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的嗡鳴聲響徹酒店的夜空。
守衛們徹底控制住了北原一伙人,隨北原留在四樓的兩個被橫著抬了出去,山根的運氣比那兩個強點,沒被當場擊斃,可是大腿中了一槍。
疼的齜牙咧嘴,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他看到北原被押上了特警車,唧唧哇哇地朝北原喊了一通。
守衛們聽不懂山根說了什么,厲聲喝斥著讓他住嘴。
可北原聽了那一番話,神色微微一變。
本來看到山根穿著那套白色的工作服,他就很納悶了,槍一響,發現中了圈套,大家都在逃命,誰還有功夫換衣服。
這會兒聽了山根說的那一番話,他明白了。
只見他抬起手摸了摸鼻子,順勢又抓了抓腦袋。趁著胳膊擋住眼睛的時候,眼睛滴溜溜地朝警車外望去,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坐在他身旁負責押解他的特警,一下敲在他手上。
“啪”
“嘶”他齜著牙,縮回了手臂。
“別耍花招,你同伙馬上押上來。“特警板著臉,正色地說。
很快,亞美子的聲音自酒店那邊傳了出來:“我是日本人,我只是來住酒店的,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我要求日本使館出面解決這個問題。”
沒有人理會亞美子。
很快,亞美子也被“請”了上來,坐在他對面。
他盯著亞美子上下打量著,亞美的身上披了一件警服上衣。
寬大的上衣套在她身上,把關鍵部位都蓋住了,可是胳膊腿的還是肆無忌憚地露在外面。
他的目光黏在了亞美子豐盈的大腿根上,露出羨艷之色。
亞美子半天沒聽到動靜,眼角余光掃了過來,發現北原猥瑣油膩的目光。
輕蔑地白了他一眼,把她那雙又白又細又長又直的大腿往衣擺里挪了挪。
北原回過神來,幸災樂禍笑了笑:“沒想到你還會說中文啊!”
亞美子馬上把臉扭向另一個方向,故意不去看北原,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
沒想到北原嬉皮笑臉地湊了上來,神色變的肅然:“亞美子,你的那位同伴呢?”
亞美臉色變了變。
北原別有深意地笑了笑,道:“亞美子,除非他來救你的時候,你帶上我,否則的話,我馬上告訴那幫人…”
北原說著朝身旁偏了偏下巴,接著說到:“告訴他們,還有一位漏網之魚。”
說完,他捏了捏鼻子。
亞美子下意思地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果然還有魚腥味道。
心里暗罵:森田君的海鮮補給毀了她的美人計,否則的話,她說不定能逃過一劫。
一想到森田,她細眉緊蹙,怒意仿佛失控的火山一樣噴發了:“北原君,剛剛我已經跟特警告發森田了,不信你可以問這位警官。”
她說著朝身旁的特警指了指,身旁的警官對于他們嘰里哇啦的對話早就不耐煩了,見還扯上了自己,回了一句:“閉嘴,都給我閉嘴。“
亞美子,淡淡一笑:“你看,他說是。”
“…”北原一陣無語,內心腹誹:怎么還真當我一句中文都聽不懂嗎?
不過他沒功夫跟亞美糾結這個。
亞美這個態度倒是讓他有點意外,他訝異地看著樣子很狼狽的亞美:“怎么,他逃跑扔下你了?”
要是這樣還好了呢,那個混蛋搶走了我辛辛苦苦奪來的靈石,還順走了我兜里的西花骨…想到這些,亞美咬牙切齒道:“希望森田君已經被抓到了。”
看來猜的沒錯了,那個中看不中用的,在關鍵時候,估計脫光了亞美子的衣服,把亞美子扔給了那群大丘八…
這樣想著,他目光又黏膩地煳在了亞美子裸露的部位。
臉上蕩漾著“原來你比我還慘”的表情,以及“要不要我用實際行動安慰你”的神色。
亞美子滿腔的怒意正無處發泄呢,看著北原欠抽的那張臉,亞美子把胳膊掄圓了甩給他一個大嘴巴。
“啪”
北原捂住半遍臉,惡狠狠道:“藝妓!町屋的藝妓!“
島國陰陽師實際上想表達的是:小biao砸,你這個窯子里小賤銀。
凌晨,帝都東城區某小胡同里。
一輛供給海鮮的車七拐八拐地朝前猛開。
剛剛過警戒線的時候,森田仰躺在車廂后頭,守衛以為這人睡著了,并未在意。
橫桿抬起,司機一腳油,車子開出了警戒區。
再看車后頭的森田,咚地一下倒在地上。
司機慌慌張張地開著車,時不時回頭看看他,嘴里嘀嘀咕咕地說著日語:“馬上到,堅持一下森田君。”
森田沒有回復,死人一樣地躺在那里。
這讓司機更慌張了,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正要撥號碼。
手機屏幕倏地亮了,映在司機那張臉上,把他的驚恐擴大了數倍。
他朝車后鏡瞥了一眼,這輛車沒有被警車尾隨…他略略放下心來。
在收回目光的瞬間,他在鏡子里看到了自己那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
“啊”他本能地喊了一句。
“安靜!”
是森田的聲音,虛弱卻帶著不容置疑地意味。
他接起了電話:“嗨,我是松山。有何指教!”
“棄車,馬上棄車!所有食品供給車輛都要嚴查,尤其是海鮮車。”對方語氣急促,帶著讓人透不過氣的壓迫感。
被喚做松山的男子,穩住心神認真駕駛著車子,瞄了眼后頭的森田,為難地開口道:
“森田君受傷了,能不能…派人接應?”
“出警戒區了嗎?”
“已經出了警戒區,我發位置。”
松山把位置發了過去,車子到了胡同盡頭,他把車子停在一個小區的停車場里,繞道車后,架起了森田。
月光下,兩道人影晃晃蕩蕩地朝公園深處走去。
沒一會兒功夫,一輛銀色的豐田緩緩停靠在公園北側的林陰路上,從上面下來兩個人朝停車場走去。
車子再次啟動的時候,原本等在路邊的松山和森田不見了蹤影。
車內,松山俯下身子幫森田包扎傷口。
前排司機側目看了他們一眼,露出不解之色:“森田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
“是啊,他們的防御機制是在是厲害!真不應該選在這個時候的。”松山痛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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