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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高彥博專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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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祖廟。

  宋子豪抬頭看著媽祖的神像。

  “小馬,你信不信有神?”

  “我信,有槍在手,我就是神!”小馬即使是鋸了雙腿坐在輪椅上,依舊是這么地自信與執著。

  “豪哥,你說譚成今晚會不會來金沙灣赴約?”小馬點了兩只煙,給宋子豪遞了一根后問道。

  宋子豪搖頭:“以我對阿成的了解,他不會去,沖海樓的地下工廠被端,阿成已經被警方盯上,他可能會忍痛暫時放棄偽鈔生意。”

  小馬嗤笑:“我就想不明白,像譚成這種貪生怕死的人,是怎么上位的。”

  “時代變了!”宋子豪沉重地嘆了一口氣,伸手從供桌上抽出三根香,點著了后虔誠地拜了三拜。

  “這個操蛋的時代!”小馬看著神像撇嘴道,在小馬他們那個年代,要出頭,可以,拿命出來拼,現在,誰夠奸詐誰出頭,小馬不服,死都不服。

  譚成正如宋子豪預料的那樣,他根本就沒想過要跟宋子豪交易,錢沒了可以再賺,命就只有一條。

  灣仔警署,譚成主動上門報警,聲稱宋子豪要勒索他一千萬。

  “陸啟昌,這個案子你怎么看?”灣仔警署重案組組長,向一個長相英武的年輕男子問道。

  “徐sir,我覺得譚成是想利用我們警方抓捕宋子豪!”陸啟昌冷靜地答道:“宋子豪單人匹馬就端了沖海樓,譚成怕了!”

  灣仔重案組組長笑了起來。

  “既然譚成這么想利用我們,那我們就讓他利用一次,陸啟昌,這一個案子就交給你們A組,用心去辦,還有小心那邊,聽說他們的CID部門新上任了一個很厲害的小子。”

  陸啟昌自信地點了點頭,不是他瞧不起,連個負責重案的部門都沒有,怎么跟自己這邊爭。

  “徐sir,沖海樓案件發生在尖沙咀,譚成卻跑到我們灣仔來報案,我感覺有點奇怪。”陸啟昌皺眉道。

  徐sir不在意地笑道:“怕是那邊拒絕了譚成的報案!”

  李二倒是沒有拒接譚成的報案,這也不合規矩,但是李二提出要監聽譚成的所有私人電話,譚成自己氣走了。

  李二破了泰國人的販毒案,又讓立了一個大功,在各大新聞報紙上進風頭。

  黃炳耀心情非常地好,辦事自然也就麻利了起來,提前就把李二申請的武器裝備給辦下來了。

  “哇!阿頭,這是格洛克17吧?我好像看到只有總部的高級警員才有得佩戴。”馬軍摩挲著手上的黑色手槍,神情激動地說道。

  柏安妮也興奮地笑問道:“師父,這不會是給我們的吧!”

  李二點頭笑道:“沒錯,這是我跟署長申請的,四支格洛克十七,你們一人挑一把,下班前到槍房辦好換槍手續,然后點三八就可以交回槍房了,以后就用格洛克十七。”

  專案小組的幾人紛紛大喜,他們都是實戰過的警察,當然知道格洛克十七與點三八的巨大差距,光是在填充實彈這一項上,格洛克十七就碾壓點三八了,實戰中,一顆子彈就能在關鍵時刻救人性命,或自己,或別人。

  李纖鷹、林海英、馬軍立刻各挑了一支格洛克十七,開心地研究了起來,這種新式的警槍,怕是整個就這幾支了吧,要知道,連署長黃炳耀用的都還是老式的點三八警槍。

  “師父,我們都換槍,你沒有嗎?”

  還是這個貼心的徒弟會關心師父,柏安妮看到桌子上只剩下一把格洛克十七后,不開心地向李二問道。

  李二得意地拍了拍自己腰間,這家伙早就把幾支格洛克都拆卸了一遍,然后挑選了狀態最好的一支。

  柏安妮這才笑瞇瞇地拿起最后一支格洛克十七。

  馬軍激動地按出格洛克手槍彈夾,清點起了彈夾里面的子彈,這家伙開火時開槍不懂節制,點三八的六顆子彈根本就不夠馬軍一輪的射擊。

  “好了好了!都停下,看完手槍后,都試一下避彈衣。”李二敲了敲桌子說道。

  “老大威武!”馬軍把槍收起后大叫道。

  “這避彈衣好輕?”李纖鷹質疑地問道。

  李二點了點頭:“這是新款材料的避彈衣,主打輕便,當然,它的防御系數也沒有厚重的高,我建議兩件都穿在一起。”

  李纖鷹等人紛紛無語,他們連穿一件防彈衣都覺得厚重臃腫,現在還要穿兩件,頓時沒了興趣。

  李二又給大家展示了一下其他的裝備,看得眾人驚呼不已,不知不覺間,這些家伙對專案小組有了一點點的集體歸屬感。

  姚府。

  “阿成,你怎么來了,我讓你去跟阿豪談,你到底談了沒有?”

  譚成一言不發地看著姚先生。

  “譚成,你最好尊重一下我,我能捧你起來,也能——!”姚先生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嘭——嘭嘭——!”譚成收起手槍。

  ‘既然捧我起來,我就不能讓你壓下去,我要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

  姚先生躺在了血泊里。

  譚成轉身離去,他的手下開始教導姚先生的傭人該怎么說話,然后撥打了報警電話。

  “宋子豪來了之后,就跟老爺吵了起來,還要老爺給他一千萬,老爺不同意,他就開槍打死了老爺。”姚府的一個五六十歲的保姆繪聲繪色地說道。

  警察拿出三張照片詢問:“你能認出是哪個人開的槍嗎?”

  保姆指了指中間的一張宋子豪照片。

  警察點了點頭:“嗯!你肯不肯做證人?”

  “可以!”保姆老實地點頭道。

  “你們是哪里的?我怎么不認識你們?”馬軍奇怪地問道。

  李二到達姚府的時候,已經有人先到了。

  “我們是灣仔重案組的,你們是誰?”灣仔重案組的人反而問起了李二等人。

  李二給馬軍打了一個手勢,帶著其他人往別墅樓里面走去。

  說話的那名灣仔重案組警員正要攔住李二,立刻便被馬軍按住肩膀。

  馬軍搖晃了一下手里的警員證:“尖沙咀CID,這里是我們轄區,你們灣仔重案的人過來干嘛?”

  李二進入姚府后,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陸啟昌尷尬地笑了笑:“我們灣仔警署也在查宋子豪的案子,這一次的槍殺案涉及到宋子豪,我們過來看一下。”

  陸啟昌是警署警長,李二卻是見習督察,比他高了一階,陸啟昌很被動,何況這里又確實是尖沙咀的地頭。

  “嗯!那你們查到了什么?”李二平靜地問道,這家伙竟是沒有多跟陸啟昌計較,反倒是頻頻多看了陸啟昌幾眼。

  ‘陸啟昌這個名字很陌生,但是這人自己卻很熟悉,這他媽不是喬幫主嗎?’李二心里暗道。

  陸啟昌大喜,他還擔心李二年輕氣盛不好相處的,想不到李二這么好說話,陸啟昌趕忙把他們灣仔重案組查到的情況快速給李二說了一遍。

  李二不置與否地點了點頭。

  “安妮,催一下那個死胖子,十分鐘不到,我算他缺勤了。”李二轉頭向柏安妮說道。

  “好的,師父!”柏安妮立刻掏出移動電話。

  “來了來了!”一個小胖子警員滿頭大汗地小跑了進來:“老大,你們開車我搭車,肯定沒有這么快啊!”

  小胖子說著把手上的一塊錢車票遞給李二,靦著臉笑道:“老大,記得幫我報銷。”

  柏安妮瞪了小胖子一眼,搶過對方手里的車票,把案件簡單地說了一下。

  “高彥博,灣仔警署的人在這里,千萬不要給我們的丟人,表現得好讓我師父有面子,我請你吃飯。”柏安妮低聲地說道。

  “真的假的?”高彥博大喜,立刻給柏安妮比了一個ok的手勢:“那我要一個人吃一份全家桶。”

  柏安妮:“”

  高彥博開始檢查姚先生的尸體。

  “老大,很明顯死者是死于槍殺,死亡時間大概是一到三個小時之前,兇手是正面開槍射殺了死者,總共開了三槍,打中腦袋的這一槍是致命傷。”高彥博檢查完尸體后向李二報告道。

  李二板著臉沒有說話,顯然是不滿意高彥博的答案。

  “目擊證人是哪位?我有話要問目擊證人。”高彥博問道。

  剛剛那個侃侃而談的老實保姆走了出來。

  “我想問一下,兇手在殺被害人的時候,你在哪里?”高彥博習慣性地盯著保姆的眼睛問道。

  保姆眼神閃爍了一下,開口說道:“我站在廚房的這個位置。”

  “你站在這個位置,有一面墻隔著,你是怎么看到兇手開槍殺被害人的?”高彥博奇怪地問道。

  保姆趕忙說道:“我聽到了槍聲!”

  “你只是聽到槍聲是吧?那你怎么在口供里面說,自己親眼看到兇手開槍射殺被害人呢?”高彥博舉起灣仔警署重案組警員錄的口供紙。

  “我..我,餐廳里面只有宋子豪跟老爺,不是他還能是誰?”保姆臉色漲紅地說道。

  高彥博點了點頭。

  “被害人被殺后,是你報的警嗎?”

  保姆低著頭說道:“是的。”

  “這里是尖沙咀,你報警為什么不撥打的報警電話?也不撥打‘九九九’的總臺電話?反而撥打了灣仔警署的報警電話?”高彥博突然加快語速。

  保姆愣住了。

  陸啟昌心里一凜,他馬上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一個普通的保姆是怎么知道灣仔區的報警電話。

  “我...我之前看電視新..新聞,有看過灣仔警署的報警熱線,剛好就打了過去。”保姆答道。

  高彥博笑了。

  “那我想請問一下,被害人被槍殺后,你是直接打電話報警,還是先去看了一下被害人,然后再打電話報了警?”高彥博問道。

  保姆緊張地說道:“我...我是趕緊跑去打電話報警了。”

  高彥博又問:“那你是怎么確定被害人已經死了呢?萬一他只是重傷,你不先試圖救一下被害人,然后再報警嗎?”

  保姆被問住了。

  “我當時太緊張了,就先報了警。”

  高彥博點頭:“好吧!就算是緊張,那你報了警總該去看一下被害人情況了吧!他怎么說也是你雇主,為什么我發現被害人的死亡姿態沒有改變,你根本就沒有看過他。”

  保姆支支吾吾地說道:“當時我太害怕了!”

  “太害怕你還能想起來立刻報警,并且能夠精準地記起灣仔區警署的報警電話,我在工作了三年,我不怕告訴,我都記不住自己警署的報警電話是多少。”高彥博大聲地喝叫道。

  保姆的臉色煞白。

  這下只要不是白癡,就都知道這個保姆有問題了。

  “好吧!”高彥博突然攤手笑了一下,讓保姆放松了起來。

  “既然宋子豪進門的時候跟你碰過面,我想問一下,宋子豪穿的是什么樣的衣服?夾克、T恤,還是穿西裝打領帶?”高彥博故意給保姆一點提示。

  “穿西裝打領帶!”保姆馬上說道。

  高彥博臉黑了:“你不知道宋子豪從來都不穿西裝的嗎?”

  “我記錯了,他穿的的是夾克!”保姆立刻改口。

  “好吧!我當你記錯,那宋子豪是什么樣的發型?”高彥博繼續追問。

  保姆指著剛才給自己錄口供的警員:“就是他圖片上的那個發型。”

  高彥博接過宋子豪的相片,給保姆看了看:“你確定是這個發型?”

  保姆:“確定!”

  高彥博嘆了一口氣:“你怕是不知道,宋子豪剛剛出獄沒幾天,除非是拍電影,不然宋子豪肯定是板寸頭。”

  保姆癱坐在地板上。

  “你知不知作偽證誣陷他人殺人,要判多少年?”高彥博沉重地說道:“三到五年,但是你還欺騙警方,屬于情節特別惡劣,肯定是五年以上。”

  “不是,不是我,是譚成的手下教我說的。”保姆頓時崩潰。

  高彥博:“我們只想知道,是誰殺了被害人。”

  “是譚成,我親眼看到,是他開槍殺了老爺的,花園工老陳與保安小唐也看到,他們現在在后院。”保姆趕緊說道。

  高彥博滿意地后退一步,向柏安妮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記得全家桶!’

  柏安妮翻了一個白眼,胖死你個死肥仔。

  李二拿著灣仔警署警員錄的口供紙,失望地向陸啟昌搖了搖,陸啟昌羞愧地低下腦袋,他們剛剛差一點就做了一件影響司法公正的事。

  “海哥,申請抓捕令,抓捕譚成。”李二轉頭向林海英說道,這一次證據確鑿,譚成的麻煩大了。

  譚成現在的麻煩確實很大,只不過與李二無關。

  宋子豪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小馬,殺進了譚成的別墅,一千萬贖金只是幌子,宋子豪與小馬要的是譚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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