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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對外公布,喬箐沈家公主身份

熊貓書庫    她兒砸被大佬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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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佳一趴在地上。

  真的做好了所有,準備。

  所有,被程凱之弄死的準備。

  她想人的這一輩子,也大抵就是如此。

  對于大多數殺手而言,固然都會怕死,但也把生死想的明白。

  然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房間中。

  沒有任何一個人進來。

  沒有所謂的殺手來執行程凱之的命令。

  就好像,程凱之忘記了一般。

  房間里面安靜得可怕。

  俞佳一覺得她的身體都已經等到冰涼,卻依舊沒有任何,沒有任何一個人再次出現。

  她想。

  程凱之可能不會殺她了。

  不殺就算了。

  對她現在而言,死不死,其實都已經看得很淡薄了。

  所以也不會再有,感激涕零。

  她勉強讓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

  還是會痛。

  但明顯,比之前好了很多。

  她艱難的一步步走進了浴室,躺進了浴缸里面。

  人,還是會求生的欲望。

  而且俞佳一一向想得明白。

  只要活著。

  就讓自己,就應該給自己最大的享受。

  她把身體在浴缸里面泡熱,然后洗出了一浴缸的血液。

  當然也不會在浴缸里面躺太久。

  像她這種情況,很容易被感染。

  她從浴缸起來那一刻,還用淋浴沖洗了一下自己,才穿上厚厚的浴袍,重新回到房間。

  房間中,血漬很多。

  她打了電話,讓三角洲的傭人來更換。

  她想,既然程凱之沒殺她,那她就還是可以行使自己的權利。

  但對于醫生。

  她沒再叫了。

  畢竟,醫生被程凱之阻止過。

  她要是再叫,這就是違背他的命令了。

  在禾口家族這么多年,她一直恪守本分,拿捏尺寸。

  從未有過越界。

  她其實至今不太明白,她到底從什么時候,把程凱之招惹到了這個地步。

  是因為米莉嗎?

  她真的已經,想不明白了。

  以后。

  到底就只有這么,舉步維艱的活著。

  傭人很快給俞佳一換了地毯,換了床單。

  在禾口家族,就連傭人都對血液,習以為常。

  換完之后。

  俞佳一還是去找了醫藥箱,然后偌大的化妝鏡,給自己清理傷口。

  現在血已經止住了,不需要縫針。

  就上了一些膏藥,可以讓傷口不被感染,好得更快。

  做完了之后。

  俞佳一又回到了床上。

  躺在了干凈的被窩里面。

  她需要睡眠來修復自己的傷口。

  心里和身體的…同時修復。

  夜色下。

  程凱之站在自己房間的外陽臺,一口一口抽煙。

  一地的煙頭,表示了此刻抽煙人的狂躁。

  無比的狂躁又在,瘋狂的壓抑。

  腦海里面全部都是俞佳一,全都是她倔強到寧愿死也不會對他妥協的模樣。

  他真的有殺了她沖動。

  這個世界上,除了喬箐,沒有任何人能夠這么威脅他。

  沒有任何人能夠在他的地盤,反抗他。

  除非,死人。

  但他幾次想要動手,卻又幾次,下不了手。

  但此刻。

  他已經沒有下定決心,要不要殺了俞佳一。

  要不要殺了,這個明顯開始對他有了反叛之心的女人。

  又是,一根煙只剩下了煙蒂。

  其實。

  哪怕俞佳一認一下錯。

  他也可以…原諒她。

  然后幫她醫治,然后…

  程凱之臉色又難看了些。

  響起了俞佳一全身是血,又因為疼痛忍得顫抖的模樣。

  他緊握著拳頭。

  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他此刻甚至已經不知道,他生氣的最根本原因,到底是什么了!

  而這個女人。

  為什么會對他產生這么大的影響?!

  為什么?!

  他沒有下手殺了她!

  三天后。

  程凱之帶著喬箐,以及所有禾口家族的頂級殺手,回南城。

  終究。

  俞佳一也在其中。

  畢竟,俞佳一用處很大,她在執行任務中,可以給他帶來很多建議。

  而這三天中。

  俞佳一確實沒有再出現在程凱之面前過。

  他也不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或者只是躺在床上,給自己養傷。

  反正再次看到,她身體似乎已經恢復如常。

  情緒也已經恢復如常。

  看上去沒有任何異樣。

  對他還是,畢恭畢敬。

  而經過三天時間,程凱之也恢復到最冷血的狀態。

  三天前發生在兩人之間的不愉快,似乎就這么…過了。

  殺手們坐著程凱之的私人司機,趕往南城。

  安暖看著窗外,看著此刻白云朵朵的機艙外,有些出神。

  俞佳一坐在她的旁邊。

  就這么看著她的模樣。

  看著她心思復雜的模樣。

  很顯然這次,會把她的所有顧慮全部都要斬斷。

  這次。

  喬箐根本就不再會有,自己的選擇!

  周三。

  沈家大婚的新聞,在南城沸沸揚揚。

  終于把放在池氏藥業的注意力,進行了轉移。

  這大概也是為什么,沈家的婚事兒會略顯倉促。

  按理。

  像沈家這么大級別的婚禮,應該提前半年都有風聲,然而僅宣布了一周,就舉行婚禮儀式,實屬有些少見。

  也不得不說。

  沈家的這一舉動,還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沈家也不希望,太多人去關注池氏藥業。

  對沈家而言,有害無利。

  畢竟。

  這次在池氏上栽了跟頭。

  但是下次,下次有機會,還是一樣會把池氏拿回來,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池沐沐此刻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也這么看著沈家大婚的一些新聞。

  以前最喜歡就是磕這種八卦,現在,也就這么點意思。

  她放下手機,繼續處理工作。

  繼續,漫無目的的處理工作。

  燕家大院,竹沁園。

  燕衿穿得很正式。

  秦辭也來到了竹沁園。

  兩個人準備出發。

  出發去沈公館參加,沈瑤薇和仲鈺榕的婚禮。

  離開的時候。

  燕衿轉頭對著喬治,對著今天刻意沒有讓他去上學的喬治說道,“今晚,我會帶著你媽回來。”

  喬治其實不敢相信。

  總覺得,他媽不會回來了。

  “所以在家里乖乖聽話。”

  但是喬治沒有反駁燕衿。

  他總覺得在他媽的事情,他爸比他還要不淡定。

  燕衿摸了摸喬治的小腦袋,然后帶著秦辭離開了。

  今天。

  必定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沈家人,一定會按耐不住。

  燕衿和秦辭坐在轎車上。

  兩人人都顯得有些過于嚴肅。

  秦辭終究不是那個什么都藏得住的人,他轉頭問燕衿,“老爺子不去嗎?”

  是在問,燕重山。

  畢竟請柬上說得很清楚。

  邀請燕老爺,燕衿觀禮沈瑤薇的婚禮。

  而燕老爺子不去,是不是,有點太不賣沈家面子了?!

  “明知山有虎,還往虎上行?”燕衿冷然,“我去參加婚禮,也不過是為了挑起戰爭的爆發。”

  沒想過,再和沈家周旋。

  也是時候。

  結束了。

  秦辭也不再多說了。

  反正,他只需要無條件執行燕衿的命令就行。

  “話說。”秦辭又突然想到什么,“喬箐今天會出現?”

  “按理會出現。”

  “她應該是來殺你的。”秦辭說得直白。

  “我知道。”燕衿回答,“但她下不了手。”

  “你怎么就能這么肯定?”秦辭看著燕衿。

  他真怕這貨沒有死在沈家人手上,但最后冤死在了喬箐手上。

  “我相信喬箐。”

  “…我不相信。”秦辭一字一頓,“所以如果她真的威脅到了你的生命,我不會心慈手軟。”

  對秦辭而言。

  這輩子的使命就是保護好燕衿。

  不管是誰。

  他決不能讓她威脅到燕衿的性命。

  “她不會。”燕衿再次肯定。

  而今晚。

  就算用最強勢的手段,他也要把喬箐,帶回到自己身邊。

  再也不許。

  離開一步。

  轎車緩慢駛入了沈公館。

  門口處,沈家人的保衛軍站了一排。

  每一個進入沈公館的人,都會做,全身搜查。

  且,不是邀請函上寫明清楚的人,也是不能進去的。

  所以秦辭只能在外面守候。

  燕衿一個人,走進了沈公館里面。

  里面對婚禮的裝飾并不多,也不華麗。

  看得出來,沈家在這方面,想要更加低調一些。

  燕衿被工作人員帶領著,走向了沈家觀禮廳。

  觀禮廳人也不多,大概就擺放了30來個椅子。

  此刻到現場的人,也靈犀只有十來個,全部都是沈家的政要官員。

  這里面大概除了燕衿,其他都不會是商人,商人其實也沒有資格出現在沈家人的婚禮上,燕家人會出現,也是因為當年燕重山對沈家的建國大業有功,沈家一直懷揣著“感恩”的心,自然就會對燕家有所不同。

  燕衿很冷靜的坐在那里。

  觀禮廳的人漸漸多了一些。

  但大家都不交頭接耳,所以人看上去嚴肅認真,倒不像是來參加婚禮,而是來召開重要會議。

  “燕四爺。”廳內,一個工作人員,恭敬的出現在燕衿的面前,他恭敬道,“首領找您。”

  燕衿看了一眼工作人員。

  他起身,沒有絲毫猶豫,跟著工作人員離開,穿過沈公館的庭院,走向了一棟比其他地方都要駐守更加森嚴的建筑物。

  燕衿被要求在外等候。

  工作人員進去匯報了之后,才出來說道,“燕四爺有請。”

  燕衿走了進去。

  里面保衛軍很多。

  到處都是,顯得過于,嚴謹肅靜。

  他穿過一道堂屋,走進一間書房。

  書房中。

  沈文國站在他的筆墨臺前,寫著毛筆字。

  此刻神情自若,看上去還有些退居山隱的悠然。

  工作人員把燕衿帶到之后,就畢恭畢敬的離開了。

  離開之時,還將房門給他們關了過去。

  燕衿回頭看了一眼。

  緩緩。

  他恭敬道,“首領。”

  “先坐。”沈文國很認真的在寫著自己面前的毛筆,對燕衿的態度,顯得很親和,還很隨便。

  燕衿卻不敢怠慢,點頭道,“是。”

  他坐在旁邊的紅木沙發上。

  滿前擺放著一些茶杯。

  沈文國說,“有大臣去了炎尚國那邊做國家訪談交流,離開的時候對方送了我們兩盒炎尚國的特產茶葉,我還沒試過,你幫我嘗嘗口感如何。”

  “是。”

  燕衿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沈文國寫字的手,明顯頓了一下,他轉眼看了一眼燕衿,看著他很自若的,將一杯茶水,喝了進去,沒有半點遲疑。

  他轉回視線,繼續認真的寫字。

  “炎尚國的紅袍茶名不虛傳,茶入口中,爽適甘厚,喉嚨處有回甜,余味長,并有滋潤之感。”燕衿評價。

  “是嗎?”沈文國站直了身體,在審視自己剛剛寫下的毛筆字。

  然后緩緩放下筆墨,走過去。

  燕衿連忙起身,顯得很是尊敬。

  沈文國顯得很隨和,“坐。”

  待沈文國坐下之后,燕衿再跟著坐了下來。

  坐下來之后,連忙給沈文國倒入了一杯茶水。

  沈文國拿起來,緩慢品嘗。

  品嘗著,神情舒適。

  是對茶葉的滿意。

  他放下茶杯,點了點頭,“果然是好茶。”

  燕衿又給沈文國倒了一杯。

  沈文國說,“燕四就不好奇,我為什么會單獨來找你?”

  那一刻也不得不佩服面前這個男人的處事不驚。

  他就真的不怕他現在殺了他。

  或者在茶水里面,下了毒?!

  “首領肯定是想要詢問,我父親為什么沒有親自到場。”燕衿找了一個理由。

  還真的找了一個,大家都不尷尬的理由。

  沈文國拿過茶杯,又喝了一口。

  聽著燕衿很是恭敬的聲音解釋,“父親這段時間身體欠佳,類風濕發作,腿腳行動不便,醫生建議,臥床休息,適量行走。所以特別讓我代他出席沈家五公主的婚禮,也讓我當面給首領說一聲,抱歉。”

  “燕老爺子客氣了。當然身體更重要,讓你父親好好保重身體。”沈文國一臉和藹可親。

  “謝謝首領的體諒,我一定回去給我父親,傳達到位。”

  “嗯”沈文國點了點頭,他把茶杯放下,又開口道,“現在叫你來,詢問你父親是一方面,再有一方面就是…”

  燕衿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異樣。

  即使沈文國故意的欲言又止,燕衿也只是恭敬的在等待他的話語。

  沈文國說,“我父親當年去世的時候,一直告誡我說,燕家是忠臣之家,當年要不是燕家的出手幫助,我沈家也不能發展至此,讓我一定要好好對待燕家。這些年,我因為過于忙于國事兒,確實疏忽了我父親當年的遺囑,現在想起,也有些倍感愧疚。”

  “首領言重了。國家需要首領,當然國事兒才是首領的第一大事兒。何況我父親也早就棄政從商,首領能夠給一片天地給我父親發展事業,我燕家已經感激不盡,不敢再有,任何奢望。”一番話,說了幾層意思。

  表達了燕家不再參與政事的決心,也在表明了,燕家現在的態度就是穩中求存,沒有任何野心。

  沈文國當然是聽得明白。

  他笑得很大聲,“燕家一向忠心耿耿,放心,我心里自然清楚。”

  也在提醒燕衿。

  他很清楚,燕家現在都隱藏了些什么。

  “倒是。”沈文國直接把話題又拉開了去,“這段時間有人給我匯報,說前帝家還留有一個子嗣,不知燕四對這事兒可否知曉一二?”

  “毫不知情。”燕衿說得很堅決。

  “說是,現在在帝家前朝忠誠之士的培養下,已經長大成人,且有了自己的一番勢力,對我沈家也是蠢蠢欲動。”

  “如若真有這個人的存在,我相信這么多年,帝家就算有這個想法,也只是想法而已。縱觀南予國這么多年歷史,還從未有過任何,反清復明的案例,首領大可不必憂心太多,只需要找出這個人,給予處決,就能平定國家紛爭。”

  “被你這么輕描淡寫一說,我倒是覺得,確實如此。只是…”沈文國緊緊的看著燕衿,“只是這個人,我到目前為止,都不知道是誰?”

  “只要這個人在南予國,首領想要找出來,不會太難,除非…”燕衿也這么回視著沈文國,“就沒有整個人的存在。只是有人在故意煽動形勢,故意干擾沈家政壇。”

  “燕四是覺得,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嗎?”

  “我只是假設。”

  沈文國眼神一緊。

  明顯在燕衿的回答里面找到任何漏洞可言,每個回答都是點到即止,不否認他的猜疑,也不肯定就是事實。

  且,把自己撇清得很徹底。

  沈文國說,“本來,今天想要詢問一下你父親,畢竟你父親當年當朝,熟悉帝家勢力下的所有人,根據一個一個的排查,說不定就能更快的找到那個帝家后裔的存在。”

  “我父親已經從商多年,且現在已經70多歲,很多他年輕時候的事情,可能記得沒有那么清楚了。但首領如果有需求,我可以現在給我父親撥打電話,讓首領直接問問我父親。”說著,燕衿就打算撥打電話。

  “算了。”沈文國阻止。

  他當然清楚,他根本什么都問不出來。

  “你父親身體要緊,何況卻如你說,這么多年過去,你父親也可能記不清楚了,我也就不去打擾他老人家的休息。”

  “感謝首領的理解。”燕衿從頭到尾都是尊敬無比。

  “燕四。”沈文國叫著他。

  “是,首領。”

  “站在我的立場上,不管那個帝家后裔是否存在,我都必須弄清楚所有的事實。但現在我遇到的困境就是,我費盡心思,花費人力物力,但最后給我的結果還是,模棱兩可。讓我這段時間,就連睡覺都有些心神不寧。”

  “首領辛苦了。”

  “確實辛苦。”沈文國說道,“一邊要處理國事兒,一邊又要去顧忌這個后裔的存在,加上動了一些國家資源去尋找這個人的下落,也實在有些愧疚在個人的私事兒上浪費如此。所以,我倒是有個不情之請想要讓燕四幫幫忙。”

“首領盡管吩咐。”燕衿一口答應  “我聽聞秦家,也就是你父親的副手,秦文忠一家人,現在勤勤懇懇在幫燕家做事情。聽聞他孫子能力出眾,關系網甚佳,也對你言聽計從。”

  “首領不妨直言。”

  “尋找帝家后裔的事情,我想要交給你可好。”沈文國說。

  燕衿眼眸微動。

  他回答,“作為南予國的一份子,自然有義務分擔首領的憂愁,我也不拒絕首領給我的安排,只是,秦辭并沒有外界傳聞的那么能干,秦家人也沒有外界傳聞的那么厲害,我只能盡我所能,但不能保證,能夠給首領一個滿意的結果。”

  “那倒不重要,你用心即可。”沈文國說得明白,“我只是不想把自己太多的時間浪費在此,我應該有更多的時間,去處理國事兒。”

  “是。”燕衿恭敬,“能夠給首領分憂,我很榮幸。”

  沈文國拍了拍燕衿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時候不早了,婚禮要開始了。”

  燕衿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那我就不耽擱首領的時間了。”

  “燕四。”沈文國在他離開那一刻,又叫住了他。

  燕衿依舊顯得很尊敬。

  “你為我辦事情,我絕對不會虧待了你。”沈文國說,“你會知道,其實燕家和沈家,本就是一家人。”

  “承謀首領對燕家的厚愛。”

  “出去吧。”沈文國揮了揮手。

  燕衿離開。

  離開了沈文國的書房。

  離開后。

  書房后面的屏風后面,走出來一個男人,是沈文國的大兒子,沈君淳。

  沈君淳作為沈文國的繼承人,沈文國自然在用盡心思栽培他。

  “父親。”沈君淳顯得很尊敬,“燕衿果然不簡單,在我們的威逼利誘下,居然半點都沒有表現出來任何失態。”

  “所以我們想要動他,并不容易。”沈文國臉色一冷,“他今天有這個霸氣一個人來到我們沈公館,甚至面不改色的一個人面對我的交談,就足以說明,他有那個自信,可以全身而退。”

  “意思是,今天我們如果動手,反而可能會出現我們不能把控的局面。”

  沈文國點頭。

  “那…”沈君淳有些把不住主意。

  他很清楚。

  現在燕家已經到了威脅他們沈家的地步,要是不除,必成大患,但如果除之不當,也同樣會成為沈家的巨大隱患。

  現在他們沈家,真的已經被逼得進退兩難。

  “我們只能,讓他們互相殘殺。”沈文國帶著陰險的眼神,狠狠的說道。

  “父親的是說…”

  “對。我們還有一個王牌。”沈文國冷笑,“喬箐。”

  沈淳君臉色一冷。

  他就知道,他父親的安排,從來不會出錯。

  燕家千算萬算。

  算不到喬箐,是他沈家的女兒!

  燕衿重新回到了觀禮廳。

  上午11點18分。

  婚禮儀式開始。

  所有人都安靜矚目著面前過于流程式的婚禮。

  現場連拍手,都是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拍完就止,所有都是一本一眼,甚至有些過于嚴肅。

  婚禮結束。

  所有賓客,移步到了沈公館的宴會廳。

  三十人的觀禮,也不過,三桌而已。

  加上沈家人單獨一個圓桌,一共四桌。

  宴會廳也不夠華麗,甚至還顯得有些過于樸素。

  所有人坐定之后,在等待開飯。

  開飯之前。

  沈君淳代表沈文國,上臺做感謝詞。

  畢竟沈文國乃一國首領,他自然不可能,對著他的君臣太過禮節,有失身份和地位。

  沈君淳拿起話筒,對著所有人,嚴謹認真的開口道,“各位來賓,大家中午好!非常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妹妹沈瑤君還有妹夫仲鈺榕的大婚店里,我代表我們沈家,由衷的感謝您的親臨。”

  全場響起掌聲。

  又瞬間,結束。

  “我妹妹沈瑤薇和我妹夫仲鈺榕,他們…”還是穿插了一段,兩個人的感情史。

  即使口吻有些過于嚴肅。

  但也至少,看上去有那么一點婚禮祝福詞的意思。

  不會讓人覺得,這只是一個沈家官方發言稿。

  “最后。我受父親委托,希望妹妹沈瑤薇和妹夫仲鈺榕,從今日起,你們能互相幫助互相愛護,攜手一生,永不離棄。也希望妹妹和妹夫,不忘初心,回報國家回報社會的培養。在此,祝福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全場又是一番掌聲。

  此刻持續的時間稍長。

  但也是,瞬間結束。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祝詞已經結束的那一刻。

  沈君淳卻并沒有離開舞臺。

  他顯得還有些激動。

  就是,和平常似乎有些不同。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又開口道,“在這個大喜之日,我們沈家還有有個喜事兒,希望和大家分享。”

  所有人,都被這句話深深吸引。

  剛剛所有的儀式環節,或許都是循規蹈矩,然和附和表態。

  這一刻,分明才讓人有了點興趣。

  畢竟,婚禮大家都知道,但是現在還有的喜事兒,誰都是未知。

  有人開始揣測,是不是沈瑤薇懷孕了?

  還是…

  當然。

  婚禮上宣布懷孕,似乎并不是一件很妥的事情。

  在南予國而言,還是一個傳統國家,不排斥試試婚姻,但更尊重婚后同居。

  作為南予國的沈家,自然不會去打了這個臉。

  在所有人都有些心思暗想的那一刻,沈君淳開口了。

  他大聲宣布,“沈家,還有一個,走失的女兒,現在重新回來了!”

  話音落。

  全場一片嘩然。

  是真的被這個消息驚訝到了。

  什么意思?!

  沈家還有一個走失的女兒?!

  意思是。

  首領除了他的五個子女,還有一個!

  是誰?!

  怎么可能走失?!

  現在又怎么回來了!

  一股腦的問題。

  直到,一個身影走上了舞臺。

  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下。

  她穿著一條淡藍色禮服裙,顯得甚至還有些小家碧玉,和她之前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她那一刻似乎收斂了自己所有的光芒,乖乖的成了那個可人的沈家公主,看上去那么純凈那么…美。

  燕衿的眼眸,就這么緊緊的看著她。

  看著。

  那個在他面前消失,殘忍爽約的女人,此刻用這種方式,這種讓人完全想象不到的方式,再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們之間,隔了兩桌的距離。

  卻似乎。

  從此以后,隔了一座山。

  一座無法跨越的大山。

  現場。

  所有人都看著喬箐。

  都認識她。

  畢竟這個女人前不久才在南城火到一塌糊涂。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此刻卻搖身一變,從大鵬展翅,變成了高貴的金鳳凰。

  誰都驚訝到不行。

  但誰都不敢問任何一個問題。

  沈君淳說,“當年,我父親被委派去調查一起危害國家利益的巨大事故,一次失誤被對方發現,在危難之中,幸有喬箐母親的救援,兩個人一場做戲,卻沒想到,留下了喬箐。若不是喬箐的舅舅近期告知實情,直到現在我們都不會知道喬箐是我們沈家的女兒。或許,喬箐的出現會讓我們沈家飽受爭議,但現在,我們依然要給她一個正當光明的身份,從此以后,她叫沈喬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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