  “五長老,給,給口水喝。”

  快要斷氣的聲音傳來,容徽閃身來到金水橋,便看見王宏宇累癱在地上,像條渴死的魚,累得吐白沫。

  容徽看了又氣又笑,腦海里都是當年那個色厲內荏的傲慢少年。

  容徽手一抬,清風抬著王宏宇路過金水橋,“筑基境巔峰爬個山都累成這樣,你這些年都修了什么。”

  盛滿水的琉璃杯落在穩當當站在地上的王宏宇手中,他手酸腿軟,頂著一頭亂發一屁股坐在地上,全沒了少年宗主的傲氣,咕咚咕咚喝下水,換了半天才緩過來。

  “我修了啊。”王宏宇累得眼花,“呼呼,我要是不修,肯定死在半路上了。”

  “五長老,我跟你說,你這縹緲峰絕了。”

  王宏宇累癱了,“倘若哪天有歪魔邪道打上山,還沒爬上來,先累死一半。

  到了山頂不給他一口水喝,又得死一半。

  歪魔邪道飛上來了,人第一句話不是說先打,肯定卑微祈求:‘給口水喝唄’”°(°ˊДˋ°)°

  “這么累嗎?”

  容徽笑瞇瞇的問。

  “五長老,您覺得我這樣不算累嗎?”

  王宏宇都不想看容徽,他從小到大養尊處優,能御劍絕對不走路,“我覺得你的規則要改改,要照顧照顧我們這些后輩。”

  容徽笑看他。

  十年了,王宏宇還是沒變化。

  依舊是那個嬌氣傲慢的小公子。

  “其實本座覺得的,只要沒累死,就不算累。”

  王宏宇目光呆滯。

  啥意思?

  他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能喘氣,能說話,還要求我改規則。”容徽覺得這個少年特別可愛,“小年輕,再來一次。”

  什么意思?

  王宏宇的期許中應該是十年未見的兩個人相互傾訴衷腸,溶解隔閡,抱頭痛哭。

  然后五長老帶著他闖蕩山河,感情漸濃,最后歸隱田園。

  不知何時出現的李顏回叼了根黃瓜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下一刻,王宏宇只覺得微風拂面,他從山上再回到山腳下。

  容徽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半個時辰后開飯,爬不上來,今天就別吃了。”

  王宏宇:“???”( ̄︿ ̄)

  容徽閱讀王石的信。

  王宏宇好逸惡勞怕吃苦,難以突破筑基境巔峰躋身金丹境。

  通靈宗某些反叛勢力蠢蠢欲動,倘若王宏宇不能突破,將危險重重。

  所以王石希望讓容徽帶著這個嬌氣的侄兒歷練一番。

  王宏宇和容徽有舊,容徽決定幫一把。

  半個時辰內,王宏宇沒有爬上山,晚上沒得飯吃,連帶乾坤袋里面的食物全部被容徽帶走。

  第二天,王宏宇饑腸轆轆的跟在容徽身后,前往瀛洲島。

  一聽到萬里路需要兩腿跑,王宏宇當場不干了。

  容徽一個眼神,李顏回單手拖著王宏宇,讓每個弟子們背著一兩百斤的重劍徒步前行。

  直到王宏宇得到衣裳拖爛了,腹部滲血,他才意識到,容徽不是開玩笑的。

  此次歷練,除了弟子們還有幾個授課先生。

  符玉便在其中。

  容徽一行人走了半個月。

  白天休息的練劍,學心法,斬妖除魔。

  晚上上演生存法則,隨時準備容徽各種偷襲和陷阱,一百多個弟子風聲鶴唳。

  這種玩法,誰頂得住?

  防火防盜防容徽。

  他們真的快被五長老玩死了。

  李顏回大為感慨,這一屆韭菜不抗壓,都快成咸菜了。

  劍靈派途經一座小鎮,與青云宗弟子狹路相逢。

  而帶領青云宗的是章遠道和劉湛等人。

  雙方碰面,火花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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