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營營部。
丁言在翻閱著新來的二十名新兵的資料。
“魯炎!”丁言將魯炎的資料放在了桌面上,這個就是露不出從游泳隊挖過來的。
“水性到是不錯,有運動員的底子!”丁言點評著魯炎。
“先讓山子他們接觸一下吧!”丁言搖了搖頭,他現在的位置,不適合每天盯著新兵,帶著新兵們從頭練起了。
“報告!”
柳小山和鄧久光站在了門口。
“進!”丁言側頭望去,看到兩人招呼到。
“是!”
柳小山和鄧久光同時走了進來。
“這是這些新兵們的資料,接下來你們看著練吧!”丁言將新兵的資料遞給了兩人。
“我看上了今天巴郎干上的那小子了!”柳小山沒動,看著丁言笑到。
“明年9月份就是馬爾斯國際偵察兵大賽了,還有一年多的時間,這樣,給你們一年的時間,找出最少兩人來,把你們的身上的本事都交給他們,明年我在進行強化性訓練!”丁言不置可否,你看上誰都行,但我要的是結果。
“是!”柳小山笑著應到。
“還有,這個人,著重的看一下!”丁言將指著魯炎的資料說到。
“好!”柳小山和鄧久光點了點頭。
“先把他們的精神給樹立起來,最多三個月的時間!”丁言繼續說到。
“嗯!”柳小山和鄧久光對視一眼,丁言說的很對,不管什么樣的兵,要是沒有軍人的精神,不管是什么樣的實力,在軍人眼里都是不合格的。
下午。
張沖躺在床上悠悠轉醒,從床上坐了起來。
“啊”
張沖首先是哀嚎了一聲,主要還是因為身體上的傷痛。
“別叫了!”旁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誰?”張沖閉上了嘴巴,愣愣的轉頭看去,嗯,一個老兵,最顯眼的就是那個老兵的腦袋和自己差不多,頭發剃的都快成和尚頭了。
“想不想報仇!”柳小山看著窗外,淡淡的問到。
“想,,,不,我不想!”張沖下意識的想要說什么,忽然間轉換了語氣。
“嗯?”柳小山疑惑的回頭看去。
“呃。。。”張沖尷尬的停下了想要偷襲柳小山的動作。
“還想挨一頓揍?”柳小山古怪的看著張沖。
“我告訴你,在我們新兵連,我可是連老兵都能打趴下的人,全連上下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就那個什么獲得那什么匕首的人,他應該就是你們這里最厲害的了吧,我告訴你,我要做第二!”張沖傲然的說到。
“哎”柳小山向著張沖投去憐憫的眼神。
“你那是什么眼神?找揍了不是?”張沖虎著臉說到,看樣子又要忍不住動手了。
“看來,你的新兵連讓你過的很舒坦啊?走!”柳小山搖了搖頭,轉身向著外面走去。
“去哪?”張沖疑惑的撓了撓頭。
“訓練場,你不是還想動手爭第二嗎?”柳小山雖然已經走出了宿舍,但是聲音依然傳到了張沖的耳內。
“MD,怕你不是漢子!”張沖不服的嘟囔一聲,暗自壓下了身體上傳來的疼痛,快步跑出了宿舍。
訓練場上。
“來吧!”柳小山招了招手。
“啊”
張沖虎吼一聲,出拳向著柳小山攻了過去。
這個時候柳小山就是想要給張沖好好的上一課,所以沒有絲毫的留手。
柳小山的腦海里忽然想到了丁言給向羽等人喂招的畫面,下意識的學起了丁言。
“速度太慢!”
柳小山的身體和張沖的身體交錯而過,不過柳小山的一個側身肘擊直接砸在了張沖的背上,張沖承受了柳小山的攻擊,栽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老傷未愈,新痛又來,張沖趴在地上咳嗽了幾聲,接著一個翻身站了起來。
然而,柳小山在其站起來之后,就迅速的攻了過去。
張沖連忙開始招架。
“力道不足!”
張沖又來了一個狗吃屎。
遠處,獸營的老兵們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幕,新兵們聚在一起瑟縮著。
“這柳教員不會打死人吧?”
“這下手也忒狠了啊?”
“張沖在我們新兵連可是個狠人,這小子發起瘋來連自己都打,到了這里,竟然一直在挨揍?”
“柳教員好厲害!”
新兵們議論紛紛,對于眼前的場景著實有些懵逼。
“廣義上來說,當你們下連隊以后,你們就是一名合格的軍人了。但是我告訴你們,一名真正的合格軍人,可不是那么簡單的!”鄧久光在新兵們旁邊說到。
這些新兵們已經分好了連隊和班排,但是因為明年就是馬爾斯國際偵察兵大賽了,所以柳小山和鄧久光將這些新兵們又集中在了一起,一來是給他們更快的樹立精神,二來也是好好的觀察一下新兵們的天賦。
至于鄧久光,現在還沒有收徒的心思,他要在這群新兵里面好好的觀察一段時間,看看誰適合繼承他的衣缽,在繼續下一步的打算。
而柳小山,更多的一種性情,就類似于一見鐘情的說法,看上你了就是你了。
“鄧教員,為什么要這樣說?”馬明亮疑惑的問到。
“一個真正的合格軍人,其身上必然要樹立一個軍人的精神,你們,頂多算是初窺門口罷了!”鄧久光搖了搖頭說到。
“精神?”新兵們疑惑的對視,有些摸不著頭腦,新兵連沒有老兵說過這些東西,每天就是讓他們訓練和干活,讓他們的身體習慣于軍隊的生物鐘。
“那小子又暈過去了,把他架回去吧!”鄧久光指著訓練場上已經昏倒的張沖說到。
“。。。”新兵們張了張嘴巴,最后無聲的跑了過去,扶起張沖,就把他送回到了宿舍的床上。
“怎么樣?”鄧久光和柳小山湊到了一起。
“我喜歡這個性格!”柳小山咧嘴一笑。
“可這小子太莽了啊!”鄧久光反而有些不喜歡張沖的性子。
“當年初入伍時,我要有他的身板,相信我現在已經站在陸戰隊里面了!”柳小山忽然感慨著說到。
“不,我倒是不贊同你的這句話!”鄧久光卻搖了搖頭。
“什么意思?”柳小山這才看向鄧久光,臉上帶著一抹疑惑。
“你當年要是有他的身板,還會那么努力拼命的訓練嗎?”鄧久光瞥了瞥嘴說到。
“呃。。。”柳小山感覺鄧久光說的有些對,他是屬于那種經過心靈挫折崛起的,自發的開始玩命的訓練,當時可沒人相信他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啊。
“所以啊,你就好好的想象怎么調教你的‘徒弟’吧!”鄧久光笑著拍了拍柳小山的肩膀,轉身踱步離開。
晚上。
張沖躺在床上悠悠轉醒,從床上坐了起來。
“啊”
張沖首先是哀嚎了一聲,主要還是因為身體上的傳來的比白天更加沉重的傷痛。
“這獸營都是一些什么玩意?”
張沖掙扎著從床上起來了,看著已經熟睡的新兵們,拿了一卷衛生紙,走出了宿舍,向著角落的廁所走過去了。
“嗯”
張沖神清氣爽的從廁所里走了出來。
一拐角和一個人影撞在了一起。
“哎呦”張沖發出了一聲哀嚎。
“咦?新兵?兄弟沒事吧!”蘇衛看到面露痛苦的張沖,連忙上前關切的問到,他剛才腦海里一直在想事情,想的有些入神了,根本沒注意周圍的動靜。
“你走路不長眼睛啊!”張沖下意識的罵罵咧咧的說到。
“你,你是白天和巴郎動手的小家伙啊!”蘇衛這才認出來張沖。
“滾蛋!誰是小家伙,你是不是找揍呢?”張沖一把推開蘇衛,梗著脖子,瞪著眼睛吼到。
“看來,你還是不服啊!”蘇衛瞇著眼睛看著張沖,這屆新兵有點上天了啊!
“不服咋滴?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老子能打趴下十個!”張沖虎著臉說到。
“。。。”這個新兵是不是腦袋缺根弦啊?蘇衛上下打量了一下張沖。
“你看什么看?怎么,真想挨揍啊!”張沖上前一步,瞪著蘇衛說到。
“正好手癢了好幾天了,既然你送上門來了,我也練練手!”蘇衛心里一動,這新兵欠練啊。
“走,訓練場!”蘇衛指著訓練場說到。
“走,誰不去誰孫子,怕你啊!”張沖橫了一眼蘇衛,大步流星的走向訓練場。
月光下的訓練場上,蘇衛和張沖在對峙著。
“來吧!”蘇衛笑著伸出了手。
“呸!老子就不信了,你們這獸營還能都打得過俺?”張沖虎吼一聲,向著蘇衛沖了過去。
“唰唰唰”
打了近十分鐘。
“呼哧呼哧呼哧”
張沖彎腰,雙手杵在兩個膝蓋上,狠狠的喘著粗氣,抬起了一只手,指著蘇衛說到:“你,你有啥本事別,別躲!”
蘇衛半蹲在了張沖的面前,笑著說到:“就這?”
“你除了躲還會干嘛!”張沖站直了身體說到。
蘇衛也隨之施施然站了起來,淡笑著說到:“來硬的你更不行!”
“放屁,來,有本事你打我,能打到我算你厲害!”張沖挺起了胸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說到。
“行了,不和你玩了,新兵,好好的做你的新兵吧!”蘇衛忽然感覺到很沒意思,欺負一個新兵算什么事兒啊!
“不行,你今天必須得打我!”張沖伸出了手,指著蘇衛憤憤的說到。
“你真要我打?”蘇衛眉頭一皺,想著剛才張沖攻擊的力度,在考慮自己出幾成力攻擊張沖。
“對,不打都不行!”張沖瞪著蘇衛說到。
“我長這么大沒見過你這么囂張的!”蘇衛撇了撇嘴,豁然間,閃電般的出手。
張沖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整個世界清靜了,竟然還有討打的,這一屆新兵這么難帶嗎?”蘇衛搖了搖頭。
“哎我特么下手重了啊,這,我還得把他背回去啊!”蘇衛哭笑不得的走到張沖的身旁,一彎腰,雙手一手用力,直接將張沖五大三粗的身體拉了起來,一扭身就背在了背上。
看了看宿舍樓,發現有一個宿舍的門開著呢,蘇衛將之松了回去。
早起。
“嘟”新兵宿舍外面響起了口哨聲。
“起床了”
“快”
新兵們聽到哨聲連忙起身穿衣服,同時不忘叫著身旁的戰友。
“張沖,起床了!”展大鵬在張沖的旁邊叫到。
“怎么回事!”穿完衣服的展大鵬站到了張沖的身旁,發現張沖還未醒過來。
“他應該是還昏迷著呢吧!畢竟昨天被揍暈了兩次啊!”馬明亮湊到了展大鵬的旁邊,看著張沖說到。
“行,那就先不管他了,我們快去外面集合!”
眾人連忙出了宿舍,看到外面的柳小山和鄧久光,紛紛走到兩人面前列隊站好。
“少一個?”
二十個人被柳小山和鄧久光要求站成了兩排,所以要是缺個人的話,都不用報數,一眼就能看出來。
“誰還沒出來?”鄧久光一邊問著一邊看是缺了誰。
“報告鄧教員,是張沖!”展大鵬大聲報告著說到。
“怎么回事?”鄧久光的眼睛卻是看向了柳小山,眼中透著質問的神情,看看,你昨天到底下了多么重的手啊?
“走,去看看!”柳小山尷尬的帶頭走進了宿舍。
兩人來到張沖的床邊,發現張沖確實是昏迷狀態,而不是睡著的姿態。
“哎,醒醒”
“啪啪啪”
柳小山輕輕的拍打了張沖的臉巴子。
“臥槽,你他娘的偷襲我”
豁然清醒的張沖睜開眼睛虎吼到。
“???”鄧久光和柳小山疑惑的看著張沖。
“啊,白天了,我被干暈了一晚上?”張沖這才注意到已經天亮了,撓了撓頭,憨憨的說到。
“什么干暈了一晚上?”柳小山和鄧久光有些疑惑,看張沖的樣子,又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昨晚碰到了一個細胳膊細腿的小子,然后,然后他把我干暈了。。。”張沖說著說著聲音就弱了一下去,突然感覺到自己非常的悲傷。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一天時間,挨了三頓揍不說,每次都被揍昏了過去,這特么哪里是獸營啊?分明是野獸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