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秉持著絕不認輸的心態,以不落下風之勢保持著憤怒眼神的花火聽到這笑聲陷入了石化。
看著眼前忽地笑得樂不可支,幾乎要仰倒下去的鈴音,花火小腦袋上滿是問號。
這算什么?什么叫做對視游戲?
剛剛那個難道不是強者間不甘示弱的氣勢比拼么?什么叫做對視游戲?花火大小姐什么時候準備開展這樣無聊的游戲了?
你三歲小孩么?
聽著鈴音銀鈴般的笑聲,花火小臉忽地有些發紅,她有些語無倫次的開口道:
“這才不是什么對視游戲,這是,這是…”
抬眼掃了眼邊上的寧次的哥哥,花火怎么也說不出氣勢比拼之類的話,好吧,就連她都意識到說出這種東西確實有些羞恥了。
“這就是對視游戲啊,你剛剛不是和我對視了好久好久么?你怎么這么厲害啊,看了那么久都不會笑的唉。
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噗哈哈哈哈哈,不行,我還是做不到。”
花火還未說完,鈴音便這樣開口道。
聽到我們再來一次這樣的話,花火原本還準備義正言辭的拒絕,并站在成熟女孩的制高點上發出一番名為“你真幼稚”的對同齡人嘲諷。
卻不曾想直接被鈴音的一招平A打斷了施法。
當事人花火表示難受,非常難受。
看著笑個不停的,整個人仰在流心身上的鈴音,花火覺得自己遭遇了自己今生最強大的對手。
眼前這個女人,果然是自己勁敵啊。
可惡,是擅長通過插科打諢來打破敵人計劃的類型嘛?真是狡猾的對手!
正當花火思索著應該如何應該對這個棘手的敵人的時候,又是一道好聽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我妹妹大概是對你產生了一些困擾吧,對于這樣的結果,我深感抱歉。”
聽到這陌生的聲音,花火下意識的轉頭看去,正看到那個和鈴音有八分相似的男孩按著鈴音的肩膀略帶歉意的對自己說話。
說實話,看到男孩相貌的瞬間,花火呆滯了一秒。
因為大家都是女孩的緣故,再加上鈴音的容貌和性格都沒有什么攻擊性的緣故,花火對于鈴音的長相天然有些抵抗力。
雖說她不得不承認鈴音長得很漂亮,但在她心中她花火大小姐也長得不差,容貌方面自己不落下風。
但當這副容貌放在男孩子臉上的時候情況就很不一樣了。
明明是極其相似的容貌,但流心給人的感覺和鈴音截然不同。
那種慵懶中隱約透著些距離感的氣質,搭配上此時略帶歉意的語氣,天生多出了些莫名的反差感。
在加上流心先前一直沒有說話,此時卻突然開口的緣故,這種突如其來的沖擊顯得格外的明顯。
愣神的那一秒,花火心中拿流心和她班級里的那些男生依次對比了一邊,就連邊上的寧次哥哥都沒有放過。
這一對比的結果就是,班里那些還在留著鼻涕的小男孩和眼前的流心相比毫無可比性,唯一比較能打的也就只有寧次哥哥了。
不過在此時的自己看來,好像寧次哥哥和對面的流心比起來都稍遜一籌的樣子唉。
“額,你還好么?”
看著眼前莫名陷入呆滯狀態的花火,流心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隨時隨地發呆并進入腦內劇場這算是你們日向一族的共有特長是嗎?
原本還以為自己這個傻妹妹給人家帶來困擾了,現在看來,好像對面也不是很聰明的樣子嘛。
這樣看起來讓他們兩個交交朋友好像還不錯的樣子嘛,說起來妹妹好像確實沒有什么可以交心的女性好朋友。
在忍者學校里因為天天跟在屁股后面的緣故,雖然和女生們相處的還算好,但還遠沒有達到可以交心的程度。
此時看起來,這個火花倒是和妹妹在性格方面意外的契合,天賦也不算差的樣子。
雖然覺得有時間來日向家還不如在家里多練會劍術,不過現在看來能給妹妹找個還算不錯的閨蜜似乎也還不錯。
一念及此,流心不禁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另一邊聽到流心的問話回過神來的花火,看到這個笑容又不禁呆滯了一下。
他是在對我笑嘛?
可惡,不要隨便露出那種很好看的笑容啊。
但真的…好好看啊。
花火的神情變了又變的時候,雛田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花火身后:
“這是在想什么呢?”
聽到姐姐的聲音,花火下意識的一激靈,隨口轉移話題道:
“啊,沒什么,姐姐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爸爸都問你什么了?”
轉移話題的速度很快,就是臉上那還沒散盡的紅霞暴露出了自己的內心的不平靜。
不過另一邊的雛田自己都還心情激蕩呢,這時候倒也沒有注意到自家妹妹的變化、
倒是一旁的寧次見狀深深看了眼仍舊是那副平淡模樣的流心輕輕搖了搖頭:
無形攻略最為致命啊。
雛田和鳴人的事情定下后,雛田便恍恍惚惚的離開了房間。
房間里又只剩下了四個大人。
雛田的事情說完了,四人默默喝著杯中的茶水的心思各異。
日足思索著今后該如何通過雛田和鳴人的關系拉近和高層的距離。
綱手和星夜則思考著要不要提出流心和花火的事情,雛田怎么說今年都已經十一歲了,他們夫婦這一開口就提人家剛剛六歲的女兒,會不會有點像是蓄謀已久的感覺?三人陷入沉默的時候,一直跪坐在綱手和星夜身旁負責招呼和跑腿的日差忽地站起了身。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一下子吸引了在場三人的注意,身為哥哥的日足一看弟弟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剛想開口阻止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還不等他開口,下方的日差已經直挺挺的對著星夜和綱手的方向跪了下去了:
“星夜大人,綱手大人,在下有一事相求,還望二位給我些時間讓我仔細道來。”
日足見狀面色有些難看,他原本還想喝止日差,但隨即卻又長嘆了一口氣閉上了嘴。
且隨他去吧,今天這個家丑是無論如何都要外揚了。
自己這個弟弟不聲不響的沉默了這么多年也該爆發一回了,如果真的能讓借著這個機會把這個心結去了,說不準倒也是件好事。
自己多少有些虧欠這對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