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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她能打的過我嗎?

熊貓書庫    明玚有你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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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氏醫藥實驗室地下三樓。

  碰——

  張義房間的房門突然被踢開,文樂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張義放下手,坐在辦公椅上轉過身看向他。

  文樂瞅了一眼張義光幕上的現實的畫面,黑底白字,上面的內容他一點也看不懂。

  “你在做什么?”文樂問。

  語氣很沖,壓著怒氣。

  張義面無表情說:“在檢查實驗室的設備,看看能不能幫點什么。”

  “這么好心?”文樂輕笑,然后轉身問身后的人:“看看他做了什么。”

  站在文樂身后是負責檢查張義代碼的電腦專家,是一名長了一張圓臉的中年男子,他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有點禿頂。

  張義很配合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位子讓給了那人。

  禿頂中年男在張義的電腦上檢查了一會兒才收回視線,他轉身對文樂說:“張先生確實在幫忙檢查實驗室的設備,有幾臺比較棘手的設備都是張先生調試好的。”

  語氣不偏不倚,態度嚴謹。

  文樂看了一眼張義,他說:“既然你這么熱心,就麻煩你也看看其他設備。”然后他看向禿頂中年男:“你看著他,如果出什么事,我先宰了你。”

  禿頂中年男連忙稱是,文樂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留下來看著兩人討論怎么排查實驗室里的設備,用的都是專業術語,文樂一句話都沒聽懂。

  期間,負責實驗室電腦安全的主管也來了一次,對張義問了幾個問題,聽了張義的答案后豁然開朗地離開了。

  文樂全程沉著臉,若有所思地看著張義的一舉一動。

  下午三點,天和醫院。

  明玚到童易的病房找錢怡蓁,卻撲了個空。

  “蓁蓁幾分鐘前就離開了。”童易頭也不抬地說。

  她正在用一只手在幾個光幕上來來回回移動著,因為左手不方便,她的速度比平時慢了不少,這讓她特別煩躁。

  明玚沒有多留,他去了一趟沈曼吟的病房,剛好宋星洲也在沈曼吟的病房里。

  “錢姐姐早上來了一趟,后來她就離開了。”沈曼吟如實說。

  宋星洲坐在沈曼吟病房里的沙發上,手上的腿被他放在茶幾上。

  “怡蓁好像出天和醫院了,貝武跟著去了。”宋星洲懶洋洋地說。

  昨晚拿起車禍讓宋星洲心有余悸,天知道顧氏那群瘋子會干出什么事來。

  為了安全起見,宋星洲讓貝武派人二十四小時暗中保護錢怡蓁。這位小祖宗可不能出事,錢逸辰的怒氣絕對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了的。

  明玚不語,他轉身就離開。

  “切,連一聲謝謝都不說。”宋星洲不滿地說了一聲。

  沈曼吟放下手里的書,拿起一個筆記本在上面寫了起來。

  “你寫什么呢?”宋星洲好奇地問。

  他發現這小姑娘特別文靜,平時在病房里就是看看書,或在她的筆記本上記錄什么。

  她在這病房住了差不多一個星期了,一本全新的筆記本差不多見底了。

  沈曼吟抬起頭,舉起筆記本老實地說:“記錄觀察心得。”

  “觀察心得?”宋星洲滿臉疑惑地重復。

  觀察還需要什么心得?

  “是教授給我布置的作業,通過觀察周圍人的細微舉動來判斷那人的心情。”沈曼吟放下筆記本耐心解釋。

  聽起來有點玄乎,這是大學教授布置的作業嗎?怎么跟他讀書的時候有點不一樣呢?

  宋星洲頂了頂臉頰,他問:“你讀什么專業的?”

  “心理學。”沈曼吟如實回答。

  宋星洲:“…”

  他曾經也兼修過心理學,只是后來被教授勸退了,說他不適合讀心理學。

  身為心理學學渣,宋星洲決定不再發言了。

  免得被小姑娘看不起。

  天和醫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錢怡蓁戴著墨鏡坐在靠窗的卡座,這家店的桌子都隔著比較遠,特別是卡座。每個卡座之間都有幾顆觀賞樹,剛好拉開桌子之間的距離,增加了私密性。

  放下咖啡杯,錢怡蓁看向坐在她對面的人。是一名人高馬大的男人,氣勢凌人,長了一張剛硬的臉。

  深棕色的短發,立體的五官,他有一雙深藍色眼睛。

  西方人的臉在南山市這種小城市真的很少見,他進來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是馬可,Hash的創始人,曾經在Y國特種部隊服務過。

  退伍后,帶著一幫出生入死的兄弟創辦了Hash。

  “錢小姐,昨晚的事實在是抱歉,我們沒有及時發現那輛大卡車的異象,是我們的錯。”馬可的中文出奇的流利,但依舊帶著濃濃的口音。

  錢怡蓁搖頭說:“事發突然,不是你們的錯。”

  錢逸辰跟她提過,在宋星洲被綁架后,他就重金請了世界排名第一的Hash來南山市暗中保護她。

  但昨晚的車禍太突然,在暗中保護的幾人根本沒有來得及做什么,大卡車就撞上了他們的車。

  “錢先生已經跟我商量過了,如果您不建議,我的人會貼身保護您,而且我們隨您派遣。”馬可滿臉真誠地說。

  昨晚是他們預估失誤,明知道顧氏在南山市能一手遮天,卻僥幸以為他們不會明目張膽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手的。

  雖然還沒有明確的證據,但馬可已經查到昨晚的車禍跟顧氏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吸毒的卡車司機,在吸毒前是顧氏旗下的一家酒店經理,因為吸毒被開除。

  前幾天,卡車司機的前妻給女兒買了一份教育保險,是一次性付完的。

  女孩到十八歲,就能拿到兩千萬教育資金。

  那份保險是卡車司機的前妻,在一家顧氏集團參股的保險公司買的,而且是用現金付的,沒有轉賬記錄。

  都什么年代了,幾百萬現金實在是少見。

  錢怡蓁靜靜地聽完馬可的述說,等他說完才開口。

  她不慌不忙地說:“這件事顧氏做的滴水不漏,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是顧氏指示的,而且我們三人表面上跟顧氏無冤無仇,沒有明確的殺人動機,就算把顧氏告上法院,我們也沒有多大的勝算。”

  馬可滿臉贊許的看向錢怡蓁,比起處處逼人的錢逸辰,他覺得這位才是一位明事理的主。

  說實話,馬可本以為錢逸辰的妹妹會和他一樣,特別難搞。

  “我需要你們幫我辦一件事。”

  “請說。”馬可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錢怡蓁打開光幕,點開童易給她安裝的一個程序,光幕上的畫面像是雷達畫面,一個離中心點比較遠的紅點在不斷地閃爍著。

  “看到這個紅點了嗎?”錢怡蓁把光幕遞到馬可面前,見后者點頭了,她才繼續說:“我需要你們找到紅點所在地,在不要驚動任何人的前提下找到這個人。”

  錢怡蓁點開一張圖片,是王阿姨的工作照。

  馬可看了一眼光幕上長相樸素的婦女,他頷首說:“沒問題,麻煩您把剛才那個程序考一份給我。”

  這樣說著,馬可打開光幕,然后遞給錢怡蓁。

  錢怡蓁打開童易的程序,然后把馬可的光幕覆蓋到自己的光幕上,程序復制成功后,錢怡蓁有把王阿姨的照片復制過去。

  做完這一切,錢怡蓁才把光幕還給馬可。

  馬可直接把光幕關掉,他表情嚴肅地說:“我已經安排人手看管天和醫院周圍,給您安排了一位貼身保鏢,請您去哪里都務必帶上她或通知我。”

  “她能打的過我嗎?”錢怡蓁饒有興致地問。

  不是她不相信世界第一保安公司的實力,而是她自己本身就是跆拳道黑帶,加上她現在的力氣,普通人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馬可以為錢怡蓁要試一下他的人的實力,他知道錢怡蓁是跆拳道黑帶,不是個花瓶。

  “您可以跟她比試一下。”馬可爽快地說。

  任何話在真正實力面前都顯得特別單薄,馬可是個喜歡用實力說話的人。

  錢怡蓁頷首,同時有點躍躍欲試,好久沒動手了,她有點手癢了。

  兩人起身準備離開時,馬可對左側的卡座說:“這位朋友,你要跟我們一起嗎?”

  貝武從卡座上站了起來,他戴了一個黑色的漁夫帽,遮住了大半張臉。

  錢怡蓁疑惑地看向貝武:“你怎么在這里?”

  她完全沒有發現貝武。

  “是宋先生,他不放心您一個人出來,讓我跟著來了。”貝武摸了摸鼻子說,他抬起頭看向馬可:“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您。”

  語氣里帶著尊敬,以及崇拜。

  馬可在業內有很高的聲望,Hash一直保持著業內任務成功率的最高的公司,真正的不敗之王。

  貝奇公司成立時間比較短,貝武一直很崇拜這位業內前輩,沒想到在南山市這么偏僻的小城市會遇到自己的偶像。

  表面上沒有任何變化,但他心里卻已經翻天覆地,激動萬分。

  “你是貝武吧。”馬可友好地伸出左手。

  貝武立刻舉起自己的左手握住對方的手,鎮定自若:“是的,很榮幸能見到您。”

  我和馬可先生握手了!!!

  三人沒有在咖啡廳多留,馬可帶著錢怡蓁和貝武到了他們落腳的地方,離天和醫院不遠的一個就倉庫里。

  從外表看起來已經廢棄很久了,進入倉庫后,錢怡蓁才發現里面別有洞天。

  倉庫里是個大平層,最先入眼的是個巨大的休息室,擺了幾張后沙發,一的一百多寸的投影機,有幾個人聚集在投影機前打游戲。

  往里看是一個類似健身房的地方,除了各種鍛煉器械還有一個拳擊擂臺。有人在擂臺上過招,用的都是散打的招式。

  “老大,你回來啦。”

  不知道是誰用英語大喊了一聲,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看向門口的三人。

  那些視線里帶著試探、好奇、冷漠,各種各樣的情緒都有。

  “海倫,過來一下。”馬可對站在擂臺旁的一位女生喊了一聲。

  那女女生看起來三十歲左右,亞洲人的五官,身材高挑,長了一張高級厭世臉。

  她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淡漠地瞄了一眼錢怡蓁和貝武,隨即她對馬可喊了一聲老大。

  馬可頷首,他對海倫介紹:“這位是錢小姐,以后你要貼身保護她。”

  海倫對錢怡蓁伸出右手說:“海倫。”

  語氣淡淡的,毫無波瀾的目光看向錢怡蓁。

  “錢怡蓁。”錢怡蓁微笑,同時伸手握住對方的手。

  她沒有用力,但感覺到對方的手勁不小。

  海倫眼里閃過一絲詫異,但也只是剎那間,隨即她的眼神恢復了平靜。

  兩人只握了一下就收回了手,站在一旁的馬可仿佛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小動作,他笑著對海倫說:“錢小姐想試一下你的伸手,你覺得如何?”

  “我拒絕。”海倫淡漠地說。

  錢怡蓁挑眉,墨鏡遮住了她的眼神,她笑吟吟地說:“海倫小姐,我可說跆拳道黑帶哦。”

  言外之意,我不是花架子。

  “噗!”

  不知道誰笑出聲了,周圍的人都好奇地看向錢怡蓁。

  跆拳道黑帶,在外人眼里可能是很厲害,但在他們這些人眼里不過是入門級別而已。

  但對方是他們雇主的妹妹,也是這次任務的保護對象,他們也不好說什么。

  “海倫,你就跟錢小姐比一下吧。”馬可說。

  語氣雖然很隨意,但帶著一股不容逆序的氣勢。

  海倫沉默了幾秒說:“好。”

  說完,她轉身往擂臺走去。

  她本來就穿了一身運動服,不用換衣服就跳上了擂臺。

  本來在擂臺上的人都跳了下去,找好位置,準備看好戲。

  “錢小姐,那海倫是Hash的三把手,她不止是出色的射擊手,近身搏斗也很厲害。據說她曾經一個人打倒了五六名特種部隊的高手,后來因為不服從命令才被軍隊革職的。”貝武壓低聲音把海倫的背景介紹給錢怡蓁。

  Hash里的每一個成員都有不凡的背景,但因為他們信息保護方面做的比較全,貝武也只從同行那里知道Hash里比較出名的幾位的情報,對其他人一無所知。

  “我知道了。”錢怡蓁應了一聲就把墨鏡扔給貝武。

  她今天穿了一件衛衣和運動褲出來的,勉強可以算是適合比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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