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杰認真聽楊珊珊講,時而點點頭,時而皺起眉頭陷入思考。
見楊珊珊頓住了,他輕聲問道:“…然后呢”
“然后,詭異的事情越來越多。也就是這個時候一位叫詹姆斯的美籍男子找到她,那位男子有一種能力…我們可以稱之為:預見能力。”
遇見,預見…文杰在腦海中反應了一下。
試探性地說:“是不是能夠看到未來發生的事情?”
“哦,對對對,這樣說就很精確了!“楊珊珊又小鳥一樣地不停地點頭。
看看這語言能力…文杰無奈了。
“因為詹姆士在一些情況下,可以預知即將發生的事情,所以李詩曼能夠提前避免那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不好的事情,是說一些靈異事情還是,一些倒霉事情,這表述太不清楚了吧…文杰吐了吐舌頭,他已經無力吐槽了。
“…后來呢?”
“后來那個詹姆士死了,死前給了李詩曼一個寶貝盒子。告訴她,這個盒子里的東西是有靈性的,讓她帶著這個東西回國。相信有一天這件寶物會派上用場的,詹姆士還說了一句李詩曼也不理解的話:世界即將改變!”
世界即將改變!
不是已經改變了嗎?
難道有比靈魂補丁系統還牛叉的東東存在?
文杰眼眸倏地亮了。
楊珊珊的思緒從回憶中抽離,她迷茫地搖了搖頭:“只可惜,李詩曼被殺后,詹姆士交給她的靈石肯定落到壞人手中了,而且,很大可能是被帶出了帝都!“
聽到這里,文杰疑惑地看向楊珊珊,仿佛在問:為什么?
“因為你的靈石與之沒有了感應。每塊靈石都有自身的磁場和頻率,在一定范圍內會產生共振。“
我的靈石,小時候撿到的那塊灰了吧唧的小石頭?這個事情我也跟楊珊珊說了…文杰訝異地看看她:“我還跟你說什么了?有沒有說靈石在哪里?”
楊珊珊又是一陣搖頭。
見楊珊珊沒有繼續講的意思了,估計她知道的也就這么多了。
女人真是八卦,系統中認識就可以說這么多,而現實我中見到李詩曼,她卻半句都沒有講…
呃…不對!文杰馬上意識到了什么,兀自搖了搖頭。
那時候系統防火墻在,一旦觸碰系統紅線,是要被系統抹殺的。
而系統任務中卻可以隨意探討。
很多事情,只能去問李詩曼。
看來這個李詩曼是至關重要的人物啊…思緒至此,文杰思忖片刻道:“對于救李詩曼,你有什么想法呢?”
“借助系統返回2019年7月7日的M市,阻止謀殺事件發生。”楊珊珊回答的倒是干脆。
這不是白說啊,關鍵是怎么回去…現在已經在任務中了,李詩曼事情跟現在的系統任務沒有關聯性,就算設定了時空點也沒法返回!
雖然這樣說,文杰還是不甘心,念頭一動:
眼前浮現了系統界面。
時空設定:2019年7月7日,M市系統見面滾動,一行冰冷的字浮現關鍵事件錯誤,時空無法設定 文杰看看楊珊珊,臉上掛著“我就知道行不通“的表情,兩個人相對無言,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北原已經到酒店了”亞美子看著抽煙的森田說道,
語氣中有難以掩飾的焦慮。
森田把腿往機車上一跨,亞美子以為這是要出發了,笑著跟了上去。
卻見森田并沒有要啟動的意思。
亞美子明白了,森田這是故意的停在這里的。之前說機車一下子不能開太久,等發動機冷卻了才能繼續開,那都是借口。
她臉上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仿佛鄰家小妹,嚶嚶開口道:“森田君,請多多指教!”
言下之意就是,有什么都擺在面上來談,不要背地里算計。
森田把煙一扔,轉頭看著亞美子,神色復雜。
這個女人無疑是美麗的,只不過她的美,是町屋藝妓場里艷壓群芳的那種美,放在尋常生活中,就顯得太張揚太耀眼了。
受桃色熏陶久了,骨子自然帶著風塵氣息以及對于性別的淡漠…這種淡漠讓她把自己的身體作為武器,作為杠桿,撬動了一幅錦繡前程。
本以為攀附上了川雨株式會社的佐藤君,讓她擺脫了風月之所,不用迎合形形色色的男人,也有錦衣玉食的生活…她應該知足了。
誰知道,一年功夫,見佐藤事業每況日下,她竟然狠下殺手,奪了佐藤的保佑之物…蛇蝎女人心,說的就是她吧。
森田靠著這副好皮囊吸引了無數女子,自是對漂亮女人有了免疫力。
所以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對于亞美是有利用價值,她才這般嬌柔嫵媚,極盡色誘之能事。
一旦她的目的達到了,自己的下場好不到哪里去。
“呼”
他朝亞美吐了一個煙圈。
“佐藤一直裝在盒子里的靈石到底有什么用?”
果然是問這個…亞美子略略笑了:“跟祈福的御守差不多把吧,據說可以擋災避邪!”
森田保持著那個姿勢,把煙送到嘴邊,狠命吸了一口。
看來是不信…亞美心里冷哼一聲,面上卻絲毫沒動,她在心里快速合計著:
這個森田,在別墅外時不問,跑到這不知名的小路上,把車一橫。大有不說清楚別想走的意思。
還沒怎么樣呢,就開始惦記起我兜里的靈石了…亞美子移步上前,藤蔓一樣貼在他手臂上,吐氣如蘭:
“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知道佐藤這次來這里,是為了另一塊靈石。我分析拿到另一塊靈石,我們就明白這東西的作用了。”
森田站得筆直,絲毫沒有受她蠱惑,語氣淡淡地說:“我聽到佐藤與北原君的對話了,這東西可以改寫歷史。”
看來他都知道了,那還問什么,亞美子覺得一股怒火涌上心頭。
她不動聲色地松開了森田,裝作訝異:“森田君,那個…那個小盒子有那么神奇的作用嗎?那佐藤君不是在本國就可以去改寫什么歷史了?
為何還要跋山涉水來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