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沫連忙收回視線,一臉鄙夷:“這家伙這次選了這么個開闊的地方,就不怕被人看到?”
沐凌梟冷哼了一聲,重新啟動車子,繼續駛向老宅。
蕭云沫感覺得出來,沐凌梟似乎有些生氣。
只是她有點想不明白,這有什么好生氣的。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就是覃奮這種方式好像有點讓人不敢想像。
她是真沒看出來覃奮會有這么奔放的一面。
到沐家老宅時,飯菜已經擺上。
老太太已經在等著兩人了。
看到他們回來,臉上立即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沐言堯這段時間特別的乖巧,和大家在一起時,存在感很低。
這讓沐先生和任夕兒很欣慰。
吃完了飯,沒過多久,覃可源來了。
他是來為沐爹地做腿部復健。
半個小時的時間,覃可源從康復室出來時,見沐凌梟和蕭云沫在外面等著。驚訝的看向兩人。
“你們這是有事要找我?”
蕭云沫輕咳了一聲看了沐凌梟一眼,打算出去轉轉。
必竟兩個男人討論那樣的事,她不適合在旁邊聽。
“我去看看媽咪把牛肉干裝好了嗎!”
蕭云沫微笑著朝覃可源打了聲招呼,就自覺的跑開了。
覃可源看著蕭云沫走遠,似是預感到了什么,原本帶笑的臉立即沉了下來。
“老大?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怎么會避開蕭云沫呢?
沐凌梟指著客廳里的沙發,示意他先坐下。
又親自倒了杯水遞到他手里。
覃可源受寵若驚的接過杯子。
心臟突突直跳,總覺得好像有大事要發生。
平時除了蕭云沫,老大可沒這么對待過他們。
“你哥這段時間都在做什么?”
沐凌梟直接問道。
這段時間幾乎很少見到覃奮的影子。
覃可源一聽是問他哥的事,原本低沉的心立即像是活過來一般,自豪的笑道:“他之前不是挑戰西北賽區的拳王贏了嘛,三天后要代表西北賽區參加國際拳王挑戰賽。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苦練拳擊。”
說到這里,覃可源抑制不住的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雖然他大哥平時看起來很憨厚,說話又直,脾氣又倔。但能以國內拳王的身份參加國際比賽,還是很值得驕傲的事。
“哦?那你知道他平時都在什么地方練習嗎?”
沐凌梟眸光深沉的望著覃可源,食指在茶幾上沒有任何節奏的輕敲著。
那一下一下的響聲,直敲進了覃可源的心坎里。
他敏銳的捕捉到了什么,臉色突然一變,吱吱唔唔的道:“老大,是不是我大哥犯了什么事?”
沐凌梟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悠悠的說道:“我覺得你們覃家應該在近期給他找個媳婦。”
省得哪天被狗仔拍到不該拍到的畫面,不僅損了覃家的名譽,還丟了他們軍人的臉。
“老大,什么意思這是?”
覃可源摸著光潔的下巴,滿臉問號?
就他大哥這樣的,京都名門世家的千金根本看不上他。
一般的人家,他大哥又不愿意。
父母從來都沒把傳宗接代的事放在大哥的身上。
老大應該也是知道這件事的,怎么突然又提起了給他大哥找媳婦的事?
“放你一天假,這一天你什么也不要做,去跟蹤你大哥。”
沐凌梟垂眸,并沒把事情說的太明白。
有些事情,說出來未必就會有人信。
但親眼所見的東西,就不得不信。
“老大?究竟發生了什么?我大哥他…”
覃可源還沒說完,就見沐凌梟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
他一臉茫然的背著醫箱出了沐家,開著車回去的時候,還在想他大哥究竟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惹到老大了。
不過他還是聽了沐凌梟的話,第二天吃完早餐后,就開始跟蹤覃奮。
一開始,覃奮直接來到了部隊的健身房,打了兩個小時的拳擊后,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就開著車離開了。
覃可源開著車在后面不緊不慢的跟著。
直到一個多小時后,覃奮的車子停在了一家高檔的美容會所門口。
“這不是女人來的地方嗎?一個大老爺們,難道要去塑形美體?”
覃可源小聲的嘀咕了兩句,滿臉都是好奇。
覃奮從車上下來后,就直接進了養生會所里。
這下,覃可源有些不淡定了。
聯想到沐凌梟昨天對他說的那一番意味深長的話,他連忙停下車子,急沖沖的往養生會所里跑去。
他記得現在有些男人,因為太累太辛苦,受不了生活帶來的壓力,就去做手術改變自己的性別。
他有理由懷疑,他哥會不會也想走這條路?
眼看著還有十幾米就要沖進會所里時,大門突然打開,一個美艷妖嬈的熟悉身影出現在了覃可源的視野里。
他下意識的往旁邊的大垃圾桶后一躲。
就見那個熟悉的女人有說有笑的牽著一只大手,走出了大門。
待覃可源看到那女人牽著的人是他大哥時,猛然打了個哆嗦。
他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組畫面,放在一起怎么那么的辣眼睛呢?
簡直就是美女和野獸的組合。
看兩人有說有笑的親密模樣兒,覃可源若有所思的等著兩人開車離開后,才從垃圾桶后面站出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覃可源第一次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
難道是蕭云沫把郁花花介紹給了他哥?
老大提醒他的意思,不是他以為的那個意思?
難道是想讓他提醒家里人,早點讓兩人結婚?
可是之前在船上的時候,他可清楚的記得,郁花花和那個紅胡子在一起。
或者,是他大哥撬了紅胡子的墻角?
覃可源越想下去,越覺得有可能。
要不然老大也不會那么嚴肅的提醒他。
還有昨天蕭云沫故意避開他。一切的一切說明,他大哥搶了別人的女人。
對于他大哥能干出這種不要臉的事,覃可源覺得實在難以相信。
但這種事,他也不好告訴家人,只能找機會悄悄的解決。
然而,就在這天晚上,十點半,覃奮準時回到家,覃可源等到他的時候。
他發現,他哥竟然喝的亂醉如泥,是被外面的管家給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