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啥子,你媽老漢兒都準備親自給賀黎霜說這事兒了。沒看到媽把弄那屋的事情都交給了賀黎霜?你就不覺得意外?”劉雪沒好氣地看著劉春來,“倒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你從哪點看出來我喜歡她了?”
劉春來忍住笑,一臉認真地問劉雪。
劉雪看著劉春來臉上的表情,不像是作假。
可她就想不明白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讓賀黎霜跟劉春來關系突然就到了這樣?
以前賀黎霜跟劉春來的關系,那可是比自己跟劉春來關系還惡劣。
好歹,自己是劉春來妹妹不是?
“既然你不喜歡她,我也就放心了。”劉雪說道。
劉春來無語。
不想跟她廢話,要去找劉福旺問事情呢。
旋即一想,事情不對頭啊。
“老四,咱家貸款不是都沒還完?媽怎么就舍得由著賀黎霜在家里這樣折騰?這樣一來,怎么也得多花一二十塊吧?”
由于是就在家附近打的石板,材料不要一分錢。
原本劉春來的想法,也不過是隨便弄一下。
不用上廁所時候豬在后面拱P股,爽。
豬圈里那堪比二戰時候大規模空襲時候的蚊子群在身上各處吸血,這年頭生活條件不好,生點血真心不容易。
還有一條,就是在茅坑上浮著的那一層豬糞皮子被挑到坡上后,上大號掉下去,濺起的糞水搞得滿P股都是…
可賀黎霜這種干法,完全不是簡單應付一下的事兒。
不僅耗錢,更耗水。
上了廁所就得沖。
家里還欠著上千塊的貸款,以楊愛群那種想法,有錢,第一時間就去還貸款。
從老爹手里收繳了1000塊,也是不夠的。
怎么就舍得掏出幾十塊錢來弄個廁所?
“你媽想抱大孫子唄。”劉雪沒好氣地說道,“我就不服,她怎么就改變看法了。之前不是一直念叨要胸大P股大的女人才好給她生大胖孫子么…那王秋菊不就是這樣?”
“能好好說話不?有事沒事拿王秋香說啥事兒?”劉春來恨不得給劉雪一巴掌。
王秋香跟他跳河是有著直接聯系的。
至少,劉春來應該感謝王秋香。
“今天早上,賀黎霜那死婆娘拉著我帶她去看王秋香了…”
“啥?”
劉春來嚇得跳了起來。
想到自己聲音太大,趕緊平靜下來了。
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點燃,長吸了一口。
他需要香煙的刺激讓自己冷靜。
“反正,賀黎霜可以當好朋友,但絕對不是一個好嫂子,也不會是一個好妻子。你應該發現了,很多事情上,她聰明得讓人絕望,但是很多事情呢,她甚至比傻子還傻。她最大的毛病,就是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有著超強的掌控欲…劉春來同志,很遺憾地通知你,你已經正式引起了賀黎霜對你的興趣…”
說完,劉雪就轉身回去了。
劉春來不停地吸著煙。
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煙癮大了起來。
一支煙抽完,都沒想出個所以然。
接著又點了一支。
賀黎霜的毛病,他也發現了。
可他就不知道這死婆娘怎么就突然轉變了態度。
難道因為恨自己,所以,她就準備嫁給自己,然后讓自己給她掙一輩子錢花,給她帶一輩子孩子?
這特么的能行?
“春來,你站在這里干啥?”劉福旺跟楊愛群老兩口從下面溝里回來。
這次居然有些反常。
楊愛群空著手,褲腿挽著;劉大隊長則是背著背篼,肩膀上扛著鋤頭。
“爹,我有事找你呢。”劉春來丟掉了手中的煙頭。
“啪”
劉春來還沒反應過來,走過來楊愛群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隨后把一手黑色小點跟血跡的巴掌翻給劉春來看。
口中抱怨著:“你看看你,這么大個人了,墨蚊兒都爬滿了,也不曉得打一哈,你看吃了多少血,兩個雞蛋都長不了這么多血…”
“回去說吧。”劉福旺看著劉春來這失魂落魄的樣子,也是嘆了口氣,“周蓉這事情,我跟你媽商量了,得讓賀黎霜對付她。”
“賀黎霜肯定會同意的。到時候你們關系確定了,她也就死心了。”楊愛群忙不迭地點頭。
“我應該把周蓉喊姑。她是八祖祖的親外孫女。”
劉春來的話,如同夏日驚雷。
把劉大隊長老兩口震得目瞪口呆。
“這怎么可能?”劉大隊長瞪大了眼睛。
周蓉說的那些話,以及跟劉春來之間的小動作,他作為過來人自然看得清楚。
“那死婆娘,嚇胡鬧呢。這次來之前,應該就從劉龍口里知道了一切。爹,你也看到了,劉龍想找她耍朋友,她都沒給好臉色。”劉春來嘆了口氣。
有些事情,也不好去猜測。
劉大隊長把鋤頭放到背篼里,也不裹葉子煙了,直接從劉春來兜里摸出煙,抽出一顆塞自己嘴里。
剩下的,很自然地就裝進了自己兜里。
他需要抽支煙壓壓驚。
“那這事兒黃了?怎么讓小賀答應當春來對象?”楊愛群的關注點,永遠都是為了自己的大胖孫子。
劉春來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
“八祖祖準備另外修房子,搬出來,讓我住進他那老宅子。”
劉春來直接把想不明白的事情說了出來。
“啥,我們屋頭都沒分家呢!就你這么個兒子,我跟你爹老了,你不在屋頭…”楊愛群頓時就急了。
顧不得去想謀劃賀黎霜給她當兒媳婦兒的事情。
劉福旺聽到這話,看了劉春來一眼,把背篼放下來,“愛群,你不是說晚上曹石匠要在咱家吃飯?老三那個敗家子,家里有啥煮啥,到時候你那幾塊臘肉估計留不到打谷子…”
一聽到這話,楊愛群當即就接過背篼拿著鋤頭快步往家里走去。
對她來說,家里的吃喝用度,比抱大胖孫子更具有優先權。
“你怎么想的?”劉福旺問劉春來。
自己沒說話。
如果劉春來搬進劉八爺的房子,回家里的時間肯定就少了。
這一個兒子,無形中就分家了。
劉福旺老兩口跟著去那邊?
楊愛群第一個不會干,家里的田土都在二隊,翻山跑到四隊去住?
怕是腦殼有包。
“我想不明白八祖祖又在算計我啥子。自古以來,父業子承…”劉春來也懶得去費腦細胞。
PS:昨晚跟朋友喝了點酒,早上起來晚了,中午就只有這一更,今天剩下的五更,葫蘆寫完后一起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