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營指揮部。
現場除了丁言和武鋼、王艷兵之外,其他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看著眾人如臨大敵的樣子,丁言淡淡的說到:“這一次,柳教員和鄧教員留在指揮部,負責防備敵人派出小股部隊執行斬首行動,你們三個連隊負責搶灘登陸和拔出敵人指揮部的任務!”
“是!”
眾人齊聲應到。
丁言突然間想到了什么,說到:“還有,三個俘虜接走了嗎?”
“報告,沒有!”柳小山高聲應到。
“按理說,這個時間也該到了啊!”龍百川看了一眼時間說到。
“昨天和他們說明白了?”丁言沒有管龍百川,看著柳小山問到。
“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柳小山點頭說到。
“那就好,就看看,這一場演習能干到什么程度吧!”丁言的手指在辦公桌上輕輕的敲擊著說到。
海邊的沙灘上。
蔣小魚、魯炎和張沖三人前后一列站在原地,正在嘀咕著。
“禿子!”站在后面的蔣小魚沖著前方的張沖輕聲叫到。
“干哈啊?”張沖頭也不回的問道。
“兄弟知道你又過目不忘的本事,你想著點,等咱們登上飛機,向著敵人所在的海島飛過去之后,你一定要趁機看看海島上的情況,把所有看到的東西都記下來!”蔣小魚瞇著眼提醒到。
“所有的東西嗎?”張沖雖然腦子比較直,但這個時候也明白蔣小魚的打算。
“對,只要看到的就記下來,這對于咱們的后續行動有很大的幫助!”蔣小魚點頭說到。
“好,沒問題,交給我!”張沖自信的說到。
“來了!”站在前方的魯炎看著遠處的天空說到。
蔣小魚和張沖也抬眼望去。
一架直升機進入了視線里。
直升飛機飛到了沙灘上空,緩緩的降落在地面上。
“砰!”的一聲。
機艙門開了。
蔣小魚三人迅速的跑過去,爬上了直升飛機。
直升機盤旋著起飛。
機艙內。
張沖先是瞄了一眼機艙里內的他國士兵,然后大大方方的向著直升機的場外看去。
“哎,這家伙,飛挺高啊”張沖一邊大大咧咧的說到,一邊眼睛眼睛迅速的看著進入視線里的敵人海島上的情況。
“有意思啊”張沖嘴里不斷的飄出話語。
“咱這可是第一次坐直升飛機啊,你可得好好看看,這萬一以后再也坐不到了,你還可以好好的吹吹”蔣小魚在旁邊打馬虎眼。
魯炎就是嚴肅的坐在那里,不動也不說話。
“我真得好好看看,居高臨下的感覺真好啊!”張沖嘴里打著哈哈,眼睛一眨不眨的在仔細的瀏覽海島上的細節。
直升機降落在了海島上。
眾人陸續的下了飛機,張沖的眼睛一直在四處觀察著。
三人被帶隊的士兵領進了一個帳篷里。
蔣小魚三人被綁到了帳篷里的支撐桿處。
帶隊士兵沖著里面的士兵說到:“()…()”
看守士兵:“()…………()…”
蔣小魚一臉懵逼的看著兩人的對話,然后扭頭看向魯炎問到:“魯炎,他們在說什么?”
魯炎向著蔣小魚解釋到:“讓他看著我們!”
“哦,他一個看咱們仨啊?那挺不容易的!”蔣小魚的臉上止不住的開始露出笑容。
張沖也在旁邊笑著說到:“老憋屈了他得!”
其他士兵把魯炎帶走了。
“你們這是要帶他去哪啊?哎,魯炎魯炎!”蔣小魚疑惑的叫喊到。
“放開我別拽我!”魯炎一邊掙扎著一邊被打出了帳篷。
蔣小魚轉頭看向看守士兵問道:“你們這是把我的戰友帶哪兒去啊?”
看守士兵在其他人都離開后,臉上的笑容收斂眼中閃過一抹憤怒一個扭身,一拳懟到了蔣小魚的腹部。
“砰!”的一聲。
“哎呦”
蔣小魚弓起了身體嘴里發出一聲哀鳴。
“老魚,你咋樣?”旁邊看到這一幕的張沖焦急的問道。
蔣小魚低著頭緩了一下一邊抬頭一邊略帶憤怒的說到:“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你憑什么打我?”
看守士兵彪出了漢語:“閉嘴,這次演習的一切細節,都要接近正式的戰爭實戰中你們要是真的是我手下的俘虜,早就爬不起來!”
蔣小魚忽然間明白了以前丁言對于獸營的操練,是多么的厲害了。
聽聽人家說的話,怪不得丁言一直在強調以不違背解放軍的意志為前提,可以不擇手段的取得勝利。
張沖卻是在旁邊陷入了憤怒的狀態吼道:“小子,把我放開我跟你打!”
看守士兵瞪著眼睛吼道:“閉嘴,我千里迢迢來到這里就是為了打敗你們海軍,你們再敢多說一句我保證讓你后悔一輩子。”
說完看守士兵就回到了旁邊的桌子前坐在了椅子上。
張沖還在憤怒的咆哮。
蔣小魚陷入了沉思。
獸營海島。
沙灘上。
整個獸營的兵力集結在了這里。
三個連隊的主官聚在一起議論著,進行演習前最后的任務分配。
“營里給的任務,就是端掉敵人的指揮部!”
“我二連負責在敵人海島的后面進行突然襲擊。”
“好,那我們一連就負責正面強攻,進行搶灘登陸,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我們三連在后面策應一連!”
“一連,沖鋒的時候,要注意敵人的陷阱,先拍一個一個排去探路,確保無誤后,后面的隊伍在進行登島作戰!”
“你們三連,在我們這邊戰斗開始之后,就開始從海島的后方潛入,摸清整個島上的情況,在找到了敵人指揮部的位置后,沒有十足的把握先不要沖擊,和我們匯合,集合所有兵力,同時發起進攻!”
“如果途中遇到奮力反抗,先撤退,咱們沒必要和他們正面硬剛!”
“海島上的地形復雜,并且枝繁葉茂,完全可以發揮出游擊戰的精髓!”
“爭取到演習解釋,讓他們看不到我們大部隊的動向!”
“如果遇到無法避免的戰斗,就要速戰速決,打完就跑,也不過他們圍堵的機會!”
“淘汰掉了敵人之后,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換上對方的軍裝和演習裝備,分裂出去,更在自己隊伍的附近,做好策應工作!也可以安排這些人,直接混進敵人的隊伍里,伺機行動,更容易讓敵人陷入混亂的狀態!”
三個連隊的主官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出謀劃策,能想到的辦法都紛紛說了出來,其中也不乏亮眼的計策,他們也不斷的換位思考,慢慢的完善作戰計劃,爭取每一個行動方案后面都是一環套一環,能夠做到360度無死角那種。
獸營指揮部。
“艷兵,老鄧!”
丁言看向王艷兵和鄧久光。
“到!”
王艷兵和鄧久光嚴肅的站在了丁言的面前。
“明早演習開始之后,你們二人去東北方向500米處的山頂,那里是一個制高點,能夠控制這一片的區域,帶著你們的狙擊,去布置好狙擊陣地,盯著指揮部方圓千米內的情況,有異常情況,馬上匯報!”丁言看著兩人認真的說到。
“是!”
王艷兵和鄧久光嚴肅的應到。
“你還真覺得敵人會派出一股部隊來襲擊我們啊?”武鋼在旁邊疑惑的問道。
“不管有沒有,多準備一手還是可以的!”丁言淡笑著說到,有王艷兵和鄧久光這兩個狙擊手的存在,再加上他自己,丁言有著足夠的信息把過來執行斬首行動的敵人給解決掉。
“小心無大錯,更何況,這場演習只要蔣小魚他們三個俘虜能夠安全的解救出來,咱們其實就已經穩操勝券,直接預訂了這次演習的勝利了!”龍百川笑瞇瞇的說到。
“穩操勝券?會議上你可不是這么說的啊?”武鋼看向龍百川問道。
“那是我沒和他們講,而這也是也是他們忽略的最重要的一點,這次演習,面對完全不一樣的對手,!”龍百川瞥了一眼武鋼說到。
“你的意思是?”武鋼還是有些不明白。
“你覺得他要是想跑的話,敵人能干的掉他?”龍百川指著丁言,對著武鋼說到。
“呃。。。”武鋼這才驚醒,,這么個b怎么給忘了,就這些常規部隊的人,丁言就是光跑,憑借著丁言自己的體能素質,把敵人跑哭了也追不上啊,并且,丁言的槍法可不是鬧著玩的,600米之內,狙擊手都沒有反抗的實力。
“行了,別給我戴高帽了!”丁言苦笑到。
“你心里早就有數了吧!為什么團長到現在一直都沒有來個電話啥的?之前通知任務和情況的時候也沒有問咱們的安排,還不是因為你在,他知道,就算三個俘虜完蛋了,最后指揮部被端的也是敵人,就是因為獸營里還有個你這么變態的家伙!”龍百川瞥了瞥嘴說到。
“呵呵!”丁言只是尷尬的撓了撓頭。
“再說,還有老鄧和艷兵兩個狙擊手在旁邊盯著,我是實在想不出咱們怎么能失敗了!”龍百川深深的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為對方默哀。
“你為什么不早和我說?”武鋼看著龍百川質問到。
“我也是開完會之后才想到的!”龍百川淡淡的說到。
“那我呢?”柳小山終于忍不住了,連鄧久光都安排任務了,怎么自己就好像成了透明人一般?
丁言、龍百川、武鋼三人默默的對視了一眼,瘋狂向著其他兩人使眼色。
“那,那你就跟著我和武教官吧!”最后,龍百川艱難的開口。
“。。。是!”柳小山的話里帶著些許失落。
丁言三人又對視了一眼,無聲的搖了搖頭。
沒辦法,柳小山和鄧久光不一樣,不是狙擊手,如果真有敵人部隊來執行斬首行動的話,不適合長時間爆發的他,很容易觸及舊傷,那樣反而得不償失。
“山子,現在知道當一名狙擊手的好處了吧!”鄧久光在柳小山身旁,得意的說到。
“切,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躲在暗處偷襲別人嗎?有本事你拿著狙擊槍沖鋒啊!”柳小山非常不爽,所以開始埋汰鄧久光。
“滾犢子,你以為這是游戲啊?還沖鋒,我還閃狙,跳狙,瞬狙呢!”鄧久光狂翻白眼。
“真的,你可以按照游戲里的練的”柳小山開始套起鄧久光來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跟著游戲練?你是想讓獸營的榮譽名譽掃地嗎?”感覺著柳小山的不對勁,鄧久光開始冠冕堂皇的說了起來。
“你別把這么大的帽子扣我身上,真正的強者,歷來都是跟著時代在改變自己,如果你改變不了自己,那就直接泯然眾人吧!”柳小山也是不服輸的說到。
“哦,你的意思是說,跟著游戲學就能做改變自己了?”鄧久光想看看柳小山能說出什么話來。
“那可不一定,這玩意可是講究天賦的,就像丁副隊的槍法一樣,他的那種天賦是前無古人的,這不是光靠我們學習和努力能夠做出來,所以,能學到多少,就看你的天賦和努力了!”柳小山拍了拍鄧久光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到。
“所以,你自己不努力,就來給我灌雞湯了?年輕人,你不講武德!”鄧久光吐槽到。
“我已經老了!”柳小山自怨自艾的說到。
“那就是老年人不講武德!”鄧久光是絲毫不放過吐槽柳小山的機會。
“你滾!”柳小山最終還是忍不住了,向著鄧久光咆哮出聲。
“哈哈哈”
旁邊在笑意盎然的看著兩人笑鬧的丁言等人,看到這一幕,不禁大笑出聲。
“好了,天色將晚,都回到自己得帳篷去吧,好好休息,明天開始演戲!”
龍百川看了看時間,抬起頭來看著眾人,笑著說到。
“是!”
王艷兵等人離開了指揮部。
丁言隨后也走出指揮部,沒有進入自己的帳篷,而是走到了旁邊不遠處的一塊山石出,直接側躺到了上面。
丁言看著夕陽西下,看著紅彤彤的天空開始漸變成黑暗,整個人似乎都陷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