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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大預言家郭奉孝

熊貓書庫    我在曹營當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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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你讓我走?分明我才是這房間——乃至整個府邸的主人,就算要走,也不該是我走吧…?”

  當然,這番話楚云也只能在心里抱怨幾句,嘴上還是在不停地講述事實來哄喬紫清消消氣。

  蒼白無力的言語,自是攔不住盛怒之下的喬紫清,幸好沒過多久,一位董府門客風塵仆仆地策馬趕到楚府,將楚云遺落在董府的《神農本草經》送回楚云手上。

  特地親自打賞這位“救星”滿滿一袋錢后,楚云將如救命稻草般的《神農本草經》竹簡交到喬紫清手上,這喬三小姐立馬就變轉怒為喜,坐回床榻之上,興致勃勃地翻閱其竹簡上的內容。

  女人的脾氣果然是陰晴不定難以捉摸,楚云在心里這么暗嘆一句,正打算湊近喬紫清,讓其履行承諾,不曾想對方直接把自己推到一旁,戲謔道:“一邊去,別打擾本小姐看書,對了,你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關好,順便吩咐下去,別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好一個過河拆橋,楚云只聽過男人拔X無情,這如何能忍。

  這話說完,喬紫清自己就放下竹簡,忍不住失笑出聲來。

  “好啊!還敢戲弄我!”楚云打趣地說著,佯怒地脫鞋上榻,一把將喬紫清的嬌軀壓在身下。

  笑靨如花的絕美容顏,凹凸有致的妙曼胴體,那玲瓏柔軟的觸感,已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為之神魂顛倒,更何況還有那因久伴香草而淡雅誘人引人犯罪的清新體香,直接抹殺掉楚云最后的半點理智…

  一番巫山云雨,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疲憊的二人一齊停下,一絲不掛的二人抵足相擁,原本整潔的被單之上,已被片片落紅染透。

  喬紫清的頭埋在楚云的胸口,保養得十分得體的柔順秀發,蹭得楚云微微發癢。

  “我說…”臉色緋紅不肯直視楚云的喬紫清率先開口,那本就天籟般動聽的聲音,因羞澀而更撩撥人心。

  “嗯?”楚云的將懷中的伊人摟得更緊,柔聲問道。

  “明明說好是場交易,我們只是假裝成親而已。”喬紫清頓了一頓,又道:“可是為什么就做到這一步了?真是…莫名其妙…”

  第一次與女性發生親密關系的楚云,此刻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唯有鄭重其事地輕聲許諾道:“我…我會負起責任的。”

  喬紫清平日冰涼的手,已搭在楚云的雙肩上,感受著肌膚之親的溫暖,一雙手情不自禁地更為用力抓著楚云。

  “是嗎…”喬紫清蜷縮著的腦袋在不停地顫抖,“你…喜歡我嗎?”

  “喂喂!事到如今才問這種問題,這步驟顯然搞混了吧…”楚云見喬紫清異常緊張,就打算緩解氣氛而開起玩笑說道。

  “回答我啊…”喬紫清用力在楚云肩頭的肌肉上掐了一把。

  楚云無視著從肩頭傳來的些許痛楚,將喬紫清的頭用手指輕輕托起,直視著喬紫清因羞澀與彷徨而不斷閃躲的目光。

  沒有言語,因為楚云那熾熱而深情的眼神,就是回答這個問題最好的答案。

  “我明白了。”喬紫清的語氣,她的眼神,以及她的身體,都在觸及楚云目光的一剎那,告別了不安。

  她環抱著楚云的頸部,任由豐碩挺拔的胸部貼在楚云的身體上。

  感受著楚云逐漸凝重的呼吸,喬紫清盯著楚云神秘一笑,突然反客為主,道:“我在你眼中,看到了一樣東西。”

  “什么?”楚云看著整個俏臉都將貼在自己面容上的喬紫清,下意識地問道。

  “欲望。”

  話音一落,二人的唇,又再度觸及在一起,如燎原野火般,重新燃起情欲…

  敞開心扉,直面內心對對方的強烈感情后,二人就這樣沒羞沒臊地過起纏綿不離的生活,足足五天,除了吃飯、睡覺,楚云與喬紫清就只顧著黏在這房間里,這短暫的時間內,他們忘卻了穿越者的身份,也忘卻了各自的煩惱憂愁,如熱戀中的少年少女般,形影不離。

  在深夜中,有那么一瞬間,楚云覺得什么造福黎民百姓,什么天下太平,都仿佛與自己毫無關系,看著身旁靜靜躺著的人兒,不免生出一種“若時間永遠停留定格在此,該有多好”的感嘆。

  但這個軟弱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便被楚云快刀斬亂麻,繼而拋諸腦后。

  楚云知道,不能為這片刻的溫存而停止腳步,還有更重要的大業,等待著他去完成。

  七日后,當曹昂、郭嘉、劉曄、全旭以及羽林諸將們凱旋時,楚云就知道,自己是時候告別溫柔鄉,生活又將回歸正軌。

  “我會盡快催促叔父,為我們操辦婚事的。”出門前,楚云含情脈脈地松開挽在掌心的纖手,對喬紫清說道。

  如先前楚云與曹操所預料的一樣,那些叛軍除了玩陰謀詭計,成功算計曹昂一行一次外,再翻不起什么巨大風浪。

  曹昂率大軍一到,汝南附近各郡縣的叛軍雖收到風聲,提前將防守布置得滴水不露,然而面對曹昂果決地進攻,更有郭嘉、劉曄在旁出謀劃策,羽林諸將奮勇當先,可謂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汝南一舉攻破。

  其臨行前,曹操已有命在先,城破之后,安撫百姓,至于參與叛亂的士族,只需挑幾個領頭之人以罪論處,殺雞儆猴即可。

  經此一役,汝南當地勢力被大幅削減,再無與朝廷做對的能力。

  嚴格按照曹操吩咐將汝南事宜處理干凈之后,曹昂引眾將平安抵達許都,楚云受曹操之邀,一同到城門迎接。

  這一次,沒再橫生枝節,曹操自是大喜,大擺宴席將參與此次平叛之戰的眾謀士、武將一并邀請到府上,大有替曹昂耀武揚威的意思。

  楚云理所當然也在受邀行列之中,與眾弟兄雖不過數日不見,但說得肉麻點,也算是如隔三秋。

  打了勝仗,大家情緒都很高漲,眾人接連向曹操境界,而心情極佳的曹操,以其海量更是來者不拒,結果廚房精心準備的菜肴沒被動上幾口,倒是一壇又一壇好酒不斷見底。

  這一戰,曹昂切身感受到羽林諸將與羽林騎們強悍的戰斗力,對楚云是既感激又慚愧,總覺得楚云嘔心瀝血打造出的這么一支王牌之師,陰差陽錯地落到自己手里,自己倒沒有巧取豪奪之意,仍非常過意不去。

  愧疚使得曹昂對楚云連連敬酒,最后楚云實在看不下去,對喝得快當場趴在地上的曹昂悄聲道:“師兄不必如此介懷,只望師兄日后能繼續善待眾弟兄,師弟我就放心了!”

  曹昂一聽這話,感激涕零,擦著鼻涕失態地輕聲說道:“師弟放心,今天師兄把話放這!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今天在場的兄弟們,都飛黃騰達,拜將封侯!”

  別人說這話,那是一時興起吹牛胡謅,但這話若是出自曹昂之口,就別有不同了。

  身為曹操長子,曹氏集團公認的未來繼承人,其地位無可撼動,終有一日,他會擁有兌現今日承諾的實力。

  這場只用來歡慶的宴席,在眾人的開懷暢飲中,落下帷幕,曹操特地請人備好車駕送這些喝得模糊不清的眾人各回各家,唯有尚保持著清醒的楚云、郭嘉二人,在曹操的授意下不曾離去。

  寵溺地目送著曹昂被下人抬到廂房休息,曹操回過神招呼著楚云、郭嘉二人來到曹操自己的房間。

  楚云已不知來過此處多少次,就算用“輕車熟路”來形容也不過分。

  “坐吧。”曹操對楚云、郭嘉二人的向來分外倚重,私下相處算毫無半點架子。

  楚云、郭嘉也不客氣,道聲謝后,并肩坐在一起,等待曹操示下。

  將命人端來的一壺熱茶拿在手,輕斜茶壺將三個小茶杯倒滿后,曹操自顧自地飲下一口濃茶后,向二人示意各自取一杯茶,調笑著問道:“不知你們還喝得下么?”

  “主公親手斟下的茶,千金不換,縱使撐破肚子,在下也是要品嘗一番。”郭嘉也順著曹操的話,調侃道。

  楚云含笑不語,同樣取過僅剩的那一杯茶,喝下一口,異樣的口感使得他差點當場將這股味道古怪的茶水吐出來。

  “天哪,還好關鍵時刻穩住了…”楚云在暗自慶幸著,心想若當真當著曹操的面做出如此不敬的行為,恐怕曹操再寵愛自己,也得給自己點顏色看看。

  面不改色地將茶杯放到右手旁的桌案上,楚云盡量讓抽搐的面部恢復自然,幸好曹操、郭嘉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絲毫沒察覺到楚云的異樣。

  “享受”過茶水,曹操步入正題,問道:“據報河北戰事已畢,公孫瓚兵敗自焚,青、幽、并、冀四大州郡大半盡落袁紹一人之手,二位對此,有何高見?”

  “想不到公孫瓚敗得如此之快…”郭嘉驚嘆一聲,又道:“主公勿慮!袁紹的勢力并非那么強大!”

  “此話何意?”曹操趕緊追問道。

  “眾所周知,并州有九郡,是名副其實的大州郡,然而近年來北面的羌族、胡族等蠻夷,趁我大漢混亂之際,大幅南遷,占領了并州不少領地生存,再加上以張燕為首的黑山軍盤踞雁門郡等地,如今并州真正被袁紹控制在手中的,只有太原、上黨兩郡之地,不過整個并州的兩成!”

  郭嘉身在中原,仍關注河北勢力的境況,讓曹操大為欣喜,點頭稱贊道:“奉孝不愧為吾之肱股!還有么?!”

  “幽州之地,原為公孫瓚治下,如今公孫瓚雖敗亡,但遼西以東的遼東諸多郡縣,仍在公孫度手中,公孫度此人雖無大志,然而遼東不說固若金湯,至少自保尚有余力,袁紹也不會在這個時機特地為討伐遼東而大動干戈,所以,袁紹手中,其實只握有一半的幽州之地!”

  曹操喜上眉梢,問道:“如此說來,袁紹表面上坐擁四州之地,實則手中只有兩個半的州郡?”

  “主公明鑒,正是如此。”郭嘉鞠了一躬,淡然笑道。

  楚云開始補充道:“叔父,奉孝說得一點不錯!而且張燕先前與公孫瓚聯手對付袁紹,如今袁紹剛戰罷公孫瓚,麾下雖是大勝之師,卻也難免疲敝,想必袁紹還要騰出手來先對付張燕,將河北的局勢穩定,提高對河北各郡縣的掌控之力后,再興兵渡河南下,與叔父逐鹿中原。”

  “嗯…”曹操凝重地點著頭,指尖在右眉上微微滑動,沉吟片刻,又問道:“看來我們還有一段時間為將來與袁紹間的決戰做準備,不知你們二人覺得,下一步該怎么做?”

  楚云率先答復道:“稟主公!若要與袁紹交戰,從地勢上看,洛陽渡河以南的上黨、河內各郡,均為要害之地,主公與袁紹,誰占據了河內,誰便搶占了先機!而上黨各郡眼下在大司馬張揚治下。

  張揚與呂布素來交好,天下皆知,一旦主公與袁紹正式開戰,張揚為免遭兵禍,極有可能歸降袁紹,若真被袁紹強占上黨各郡,則司州危矣!中原不保!”

  閉目細細消化著楚云之言的曹操,沉思少頃后,驟然睜開眼,激動地道:“云兒之言,振聾發聵!依奉孝之見,是否該趁現在攻打上黨諸郡,搶占先機?”

  郭嘉搶答道:“主公莫急,在下以為,張揚命不久矣,不妨待時局有變,再興兵北上,到那時,主公欲取河內,易如反掌。”

  “奉孝此話當真?!”對郭嘉的玄學預言,曹操是有所領教,雖然不知其原理,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郭嘉的預言,從來沒有不準的時候。

  他說誰人三更死,這人就別向活過五更,簡直比閻王爺麾下的黑白無常還要靈驗。

  “在下料定,不出半個月,張揚必定殞命!”郭嘉宛若毫無根據地再次預言道。

  “好,有奉孝這話,我就等上半個月,靜觀其變!”曹操一拍大腿,如往常一樣表現得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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