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衿直接離開了。
就這么,完全不顧燕老爺子的憤怒,站起來就走。
秦辭還是猶豫了兩秒。
雖然是猶豫,但內心卻是舒坦到不行。
要知道從小到大,他們對燕老爺子都是唯命是從,從未去頂撞過,這一刻怎么都覺得那么,大快人心!
他連忙也從地上爬起來,然后迅速的追著燕衿離開了。
秦文忠看著自己孫子,還未開口叫住他,就看到他跑得像個兔子一樣,比誰都快。
他氣得牙癢癢的,“這個臭小子!”
燕重山顯然也氣得不輕。
他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臉色難看到極致。
秦文忠罵完自己的孫子,看著燕重山的模樣,連忙安慰道,“老爺,燕四也是在氣頭上。我們看著他長大的,不會走歪到哪里去。”
“我知道。”燕重山雖然生氣,但是對自己兒子是什么樣的性格,還是一清二楚的。
只是今天被這么頂撞,多少還是有些壓不下脾氣。
“等他氣消了就好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怎么幫助帝家,把沈家推到,然后讓帝家重登歷史的舞臺。”秦文忠說著。
燕重山點了點頭,“我現在生氣的只是,這么多年,原來我在燕四心目中是這樣一個父親的存在。我還一直以為,我夠稱職。至少,對比起我其他兒子,我對他的培養更多,我對他的教育更多。”
“燕四明白的。”秦文忠就是很肯定的說道,“他現在就是為了發泄而已。老爺你也要理解燕四,燕四現在殺了程凱之,他和喬箐之間就很難了。他會發脾氣倒還好,發脾氣我們至少知道他現在在想什么,不發脾氣才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會怎么樣!”
“他和喬箐的事情,我早提醒過他。”燕重山無奈。
“我們誰都沒有猜到,喬箐是沈文國的女兒。”秦文忠也表現出了無奈,“要是喬箐和沈文國沒有關系,這件事情也就沒那么難處理的。”
“所以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燕衿對喬箐下不了手。”
“我理解老爺。不過我覺得,燕衿和喬箐的事情,老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燕四并不是什么都不管不顧的人,我們應該給予他足夠的信任。”
“他是我兒子,我也清楚他到底會怎么做,我怕的就是,帝家人對他的不信任。”燕重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旦帝家上位,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排斥異己。到時候…很難說。”
“撇開燕衿是你兒子的身份,燕衿還是帝燁的親弟弟。”秦文國安慰道,“所以,一切都有轉機的。”
“但愿吧。”
但愿,沒有他意料的事情發生!
燕衿回到竹沁園。
他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臉色難看到極致。
文逸在旁邊看著,也是大氣都不敢出。
昨天喬治被江見衾接走之后一直沒有送回來,他本來還想問問四爺喬治什么時候回來,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照顧了喬治,兩個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他反而有點舍不得喬治了。
但現在一看四爺這副模樣,他哪里可能還問的出口。
他就杵在旁邊,看著秦辭也迅速的跑進了大廳。
“怎么走得這么快的!”秦辭一屁股坐在燕衿的旁邊,喘粗氣。
燕衿沒有回答。
“其實你剛剛沖你爸發脾氣又能有什么用,反正你也不可能真的違背得了什么。”秦辭幽幽的說道。
雖若剛剛很爽。
但想想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了兄弟的痛苦上,也不得不去安慰幾句。
燕衿依舊沒有說話。
就是這么,就是這么冷冷的坐在大廳里面。
秦辭靠在沙發背椅上,顯得悠閑了很多,“我就說,不能輕易的談情說愛。你看你這輩子,就喜歡這么一個女人,卻傷得這么重!我看現在喬箐看你的眼神,都是帶著殺氣的。下次見面,她絕對不會對你手軟了…”
秦辭那一刻秒就看到燕衿突然起身,離開了。
就這么,風一般的速度。
秦辭連忙從沙發上蹦起來,迅速的追了出去。
他一把拉住準備坐上轎車的燕衿,“你要去哪里?!”
現在外面那么不安全。
爆發了程凱之死亡的事情,爆發了帝家存在的事情,沈家人肯定已經開始對燕家蠢蠢欲動了,外面肯定到處都是,想要殺了燕衿的人!
“燕四,你冷靜點。”秦辭狠狠的拽著他的手不放。
燕衿并沒有冷靜。
他猛地一下推開秦辭。
秦辭想都沒有想,下一秒就又上前,瘋狂的去桎梏燕衿。
兩個人就這么,打了起來。
打得很慘烈。
當然,秦辭是打不過燕衿的。
但是秦辭就是很有韌性。
就是,在燕衿都揍趴了的情況下,還是抱著燕衿的大腿不放,就是讓他怎么都走不了。
“秦辭!”
“我不會讓你出去送死的!我知道你現在要做什么,你現在要去找帝燁!帝燁不可能會單獨見你,特別是這個時候,一旦發現你和誰單獨見面,那個人肯定就會成為懷疑的對象。帝燁寧愿你被沈家的亂槍打死,也不可能和你見面!”秦辭狠狠地說道。
他其實也不笨。
什么事情都能夠猜到。
只是很多時候,不想讓自己想太多,他覺得想燕四這樣,太累了。
燕衿緊握拳頭。
“燕四,你真的應該冷靜一點,冷靜一點想想,接下來我們到底應該怎么做!”秦辭一直抱著燕衿的大腿,在狠狠的提醒他。
燕衿就這么和秦辭僵持了很久。
縱然。
這么久以來,他從未讓自己這么失控過。
不管經歷過什么生死,都沒有讓自己,如此失控過。
如果不是秦辭的提醒,他或許就真的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突然的冷靜。
其實或許從他爆發到他完全冷靜,就花了不到十分鐘的事情。
他說,“秦辭,你放開我。”
秦辭那一刻似乎還放心的又抱緊了一些。
“我很冷靜了。”燕衿直言。
一旦他說自己冷靜,就不會再做任何唐突的事情。
而他冷靜的時候,就算做任何唐突的事情,都肯定是他深思熟慮后的事情。
所以秦辭,放開了他。
燕衿把秦辭從地上拉起來,然后帶著他,重新回到了大廳。
文逸真的是被他家四爺嚇得一愣一愣的。
“文逸,你先下去。”燕衿吩咐。
文逸連忙就走了。
就怕多耽擱一秒,都會性命不保。
燕衿說,“秦辭,你說得很多,現在應該想想,我們接下來怎么做。”
重點是。
帝燁不可能會見他。
一旦他有這個想法。
說不定在半路,就會被亂槍掃死。
而他剛剛,甚至還想要站在感情的立場上去和帝燁談事情。
在國家大事兒面前,沒有感情可談。
秦辭忍著身上一身的劇痛,連忙點頭,“現在的局面已經發展成了這樣,我覺得,怎么快速的結束,對我們,對帝家,甚至對整個南予國,乃至于你最擔心的喬箐,都是最好的方式。”
燕衿認同,“所以現在應該想想,怎么加速這場戰爭的爆發。”
“對。”秦辭重重的點頭。
是真的覺得,燕衿冷靜了下來。
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燕衿說,“沈家現在很明顯已經知道了帝家的存在,但他現在找不到帝家這個后裔在哪里,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我們燕家是帝家的勢力。昨天我能從沈家婚禮上全身而退,只是因為沈家覺得還有喬箐這張王牌,現在我和喬箐在他看來也是徹底拉爆,他接下來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怎么除去我們燕家。”
“之前沈文國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不敢輕易下手,是怕引起整個南予國的內部矛盾,現在明知道我們燕家的一個反勢力的存在,他就算鋌而走險,也會對我們燕家趕盡殺絕!”燕衿看著秦辭,“但是沈家畢竟是一國首領,他不可能明目張膽做很多事情,除了利用禾口家族剩余的殺手幫他進行暗殺,極有可能,會找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直接將我們定罪!”
“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怎么做?”秦辭問道。
“先下手為強。”燕衿直言。
秦辭皺眉。
太過深入的事情,需要轉幾個彎才能夠想到的事情,秦辭實在沒有那個耐心。
燕衿也沒有回答秦辭。
他拿起電話,直接撥打,“阿衾。”
“在,四爺。”
“喬治怎么樣?”燕衿問。
“在我這里,需要我送回來嗎?”
“不用,我會讓文逸過來,先暫時在你那里。”
“好。”
“之前你說沈家極有可能參與了,池騁手術的事情。”燕衿問。
“是,現在還在查詢之中。”
“不用查詢了,直接把結果公布于世,就把沈家針對池家,利用傅亢做的所有事情,全部公布出來。”
“你要做什么?”江見衾皺眉。
“爆發大戰!”
“好。”江見衾一口答應。
其實,只要是燕衿的命令,做什么,都會去做。
“你先把一切準備好,等我好消息。”
“嗯。“
燕衿掛斷電話,他對著秦辭說道,“先讓沈家,自顧不暇。”
秦辭真的覺得,燕衿要是死了,都是辜負了上帝對他的厚愛!
所以那一刻,他不得不說,“燕四,別對喬箐心慈手軟。”
那個女人。
不會對她心慈手軟的。
“她會理解我的。”燕衿很堅決。
他相信。
喬箐會理解他的所有。
就如,他理解喬箐一樣。
在國家大義面前,他們必須有自己的選擇,一旦塵埃落定,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誰都不會,去怨得了誰!
沈家。
沈公館。
喬箐回到了這里。
她站在沈文國的書房。
書房中除了沈文國,還有沈君淳。
兩個人戲演得很足。
沈文國說,“怎么這么晚回來了,吃過晚飯了嗎?燕衿沒有陪你一起嗎?”
“沒有。”喬箐回答。
“不會是吵架了吧。是不是燕衿欺負了你,父親給你出頭。”沈文國很和藹。
就是可以裝得,什么都不知道。
還一副,很親切的樣子。
“父親。”喬箐說,“程凱之被燕衿殺死了。”
“…”沈文國顯得很驚訝,那一刻完全不相信的說道,“真的嗎?怎么會這樣?昨天不是都還好好的嗎?把你送回我身邊的時候,不都是好好的嗎?”
“我想和你談談,怎么扳倒帝家權勢。”喬箐一字一頓。
沈文國的偽裝,在那一刻也不得不到卸了下來。
他就這么看了幾眼喬箐,重重的嘆了口氣,“你還是什么都知道了。”
喬箐點頭。
“本來不想把你牽扯其中的,但是…”沈文國很是無奈,“只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難處。”
“我理解。”喬箐說得直白,“我現在只想殺了燕衿,為程凱之報仇。”
“好。”沈文國一口答應,“父親一定滿足你。”
“父親想過怎么做嗎?”喬箐問。
沈文國搖頭,“剛剛還在和你大哥談這件事情,也是一籌莫展。你也知道,我們畢竟是國家首領,不可能為所欲為的做很多事情,我們也要給我們的公民交代,不能肆意而為。現在的情況就是,燕家掌握了我南予國大部分經濟,一旦動他們,就極有可能經濟崩塌。這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房間就是,燕家扶持的帝家人,現在一直在蠢蠢欲動,而我們至今不知道這個帝家人到底是誰,要是知道了,直接把這個人抓起來就行了,然后因為不知道,所以就會犧牲太多的無辜,也讓我們現在有些,無從下手。”
“那個人其實一開始就不重要。”喬箐直截了當。
沈文國眉頭一皺。
沈君淳也明顯差異。
“找得到自然最好,找不到也不重要。畢竟,只要削弱了他的勢力,他就剩下一個空殼,也只能這么用被子,隱藏起來,起不了任何作用。”
沈文國明顯被喬箐的一席話,說得有些震驚。
是沒想到,喬箐可以這么大氣。
他卻一直拘泥于怎么找到這個人。
找到這個人,把這個人千刀萬剮。
“燕家應該是帝家最大的支柱了。”喬箐直截了當,“我們就動燕家。”
“怎么動?”沈文國問。
“找個罪名,直接定了燕家的罪。”
“…國家不是兒戲,不是隨便定罪就可以定的,凡是都要有證據!”沈文國并不太同意。
萬一不成,反而讓他落下話柄,到時候引起民憤,就得不償失了。
“沒說一定要用我們找的罪名定罪。定罪肯定要有證據,否則不能服眾,燕家人也不會這么容易就認了那個罪。我們現在就是讓燕家自己去犯罪!帝家現在想要蠢蠢欲動,就會少了燕家這個強大的后盾,而帝家不會在沒有燕家的幫助時,去冒這個險。但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帝家既然已經曝光了,他們就做好了一定會做大事情的準備,所以燕家在這個時候不敢讓自己出事兒,就會對我們進行反抗。”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找了個罪名去抓燕家人,燕家人會反抗我們。如此一拉…”沈文國有些激動。
“如此一來,燕家就真的有罪,我們動他就是理所應當。”喬箐說得明白。
這就解決了,沈家人這么久以來,一直找不到理由去動沈家的問題。
沈文國不得不深呼吸了一口氣。
他轉頭看向沈君淳。
是真沒想到,喬箐三言兩語,解決了他的所有難題。
他現在忌諱的就是,他怕動了燕家人,服不了眾。
但如果按照喬箐的方式,一旦燕家人反抗他們的調查,自然就是內心有鬼,自然就有足夠的理由,去對燕家進行制裁。
確實是一個好方法。
但是。
沈文國看著喬箐,“要是,燕家不反抗,就從了我們呢?我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對他們做什么。如此一來,也不過就是浪費彼此的時間而已。”
“如果燕家真的不反抗,我們可以拖延對燕家進行審判的時間,一直拖延。拖延到,帝家耐心不夠!”喬箐說,“畢竟,一旦燕家被我們桎梏起來,但凡我們對帝家有任何蛛絲馬跡的發現,就會引起帝家的一個內部動亂。就會迫使帝家按耐不住。”
“怎么對帝家才會有所謂的蛛絲馬跡?”沈文國詢問。
這一刻完全是被喬箐所吸引。
“父親之前不是一直在排查帝家人嗎?為什么不繼續排查了?是覺得工作量太大,還是覺得,真的找不出來這個人了?”喬箐問。
沈文國不得不誠實的回答,“我有一種,找不出來這種人的挫敗感。就是覺得,燕家把這個人藏到了,我們根本不可能找到的地方,所以開始有些怠慢了。”
“父親有這種感覺,很正常,如果是我,我也會這樣,花費了那么多精力,掘地三尺的去找這個人,卻一直找不出來,我也覺得是我能力不夠,沒辦法達成這件事情。”喬箐說,“而我當然也不是為了找到這個人,我和父親的感覺一樣,我也覺得我沒有這個能力找到這個人,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帝家和燕家覺得,我們可能會找到這個人。”
“我懂你的意思,就是說,如果燕家順從了我們,不和我們起正面矛盾,那么我們就做樣子讓帝家心慌,一旦他們按耐不住,就會自亂陣腳。”
“一旦亂了針腳,很多事情就會失去周全的考慮。我們就可以趁著這個時候,拿下燕家,一并殲滅帝家余黨。”喬箐說得,鏗鏘有力。
沈文國拍板,“好,就這么做!”
在現在這種局面。
不只是帝家想要蠢蠢欲動,他也肯定就按耐不住了。
他很清楚,再這樣拖下去,讓帝家讓燕家這么為所欲為的發展下去,他對南予國的統治,很快就會結束了。
“我建議,父親最好今晚就安排所有的事情,明天一早,在燕家和帝家始料不及的時候,就先下手為強。我和燕衿接觸過,他真的不簡單,一旦時間拖延太久,他反而可以先將我們一軍,逼著我們進退兩難。”
“這我很清楚。”沈文國說起來也有些動氣,“這段時間我倒是真的領教到了。本以為憑著你和燕衿的關系,燕衿多少會給我留點情面,真是…一點都沒有把你放在心上。”
說著,還故意在挑撥離間。
喬箐沒有附和。
沈文國繼續表演,“最后居然還讓燕衿殺了程凱之,越想越氣!箐箐你放心,這個仇,父親一定幫你報。”
“謝謝父親。”喬箐不想和他演戲。
不想和他演什么大戲。
她覺得累。
她說,“父親,我有點累了,我想回房休息。”
“我送你回房。”沈文國連忙說道。
喬箐搖頭,“不用了,父親還有更多事情要忙,我不想耽擱了父親。”
“那好,你回房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什么事情都有父親在。”
“嗯。”
喬箐點頭,然后離開了書房。
冷木野一直在書房外等她。
就是,一步都不會離開。
大家都很清楚。
現在所有人都在,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書房內。
喬箐一走,沈文國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沈君淳自然也變了。
他詢問著沈文國,“喬箐可以值得信任嗎?會不會是喬箐和燕衿的一出戲?”
“應該不是。程凱之和喬箐的感情,我之前暗地里去調查過了,不假。而燕衿親手殺死了程凱之,喬箐會想要殺了燕衿情理之中。最重要的是,她必定是我女兒,一旦我倒臺了,你以為帝家還可能容得下她媽?別看喬箐,雖若她沒有生長在我身邊,但能力絕對不在你們幾兄妹之下,從之前她在商場上的一系列操作,我就知道她不簡單。就說傅亢,我這么看好的一個人才,也不還是被喬箐,輕而易舉的給扳下去了嗎?!”沈文國陰險的說道,“既然喬箐夠聰明,她就知道,她現在最應該的是做什么。很顯然,她唯一的選擇就是幫我,穩定我們沈家的政權。”
沈君淳也不懷疑了,他恭敬道,“父親說得是。”
“以后跟著喬箐多學學。”沈文國說,“以后南予國都會落在你的肩上,你可不能辜負了我。”
“謹遵父親教誨。”
“當然。”沈文國眼神一緊,“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留意喬箐的一舉一動。雖若對燕衿,喬箐可能已經死心,但是終歸而言,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兒子喬治,我怕喬治拖了喬箐的后腿。”
“父親的意思是,喬箐極有可能因為喬治,而放棄對燕衿下狠手。”
“現在喬治在燕衿的手上,燕衿如果拿喬治做威脅,很難保證喬箐會怎么選擇!所以…”沈文國臉色一沉,殘忍無比的說道,“在必要時刻,不要對喬治手下留情。”
“是。”沈君淳點頭。
臉色也露出,陰險狡詐之色。
喬箐回到了沈公館,沈家給她準備的臥室。
昨天。
她才和燕衿在這個房間里面。
今天以后,就都是兵戈相向。
下一次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喬箐坐在沙發上,沉默了很久。
沉默著。
想起了程凱之,想起了俞佳一。
她眼眶有些紅潤。
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沒有報仇雪恨之前,她連痛苦的資格,都沒有!
翌日。
早上九點。
燕家,突然被警察全部包圍。
經過一個晚上的準備。
沈家找到了一個理由,一個燕氏集團和他國有違規商業交易,對南予國的經濟造成巨大損失為由,對燕家所有參與燕氏集團活動的負負責人進行了扣押,同時封殺了燕家所有的經濟貿易往來,進行徹查。
如此一來。
燕家的經濟被沈家暫時控制,燕家人也順理成章的,被沈家桎梏。
帶頭去現場親自扣押沈家人的,是沈家沈君賢,作為沈家四少爺,他親自到來處理此事兒,自然就是事情不小。
他站在燕衿的面前,把拘捕令拿出來,“有人匿名舉報燕氏集團非法牟利,造成國家巨大損失,現需要帶燕氏集團相關負責人人回去進行審問,還請燕四爺,跟我們走一趟。”
燕衿就這么看著沈君賢,冷笑了一下,“沒想到沈家四少爺,親自來了。”
“燕家乃我們沈家忠誠之家,我父親特別交代不能怠慢了燕家,四爺,還請你不要為難了我,我也不好回去給我父親交差。”
“不為難。”燕衿說,“既然沈家覺得我有問題,我當然就要跟著你們回去,接受調查。”
“感謝四爺的理解。”沈君賢一個手勢。
跟在沈君賢身后的兩個警察,直接上前用手銬銬住了燕衿的兩個手腕。
燕衿眼眸微動。
是想到沈家可能會找莫須有的罪名。
是沒有想到,下手可以這么快。
甚至比他動作還快。
他沒有反抗,被沈家人帶著離開了。
畢竟也不能反抗。
一反抗就說明他有問題。
一旦有問題,沈家就有了足夠的理由,明目張膽的制裁了燕家。
而他們,從沒想過,用這種方式拿下沈家政權。
為了帝家可以更好的管理南予國,他們需要用合情合理的方式,去順理成章的取締沈家的地位。
此刻。
除了燕衿。
燕祎,燕嵐,燕琛,包括秦辭,所有在燕氏集團上班的燕家人,都被扣押了起來。
至于燕重山,他因為退居二線多年,加上沈家人故意賣了面子給他,也是為了對外表示沈家對燕家的尊重,所以沒有對他扣押,但明確規定,燕重山不能離開南城一步,如若需要,會隨時找他談話。
就這樣。
燕家人被全部帶去了警局。
順利到,沈文國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問著喬箐,“你覺得,這件事情有問題嗎?”
“我很難去揣測。”喬箐說,“現在與其花心思去想燕衿怎么會這么容易妥協,倒不如直接去問問他。既然現在他在我們是沈家的監獄,我們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說得有道理。”沈文國說,“我們現在就去會會燕衿。箐箐要不要去?”
“去。”喬箐直言,“不去,就洞察不了,燕衿在暗地籌謀什么。”
“也好。”沈文國點頭,“我就怕你感情過不去。”
喬箐笑了。
沒有什么感情過不去。
她現在,對誰都沒感情。
沈文國帶著沈君淳還有喬箐,直接去了沈家高等監獄。
這種地方,只有很重要的人犯罪,才會被監禁或者拘留在此。
顯然。
對沈家人而言,燕家不是一般人。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
沈文國走進了燕衿被關押的房間。
燕衿抬眸。
眼神直接看向的是喬箐。
看著她,站在沈文國的身邊。
所以。
她果然還是選擇回到了,沈家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