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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定當傾力相助

熊貓書庫    我在曹營當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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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得知對方的軍師果真是諸葛亮后,楚云平靜的臉上稍起波瀾,便再無更多的意外之色。

  從穿越回漢末,并決定幫助曹操一統天下的那一刻起,楚云就料到早晚會有這么一天。

  自己與諸葛亮之間,看來難免要有一場較量!

  喬紫青沒有說話,她那如出水芙蓉般的俏臉此刻已然凝固,默不作聲地伸出纖手,將被楚云放到桌案上的書信拾起,默讀起來。

  少頃,她一聲輕嘆,看向楚云,只是淡淡說了三個字。

  “你去吧。”

  先前楚云曾與喬紫青明確約定過,天下大勢基本已經大定,楚云以后應當盡量多陪喬紫青和孩子,減少對軍政大事的參與。

  至于隨軍出征,就更是應該盡可能避免了。

  可是這一次,喬紫青知道,她不該也不能阻止楚云出手。

  楚云也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悵然道出一個字。

  “好。”

  楚云將此事告知夏侯惇后,夏侯惇急得是團團轉,二話不說就像召集所有人馬前往昆陽,援救曹昂。

  可他還沒喊出口,就被猜到其心思的楚云當場阻攔。

  “元讓叔,萬萬不可召集許都內的守軍去支援師兄。”

  “為何?!”

  聽楚云這么說,夏侯惇當場就急了,瞪著眼反問道。

  “元讓叔,敢問現在許都城內一共有多少守軍?”

  “步軍兩萬,騎兵三千。”

  夏侯惇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

  自從曹操將朝廷搬到鄴城之后,許都的兵力就一直很薄弱。

  “既然如此,元讓叔請試想,就算您帶著所有兵馬,舍棄許都的防務不顧,又如何能敵得過劉備的四萬大軍?

  雖然我們不清楚戰事具體的經過,但想來劉備能以四萬兵馬戰勝師兄十萬大軍,背后定是有高人指點!”

  楚云并沒有搬出諸葛亮的名號,是因為此時此刻的諸葛亮并不是什么知名人物,就算說出來,夏侯惇聽了恐怕也只會吐槽一句“不過是個民不見經傳的鄉野村夫罷了”。

  所以,倒不如將其塑造成未知的恐懼并加以放大,反而更能讓夏侯惇心生敬畏。

  果然如楚云預料的一樣,夏侯惇臉色慘白了一陣,這才緩緩開口問道:“若是不動用許都城內的守軍,難道賢侄你還有別的法子能集結到兵馬么?”

  自始至終,夏侯惇都相信,楚云是不可能坐觀曹昂被圍而無所作為的。

  “此事交給我一人處理就好,元讓叔只需留在許都坐守城池,確保許都不失就好。”

  看楚云說得信心滿滿,夏侯惇卻還是不放心地問道:“云兒啊!火燒眉毛了!你究竟有什么好計劃就趕快說出來,讓你元讓叔我放個心好不好?”

  楚云淡然一笑,還是不肯直言。

  “元讓叔只需知道,我另有辦法能‘借’到兵馬,就足夠了。”

  見楚云不肯松口,夏侯惇也不敢再多問,只得嘆息道:“好吧,那這事就全看你了,有我在此坐守,許都不會出任何差錯,但相對的,你也要保證無論如何,平安把子脩給我帶回來!”

  夏侯惇知道,十萬大軍雖然金貴,舞陰、昆陽兩地也是地勢緊要的城池,但這些加在一起,也遠不如曹昂的性命重要。

  只要最后楚云能幫助曹昂殺出重圍,就算十萬大軍全軍覆沒,給劉備多占了兩座城池,又能如何?

  最后曹操只要稍微一認真,劉備就是有通天之能,也無力抗衡如今如龐然大物一般的曹氏集團。

  “元讓叔放心,若是帶不回師兄,我楚云絕不回來!”

  說完,楚云只帶領二百精騎作為護衛,當日便告別喬紫青,出城離開了許都。

  宛城。

  縣府內,大白天的,幾位身穿盔甲之人,簇擁著一位文官打扮之人,圍在一起,享受著美酒佳肴,小日子滋潤得仿佛在夏威夷度假般逍遙自在。

  “弟兄們,今朝有酒今朝醉,咱們喝!”

  文官打扮之人臉頰微紅,歡快地喊著。

  此人看似三十出頭的年紀,衣著打扮自是文質彬彬,看他飽經滄桑的面容以及孔武有力的壯碩四肢,使得他看起來更像是個行伍出身的將軍。

  “多謝太守大人!”

  “我等敬太守大人一杯!”

  “太守大人,快跟弟兄們再講一講您當年跟隨車騎將軍馳騁沙場的故事吧!”

  “是啊太守大人,小的已經有一盞茶的功夫沒聽過這故事了!渾身上下仿佛有螞蟻在爬!”

  聽著身旁將士們左一句右一句的奉承話,這位被稱為“太守大人”的文官,已經飄飄欲仙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與楚云并肩作戰過,因戰功以及楚云的推薦,被封為宛城縣令,后來又被升任為南陽太守的路招!

  雖說南陽郡并非全部在曹操的掌控之中,但至少有大半郡縣,已被朝廷收復。

  自從中原大定以后,路招在宛城就過起了土皇帝般的日子,尤其是當地的士族、百姓還有將士們得知路招與楚云之間以往的交情之后,所有人對路招都是愛戴有加,服從得很。

  這也難怪,像楚云這樣已經聲名在外的大人物,簡直是如雷貫耳的神明存在。

  而路招居然與這樣的大人物交情匪淺,眾人巴結他還來不及,哪里還敢再與他作對?

  就這樣,路招利用過去跟楚云學到的皮毛手段,就宛城治理得井井有條,士族們爭先恐后地獻出各種資源幫助城鎮建設,最終導致現在一座看似不起眼的宛城,已經一躍成為中原為數不多的富饒之地了。

  更可怕的是,宛城的富饒吸納了周圍各郡縣的難民涌入。

  而路招樂得如此,對難民們照單全收不說,還幫助他們重新開始,并在宛城扎根,安居樂業。

  因此,路招在征召兵馬的時候去,也是格外順利,時間一長,路招已經積累出十萬大軍,若不是周圍幾座小城也在他的管轄之下,單憑一座宛城,雖然養得起但說什么也裝不下這么多的兵馬。

  可以說,現在的路招已名副其實地走上了人生巔峰,過著瀟灑愜意的生活。

  然而,一位“不速之客”的到訪,似乎要影響到這位人生贏家順風順水的小日子了。

  “太…太守大人!出大事了!”

  正當路招開懷痛飲時,其手下一位親信神色誠惶誠恐地未經通報,便闖了進來。

  “干嘛一驚一乍的?天還能塌下來了不成?”

  路招瞪了這位親信一眼,手上的酒杯不曾放下,反倒是又飲下一口甘醇美酒。

  “將軍…城外有位自稱是您故交老友的人,率領數百騎兵,說要見您!”

  “故交老友?八成又是某個在軍中混得一官半職的家伙,想來跟我攀關系套近乎,就帶了區區二百騎兵給自己壯聲勢?”

  也難怪路招會這么想,因為近半年來,來巴結討好他的人越來越多,認識的,不認識的,什么遠房親戚昔日老家的鄰居,甚至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同鄉,都要來沾一沾他路招的光。

  已經疲于應付他們的路招,是真不想再理會這樣的人了。

  “就這點事兒,也值得一驚一乍的?就說我不在宛城,打發他們離開吧!”

  修成人精的路招也不想過去那般莽撞愛得罪人,說出的話也比以往圓滑許多。

  可是那位親信卻是把頭低得更深,一動也不敢動。

  這下路招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了。

  “怎么?你這耳朵也不靈光了?本太守的話你莫非聽不明白?”

  “不…不是!”

  親信嚇得趕緊擺手否認,然后湊近路招的身邊,忐忑地低語著。

  “太守大人,那位來將年紀不大,可看著器宇軒昂,氣度不凡,小的懷疑他會不會是…?”

  那個名字,這親信自然是不敢講出口的。

  可路招臉上因飲酒而泛起的緋紅之色,已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鐵青!

  “你…你怎么不早說…?!”

  路招恨不得一口咬死眼前的親信,兩腿嚇得是直打哆嗦。

  一旁的士兵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土皇帝般的路招,露出如此驚慌失措的模樣!

  “小的…小的也只是猜測,不敢胡言亂語…”

  路招牙齒一個勁兒的打顫了好一陣,終于眼神恍惚地敬畏道:“不管怎么說,我得先去看看!”

  說完,路招就拋下那些喝得醉醺醺的士兵們,在親信的引領下,二人一同策馬趕往東城門。

  等上城門向下遙望,只見一位英姿颯爽的青年騎在馬背上,正神色怡然地漠視著城門。

  那張臉,別說相隔一年,就是再隔十年,二十年!路招也是不能忘,也不敢忘的!

  “車…車騎將軍…”

  路招兩腿一軟,險些直接身體一個后仰直接摔個大跟頭,還好一旁的親信在聽聞其言后,雖萬分驚詫,還能眼疾手快地立即出手將路招給攙扶住。

  漸漸回過神來,路招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一樣,自己給自己的臉蛋輕輕拍了兩巴掌,才確認自己并不是在白日做夢!

  “快!快把城門大開,所有人隨我出城相迎!”

  眾守軍還沒鬧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得老實奉命行事。

  城門一開,路招連馬都不敢騎,唯有臉上堆起笑容,徒步走到含笑的青年身前,卑躬屈膝地跪在地上。

  “下官路招,拜見車騎將軍!不知將軍大駕,有失遠迎,還望將軍恕罪!”

  一聽“車騎將軍”四字,路招身后一干人等嚇得是全部渾身顫抖著跪地不起,頭顱觸地,根本不敢抬頭正眼直視楚云。

  “路太守哪里的話,如此一說就太見外了。”

  楚云呵呵一笑,縱身一躍跳下來馬,將坐騎交予左右照顧,自己則走到路招面前。

  “闊別一年,太守紅光滿面,看樣子日子過得不錯嘛!”

  這只是楚云一句噓寒問暖的玩笑話,可在路招聽起來,那就似乎隱藏著責備之意,嚇得他趕緊低頭拱手顫聲替自己解釋。

  “將軍,下官方才在閑暇之余,確實喝了點兒酒…但…”

  “誒!”

  胡云淡然一笑,擺了擺手阻止路招繼續講下去。

  “太守,你我之間,有袍澤之誼,你何須說這般見外的話呢?喝酒怎么了?喝酒是好事!我遠道而來,你難道不該有所表示嘛?”

  見楚云確實沒有怪罪的意思,而且還承認與自己昔日的交情,路招當場感動得無以復加。

  “是!將軍說得是!還請將軍賞臉入城,容下官一盡地主之誼!”

  “好!”

  聽楚云這么一說,路招徹底放下心來,親自為楚云引路入城前往縣府,至于那些跟楚云一道而來的騎兵們,也是吩咐手下們一定要好吃好喝地照顧著。

  可讓路招沒想到的是,路上一直和自己有說有笑的楚云,一進縣府大門,就向路招遞了個眼色。

  路招見狀,心領神會,立即命所有人全部離開,只留自己與楚云二人單獨相談。

  “將軍,可是出了什么事…?”

  這一路上,路招自己也在想,楚云雖然人在許都,距離宛城不算太遠,但他也知道楚夫人剛誕下孩子沒多久,楚云應該不會閑來無事特地跑到宛城來,只為與自己喝酒敘舊。

  但從楚云此刻凝重的臉色上,路招恍然意識到,事情恐怕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復雜得多!

  “路老哥,眼下只有你我二人,俗禮就免了吧。”

  楚云干脆地用簡短的一句話,就拉近了二人之間的關系。

  路招感動得幾乎當場流淚,動容道:“將…楚兄弟!”

  “老哥啊,時間緊迫,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實話實說吧,現在出了大事,需要老哥你全力相助!”

  路招也不含糊,當場露出無畏之色,表態道:“兄弟!愚兄我現在所擁有的的一切,都是拜兄弟所賜!現在兄弟想要什么,只要愚兄有的,盡管拿去就是了!”

  “好!既如此!我先代師兄謝過老哥大恩!”

  “公子…?莫非是子脩公子出事了?!莫非攻打新野的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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