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峰雙眼目視前方。
確認自己的步驟跟記憶中的吻合,然后突然松開剎車。
隨著邵子峰松開剎車,出租車如離弦之箭般咆哮著往前沖去。
前面的幾個光頭男面露驚恐之色,連忙朝道路兩邊撲倒。
黑色的轎車司機正對著出租車的車頭,看著越來越近的出租車,嘴里大喊著瘋狂的打著方向盤。
呲——
邵子峰駕駛的出租車和調轉車身的黑色轎車錯身而過,發出巨大的摩擦聲,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
副駕車窗爆裂,與黑色轎車摩擦的地方癟了下來,這一切在邵子峰的眼中仿佛變成了慢鏡頭,甚至連玻璃碎片的軌跡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錯身而過的瞬間,他清楚的看到黑色轎車里的司機面容扭曲,碎裂的玻璃插入他的脖頸,飛濺的血花夾雜著玻璃碎片在強光中閃爍著異樣的色澤。
邵子峰眼睜睜看著玻璃旋轉著朝自己刺來,球球突然展開火焰之翼擋在了他的側面。
噼里啪啦的敲擊聲,時間流速恢復正常。
還不等趴在地上的人回過神來,兩輛出租車先后沖了出去,巨大的氣流將幾人從呆滯中拉了回來。
“法克...瘋子,真是瘋子。”
幾個人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駕駛室變形的黑色轎車不斷的往下流淌鮮血,只覺得手腳發涼。
其中一人顫抖的掏出手機:“老老老大,攔截...失敗。”
兩輛出租車先后停在了碼頭。
在停下車的瞬間,邵子峰渾身癱軟的靠在了座椅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的頭發被汗水打濕緊貼著額頭,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的顫抖著。
球球心疼壞了,不斷用小爪子給他擦著汗。
叩叩。
窗外滄海源敲了幾下車窗。
“牛批啊大佬,不光打人瘋,開車都特么這么瘋。”
邵子峰撇了撇嘴,他渾身都被汗水打濕了,勉強從駕駛座爬了出來:“別廢話,想想接下來怎么辦。”
“嘿。”滄海源指著碼頭上停泊的游輪:“這不是有船嘛。”
“下面就是我的表演時刻了。”
邵子峰白了他一眼:“扶我一把...”
“你說啥?”滄海源懵逼的看著邵子峰。
“我說你特么扶我一把!”
在滄海源和楊奇的攙扶下,邵子峰幾人隨便找了個游輪。
剛想問他有什么辦法,就看到體型壯碩的帝王企鵝出現在游輪上,整個游輪的吃水下瞬間下降一截。
“嘿,我的帝王企鵝綽號浪里黑白龍。”說著他指了指固定游輪的鐵鏈拍了拍帝王企鵝:“接下來交給你了。”
“嘎”
帝王企鵝回應了一聲,鰭狀肢上凝聚著絲絲淡藍色的霧氣,整個鰭狀肢上瞬間包裹上鋒利的冰刃。
咔嚓。
一道藍芒閃過,鐵鏈瞬間碎裂成幾截。
做完這一切,帝王企鵝對著滄海源點了點頭,踩在船沿上跳進了海水里。
“嘎”
帝王企鵝從海水中露出了一個腦袋,它嘴里還叼著一條三文魚,發出了愉悅的叫聲。
“別吃了,搞快點。”
“嘎”
帝王企鵝點了點頭,三兩口把三文魚吞到肚子里,再次潛入了海水里。
等它再次出現時已經在船尾,兩個寬大的鰭狀肢搭在床上,眼睛中藍芒涌動。
“嘎。”
隨著它一聲大叫,整個游輪為之一振。
它的推動下,游輪飛快的移動了起來,后面水花飛濺,留下一條長長的航跡。
“終于特么的結束了。”滄海源整個人都松懈了下來,他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下次再也不信網友推薦了,還說這里是男人的天堂,特么差點坑死老子。”
“真以為批上鑲鉆了啊,要這么貴。”
聽著滄海源的喃喃自語,邵子峰幾人對視了一眼,嘴角抽動。
在帝王企鵝的推動下,游輪速度飛快的離開陸地,整個海面上都在明亮的月光下泛著粼粼波光。
只是它的速度終究比正常的游輪慢,按照這個速度,大概還得得30分鐘左右才能到利特爾頓港口。
“嘎。”
就在幾人放松的吹著海風時聊天時,埋頭推船的帝王企鵝突然發出一聲叫聲。
它的雙鰭猛然發力,船體幾乎90°大調頭,差點把幾個人甩了出去。
嘩啦。
翹起的船頭重重的拍擊在海面上,激起大片的水花,水花中一抹殷紅異常的刺眼。
“帝王企鵝。”
滄海源心中一慌,不等船體穩定就爬到了船尾,只見帝王企鵝的鰭狀肢旁,有一道淡淡的血痕。
“嘎。”帝王企鵝用鰭狀肢拍了拍滄海源,示意他不用擔心,隨后沉到了海里。
夜風吹拂,游輪在波浪中起伏不定,所有的人都擔憂的看向帝王企鵝消失的地方。
距游輪不遠處的海面突然鼓起。
一條巨大的怪魚破水而出,它的嘴巴張開露出巨大的獠牙,身體在月光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輝。
巨大的怪魚出水后并沒有立刻落回水中。
它的身體在海面不斷地掙扎著,不斷拍打著海面。
眾人這才發現,它雪白的肚子上插著一個鰭狀肢,帝王企鵝惡狠狠的看著這條怪魚。
殷紅的鮮血順著帝王企鵝的鰭狀肢滴落在海水中。
市區碼頭,十余輛黑色的轎車緊緊的停在路燈下。
一個帶著黑墨鏡的男人隨意的坐在車蓋上,他嘴上叼著雪茄,略帶嘲諷的看著遠處的游輪。
他身邊圍著十數個人,目光警惕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大哥。”鼻青臉腫的壯漢被小弟攙扶到男人身前,他低垂著頭不敢看墨鏡男一眼。
墨鏡男拿掉雪茄,對著男人吐出了一口煙霧:“鮑勃,又去會所宰人去了?”
“大哥我...”名叫鮑勃的男人身體微微顫抖著,在墨鏡男面前就像個膽怯的孩子。
墨鏡男從車蓋上跳下來,抬頭看著比他高了一頭的鮑勃,有些不爽的說道:“蹲下。”
其他的小弟見狀都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誰都知道身高是老大永遠的痛。
鼻青臉腫的鮑勃毫不遲疑的蹲在地上,他低著頭身體抖的更加厲害。
“抬起頭來。”
鮑勃剛抬起頭,墨鏡男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早就跟你說過,不該伸的手就不要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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