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如雨,聚散成河。
八條櫻河,猶如八蟒。
在望月千代女的操弄之下,對著韋公公便咆哮而去。撕咬著的猶如江河而下,盤旋而來寒霧。
片刻之間,便將那似幻似真的霧河給撕個粉碎。而后去勢不減,繼續向著韋公公所在的方向而去。
頃刻之間,便將韋公公給淹沒在這漫天櫻花花瓣里面。
這些由望月千代女所揮出的刀芒所化作的櫻花花瓣,每一片之中都藏著難以想象的鋒芒。
哪怕是百煉鋼刀都不未必能夠在其面前占上絲毫便宜,而現在這位韋公公被這么多櫻花花瓣所淹沒,哪怕是他修為已至天人,怕是也兇多吉少。
但是望月千代女卻未敢有絲毫的放松,哪怕是在她的感知之中,韋公公已然倒在了這些讓人迷醉卻又暗藏殺機的櫻河之中也是一樣。
畢竟作為東島國五大天使忍之一,甲賀忍者的臺柱子。這一路走來,她自己都忘了和伊賀忍者究竟打過多少次交道,又手刃過對方多少人。
因此得非常清楚,面對一個將幻心術修之大成的人,你所看到的,聽到的,感覺到的,都未必是真。
再加上雖然韋公公淹沒在櫻花河之中,但是天上那一輪還綻放著瑩瑩光輝的寒月法相,卻依舊高懸。向外展現其屬于天人境界獨有的恐怖壓力。
讓普通人足以窒息的恐怖壓力。
因此一擊過后,望月千代女并未就此停手。而是手中的長刀在揚,揮刀對韋公公所在的方向再斬!
一刀、兩刀、三刀…
呼吸之間,便有足足十八刀自望月千代女的手中而出,化作了一條條櫻花長河,以一浪高過一浪的恐怖威力,向著已被淹沒在無數櫻花花瓣之中的韋公公所在的方向而去。
所過之處,一切都被切割剝離,化為煙塵。
死了嗎?
感知那自己長刀所向之處,一切都化為虛。而那輪圓寒月法相高升之處,也同樣不見屬于天人境界的威壓。
一直緊閉雙目,以感知代替雙眼的望月千代女終于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將眼睛望向刀鋒所向之處。
然而眼前的一切,卻讓其瞳孔瞬間為之一縮,握有長刀的手,也同樣為之一緊。
因為長刀所向之處,確實百丈之內,已一切都化為烏有。但是天上的那一輪寒月法相,卻依舊高懸。
不,現在已經不應該稱之為寒月了。
應該叫血月!
綻放著血色光芒,讓人望之極度不適的血月!
就這么高懸于長空,和天上的圓月產生強烈的對比。
血月,幻心術…
難不成!
血月高懸,紅光染天。
望著那一輪讓人極度不適的血月,靈光一線之間,那掩藏在望月千代女腦海深處的一段記憶被喚醒。
一個在東島國已成為傳說的名字,也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之間。
而就在望月千代女因為想到了什么,而眼中閃過了一絲驚駭之極之色之時,天上那一輪沉寂已久,就好像是睡著了的血月開始蘇醒了。
沒錯,就是蘇醒!
因為它竟然自中間開始分開,化為了一只眼睛。就這么不帶有一絲感情的,看著望月千代女其人。
而這一變化也證實了望月千代女之前的猜測。
那就是她根本就沒有逃出對方所設的幻境牢籠,她所見、所聞、所感,全部都是假非真!
因為對方的身份竟然是東島國那位傳說之中已經死了已久的叛忍!
而就在望月千代女明白這一切的時候,天空之中那輪由血月化成了血眼也終于有所動作了。根本不給望月千代女絲毫反應的機會,便一道讓人極度不適的紅光,將望月千代女給罩在了里面。
之后望月千代女便感覺到一股仿佛要將她靈魂都要撕裂的劇痛,折磨著她的意識,無數仿佛似九幽傳來的手,企圖要將其拽入深淵。
不知道過了多久,望月千代女終于擺脫了這種讓人痛不欲生之痛。而天上的血月也已然不在,早先在她的記憶之中,已經完全被她所揮出的刀完全摧毀的一切,全部都又重新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而同樣出現在她眼前的,還有韋公公和其的掌聲與贊語:“不愧是有著甲斐信濃二國巫女頭領之稱的望月天忍,居然在我的魔心術下,足足撐了一刻才倒下。難怪能被武田晴信所倚重,將出使匈奴,動蕩大周的任務,交由你來辦。”
“住嘴,大將軍的名諱豈是你這個背主忘義之人所能直呼的。”
雖然已經深受重創,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但是當望月千代女聽聞韋公公直呼東島國三大名將之首,上將軍武田晴信的大名。還是不由暴起,對著韋公公斥責道。
“名字起了,不就是讓人叫的嗎?”韋公公笑了笑之后,繼而聲音驟然轉冷道:“至于說背主忘義…雜家才是被背叛那個好吧!武田家的小兒,枉為一國之上將。
竟然既賢妒能,因雜家術法獨到,就處處警惕戒備雜家。最后更是在溷藩布置雷火陷阱,同時趁雜家身體不適如廁之際,命令手下石景、土屋二將,以弩炮、幽火圍殺。
要不是雜家拼死與天掙命,而后又有貴人相救,怕是早就命喪黃泉了!而那武田小兒竟然還倒打一耙,在見不到雜家尸體的情況之下,竟誣陷雜家貪圖富貴,盜府中密文。
當真是無恥之極,卑鄙之極!
如不是雜家當年逃走,損了根本,傷了元氣,而武田小兒又惜命,左右不離身的話,雜家早就出手摘了他的頭顱,讓他為咱家抵命了!”
“休得妄言!”
那位武田上將在望月千代女心中的位置重若泰山,哪能聽得韋公公如此污言。因此也不顧自己安危,便直接再次出言怒斥道:“大將軍貴為我日出之國上將,官拜關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么會俱你一個小小的伊賀幻忍。我看你分明是自身不正,才污蔑大將軍。”
“自身不正…好,你就當咱家自身不正吧。”
韋公公就這么冷笑著看了望月千代女片刻之后,似乎不想再和眼前這個明顯已經被洗了腦,將東島國上層神話的女人在這上面糾纏下去。因此便直接冷笑道:“左右你也只能在此時叫囂,等到了京城,希望你還有這個閑心,去理會他人。
好了,還有位老朋友,等著雜家去見一見呢。所以,望月天忍,安心的睡吧,等醒了,也就到京城了。到時候希望京中的天牢,你能住得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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