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三號下午,帝都。
巨大的轟鳴聲中,龐大的黑灰色的軍用運輸機緩緩降落在機場。
邵子峰剛從飛機上下來,一名穿著軍裝的士兵就快速走了過來:“請您...”
“叮”
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邵子峰揮斷了那名士兵的話語。
剛一接通電話,熟悉的聲音傳來:“小峰,你到帝都了?”
邵子峰走到一旁笑道:“您的消息夠靈通的,我這才剛下飛機呢。”
陳藝馨嗔道:“靈什么靈啊,姐姐知道你要來,專門派人在機場附近看著呢。”
聞言,邵子峰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藝馨姐,這么急著找我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嗯。”電話那頭頓了頓,陳藝馨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我暫時也不太能確定,不過從得知你要來帝都后,我就開始關注這邊的消息。就在昨天,帝都第一軍區醫院突然被重軍封鎖了,我懷疑那邊可能出了什么變故。”
說到這她頓了頓繼續說道:“雖說我們古生物研究所和病毒研究所都隸屬于研究院,但是除了一些工作上的交接外基本沒什么交流,我已經盡量打探了,可那些人死活都不肯說。”
“這反而讓我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之所以給你打這個電話,是因為我有些擔心你。”
聽了陳藝馨的這番話,邵子峰心里暖暖的:“謝謝藝馨姐,我知道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現在那里或許存在著危險,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我可以出面把你帶回古生物研究所。”
邵子峰稍作猶豫,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背上隱約還能看到淡淡的痕跡:“已經答應過李將軍和陸將軍的事情不太好反悔,再說軍方的人可就在我不遠處站著呢。”
“軍方怎么了,只要你不想去,我看誰敢動你。”
陳藝馨的語氣中帶著少有的霸道,可邵子峰眼前卻出現了她穿粉紅兔兔鞋的畫面,不由的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陳藝馨語氣有點懵。
“咳,沒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開心的事情。”
“哦,那你說給我聽聽,讓我也開心開心?”陳藝馨語氣中滿是懷疑,總感覺邵子峰有些不對勁。
說啥。
說你愛穿粉紅兔兔鞋?
邵子峰苦思冥想著該怎么應付眼前的局面。
“嗷嗚”
就在這時,電話背景音中突然傳來奶聲奶氣的咆哮。
邵子峰連忙轉移話題:“藝馨姐,剛才是冰原劍齒虎?”
“是啊。”陳藝馨語氣中帶著些許感慨:“說起來還要多虧了你,這個小家伙不能成長確實是屬性相沖,經過這一段時間用寒川冰髓的喂養,強化冰屬性的掌控,現在已經成功的進化了。”
“進化了啊,那抽時間我可得去看看....”
在兩人聊天時,不遠處的士兵一直焦急的看著時間,最后忍不住上前幾步。
“邵同學,可以出發了嗎?”
“既然如此,今天就聊到這吧,等下次見面了再聊。記住了,一定要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后,邵子峰收起手機。
“帶路吧。”
第一軍區醫院。
治療中心大樓被上千名士兵團團圍住,警戒線內還有數百頭石甲巨犀嚴陣以待,整個院區的氛圍十分的緊張。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治療中心大樓正門的門簾被掀開,穿著全套防護服的士兵快步走來。
轟隆隆的腳步聲中,石甲巨犀讓開了一條通道,那名士兵抬起警戒線從里面鉆出。
秦鎮北快步上前,粗聲粗氣的問道:“現在里面的情況怎么樣了,那些醫生和護士呢。”
“報告將軍。”那人敬禮后脫去護目鏡和口罩,大口的喘了幾口氣:“治療中心內的54名感染著,6只被感染的治療露露情況還算穩定,現在由玉鹿軍的同志在看守。”
“至于治療中心內的醫護,因為暫時還不確定病毒會不會通過空氣傳播,所以秦醫生讓所有人在治療中心內自我隔離,直到病毒研究所那邊確認病毒的傳染途徑。”
聽完士兵的報告后,秦鎮北頭也不回的吼了一嗓子:“孫威強。”
“到!”
“通知后勤支援部門調運生活物資,確保里面的感染者和醫護的一切生活保障,立刻行動!”
“是!”
孫威強行了個禮,轉身小跑著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聽著治療中心不時傳出的慘嚎聲,秦鎮北的情緒越來越焦躁,再次看了眼時間后,他有些不耐的說道:“李天問他們找的人不是說今天下午就到嗎?現在人在哪!”
“將軍,您先別著急。”副官低聲說道:“我這就去問一下。”
話音剛落,陣陣轟鳴聲遠遠傳來。
隨著刺耳的輪胎摩擦聲響起,一輛外形粗獷的軍用越野車穩穩的停在了警戒區外。
邵子峰剛從車上下來,就被兩名士兵伸手制止:“來人止步,請配合檢查。”
秦鎮北遠遠的看到這一幕,指著他們破口大罵“檢查個屁,趕緊讓他們進來!”
那兩名士兵聞言,一人抬高了警戒線,另一人帶著他們朝秦鎮北走去。
路上邵子峰不時看向四周,幾百頭石甲巨犀陣列整齊的排在一起,這場景還是十分具有視覺沖擊力的。
“將軍,人接來了。”
“嗯。”
秦鎮北點了點頭,上下打量著邵子峰。
年紀小了點,而且總覺得這小子好像在哪見過。
但是現在情況緊急,秦鎮北沒來得及深想,側頭對穿著防護服的士兵說道:“你帶著小兄弟進去,順便把里面的情況告訴他。”
“是!”
邵子峰看了秦鎮北一眼,對他微微頷首,便跟著士兵穿過了警戒線。
雖說這是他見的第三位鎮國將軍,奔兕軍團的軍團長,但是邵子峰卻沒有攀談的想法,因為自從知道了奔兕劇團的前身是周自民服役的部隊,他心中不由自主會出現疏離感。
這種疏離不是源于厭惡,而是他怕那些人知道他的身份后會找他麻煩的自我保護心里。
秦鎮北看著邵子峰的背影,越看越覺得熟悉,直至他進入治療中心后才開口問道:“這小子的身份知道嗎?”
“報告將軍,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姓邵。”
“邵...”
嘴里重復了幾遍后,邵子峰的身影和記憶中的人慢慢重合,秦鎮北臉色頓時一變。
“邵子峰,怎么會是這小子!”
“李天問個老王八蛋,那里多危險他不知道嗎,為什么找我侄子去送死!”
就在秦鎮北跳腳罵娘的時候,旁邊的副官挑了挑眉。
好家伙。
自家將軍不愧是軍中第一厚臉皮。
剛才還不認識人家呢,現在侄子都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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