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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道歉的姿態和誠意不行

熊貓書庫    老祖渡劫失敗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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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哭深淵危險重重。

  容徽雖然沒有在鬼哭深淵吃過虧。

  但她對鬼哭深淵的態度只有一個。

  ——斬盡殺絕。

  鬼哭深淵里的厲鬼兇煞異常。

  它們是純粹的惡的集合。

  進入鬼哭深淵的修士流露出恐懼,害怕,顫抖,歇斯底里的瘋狂,尖叫,憤怒......

  所有負面情緒和驚嚇是厲鬼最好的養料。

  再次來到鬼哭深淵。

  容徽記憶最深刻是為了宗門未來,為了不受畫魂控制,將自己劈成兩半的前風雨樓樓主江明月。

  那張清麗的容顏浮現在容徽面前,她冷硬的脾氣記憶猶新。

  “五長老,這是哪兒?”

  白行一被陰寒刺骨的鬼冷緊緊的束縛,憂郁的眸子猛縮,一條由詛咒凝結而成的鞭子赫然出現在蒼白的掌心,“這里陰煞之氣太重。”

  容徽收起木劍,喚出流云。

  銀芒閃過。

  流光溢彩的流云仙劍躺在容徽掌心。

  劍柄上兩枚精金散發出純正的銳金之氣,如兩顆小太陽,驅散周圍黑霧。

  “鬼哭深淵。”

  容徽淡淡答。

  他帶白行一來青城派的目的就是留仙君。

  從事始終,容徽對留仙君的態度都是將信將疑的。

  哪怕住在容徽識海中的幻影從未傷害過她,并且將方寸山河給她,在山河鑒中刻下她的名字。

  劍靈派開山祖師爺,玄弈前輩,還有心細如發的白行一都玩不過留仙君。

  容徽更不可能玩過留仙君。

  她很清楚。

  在心術上,自己與聰明絕頂的野心家,陰謀家差距有多大。

  劍靈派的柳亦風和沈書簡,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挑出來容徽都不是對手。

  更別提將修仙界玩轉在手中的留仙君。

  “鬼哭深淵竟在這兒?”白行一握著詛咒之鞭,溢滿悲傷的眸子潛藏懷念,他手指動了動,轉頭望向容徽,突然笑起來,“五長老還記得軒轅國內我說的那句話?”

  容徽挑眉道:“終生難忘。”

  白行一曾說容曌女仙救他出苦難之際,便是留仙君身死之時。

  白行一鄭重其事道:“謝謝。”

  看到容徽有山河鑒的時候,白行一以為她心已經偏到了留仙君那兒。

  容曌女仙總是給他意外和驚喜。

  “聽先生的口氣,似乎早就知道鬼哭深淵?”

  “聽過。”白行一淡淡道:“留仙君在埋骨之地遺跡中曾提過這個地方,我體內承受著大宇宙的賭咒,鬼哭深淵便承載了小辰界半數的惡,此處是由留仙君親自打造的囚籠,他將兩扇門放在此處。”

  白行一頓了頓,握住詛咒之鞭的手收緊,“當初我們十二人被困在神造的埋骨之地時,留仙君曾經委托過我處理鬼哭深淵的厲鬼。”

  可事實,多么諷刺。

  安全離開的是留仙君。

  親自將白行一困在神廟的是留仙君。

  斬斷白行一希望的還是留仙君。

  這個曾經將白行一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的恩人,又親手將他推到絕望的深淵。

  被至親當做食物。

  被最好的朋友背叛。

  白行一沒有入魔,沒有利用體內的詛咒作天作地,成為為害一方的魔頭,著實不易。

  容徽同情白行一的人生經歷。

  但她真的不是來聽故事的。

  “白先生,青城派之行便是為了解決你的心魔和我的潛在危機。”

  容徽看著籠罩在愁云慘霧中的白行一,伸手拍拍他的肩,給他鼓勵,“你的心結得由你自己斬除,我的潛在危機由我自己親手掐滅,方才先生幫我良多,這一次,換我來。”

  容徽軟飯吃撐了,現在要回饋白行一。

  白行一釋然一笑。

  一剎那,籠罩在他身上的愁云煙消云散,瘦弱的身體力量充盈。

  詛咒之鞭“噼啪”一抽。

  白行一開朗道:“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五長老,我們比賽,看誰先找到那兩扇門。”

  他想看看,留仙君在門里藏了什么秘密。

  “最先找到門的肯定是我。”流云瑩白的劍身染上一層玄金色的銳氣,容徽手腕一晃,百丈劍芒吞吐,將黑暗一分為二,辟出一條尸體堆積的路,“我先走。”

  白行一笑著點頭,手持詛咒之鞭,目光堅毅的走進鬼哭深淵的黑暗之中。

  三萬劍芒由近及遠,氣貫長虹。

  容徽越殺越起勁,心中的殺戮欲望暴漲,黑如墨的眼底浮現出滲人的血色,慢慢攀升至眼瞳,瘋狂往眼仁里沖。

  容徽完全放棄了劍招,她忘我的揮動流云,每一根頭發,每一根汗毛都釋放出駭人的殺意。

  隨著她劍下厲鬼越多,腳底的尸山血海以恐怖的速度凝結,增加。

  眨眼便是幾百米。

  殺到最后,容徽整個眼里通紅,她心里眼里只剩下殺戮二字。

  鬼哭深淵內的厲鬼光速減少,遮人眼的黑暗迷霧漸漸變淡。

  “流云,是李洵!”

  “他還有臉來!”

  黑霧中出現一男一女的聲音。

  聽聲音,是兩個年輕人。

  三萬劍影順著聲音呼嘯而至。

  一男一女赫然出現在容徽面前。

  少年年紀莫約十五六歲,臉上痞里痞氣的,衣服松松夸夸掛在身上,左手有一條猙獰的傷疤,從手肘滑到右下角的手腕處,傷口莫約七八寸,雙眸兇悍,看起來很不好惹。

  少女小一些,莫約十四五歲,面容清冷,好似為開花的白玉蘭,十分漂亮。

  兩人看起來很普通。

  前提是忽略兩人一手提著一顆鮮血淋淋的腦袋。

  “不是李洵。”少年警惕的看著兇煞狠厲的容徽,劍眉倒豎,一臉兇相,“他的劍怎么會落入你手里,你是不是把他殺了?”

  容徽冷漠道:“殺了如何,沒有殺又如何?”

  容徽在鬼哭深淵里殺盡興了,心中壓抑的殺戮欲望得到釋放,神經處在興奮中。

  少年并未被容徽身上駭人的殺意嚇到,他扔下無辜修士的腦袋,從背后摸出一條脛骨抗在肩頭,半倚在少女身上,笑嘻嘻道:“本來我們想親自殺了他,既然你殺了也省事了,你去死吧!”

  少年如脫韁的野馬沖到容徽面前,脛骨高揚,猛地砸下。

  容徽身形如閃電,流云空中一轉,無情取下少年頭顱。

  “能殺李洵的人果然有點本事。”

  落在地上的頭顱森然一笑,旋即回到本體中,“旖旎,愣著干什么,殺了她,奪流云!”

  旖旎朝黑暗中一抓,一手一個森白的手中手抓,快如疾風沖向容徽。

  兩只厲鬼配合得天衣無縫。

  容徽發現不論斬殺他們任何一處,他們都會重新長出血肉,根本殺不死。

  “有點意思。”容徽速度加快,整個人在空中化成數千道虛影。

  旖旎見狀,再也無法鎮定,“小桐,她不是普通的出竅境修士。”

  太強了!強大得令她靈魂顫栗,整個人止不住發抖。

  小桐陰冷的眸子一閃,譏誚道:“整個鬼哭深淵都是我們的,還怕一個修士不成?你是不是怕了?怕就滾回去,別當老子的路,女人一點用都沒有,真他娘的累贅。”

  被訓斥,旖旎臉色難看至極,她不再言語,扔掉礙事的白骨,纖細的雙手變成陰森森的白骨爪,猛地撲向容徽。

  就在她即將碰到容徽的瞬間,容徽竟然消失了!

  “看哪兒呢?在這。”

  容徽浮在空中,虛空踏出劍陣。

  與此同時,地面也爆出一模一樣的陣法。

  “這是什么鬼東西。”旖旎感應到劍陣散發的殺意幾乎將她撕碎,臉色驚變道:“小桐,小桐!”

  小桐沒好氣道:“吵什么吵,煩死人了,再吵我把你舌頭割了下酒!”

  說著,小桐猛地沖到旖旎身邊,他掰開旖旎的嘴,伸手將舌頭拔下來,塞進嘴里咀嚼,“他娘的真難吃,你渾身上下就沒有一點美味可口的東西,毫無作為的拖油瓶,你怎么不去死!”

  旖旎捂著鮮血淋淋的嘴巴,嗚咽的哭起來。

  小桐暴躁的將她踹到地上,一把扯斷她的腦袋,強健有力的手扯住她的頭發,狂扇耳光,“哭哭哭,整天知道哭,還有臉哭!再哭我殺了你!”

  旖旎瞪大了雙眼,停止哭泣。

  容徽看著兩鬼相殘,將銳金之氣凝練的劍陣收緊。

  “嘭!”

  小桐將腦袋扔到地上,想方設法離開,發現沒用后坐在地上生悶氣。

  那邊,旖旎忙不迭的將腦袋按到脖子上,她伸手朝黑暗中抓了抓,撈出一個厲鬼塞進嘴里。

  片刻后。

  被小桐吃掉的舌頭重生。

  旖旎一巴掌扇在小桐臉上,趁他冷神之時,將其五花大綁,檀口起合,“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小桐翻了個白眼,“呵,你不是喜歡我嗎?你喜歡,我不是你情愿的嗎?”

  旖旎氣的哭起來,“可是你太差勁了。”

  小桐冷笑,“知道我是混蛋還喜歡我,不是你活該,不是你玩不起嗎?”

  兩人吵架的樣子讓容徽很好奇他們怎么會走到一起。

  她回到地上,血紅的雙眼盯著小桐和旖旎。

  容徽靠近的瞬間,旖旎背上突然生出兩雙白骨爪,快如疾風沖容徽脆弱的脖子抓去。

  與此同時,小桐猛地翻身,身上的白綾朝容徽纏繞而去。

  眼見兩人即將得手。

  容徽輕輕打兩個響指,“啪。”

  白骨爪,白綾瞬間被容徽身上的殺氣砍成碎片。

  滔天殺意洶涌沖進被困在聯合劍陣中的小桐和旖旎。

  “轟隆隆!”

  鬼哭深淵地動山搖。

  困在劍陣中的小桐和旖旎被銳金之氣切成碎片,痛苦的慘叫沖天而起。

  容徽拿出清心凝神的冰髓含在嘴里,眼底紅色漸漸退卻,恢復成正常的樣子。

  她看著劍陣中重新凝聚的兩人。

  “啪啪。”

  兩個響指。

  劍陣內嫌棄滔天巨浪。

  小桐和旖旎被海浪沖成兩半。

  “啪啪啪。”

  三個響指。

  滔天烈焰熊熊燃燒。

  小桐和旖旎絕望的對視。

  此時他們才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一個兇神,兩人頭皮發麻。

  容徽看著燒成灰燼的兩人仍舊活著,驚喜道:“每死啊,那試試下個項目。”

  容徽沒用三昧真火,用的是普通火焰,她像測試這兩個鬼魂得到極限在哪兒。

  “我們認輸,求你,給個痛快!”

  小桐兇戾道。

  容徽搖頭,“道歉的姿態和誠意不行,啪啪啪啪。”

  數之不盡的藤蔓將兩人活活勒死。

  片刻后,他們又重生了。

  容徽像找到什么好玩的玩具,將自己能想到的刑法全部來一套。

  直到最后,囂張一世,自認為是鬼哭深淵之主的兩個厲鬼軟癱在地上,再也凝不出人形。

  “啪!”

  容徽又打了個響指。

  小桐和旖旎瞳孔縮成針尖大,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他們絕望的捂住耳朵,嘴里嗚嗚咽咽,像被整個世界拋棄的孩子,狼狽又絕望。

  “好玩嗎?”容徽坐在懸浮在空中的流云劍上,笑得像個變態,“還要不要繼續。”

  “不不不不不,不了!”

  小桐覺得自己是變態。

  和容徽比起來。

  小巫見大巫。

  容徽嘴角一勾,“我問你答,知道騙我的后果。”

  小桐望著容徽要打不打的手指,拼命安慰自己,只要配合就沒事,他們遭受的那些刑法就不會再來。

  可他越安慰自己,腦子越往那邊想,更怕了。

  容徽問,“這柄劍的主人叫李洵?”

  小桐點頭。

  “你們什么關系。”

  小桐磨牙道:“曾經的患難兄弟,旖旎是李洵的未婚妻。”

  容徽想到兩人親密的關系,突然覺得還挺復雜的。

  “李洵何年何月何時何分出生的。”容徽似笑非笑的看著嚇傻了的旖旎,笑道:“看到我腳底下踩血海了嗎?錯一下,我把你們放在最底層,懂?”

  旖旎望向容徽腳下,兩眼向上一翻,暈過去。

  小桐兩股戰戰,回答。

  容徽又問了鬼哭深淵內的門在哪兒。

  小桐目光躲閃。

  下一刻。

  容徽直接給他一個千刀萬剮的刑法。

  “一直往東走,那邊有兩扇門,一扇門是善,一扇門是惡!”

  得到答案,容徽將兩只厲鬼用三昧真火燒得一干二凈。

  小桐驚恐萬狀,趁嘴巴還在,怒吼道:“你不講信用!”

  容徽看著他剩下的那只暴凸眼珠,冷笑道:“你配?”

  兩只厲鬼死后,鬼哭深淵的黑霧變成了淺灰色。

  容徽御劍趕到小桐說的善惡之門,等了等。

  片刻后,白行一也追過來。

  容徽問,“先生走哪兒?”

  白行一正欲回答,只見容徽推開惡之門,提劍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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