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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前車之賤,后車之尸(4000)

熊貓書庫    老祖渡劫失敗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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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輸丟臉。

  死戰,那就要死人。

  尤其是看到容徽殘殺兩個扶搖派長老的望月門外援已經站不穩了。

  今日容徽讓他們看到了什么是無情殺戮劍。

  無情道冷酷好殺,嗜血瘋狂。

  最令他們懼怕的是,容徽是出竅境修為,自己對上,有死無生。

  前車之賤,后車之尸。

  怕了怕了。

  錢,權,地位,永遠沒有命重要。

  他們為自己門派出頭都要小心斟酌,更不會為望月門賣命。

  所有人心中達成共識。

  不去。

  “望月門怎么回事,傻站著干嘛,上啊。”

  “嚇破了膽唄,劍靈派五長老重回出竅境,修的還是不要命的無情殺戮劍,別說望月門那兩個臨時請來散修,哪怕是青云宗的章遠道也會忌憚三分,剩下的九十七分都想逃。”

  “嘖,兩個作弊宗門都這么孬?還厚臉皮和劍靈派競爭六大宗門之一的席位,就這?就這?就這?”

  “容徽不愧是劍道之光,短短十年啊,從練氣境重回出竅境,有時候我覺得天道也太偏心了,只對有天賦的人釋放善意,又是夢寐以求的法相,又是超凡脫俗的天資。

  對咱們這些普普通通的修士散發無窮無盡的惡,甚至不給晉升的機會,稍有差池灰飛煙滅,而那些天才,天運之人哪怕被折騰死,不過是天道安排的一次歷練。”

  “也許吧,世道不公,天道也不公,不過,容徽這人我服。”

  “扯那么遠干甚,望月門到底打不打,不打趕緊認輸。”

  臨江閣重金聘請的外援被容徽殺了,它已失去競爭資格。

  望月門帶隊的是阮阮,她看著怯場的兩個出竅境高手,擂臺外傳來一浪又一浪的唏噓,嘲笑望月門被嚇破了膽,有本事參加競爭,哪怕作弊,也不敢上擂臺和容徽真刀實槍的競爭。

  阮阮心頭一沉,旋即跳上擂臺,“望月門阮阮向劍靈派五長老請教。”

  不卑不亢,從容淡定,贏得一陣響亮的歡呼。

  容徽轉向阮阮,“請。”

  阮阮溫柔秀美的臉盡是決絕,“五長老,看劍!”

  話音剛落,一柄火紅的仙劍悄無聲息出現,火光閃爍,火舌飛舞,擂臺瞬間燃燒,沖天火光照在每個人臉上,觀戰的眾人面色各不一樣。

  阮阮在望月門深居簡出,從未在外人面前施展過法術和劍法。

  她得秀美,性格溫柔和善。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水系單靈根,從沒往暴躁的火系單靈根想,她令所有人大吃一驚。

  修仙界,修士的性格大多受到自身靈根的影響,什么樣的靈根,性格便向靈根屬性靠近。

  火系單靈根大多性格暴躁易怒,同阮阮這般待人和善的少有之。

  望月門的望月劍虛無縹緲,不已劍法而是以功法取勝。

  相較于劍修,望月門的功法更靠近法修。

  銳金之氣凝于木劍,容徽快如閃電沖進火海。

  火焰中,一輪銀白色的圓月徽紋赫然顯現。

  亮白的火焰從徽紋中噴色而出,炙熱的火焰直沖天際,將星辰閣一處高樓燒成白色灰燼。

  令人驚恐的是,燒成灰燼的高樓完好無損的聳立。

  樓上每一處精細的紋路,雕刻的花鳥魚蟲圖案清晰可見。

  能形成這種奇觀的原因簡單明了,就是瞬間用超強的力量將還來不及燃燒的高樓碳化。

  恐怖的力量令人瞠目結舌。

  “五長老,別進來,危險!”

  阮阮見容徽發現圓月徽紋的陣眼,不要命的往里沖,嚇得心驚膽戰。

  阮阮下意識收回徽紋陣法。

  可容徽的速度比她想象中快十倍,百倍。

  阮阮催動回收咒語時,容徽已站在徽紋中心,她周身凝出一層薄薄的防護罩,銳不可當的木劍氣勢洶洶插進陣眼,“破!”

  “咔嚓。”

  徽紋破碎瞬間,恐怖的火光沖出擂臺,星辰閣東南角的房屋瞬間坍塌。

  強橫霸道的火光疾風驟雨般從坍塌之地沖出,電光火石間席卷萬里,所過之處,河流干涸,高山燃燒,萬里肥沃的土地化為一片焦土。

  眾人驚駭望月門陣法恐怖強大的時候,令他們骨頭打顫的殺意好似出閘的洪水猛獸緊跟其后。

  劍意所致,草木皆兵,所有活物絕息。

  擂臺上,火光燃燒,劍意洶涌。

  殺意向四周蔓延,仿佛刀子一樣肆無忌憚切割凝固在空中的火焰。

  哪怕有防護罩,觀戰的修士不約而同將全身防御法寶拿出,兩股戰戰的凝視擂臺。

  “咔嚓—咔咔—咔嚓。”

  擂臺再也承受不住容徽飽含殺戮的劍招,轟然坍塌。

  章遠道瞳孔猛縮。

  星辰閣建立千年,擂臺有合體境的超級大能加持竟也承受不住容徽暴戾的劍招。

  容徽的力量令不知畏懼為何物的章遠道心臟驟停。

  好可怕的殺意。

  她太強了。

  身處擂臺中心的阮阮感覺更直觀,

  容徽眼底泛起的紅血絲令她靈魂顫栗!

  好像數十萬把冷劍沖進體內將自己凌遲數萬遍。

  無力反抗的恐懼幾乎將阮阮撕碎。

  雙方力量不是一個層次。

  阮阮能感覺到容徽并未有盡全力,她雙目呆滯,自己凝的火焰將法衣燒出大洞也渾然不覺。

  逃,趕緊逃!

  本能驅使阮阮逃命。

  可她雙腿不聽使喚,想泡了開水的面條,悠地軟下去。

  “二長老。”

  星辰閣上觀戰的采苓面色慘白的尖叫出聲。

  李顏回一手抱著少宮主,另一手扶穩顫抖如篩糠的采苓,狹長的眼睛崇拜的望向容徽,鎮定道:“別擔心,師父喜歡大美人,她對阮阮長老頗有好感,不會傷她半分,頂多嚇嚇,讓后面的人知難而退,不信你看你們請來的那兩個外援,都要尿褲子了。”

  采苓將信將疑望向另外兩個不敢出面應戰的外援。

  他們嘴唇蒼白,瞳孔猛縮,垂在大腿兩側的手微微顫抖,看起來還算鎮定。

  可他們和容徽一樣,都是出竅境修為。

  對同等修為的容徽怕成這樣,實屬罕見。

  “我說的沒錯吧,五長老是逼王。”御獸宗楊正平不知何時溜到李顏回這兒,他對雙手抱胸,表情酷酷的呂健道:“別看五長老打架殺人的時候變態,她平時訓練顏回的時候更變態,但是,我好喜歡她的變態哦,超酷噠。”

  呂健走到欄桿邊緣,崇拜的看著容徽。

  五長老的變態他親自體驗過,打了你,還要你抬她,哄她,夸她。

  在此之前,呂健從未見過這么厚顏無......脫離低級趣味,邁入高級變態趣味的人。

  “還行吧。”目不轉睛觀摩容徽斗法的呂健自信道:“終有一天,我也能成為五長老這樣的強者。”

  聚靈宮退出競選是明智之舉。

  一年而已。

  五長老晉升速度一騎絕塵。

  容徽自己都不知道她在給李顏回做實訓演練的時候,也在呂健心底種下成為強者的種子。

  劍法都是相通的。

  觀戰的修士中,少數天資卓絕之人已有所感悟。

  “那你得往后排。”楊正平天真無邪的按照年齡和修為排序,“不到三十凝丹的李顏回還在前面呢,再下個呢是我,然后是采苓,最后才是你。”

  呂健氣得不輕,“楊正平你要點臉成嗎?你都快八十了,是凡人的話,不僅子孫滿堂,說不定已經化為一杯黃土再度輪回了還是筑基境巔峰,此等不嚴謹的排序我都為你臉紅。”

  楊正平懶得說是冰玨長老為避免他走長老們的老路,特意壓制他的修為。

  李顏回和采苓見兩人上來歡快的打了聲招呼。

  幾人在劍靈派一致對外后相互認識,少年們在升仙臺附近結伴斬妖除魔,一同經歷過生死成為朋友。

  采苓還是很擔心,“我還是有點怕......快看,五長老的劍向二長老的頭砍過去了!”

  眾人從新將目光集中在擂臺上。

  殺意盎然的木劍凌空劈下。

  被壓制得無法動彈的阮阮絕望的閉上雙眼,等待死亡。

  阮阮等了許久,想象中的疼痛遲遲未至,她睜開眼睛,木劍懸在頭頂。

  陰寒的殺意籠罩在阮阮頭頂,她凍得無法動彈。

  “嚇到了?”容徽眼底的血紅色漸漸褪去,她收回木劍,白皙纖細的手拉起軟癱的阮阮,“二長老,起來吧。”

  阮阮看著滿是老繭的手掌,好半天才回過神。

  “多謝五長老手下留情。”必死之局突然轉危為安,阮阮一些不適應,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心情,“我認輸。”

  絕對實力面前,反抗毫無意義。

  容徽對臨江閣的態度,讓阮阮誤判容徽會對所有競爭對手斬盡殺絕,她抱著必死的決心為望月門而戰。

  哪成想,容徽未盡全力壓得自己喘不過氣,簡簡單單的,就放過自己了,阮阮有些不可置信。

  “你認輸還是代表望月門認輸?”阮阮的陣法被容徽撕得支離破碎,兩人站在廢墟里,“想清楚,不要輕易下決定。”

  代表個人和宗門是兩種概念。

  阮阮按住因懼怕而跳的過快的心臟,淺笑嫣然,“望月門阮阮代表望月門向劍靈派認輸,三項比試中的長老大比,我派輸得心服口服。”

  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在擂臺四周回響,所有人聽得清楚明白。

  容徽力戰群雄,恐怖的實力眾人看在眼里。

  阮阮表現不俗,沒人覺得望月門輸了是一件可笑的事。

  “好。”容徽淡淡一笑,她望向主持大比的章遠道,“章長老,宣判吧。”

  好凌厲的眼神!

  章遠道心臟一緊,即刻宣布這一局劍靈派大勝。

  劍靈派七峰長老,四個出竅境高手,實力與三千道法宗門齊平。

  因容徽存在,劍靈派在眾修士心中的地位還高一些。

  容徽在長老大比上展示的無情殺戮劍震撼人心,修仙界修無情道的修士人數暴增。

  容徽輕松贏得比賽,名聲大噪。

  中洲三千宗門皆知,那尊讓人仰望的殺神氣勢洶洶的回來了。

  “五長老,我能問個問題嗎?”

  被容徽扶著的阮阮面色薄紅,她手軟腳軟,根本用不上力,整個人壓在容徽身上才勉強維持‘正常行走’的形象。

  容徽和顏悅色道:“問。”

  她很欣賞溫柔如水的阮阮,漂亮又堅韌,謙遜柔和,沒有任何架子,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極有責任心。

  阮阮淺笑道:“為何你對我高抬貴手,對臨江閣卻大打出手,那兩個外援是扶搖派之人,可不好惹。”

  “扶搖派追殺我四師兄,若非三師兄及時趕到,后果不堪設想。”容徽大方坦然的將兩派恩怨說出,“殺他們不僅僅是以儆效尤,扶搖派作惡多端,以十萬百姓血祭血寶與鬼修無異,扶搖派視力范圍內的數百萬凡人苦其久矣,劍靈派身為名門正派,里應除惡揚善。”

  璇璣無意中提及柳亦風為分身的金丹來回折騰險些殞命之事,容徽記在心里,所以手段狠絕。

  “原來是這樣。”阮阮還以為容徽單純嗜殺,沉甸甸的心一瞬輕松了,“劍靈派真是有福氣,有五長老這樣的修士。”

  毫無修為闖九死一生的埋骨之地,金丹境闖蒼山秘境,阮阮佩服容徽的魄力。

  賽事過后,圍觀的修士散去。

  李顏回抱著少宮主,呼朋喚友去接容徽。

  容徽一眼便看到了危險之源。

  “師父。”李顏回極為默契的放下少宮主,“贏得漂亮。”

  李顏回不動聲色的密音傳信,“師父,這個小孩有問題?”

  容徽回信,“他給我一種不可估測的危險感,小心點。”

  “為慶祝師父旗開得勝,我決定去市集買點好東西。”李顏回抱著少宮主對楊正平等人道:“一起嗎?”

  楊正平和呂健欣然前往,采苓接過阮阮回望月門。

  劍靈派眾長老任由弟子們玩耍胡鬧,喜笑顏開的陪容徽回劍靈派駐地。

  僅此一戰,劍靈派容徽名震八方。

  三大比試,容徽干脆漂亮拿下首勝,劍靈派眾人沉浸在旗開得勝的喜悅中時,也不忘了明日弟子大比。

  若長老的比拼是宗門勢力的體現。

  弟子之間的實力差距則能看出宗門儲備力量的強弱。

  劍靈派這邊是李顏回,王石,趙清姿出戰。

  夜間,李顏回回到劍靈派駐地時,少宮主不知被他丟哪兒了。

  什么市集逛街,都是借口。

  李顏回只不過想擺脫容徽口中的危險人物。

  李顏回剛回來,容徽便端著托盤敲開他的房門,給他送吃的。

  一進門,容徽便看見拳頭大的光球。

  那是李顏回的秘密武器。

  師父那么出色,做弟子的不能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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