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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八章 天劍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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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韜毫無變化。’

  秦旸看著遠方一處冰山上拿著折扇的騷包身影,心中暗道。

  自從發覺鬼韜的肉身乃是剛出世不久之時,秦旸就暗暗盯上了他,尤其是在現在這時刻,他的感知能力更是無時無刻不在觀察著鬼韜。

  秦旸的不朽法身此時正在和佛尊以及素天真激戰,如今戰斗已經呈現一面倒的趨勢,素天真應該要動用某些底牌了。

  此時此刻,若鬼韜如秦旸所想,乃是素天真的分身,那么當素天真出現危機之時,鬼韜不會沒有一點變化。

  但凡他有一點異狀,都算是給秦旸的猜想加了一碼,甚至有可能直接證實猜想,確定鬼韜的身份。

  哪怕一絲一毫的異狀,都逃不過秦旸的感知,他是如此確信的。

  然而,直到現在,秦旸都還是一無所獲,未曾發覺一點異狀。從目前情況看來,鬼韜并非是素天真的分身。

  當然,也不排除鬼韜有著能夠瞞過秦旸感知的能力,秦旸也不會當真以為自己能洞徹所有。

  但是,鬼韜之前已經暴露了他的能力。

  之前秦旸在降服飛龍之時,鬼韜暗中自冰川之下潛伏而來,那時的他實則也有部分想要試探秦旸的心思。

  他要試探秦旸的感知能力,試探秦旸是否能察覺自己的到來。所以,在那時候,鬼韜應該是以自己的全力來進行隱匿的。

  秦旸在那時能察覺到鬼韜的潛伏,不過在表面上,他還是故作不知,讓鬼韜做出錯誤的判定。

  既然那時候秦旸能夠察覺,此時若鬼韜有異狀,秦旸也不會察覺不到。

  ‘是我的猜測有誤?還是說,有其他未知的因素在作祟?’秦旸心中暗想,明面上則是繼續暗暗盯著鬼韜。

  不管猜測是否有誤,鬼韜這人確實是邪龍部眾之中最莫測的一個,值得注意。

  “轟——”

  自中央轟發的佛氣逆沖二人,令得素天真和蓄意反攻的佛尊同時后退。狂猛的氣浪席卷四方,卻在接近普行身前立即消弭,秦旸在這一刻顯露了自身強大的控制力,以及——

  余力!

  哪怕是同時和二人激戰,秦旸依然還保有余力。

  這就有點可怖了。

  未等素天真多想,更為浩大的梵音沖擊而來,目光所視,盡是琉璃之色,腳下所踏,盡是赤金之土。

  秦旸的凈土已是將此地徹底圍困,佛尊甚至感覺到自己主體和副體的功力傳輸都出了問題。

  “這一下,本座倒要看看你們往哪里逃?”

  眼見自己創出的招式終于在戰斗之中收獲了成功,三經合一總算是得以完成,秦旸欣喜之下,不自覺地插了一旗。

  帶著流光的白發飄揚而起,秦旸凝聚佛光圣氣,龐然大勢于這一刻彌蕩凈土,隨著他的一個起落,氣勁橫掃六合八荒。

  “夢幻泡影。”

  如來禁劍再出,規劃處凈土的金色氣罩竟是直接轉化成泡影之形,整片凈土都在這一刻如墜水深之處,空間于此刻微微蕩漾,一個個氣泡迅速生成。

  因被困在凈土之中,素天真和佛尊根本來不及防御和閃避,便被氣泡所攏住,眼睜睜地看著無數利劍似緩實疾地穿過無數氣泡而來。

  在這些劍器所過之處,一切皆為泡影,化為虛無,哪怕是當年強橫如獨孤天意,也被逼得自絕六識使出最強一招,方才能幸免于難。

  而現在,面對這一招的變成佛尊和素天真了。

  電光火石的剎那,秦旸卻是抬頭驚覺一股凜然劍氣自天外襲來,于天空之中,帶著浩大正氣的龐然神劍飛來,一劍刺入凈土范圍之內。

  “天無二,身無形,劍唯一——”

  神劍轟散無數氣泡,生生刺入夢幻般的場域之內,伴隨著朗朗之聲,一道身著道袍的身影自神劍虛影內脫出,“盤古身人,天劍唯一。”

  那人掌推著龐大的神劍虛影向著秦旸突進,凜然劍壓轟震氣泡,迫人劍意直逼秦旸。

  秦旸之前無意中插的旗,立馬就出效果了。

  “竟然還真有個程咬金半道殺出來了。”

  秦旸也是被氣笑了,自己隨口一說,竟然立馬就有人出來拔旗。他以長劍直刺來敵,文殊劍同樣幻出巨大劍影。

  兩劍相撞,無聲無息,那龐然神劍如泡影般湮滅,在其身后,那個疑似道人的家伙也是在劍氣之下徹底泯滅。

  “哼,聲東擊西。”

  秦旸一劍破滅來敵,卻是冷哼一聲,身影輕晃,絕世身法“天人縱”已是施展。于這一瞬,他脫離的空間的束縛,連瞬息都未到的時刻,佛尊的身旁斬落了一道劍氣,他的身影在劍氣之下徹底消泯。

  佛尊,卒!

  劍氣余勢未消,繼續殺向素天真。但在此時,那道身影再度出現,手持長劍與秦旸激斗。

  光影紛飛,四周景象于此刻變得光怪陸離,秦旸和此人快速交手,圍繞著素天真的氣泡連環激斗,速度快到周遭一切都仿佛變成了幻影和詭奇的景象,恍如天地都在此刻消失,世間唯有二人在激斗。

  直到斷裂聲響起,兩道身影才倏然分開,秦旸站在右側,而那道身影則是站到素天真之前。

  他身上的氣勁向后傾瀉,將已是無人控制的氣泡沖開,讓素天真安然脫身。

  而在另一邊,秦旸一只手提著文殊劍,另一只手,則是抓著半片劍刃,他的手指在那劍身上按出三個指印,堪比神兵的寶劍也無法承受秦旸的指勁。

  就在剛才,秦旸抓住機會一手抓攝住劍身,硬生生將對方的長劍以巨力截斷,并順手在對方身上留下了一道劍痕。

  “你是誰?”他的雙眼緊緊盯住對方,好似要透過面部的那一片虛無看到對方真容一般。

  是的,對方的面部便是一片虛無,好似無臉之人一般。

  身著和道袍類似的衣衫,面無一片虛無,這種外貌是不是很熟悉?秦旸表示相當的熟悉,武祖在那壁畫上就是這德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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