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枝微微靠近他壓低聲音道,“相反,你言語中流露著對老大哥的不滿。不然你以為我敢跟你深入的探討這些。果然讀史可以明鑒。”
“哎哎!這話可不能亂說。”林希言趕緊擺手道,“我可是堅決擁護D的政策。”
“不用擔心!出去我不會亂說的。”花半枝聞言莞爾一笑道,“現在趕緊幫我想辦法,一人計短,二人計長。”
“我想破腦袋都沒用,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林希言緊繃著下顎微微搖頭道。
“那好,他的事情管不了。這是光明說不說。”花半枝抬眼看著他憂心忡忡地說道,“我明明知道他帶來的風險,現在不說,不出事,我好他好,大家好。但是真的出事了,光明會不會埋怨我,明知道為什么不提醒他一聲。”
“嗯?”林希言看著她為難的樣子,“你想說怕他聽不懂?”
“我不擔心這個,光明看過三國小人書,掰碎了一點一點兒告訴他,他會明白的。我擔心小家伙嘴不嚴,禍從口出。”花半枝緊皺著眉頭說出自己的憂慮道。
“呵呵…”林希言看著她搖頭失笑道,“這點兒你不用擔心,在沒有比光明嘴嚴的孩子。”
“如果光明知道了,該怎么告訴小周呢?斥責一聲黃口小兒懂個屁?”花半枝撇撇嘴鄙夷地說道,“什么時候不來書信,這時候來一張潑冷水書信,會被看那成有病。”
“那讓光明的爺爺出面,他和爺爺不是經常通書信嗎?”林希言忽然想起來道。
“呵呵…就是這樣節外生枝的,不合時宜的言論,白紙黑字被人抓著把柄更慘!”花半枝果斷地搖頭道。
“那告訴光明,讓他做決定?”林希言干脆地說道。
“你這是推卸責任啊!”花半枝一抬眼隨口說道,看著他面色微僵,她則無奈地說道,“你什么時候能改掉這過度解讀的毛病!”輕撫額頭道,“你這樣我啥事都不敢跟你商量了。”
“主要是話題太敏感,我無心的。”林希言聞言趕緊說道。
“算了,不想了,這事我告訴光明,聽聽他的意思?”花半枝拍著桌子起身道,“我去實驗室了。”
“這個時間,都九點了。”林希言指了指條案上的座鐘道。
“我十點睡覺可以吧!”花半枝低頭看著他說道。
“那我去書房,繼續我的小型農機的研究。”林希言跟著站起來道。
“好!”花半枝點點頭道。
兩人分別走進各自的房間,各干各的,為這個家共同努力。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緩緩流淌而過。
林希言一抬手腕看著表道,“喲!這么快時間就到了。”起身敲開花半枝實驗室的門。
“別敲了別敲了,知道了。”花半枝打開房門看著他說道。
林希言抬起手腕指指自己的表道,“到點兒了。”
“知道了。”花半枝轉身回到實驗臺前,將東西收拾了一下。
林希言好奇地走去進去,看著實驗臺上的東西,“藥草提煉。”
“對!現在還是初級階段。”花半枝看著他說道,“老祖宗留下的那么多藥方那么多,為什么要舍近求遠,去學西方的。”
“能行嗎?”林希言深深的懷疑道,這么簡陋的情況下。
“藥方是經過論證而保留下來的,本是治病不容質疑。”花半枝聞言頓時嚴肅地說道。
“這點我相信!”林希言輕嘆一聲道。
“那就是不相信我嘍!”花半枝聽著他嘆氣的聲音道。
“那倒也不是,如果儀器先進點兒,你的成功率也高一些。”林希言深邃的眸光看著她說道。
“窮有窮的辦法,活人還能讓尿憋死。”花半枝黑白分明的雙眸閃著細碎的光華看著他說道,“國家還得靠走私,個人哪有那么容易?”
“其實我可以的?”林希言黑眸輕閃看著她道。
“別風險太大,到時候坐實了你里通外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花半枝連忙說道,“最多慢慢來,你向我保證不做傻事。”
“嗯!”林希言點點頭,忽然想起來道,“對了,實驗是不是還需要白老鼠啊!”
“這個有盧老師可以找他幫忙。”花半枝看著他笑著說道。
“有事你可不許客氣。”林希言看著她嚴肅地說道。
“這是正事,我不會跟你客氣的。”花半枝嘴角含笑地看著他說道,緊接著又道,“好了,可以出去了。”
兩人出去洗漱過后各自回房,一夜無夢。
早飯后,林希言收拾碗筷去廚房清洗。
花半枝看著周光明道,“現在有意見嚴肅的事情要跟你談談?”
“什么事?這么嚴肅,很要重要嗎?”周光明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道。
“是關于你爹的。”花半枝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緩緩地說道。
周光明聞言瞳孔微縮,隨后平靜地看著他道,“跟他有關的什么事?”
花半枝在心里重重地嘆口氣,能如此平靜的接受,是徹底失望了吧!
“你姨爹這次進京打聽到,你爹六月份就要留蘇了。”花半枝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緩緩地說道。
“哦!”周光明簡單的應了一聲道,低垂著頭,扣著手指頭。
“你就一個‘哦’字,沒什么要說的?”花半枝眨眨眼看著他問道。
“我該說什么?恭喜他?”周光明抬眼看著花半枝咕噥道。
“知道我為什么不想留蘇嗎?”花半枝看著他突然問道。
“您不想去唄!”周光明看著她說道,“這些咱們在家庭會議討論過的,在國內學的比國外多。”看著她又道,“他是教飛行的,北極熊比咱先進多了,去也是應該的。能脫穎而出,那看來他的業務能力不錯。”
一番話說的花半枝訕訕的,這小子比她想象的要知道的多,也是天天小匣子里廣播著,耳濡目染下聽的多了,懂的也多了。
“如果我不想讓他去呢?”花半枝目光鎖在他可愛的臉上道。
“這不可能啦!他會聽咱的?”周光明想也不想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