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鐘美桐還真是迫不及待。
前天晚上想除掉她,結果她好好的出來了。
沒想到昨天晚上,她又引了蕭云琪進研究室。
蕭云琪不是她,遇到半夜如同地獄惡魔般的嚎叫,不嚇瘋才怪。
這下好了,蕭云琪瘋了,她的血玉平安扣還怎么找回來?
如果蕭云琪只是湖城的一個學生就罷了。但她現在同時也是鐘家的干孫女,出了這樣的事,鐘謙和肯定會站出來查。
要是讓他發現密室里的干尸不見了。
肯定會懷疑到她頭上來。
她現在還不想打草驚蛇,至少在搞清楚他想要從她媽媽身上得到什么東西之前,她還不想暴露出去。
在學校出了這樣的事,到現在也沒人來管,蕭云沫猜測,這肯定是鐘美桐故意的。
目的就是讓學院的里的學生都知道,被鐘家認的干孫女瘋了。
她就是要讓大家明白,麻雀就是麻雀,就算當了鳳凰也無福享受。
鐘美桐太過于嫉妒和自私,而且生活閱歷又少,只以為蕭云琪瘋了她就為她媽媽報了仇。
卻從來沒想過,蕭云琪瘋了后,會對鐘家有什么影響。
她大概永遠都不知道,蕭云琪背后也是有人的。
如果不是蘇佑辰,鐘謙和怎么可能會認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孫女?
在這個利益至上的家族里,一個對鐘家毫無用處的人,鐘謙和怎么可能輕易接納?
鐘謙和是在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接到蕭云琪瘋了的消息。
他見到蕭云琪時,蕭云琪已被學校的保衛安排在了學校的醫務室里。
具體的情況,鐘謙和的助理已經和他說過。
但在見到蕭云琪的那一刻,鐘謙和心里一個咯噔。
這種情況,他不是第一次見。
而是這些年他見過了很多。
每次,都是在那些瘋了的人還沒從研究室里面出來之前,就被他找人悄悄處理了。
而蕭云琪的發瘋,不僅很多同學都看到了,還在學院里傳開。
他就算想要悄悄處理,都不可能。
更何況,蕭云琪還是蘇佑辰的女人。
如果讓蘇佑辰知道他的女人在他認了干孫女后瘋了,還是與研究室有關,那后果…
鐘謙和不敢想像。
這些年,鐘家依仗著絕剎閣,才發展到如今的規模。
如果因為蕭云琪,鐘家被絕剎閣除名,他鐘家就真的玩完了。
“啊,你是鬼。你是鬼。你是魔鬼。不要過來,我是鬼。我才是魔鬼…”
見到鐘謙和,蕭云琪就從床后探出腦袋,眼神沒有焦距的盯著他,一直說個不停。
鐘謙和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他想問蕭云琪沒事跑去研究室做什么?
但一看她的模樣兒,又忍住了。
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就打了助理的電話,讓他盡快查清楚。
只是,電話剛一接通,助理就很遺憾的說:“院長,監控被人故意關閉了。我查看了一下,是從前天晚上七點鐘開始到今天上午八點才開啟。”
說到這里,助理就沒再說下去。
因為有這個權限到監控室,還能把所有監控關閉的人,除了院長本人,就是被當作繼承人培養的鐘美桐。
“她在哪兒?給我把她找出來,讓她立即到辦公室找我。”
鐘謙和壓抑住心底的怒氣,沉聲低吼。
助理立即應了聲,掛了電話后就打了鐘美桐的電話。
而鐘美桐這個時候卻關了機。
因為她早就猜到蕭云琪出事后,鐘謙和會找她。
她不僅關了機,還藏了起來。
鐘謙和派人四處找她,一連找了兩天都沒能找到人。
因為溫歆走秀的時間到了,他又要把心思放在這邊,只能讓人撤回,把精力放在抓溫歆的事情上。
周六這天晚上,眾人所期待的走秀,終于要開始了。
因為是直播,買不到票,不能親自到現場的人早早的拿了手機等著。
蕭云沫把自己打扮成一名男化妝師,跟在溫歆身邊。
兩人帶了四個保鏢進了會場的后臺的化妝間。
時許和他的幾個助理早早的等著她們了。
見到兩人過來,時許也并沒有多和蕭云沫寒暄,而像是不認識一樣,只打了聲招呼,就開始化妝。
時許的助理把走秀要穿的十幾套衣服推了過來。
后臺有序的進行著。
四個保安站在門口,只放時許和他的助理進進出出,其余人只要一靠近,就被趕離。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一切都很平靜,并沒發生什么小插曲之類的事件。
直到走秀正式開始。
先是有其它的模特登臺預熱。半小時后,溫歆才上臺。
蕭云沫親自把她送到T臺后面,看著她走上T臺。
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十幾套衣服,分了幾場走完。
每一次下臺換衣服,蕭云沫都擔心會出什么變故。
結果每一次什么事都沒有。
這樣異常下的平靜,讓蕭云沫愈發的警惕起來。
觀眾很熱情,現場很嗨。
蕭云沫不用打開手機就知道直播很火。
兩個多小時的走秀,越到后面,蕭云沫越緊張。
當最后一套衣服走完下臺。
蕭云沫立即拉住溫歆的手回化妝間換衣服。
蕭云沫明顯的感覺到有幾股視線鎖定住了她和溫歆。
最主要的是,那些視線都在溫歆身上。
換好衣服后,蕭云沫悄悄的塞了個很小的匕首給溫歆,囑咐她藏好。
她剛說完,就聽到門口傳來幾道悶哼聲。
接著化妝間的門被推開,一行十幾個黑衣人闖了進來。
他們個個人高馬大,手里端著機槍,一進門就把兩人給圍了起來。
“你們是什么人?你們想干什么?”
溫歆拉著蕭云沫的手雖然在微微顫抖,但還是鎮定的質問著,表面上看不出一絲怯意,和害怕。
“你,和我們走一趟。”
一個領頭的黑衣人一指溫歆,就有兩個黑衣人上前去抓她。
溫歆雖然早就知道這些人抓她的目的,但還是緊張的手心都出了汗。
“我哪兒也不去,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這里抓人。”
做戲自然要做足,溫歆盡管很緊張,但還是鎮定的望著朝她走來的兩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