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門一點點關閉,鐘美桐露出了得逞的冷笑。
“蕭云沫,這就是得罪了我的下場。”
轉身離開的瞬間,鐘美桐按下了封閉按鈕。
整棟研究室,上三層和下三層。除了她爺爺,還有她手中的卡,外面的人別想進,里面的人休想出來。
就算蕭云沫想逃,都逃不出去。
做完了這些,鐘美桐才滿意的離開。
而準備充分的蕭云沫,打開手機,看著滿格的電,嘴角揚起一抹輕笑。
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給她送枕頭。
這個鐘美桐,蕭云沫不知道該給她做怎么樣的定義,才能形容她的天真。
但總得來說,還是要感謝她的自作聰明。
夜晚的研究室,處處透露出一股詭異和陰森的氣息。
上午直接去的地下二樓和三樓。地下一樓和地上的三層,蕭云沫都還沒進去過。
她打算先去地上三層看看有沒有細胞再生液的線索。
反正她有大把的時間。
而且晚上的研究室整棟樓都沒有工作人員看守。她也不用特別的小心翼翼。
至于樓道里的幾個攝像頭,蕭云沫覺得,也不用刻意的去避開。
她猜鐘美桐一定會交待監控室那邊,今晚研究室的監控全部關閉。
就算出了事,也無從查起。
鐘美桐這么做,倒是方便了她行事。
研究室第一層很普通,蕭云沫走了一遍,沒發現什么特別的地方,直接上了二樓。
蕭云沫在二樓轉了一圈,發現了個有趣的事。
那就是每個工作室的門全都上了鎖。她本來以為里面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撬開門看了看,發現里面研究的無論是藥劑還是與藥物有關的東西,都是很普通,根本沒有什么值得保密的。
撬開好幾個房間后,蕭云沫就懶得在這方面浪費時間再看下去。
因為沒有關于細胞再生液的任何一點有用的線索,她直接上了三樓。
三樓被隔成了六七個大型的研究室。
從門外貼的工作人員和研究的項目看,倒是比二樓的要高級了一些。
蕭云沫找到了一個研究細胞的研究室,看到門上負責研究的人員里,有鐘謙和的名字,蕭云沫愣了兩秒,快速的撬開了門,走了進去。
手機的燈緩緩在房間里掃了一遍。蕭云沫很快就來到了工作臺旁。
工作臺上放了不少玻璃器具,但卻沒有一個成品或半成品,全都是空的。
桌面上干凈整潔,蕭云沫找了半天竟是沒看到研究報告。
她低頭看了一眼工作臺下的密碼鎖柜,了然的一笑。
看來,鐘謙和親自參加的項目還是很保密的。
看著六位數的密碼鎖,蕭云沫檢查了一下四周,看到靠窗的角落里有個被關閉了的攝像頭,正對著這里,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果斷的撬開了密碼鎖。
要問她為什么不去破解。
蕭云沫只想說,何必那么麻煩呢,能動手干嘛還要動腦子?
反正不管她怎么操作,她今晚所做的一切,都不會有人知道。
哎,鐘謙和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就…
工作臺下面的一排柜子里,不僅有擺放整齊被貼了各種標簽的實驗成品和半成品,就連實驗的記錄,都被整理的規規矩矩。
蕭云沫掃一眼,很快找到她想要的那本記錄。
拿起被放在最上面的《細胞再生液研究記錄》。看著上面,記錄的日期是從二十年前開始的,蕭云沫大腦微微有些蒙。
翻開看了一些里面的記錄內容,蕭云沫瞇了瞇眼。
她看到,這些內容的記錄者竟然不是鐘謙和,而是另一個和他名字只差一個字的鐘謙禮。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人好像是她的親外公,也就是溫歆的爸爸。十五年前,醫學院的院長就是他。
繼續翻看下面的內容,越看,蕭云沫越震驚。
因為這些內容里記錄的如何制造出動植物的細胞再生竟然每一步都成功了。
蕭云沫越翻越快,越看越激動。就在她差不多要掌握細胞再生液的制作方法時,最關鍵的幾頁竟然沒了。
看留下的印記,丟掉的幾頁,像是被人給撕掉了。
往后翻看了幾頁,蕭云沫就沒眼再看下去。
后面是十五年前,對于缺少的那幾頁的研究和記錄。
但這些研究蕭云沫看的腦袋疼,不僅沒有邏輯,連最基本的制作方法都不對。
再往后,每一年都沒有一點進展,記錄的東西越來越少,直到今天,那缺少的幾頁內容,都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可以說,這么多年來,都沒研究出任何的頭緒。
上面更是沒提到過,有成品的細胞再生液可以參照。
所以,蕭云沫猜測,當今世界上僅有的細胞再生液,一定是她外公研究出來的。
后來被分成了子液和母液。
子液被絕剎閣的上一任閣主老毒物輾轉弄到了沙漠地帶。
而母液,如果蕭云沫猜的沒錯,很可能被他外公藏在了研究室的某個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
就是因為沒人能找到,也沒有了后面幾頁的研究結果記錄,這十幾年來鐘謙和才會帶著研究院的幾位教授,一直在研究。
所以,現在,不只是她在找細胞再生液,就連鐘謙和都在找。
而她手里已經有了細胞再生液的子液,鐘謙和估計到現在還不知道,子母液可以分離出來。
從三樓走到一樓。
蕭云沫一邊走一邊想,那東西她外公會藏在什么地方?
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或許研究室就是他藏東西的最好選擇。
但是這里的上三層,每天都有來來去去的人,很容易會被發現。
那唯一走動少的地方就是地下三層樓。
尤其是地下第三層,那一層能出現的人極少。
東西藏在那里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不過,因為有足夠的時間,蕭云沫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她還是才老實實的從地下第一層還始找起,每一個角落都仔細查看。
兩個小時后,蕭云沫下到了三樓。
剛邁進三樓的走廊,又是那種陰森恐怖的感覺,直面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