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其它家族察覺,報了警,當年的事要是曝光,不僅是他,整個鐘家就要在京都除名了。
當年,他背著自己的親哥哥投靠了絕剎閣。一來是不服他哥哥當院長,而他明明也很出色,卻只能屈居人下當一個副院長。
副院長那么多,他只是其中權力最小的那個。
他不甘心,就只能抓住其它翻身的機會。
二來,都是鐘家的子孫,憑什么,他大哥就能娶自己喜歡的女人,而他卻只能放棄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其它家族聯姻。
他不服氣,誓要比他大哥更強,私下里做了很多暗黑的勾當,排除異己。
雖然一直仰人鼻息,但在他大哥死后,他直接晉升了院長。
這十五年來,醫學院在他的帶領下,比他大哥在時還要繁華,蒸蒸日上。
而整個鐘家也被他牢牢的握在手心,就算以后他老了,鐘家的族長也只會是他的子孫。
就算是到了現在,他也從沒后悔當年所做的事。
半個小時后,劉黑打來電話,說是陸天恒已經被抓住,正在往這邊運來。
鐘謙和很高興,滿臉的興奮。
而表面平靜的溫歆,心底卻緊張了起來。
她知道他們的人隨著她和蕭云沫被抓來,已經潛伏在了四周。
要是陸天恒被抓來,那什么細胞再生液真的在陸天恒那里,那他們豈不是就危險了?
她自己倒是對生死已經不那么在乎,但是她擔心蕭云沫。
她現在想的是,要怎么通知外面他們的人,讓他們知道里面的情況。
溫歆站了一會兒后,由于低血糖,幾欲暈倒。
蕭云沫感覺到了她的不對,連忙走過去攙扶住了她。
“你們干什么?”
鐘謙和等的有些不耐煩,但面上卻不顯。
見蕭云沫被捂著眼睛還能準確的找到溫歆的位置,眸光危險的瞇了起來。
“你沒看到她不舒服嗎?就算我們是人質,你也應該放尊重一些。之前還叔叔長,叔叔短的自詡為長輩。你有當長輩的樣子嗎?”
蕭云沫冷聲呵斥了起來。
她真的很生氣。
溫歆走了一晚上的秀,幾乎沒怎么沾椅子,本身就很累。
現在到了這里,還讓她站那么久,這不是變相的懲罰她嗎?
“你一個小白臉,知道什么?我看你們兩個人的關系不一般。不怕我拍下照片發到網上就給我閉嘴。”
鐘謙和哪里看不出溫歆的不適,但他就是故意假裝看不到。
當年他逼死大嫂,親自殺了親大哥,在他心里,他大哥一家早就在他這里除了名。
早就把溫歆姐弟當成了外人。
又怎么會給溫歆好臉色看,又怎么會去關心一個他本就不待見的人。
“身體不好就不好,反正又死不了。”
鐘謙和無所謂的冷笑。
蕭云沫氣的差點跳起來把他給結果了。
但想到接下來的計劃,她只能先忍著,讓溫歆靠在她的身上。
一個多小時后,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劉黑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院長,陸天恒被帶來了。”
鐘謙和猛然起身,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他親自打開門,看著戴著眼罩的男人,正要伸手去拉人。
呼啦啦…
一群穿著迷彩服的特種兵突然出現在了四周。
槍口直直的對準了他的腦袋。
鐘謙和不由一驚,縮回手就要往后退,就在這時斜地里伸出一只短槍,指在了鐘謙和的腦袋上。
他微微抬眸看向對方時,瞳孔緊縮了一下。
“是你,沐凌梟。你怎么…”
他做的那么絕密,計劃那么的周詳,怎么就被發現了?還找到了這里?
“鐘院長,目前有很多人舉報你。什么女兒被逼瘋。兒子無緣無故在醫學院失蹤,還有十五年前上了黑名單的已死亡人士的家屬,舉報院長你假公濟私。還有…”
覃可源手里拿著槍,從外面一步步走到門口,一邊說一邊看向已經瞇起眼睛,正在想退路的鐘謙和。
這個時候,蕭云沫已經摘下了眼罩,把溫歆安置在了一把椅子上。
見到覃可源過來,她連忙招手,急切的道:“先別理他,過來看看我媽媽,她好像很不舒服。”
覃可源望里望了一眼,立即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沐凌梟已經讓人拿出了手銬,把鐘謙和給銬住。
“我的人呢?他們在哪?你們把他們怎么樣了?”
鐘謙和死死的盯著手上冰冷的手銬,不甘心的問。
他安排了那么多手下,結果出事時卻沒有一個人在他身邊。
他不相信他的屬下會背叛他。
“他們早就被控制住。你就別再幻想有人來救你了。”
單涼從走廊里出來,把劉黑從身后推了過來。
“這家伙真是沒骨氣,幾下就倒戈了我們。”
鐘謙和瞥了一眼低著頭的劉黑,再去看戴眼罩的那人時,卻發現已經不見了。他焦急的問:“陸天恒呢?他在哪兒?”
他到現在還是想要從陸天恒那里得到細胞再生液的消息。這件事已經成了他一生的執著。
置于執著的原因,除了恨以外,還有嫉妒。
他不相信,他不能研究出細胞再生液。
他一定要親眼看看,細胞再生液到底是什么樣的。
為什么他用了十五年,在原本鐘謙禮已經有了百分之七十五記錄的情況下,為什么沒有研究成功,他到底差在了哪兒?
他到底哪里不如他大哥?
“你是在找他嗎?”
單涼嬉笑著拉出一個穿著西裝的人出來。
然后把手里的眼罩往他眼睛上一戴。
“吶,就是他嘍。”
鐘謙和大怒:“他不是陸天恒。你們把真正的陸天恒弄哪兒去了?”
“就這樣的腦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坐上院長位子的。也不知道這些年到底靠著什么當上鐘家族長的。”
單涼對著鐘謙和一陣諷刺。
“你們,你們…”
鐘謙和被一個小輩這么當面羞辱,氣的面色漲紅,血壓差點飆升。
“好了,帶回去吧!”
沐凌梟見溫歆差不多緩過來,就示意大家離開。
蕭云沫扶著溫歆出來時,已經走遠了的鐘謙和突然回頭看向她:“你剛剛叫她什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