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的不是老娘,而是劉春來。
“媽,你干啥?這些都過去了,以后,只會越來越好!”劉春來摟著老娘,眼角也是發酸。
即使他原本的世界,出生在九十年代,父母都是做生意的,雖然不大,也算是小康之家,從來沒有體會過窮,即使到了后來上大學遇到農村來的同學,從他們口中,也沒聽到說有這么窮。
一直到后來,第一份工作時候的老板,身價上億,卻摳門到了極致。
穿著的秋褲上面都滿是洞!
要知道,老板外面穿的,可是幾十萬的定制西裝。
兩人出差,居然住的只是面前上得了門面的三星級,還特么只開一個房間,一開始劉春來還以為老板要對他怎么著,都已經做好了拼死反抗的準備。
結果,從山區走出來的老板告訴了劉春來自己經歷過的窮。
那時候的劉春來,根本無法理解。
可到了這個世界,深入了生活,他真的理解了。
這個家庭的這一切,都是窮引起的。
甚至田麗那種,家里幾個兄弟都想著由她一個女人生孩子…
這些,都是真實的生活。
一種窮得讓人無法呼吸的感覺。
這也是為什么劉春來沒有離開,想要打通道路,把廠子留在隊里的原因。
成本高無所謂,曾經的創業成功,讓他已經享受了所有該享受,能夠享受的。
換一種活法。
“春來啊,你讓媽死吧…媽沒有辦法…”楊愛群一邊哭,一邊掙扎。
對于這個家,她已經無力了。
“媽,現在不是都改變了?以前,我不想回來,不想種地…上次跳河,在快要死的那一瞬間,我才意識到,自己給這個家造成了什么影響…”
不是劉春來干的。
他卻必須認。
只有解決了家里的問題,才能全身心的解決劉家甚至整個大隊的問題。
要不然,只是他家富了,他爹估計會死不瞑目。
老娘甚至可能會因為被周圍所有人自動疏遠而郁郁而終。
搬離?
現在幾乎沒有可能。
落葉得歸根。
“我的兒啊,你怎么現在才懂事啊!要是早點…”楊愛群聽了劉春來的話,反而哭得更傷心。
摟著劉春來,兩手不停捶打著劉春來的背。
“咚咚咚…”
很用力。
好一陣,楊愛群的情緒才平靜下來。
“媽,哥不是又變回來嗎?以后咱們的日子會更好的…”劉秋菊掏出手絹,輕輕地給楊愛群把眼淚擦干,饒是自己也鼻青臉腫,卻沒有任何憂郁。
劉夏青看著劉春來,咬著牙,上前直接踢了劉春來一腳。
這一次,楊愛群沒阻止。
“你干啥?”徐勇軍看著妻子對大舅哥動腳,擔心了起來。
“沒事兒。讓夏青出口氣吧。夏青,你打吧,哥對不起你…”劉春來看著眼淚直流的劉夏青。
劉夏青卻撲到他懷里,死死地摟著他的脖子,嚎啕大哭了起來,“哥啊,你怎么才回來…苦的是老三啊…”
“二姐,我沒事,這不好好的嗎?”
劉秋菊努力在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卻因為一邊臉頰高高腫起,一邊嘴角也腫著,比哭還難看。
她的臉上,眼淚同樣直往下掉。
干燥的地壩上,被浸濕了巴掌大一塊。
“秋菊,你也動手吧。”劉春來深呼吸了一口氣。
劉秋菊直搖頭,只顧著流淚。
“唉喲你屬狗的啊!”劉雪突然竄了上來,拉著劉春來的手臂,狠狠地一口咬了上去。
“哥,這一口,我幫二姐咬的。”劉雪看著劉春來,一臉笑容。
而眼淚,則是也直往下滑落。
“你自己呢?”劉春來看著手臂上深深的牙印,發現那里有著一圈牙疤痕已經模糊的牙印。
記憶紛沓而來。
這是老三劉秋菊咬的。
劉秋菊出嫁前咬的。
她當時勸劉春來不要考了,劉春來卻不同意…
也就因為這個,他這個舅老倌沒有去送劉秋菊。
“秋菊,哥對不住你!以后再也不會了出現這樣的事情了。”劉春來走上去,憐憫地輕輕摟著劉秋菊單薄的身體。
“劉春來,我也想咬你一口…”
賀黎霜躲在房間里,早就哭紅了眼睛,對劉春來,她發現,自己真的很恨曾經的劉春來,有點喜歡上現在這個有擔當的劉春來。
當然,這不是要嫁給劉春來。
除非,天下男人死得只剩下劉春來一個人,那個時候才會考慮。
“滾一邊去,這里沒你的事情!”劉春來一看到她就冒火。
死婆娘,這時候來湊啥熱鬧?
不知道這是一家人冰釋前嫌的時候么?
此處,需要煽情。
最好是來點溫情的Musi。
可賀黎霜這不是他老劉家的人,卻跑出來破壞氣氛了。
沒看到,二妹夫徐勇軍都老老實實地蹲在一邊么?
讓劉春來沒想到的是,老娘手里不知道啥時候多了一根拇指粗的黃荊棍棍,盡是抓痕的臉上,滿是殺氣。
劉雪跟劉秋菊兩人抓住了劉春來的胳膊,伸出去。
“小賀,你幫我咬吧…”
賀黎霜走到前面,看著劉春來胸口兩個沒用的部位真的很長,咧嘴一笑,露出了兩顆可愛的虎牙。
劉春來陰沉著臉看著她。
“啊我曰…”
這死婆娘!
居然一口咬在劉春來胸膛上,一圈細密的牙印頓時出現了。
所有人都懵了。
這女娃子,怎么咬劉春來胸口?
隨后,賀黎霜就轉身跑回屋里,甚至把門也關了起來。
“咳,咳…這狗曰的,墨蚊兒直往眼睛里飛啊。”劉福旺的語氣有些不正常,“那啥,春來啊,你先進去穿件衣裳,三個妹妹都在屋頭呢…”
劉春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回來就沒來得及穿衣服。
胸口隱隱傳來疼痛。
埋頭一看,胸膛左邊的牙印,比自己隔壁上還深。
這死婆娘,太特么的會找機會了!
要不,讓她肉償?
劉春來被自己這想法嚇了一跳,趕緊進屋穿衣服去。
賀黎霜的臉,已經火辣辣的。
整個脖子都紅了。
一直到回到屋里,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
胸口如同有幾只小鹿在亂撞…
“我這都干了啥啊…”
PS:看到評論有幾個兄弟說是搔虱(she)吃,其實我們那里真不是這樣的意思。是蛇,而不是虱子。理由如下:燒蛇吃,是因為蛇需要剝皮,燉,燒蛇是不剝皮的;其次,還有懶的更高程度蛇往P眼兒里鉆不曉得扯。如果是虱子,應該不會有這種。其實這話有點騷,蛇鉆進菊花的感覺…葫蘆沒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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