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警官在房間里四處看了看,走到臥室的時候,看到室內光線幽暗,衣服散亂地扔在地板上…
絲襪,長裙,以及…女式的內衣,活色生香將曖昧鋪了一地!
張警官略尷尬地收回了目光,一轉身就撞上膩歪在一起的兩個人。
文杰一手把安迪攬入懷里,手還頗不老實地在女人的腰間游走。
“咳咳…”張警官不得不咳嗽兩聲,提醒兩個人舉止要注意一點。
提醒起了作用,文杰蛇一樣靈活滑行的手,猛地頓住了。
文杰裝作六神無主狀,擔憂地說:
“警官,警官,那個…可不可以派警力保護我們啊…你看我們跟樓上離那么近,真要是遇到個變態殺人狂,可怎么辦啊,萬一兇手沒離開怎么辦?”
張警官很有耐心地聽文杰巴拉巴拉說了堆。
末了,拿出問詢筆錄說到:“來你們把晚上的情況寫下來,回憶一下有沒有遇到可疑的人,把從昨晚到現在做什么了,跟誰在一起寫清楚,在落款處簽好名字。”
張警官說著朝筆錄的下方簽名位置指了指。
文杰心下一沉,忘了提前跟安迪對口供了。
這要是寫出了差池,可就不好解釋了啊。他撓撓頭,打著哈哈道:
“我們啊…我們昨晚下班回來的,七八點吃的晚飯,十點多睡覺了,然后就是…”
文杰看了一眼客廳的石英鐘,”然后就是凌晨五點一刻吧,您來敲門說樓上出事了。”文杰說完揉揉安迪的頭發,柔聲道:“親愛的,看我落下什么了沒有啊?”
安迪低頭裝作認真思索狀,幾秒后,抬起粉嘟嘟地小臉道:“好像也沒什么了啊,昨天挺平常的啊。”
安迪說著接過張警官遞過來的紙,拉著文杰在餐桌上坐了下來。文杰慌忙道:我擦一下桌子。
一溜小跑地去了廚房,拿出一塊抹布,在餐桌上快速擦了幾下。
張警官望著文杰和安迪,兩個人面對面地坐在餐桌上,刷刷刷地在紙上快速地寫著。
他看似不經意地朝廚房瞥了一眼,問道:“昨晚吃了什么,誰做的飯?吃了飯之后干嘛了分別寫上。”
文杰暗暗瞥了安迪一眼,悶頭在自己的紙上專心作答。
很快兩人都寫完了,把筆錄交給張警官。
張警官一一跟他們握手后,轉身關上了門。
在房門關上的瞬間,文杰和安迪觸電一樣彈開了,仿佛剛剛親密無間地不是他們倆似的。
安迪眨巴著烏亮的眼眸,朝房門望去,緊緊關上的房門在昭示著警官確定離開了。
她臉上涌起嘲諷地笑意,不屑地“哼”了一聲。
文杰臉上粘膩猥褻表情早已消失不見,他朝臥室走去,低頭沖著床底下緩緩道:“賈楠,你可以出來了。”
床底下的賈楠聽到警察離去的關門聲,悄無聲息地掏出了卡美粉,正準備點燃。
看著跳動的火苗緩緩靠近卡美粉,他心頭掠過一絲不安。
他沒有帶解藥,這也就意味著他和安迪也會受到致幻藥物的作用。
他正在考慮怎么告訴安迪捂住口鼻,盡量少吸入燃燒的卡美粉。
聽到文杰喊他,按著火機的手措不及防地抖了一下。
他不耐煩地收了火機,收起了卡美粉,蹙著眉頭爬了出去。
安迪不知何時站在了文杰身后,她雙手抱臂胸前,嘴角噙著似有似無地笑,優哉游哉地問:“文杰,張警官最后那個問題,你怎么回答的?”
文杰當然明白安迪問的是關于昨晚吃了什么的那一系列問題。
他淡淡道:“放心吧,那會兒去廚房我留心看了。不會穿幫的。”
安迪不可思議地挑了挑眉梢,“那誰做的飯呢?”
“你做的,你睡衣上還有油煙味道呢。”
說話間,賈楠爬了出來,他盯著文杰的拖鞋看了一瞬,轉而看看自己光著的腳,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文杰見賈楠出來了,就不再理會安迪。
他走過去,在賈楠肩膀上拍了一下,沉緩地說:“賈楠,賈松那件事發生在2007年6月15日。你把這個時間重復一遍。”
賈楠冷冷注視著文杰,神色復雜,有警惕,有懷疑,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他望向文杰,見文杰神情嚴肅,絲毫不像在開玩笑。
可是,他剛剛那話,不是在拿人開涮是什么?
重復一遍?
用重復嗎?
那天的一切,刻在頭腦里,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他,鞭笞他,讓他萬分痛苦。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還有,文杰,三年前你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就想問,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是說十二年前看到你,跟今天看到你,幾乎…”
文杰木然地翻了個白眼,心里嘀咕:又來了。
差點忘了,人生軌跡修正之后,除了那天晚上見了賈楠一面兩人就再沒見過,所以這個問題賈楠一直沒機會問。
可是,我特么都聽過千百遍了好不好。
安迪見賈楠猶豫不決,湊到他跟前,壓低聲音道:
“我看這個文杰,腦子有病,咱們要不然直接動手吧。”
賈楠瞇起眼眸,視線一直停留在文杰身上,聽了安迪的話,他只是嗯了一聲。
“文杰,我重復那個時間,會發生什么?”賈楠的聲音清冷,帶著寒意。
會發生什么?
賈楠殺了楊珊珊,那這次任務的目標單體就是賈楠。所以賈楠重復這個日期,就可以返回到這個時空點,對人生關鍵事件進行修正。
但是這些,在保密原則下文杰無法與賈楠明說。
他糾結于該如何跟賈楠解釋的功夫,卻聽安迪喃喃自語道:“2007年6月15日。”
文杰扭頭看了安迪一眼:“你重復沒有用!你看什么變化都沒發生。我還是站在這里。”
正說著,文杰眼前的系統畫面一閃時空設定:2007年6月15日 文杰愣愣地看了安迪一眼,眼中漸漸溢滿了憤怒。
趁著系統畫面還沒有切換到2007年時,他逼近安迪,咬牙切齒道:“安迪,是你殺了楊珊珊對嗎?為什么呢?你為什么要殺死楊珊珊?”
安迪依舊眨巴著大眼睛看向他,嘴巴緊閉,根本沒有開口講話的意思。
文杰還想問什么,可是系統畫面倏地切換了。
文杰出現在一個店鋪里,而對面桌子坐著一個穿著花裙子的小女孩,小女孩的媽媽端著奶茶和漢堡走了過來。
“來安安吃這個,媽媽給你點了最愛吃的巧克力慕斯冰淇淋球”女人笑吟吟地把盛放冰淇淋的盒子放在桌上。
文杰沒什么心情繼續看了,這個安安看起來六七歲的樣子,這不過是一個小女孩最為平常的一天而已。
這跟自己父親,跟賈松,跟賈楠能扯上什么關系?
現實中,文杰在賈楠家的別墅里,有點分神了。
他看著賈楠從冰箱里取出冰來敷臉,臉還是很腫。
他湊過去問道:“那個無臉男,你對她了解多少?她兒時經歷過什么…我是說比較重大的事件,對之后造成影響的?”
賈楠用毛巾裹著冰袋,從左半邊臉上挪到右邊臉上,聲音懶散的說:“知道,知道也不想告訴你,你能不能別八卦了?我等著你救賈松呢…”
他不滿地白了文杰一眼。
“靠,你當我不想啊!那天是安迪殺了楊珊珊!”
一提到殺楊珊珊這個事情,文杰就不蛋定了,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賈楠把冰敷袋子,重新換回左邊臉上,不屑地說:“我當然知道,當時我在場,你喊什么喊!”
文杰一聽更戳火了,他上去一個勾拳打飛了賈楠的冰敷袋子。
賈楠冷冷地注視著他:“剛敷了臉,好不容易腫下去點了,怎么,你還要打我是嗎…你再打我,我就報警了!”
你特么還報警!真是笑話,你和安迪聯手殺了楊珊珊,現在還敢跟我提報警!文杰內心嘀咕著,他斜楞著眼睛看賈楠,怒不可遏道:
“你報啊!我正好跟警察揭發你們殺人的事實!”
“一面之詞!別忘了你是案件唯一的嫌疑人,你說什么,誰會信啊!”
賈楠緩緩起身,揉著自己的胳膊,重新到冰箱里拿了兩個冰袋。
文杰眼眸略轉,狡詐地笑了笑說到:
“很快我就沒有嫌疑了!那個磨砂玻璃杯已經被我毀了。”
文杰忙著跟賈楠唇槍舌戰,等注意力回到系統界面發現小安安和她媽媽不見了。
他起身四下環顧,連個人影也沒看到。
靠!怎么搞得!竟然把目標單體跟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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